一場莫名其妙的戰斗開始的快,結束得更快。
在白曉雲等人的絕對實力壓制之下,四名皇級高手在死亡的陰影下選擇了屈服。
在幽冥老祖無比別扭的目光中,白曉雲熟門熟路的在四名皇級高手的腦海中刻下了禁制,又替煉獄中新收了四名皇級的強者。
為了掩人耳目,白曉雲並沒有帶著這一大群人離開,也並未讓他們回煉獄,而是讓他們抱團在山脈中廝殺掠奪。
日升日落,一眨眼一年的期限已經用去了一半。白曉雲背包中的棋盤陣紋也只剩下了不足二十塊。
只從收服了四名皇級高手之後,白曉雲就一反常態,根本就不隱藏自己的動向。哪里人多,哪里有強者就往哪里去。
這一路上陸續也強行收服了不少的人,至于太過弱小的流竄勢力白曉雲根本就看不上,心情好就放過了心情不好就順手把任務交給了新收的手下。
不過,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山脈內的變化如此的詭異自然是驚動了幾個最頂尖的勢力的注意。再加上白曉雲也並沒有隱藏行蹤,因此不少人就動心了。
「稟告少主,器先生讓我傳話告訴你小心一些,讓攔住了魔主不讓他進山。但其余的幾個勢力有異動,可能會有幾對人馬進山阻擊。」一陌生的男子高舉著一個獨特的令牌,恭敬的向身前的白曉雲稟告。
「嗯,知道你,你快速回去吧,就說我事情忙完立刻就回去。」白曉雲揮了揮手,示意男子退下。
白曉雲回身站在絕壁之前,雙眼隔空向著那學院的方向望去,低聲道︰「終于來了,不過比我估計的時間慢了不少。」
「你好像是在等他們,你知道他們會來?」墨婉寧上前了幾步,與白曉雲並肩而立,看著腳下的雲卷雲舒淡淡的開口。
「我沒有隱藏行蹤,知道了我的消息他們自然是會前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鎖天丹就在我的身上。不過……」
「不過因為器先生提前就與你談好了,這才公開加入了煉獄。這樣一來就算別人眼紅也因為忌憚器先生不敢亂來,派出的隊伍也只能是小規模的。所以你提前帶著宗級的幽冥老祖出來了,再加上不能用境界來估量的你我,那來多少都會被你打殘。」墨婉寧盯著白曉雲的眼楮,開口接了下去。
白曉雲目瞪口呆,有些結巴的開口,道︰「你都知道了啊。」
「廢話,我平時只是懶得想事情,又不是真傻。」墨婉寧翻了翻白眼,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我之所以會願意幫你,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更是因為你我曾經的約定。白曉雲,你只需要記住必要的時候幫我一次就行。」
「好,合作愉快。」白曉雲微微一笑,緩緩的向著墨婉?墨婉寧伸出了手掌。
「快走吧,不布置一下在這等著被合圍?」墨婉寧並沒有與白曉雲擊掌,得到了白曉雲肯定的答復的她縱身跳下了山崖。
白曉雲訕訕一笑,與幽冥老祖一前一後的也跟著跳了下去。
山脈中來了幾只裝備精良的隊伍,隊伍人數不多但是每一個人都一身的濃郁殺氣,這些都是經歷過生死大戰存活下來的,是各個勢力中最珍貴的一部分。
這些隊伍相隔一定的距離,彼此能夠感應到對方的氣息但是卻又並不侵犯。帶隊的人氣息迫人,竟然是宗級的強者。
這些都是各大勢力能夠在此時抽調出的最強大的力量,為了鎖天丹讓他們不得不鋌而走險。
經過白曉雲半年時間的收復打壓,如今的山脈中真正的散亂無組織不成氣候的勢力根本就沒有幾處。大部分都是被白曉雲強行收服的人馬在山脈中進行最後的清理,順帶阻擋來找白曉雲麻煩的敵人。
刀疤是一名臉上有一道恐怖疤痕的皇級強者,半年前感應到學院方向傳來的驚人波動,聯想到關于學院純鈞的傳說。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也為了自保,帶著自己的人馬在山脈中開始攻佔山頭收買人馬。本來帶出了一個數千人隊伍的他混的不錯,手底下更是有幾名王級的心月復。
可是一月前遇到了白曉雲,本來以為自己撞了大運,結果卻被白曉雲身邊的幽冥老祖給直接放翻了。更是被白曉雲強行在腦海中刻下了禁制,臉上的疤痕也是在那一戰中留下的。最讓他惱火的是如今只要一對白曉雲有任何的不滿,腦海中就傳來劇痛。
由于手底下的人最多,前些日子刀疤收到了白曉雲傳來的話。說是有人自山脈外圍殺進來了,讓自己加強戒備。
「他娘的,如今除了幾個大勢力的山頭,整個九十九重山都是你的了。你還有學院與器先生這兩個靠山,誰他娘的不長眼會在這個時候找你麻煩。」正所謂大人物一張嘴下人跑斷腿,白曉雲的一句話讓刀疤根本就沒有空閑的時間休息,日日夜夜的帶著人在山脈中地毯式的搜尋。
「不好了不好了。」有探子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過來。
「慌什麼慌,天都還沒塌下來,你怕個球。」刀疤揉了揉有些暈的腦袋,不滿的呵斥著,臉上的那一道刀疤蠕動看起來更加的嚇人。
「兄弟們和前幾日一樣的搜尋,撞上了一隊裝備精良的人馬,都還沒說話就直接被對方給斬殺了。要不是我拉肚子落後了一些,現在也多半帶不回消息了。」探子盯著那蠕動的刀疤,艱難的吞咽了幾口唾沫。
「不就是一隊人馬,我們這麼多兄弟會怕他們。」刀疤一臉的不爽,直接一耳光抽了過去。鼻子嗅了嗅,剛泄了一絲的怒火再次冒了上來︰「你是不是拉褲子上了,趕緊給我死遠一點。」
探子一臉的哀怨,捂著腫的如饅頭一樣的臉無比郁悶。這逃命都來不及了,還哪里來的時間去管是不是拉褲子上了。
咻!
一道烏黑的流光近乎是擦著刀疤的臉劃過。
「啊……」剛剛退下的探子被一根烏黑的長矛扎透釘在了地上,探子劇烈的掙扎屎尿流了一地,直到刀疤沉默的隔空一掌拍碎了他的腦袋,這探子才徹底死去。
「什麼人敢當面擊殺我的人,小爺我今天讓你們不得好死。」刀疤隔空攝來了長矛,用力投擲了回去。
長矛化作一道烏光,以遠超來時的速度呼嘯著飛了回去。
一個老者緩緩的自那茂密不見光明的樹林中走出,平靜的伸手。
那霸道的一矛瞬間失去了力量,穩穩的落在了老者的手中。
「臣服或者是選擇死亡。」老者手執長槍,身上有著一種難言的霸氣流露。
「我干.你老母。」老者的語氣還有說話的內容都與白曉雲一模一樣,刀疤瞬間暴怒,把一腔酵了好些時日的怒火都泄到了老者的身上。
「一個不留。」持槍老者皺了皺眉頭,輕輕的向身後揮了揮手。
樹林晃動,一隊身披全身鎧甲的人殺氣凜然的沖了出來。
「崽子們,給我撕碎了對面的老王八和他的王八蛋們。」刀疤一聲怒吼,也帶人沖了過去。
能不動腦筋的前提下收服如此多的手下,刀疤在皇級中無疑是一個很厲害的強者。一身的元力修為是實打實的,攻擊異常的凌厲。
刀疤打頭直接沖散了對方的隊伍,對方那不過數十人的隊伍在上千人的隊伍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很快的就被刀疤的人給分割了開來。
刀疤不喜歡用兵器,喜歡拳拳到肉,修煉到皇級還真被他琢磨出了一套適合他自己的拳腳功法。一雙鐵拳每一次落下都能夠擊碎一座山頭,打在這些身穿鎧甲的人身上是鏗鏘作響。
不少人閃爍的鎧甲都被震裂,露出了內部的王級氣息。
對于沒有一拳砸死敵人刀疤有些的不滿,至于鎧甲內部的王級強者更是讓刀疤有片刻的愣神。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事兒,就算是王級也禁不住這麼多人的圍攻。最讓刀疤忌憚的還是那始終沒有移動一步的持槍老頭兒,刀疤甚至已經猜到了對方有宗級的實力。
雖然實力不如對方,但是刀疤卻一臉的興奮。主動的迎了上去。
一場一邊倒的並不精彩的大戰爆,持槍老者一共出手一百零八次,刀疤就斷了一百零八根骨頭。氣絕時全身癱軟在了地上,體內骨骼盡碎。
老者擊斃了刀疤提槍沖入了戰場,戰斗很快結束。
除了逃走了幾人之外,一千多人的隊伍沒有一個活口。
而老者帶來的人除了有幾人先被刀疤震裂了鎧甲被磨死了之外,盡然沒有一人受傷。這是一股恐怖的戰斗力。
同樣的事情,同樣秋風掃落葉般的戰斗在山脈中的各處生。
山外特意為白曉雲來的人與白曉雲排遣出的人對上,戰斗根本就不需要理由,這一日山脈中死傷慘重,超過了這半年來的任何一天。
此時的白曉雲放下了背包中的最後一塊棋盤陣紋,也動身向來山脈外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