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體內元力流轉配合著靈丹在慢慢的梳理經脈。『**言*情**』好在這一戰並沒有傷到根本,只需要調養幾日就能夠復原。
精神力受到的劍傷有些麻煩,白曉雲想了想,手腕一翻多出了一枚丹藥出來。
「馬景然啊馬景然,你不會是猜到了我會受到精神力上的創傷,這才煉制的養神丹吧。」白曉雲低聲言語,自己都覺得這想法很是有趣。
丹藥入口清涼,整個口腔都涼爽了起來。入口即化的丹藥並沒有進入月復部,而是直接向著大腦中流淌。
精神力受到了鋒銳劍氣的傷害,神識都火辣辣的刺痛。這一縷清流拂去了神識中的燥.熱,讓白曉雲舒服的近乎要申吟起來。
整個的識海中都充滿了這種清涼的液體,精神力全都浸泡在其中,受到這丹藥的滋養修復。
「這馬景然雖然說討厭,但煉丹還真的是有兩下子的。這養神丹不僅能壯大凝練精神力,對精神力的修復也挺不錯。關鍵是整個過程都無比的舒緩,這真的是精神上的享受啊。」白曉雲一臉的舒坦,有感而的贊嘆著。
神識被養神丹滋養著,身體上的創傷由白曉雲的元力配合著器先生給出的丹藥在修補,這兩個創傷都需要世間去修補,
身體不能動彈,左右無事的白曉雲開始在腦海中回放這次與劍奴一戰的每一個細節。
腦海中再現了劍奴的身影,白曉雲用精神力去推演戰斗,認真的分析著自己這一戰的得失。對自己身體的極限也越來越了解,對戰機的把握也慢慢的成熟。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白曉雲睜開了雙眼,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身體已經恢復了,並沒有留下一絲的暗傷,生死一戰之後還釋放出了更多的潛能,這些會在日後的修煉中慢慢的體現出來。精神力也更加的凝練,被劍意留下的創傷也已經撫平。
「修為的強弱並不是判斷一個人強弱的標準,唯有經過生死的考驗才能讓自己一身所學融為一爐,讓自己極盡升華。如今那劍奴復活再戰一場,我想必能夠贏的相當的輕松。」白曉雲低聲自語,一臉的思索神色。『**言*情**』
不過白曉雲也就只能想想,比較劍奴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再說了如果真的復生,那肯定也與之前有天壤之別,並不是白曉雲想的那麼容易對付。
「哎,已經很是接近皇級的門檻了,但是合適才能夠突破啊。」丹田中的元力相當的充盈,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是在巔峰狀態。白曉雲對那皇級屏障的感應越加的清晰,好似一捅就破,但卻又如天塹一般攔住了白曉雲的腳步。
此時拓拔野剛好走進了房間,聞言後一陣唉聲嘆氣︰「白曉雲,幾天沒見,怎麼一見面?見面你就開始打擊人啊。你修煉已經如此迅速了還不滿足,你讓我這樣的廢材怎麼活啊。」
不等白曉雲回答,拓拔野一臉微笑的繼續開口︰「看,誰來了。」
有一男一女兩人同時走入了房中,白曉雲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抹喜色。
「大哥,你怎麼來了。」白曉雲本來還打算挑一個合適的時間,借著去送丹藥的理由與白雲飛聚一聚,沒想到自己剛剛療傷之後白雲飛就出現在了眼前。
除了修煉上有不若于劍奴的天賦,白雲飛對其它事情都特別的木訥。此時看到弟弟白曉雲那一臉開心的笑容,白雲飛也非常的開心,心中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張了張嘴半天之後還是只說出了︰「我來了。」
請白雲飛就坐之後,白曉雲又轉頭看向了那名同齡女子,一段時間不見對方像是更成熟了一些,氣息也遠比之前強盛,想來這一段時間她的進步也不小。白曉雲微微一笑︰「婉寧,你怎麼也來了?」
「怕某人說我沒良心,這不一出關立刻就來了。」墨婉寧自顧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咬了咬一口的銀牙。
不等白曉雲問,墨婉寧就把近日的情況都說了一遍。其實與邊陲小鎮中的老爺子說的相同,墨婉寧被墨家家主護住後得到了一份神液。之後被直接送入了掛劍閣中靜修,直到今日才出關。听聞白曉雲的近況之後,又听聞掛劍閣派白雲飛前往白曉雲的住處討要一枚丹藥,掛劍閣雖然因為與墨家的交情對墨婉寧不錯,但對墨婉寧來說那地方還是不習慣,這才跟著白雲飛一起離開了掛劍閣。
「剛剛出關就看到听到掛劍閣中的弟子眼神復雜的談論你,這並沒有分開多久,你就又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和你在一起還真是刺激啊。」墨婉寧一邊說著,一邊很認真的打量著白曉雲,感情這家伙就不知道消停兩字怎麼寫的吧。
白曉雲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義正言辭的道︰「你以為我想啊,這那一次不時被逼迫的。我可是最討厭動手動腳的,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
拓拔野與墨婉寧鄙夷都不加掩飾的寫到了臉上,顯然是不相信白曉雲這話。尤其是拓拔野,當初雖然是他沖撞在先,但是白曉雲動手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含糊,可沒見白曉雲要和和氣氣的。
墨婉寧適時的閉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曉雲。
白曉雲感激的一笑,這才在白雲飛的旁邊坐下。
兩人本來是親兄弟,但是十多年了這才是第三次見面。第一次太過匆匆,時間上不允許兩人有過多的交談。但在那一次是這個從未見面的哥哥把自己置于死地硬拖住了追兵,這才讓白曉雲逃過了一劫。這才讓白曉雲現,有一個哥哥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至于第二次見面,兩人也沒有說上話,而且場面也並不會讓人覺得愉快。這才有了白曉雲含恨的與劍奴公開生死戰,純以自身的實力斬了劍奴,替哥哥出了一口氣。
此時算是第三次見面,白曉雲這才現,自己除了知道哥哥叫什麼從小在掛劍閣長大之外竟然是一無所知。
白雲飛話很少,或者說是不說話,看著白曉雲就是一個勁的笑,只是笑。白曉雲看著這笑容從心底感到溫暖也陪著笑,然後白雲飛就笑的更加的燦爛了。
對于這對親兄弟的相處方式墨婉寧與拓拔野都覺得很是獨特,但知曉兩人經歷的兩人都並不覺得好笑,反而是覺得有些淡淡的傷感。
一個自幼就有家無歸,一個是被逼迫的無家可歸。兄弟兩人到底承受了多少拓拔野與墨婉寧都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兄弟兩人好好的享受這難得的相聚時光。
大多時間是白曉雲在問白雲飛在回答,白曉雲問什麼白雲飛就回答什麼,偶爾覺得回答太過模糊白曉雲不懂會多說一兩句,回答之後就笑看著白曉雲。
白曉雲也回以一臉的微笑,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是感受到了濃濃的關愛。等大致了解了白雲飛的經歷之後,白曉雲也簡短的說了一些自己的經歷。細心的墨婉寧現,白曉雲從頭到尾都揀選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以致于常常重復。
「大哥,我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該不會是因為那鎖天丹難以開口吧。」細心的白曉雲現了白雲飛的窘迫,主動挑起了這個話題。
白雲飛尷尬的撓了撓頭,訥訥開口重重的嗯了一聲。
「哥,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其實你敢進來我就猜到了掛劍閣的打算,放心吧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這本來就是我與掛劍閣的約定,如今我的事情辦成了,他們來收走報酬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何況一枚丹藥換了劍奴一命,我覺得非常值。」白曉雲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玉瓶,瓶內有一枚渾圓的丹藥在緩緩的沉浮。
「太虧,我都習慣了,再說了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白雲飛一臉認真的看著白曉雲,這些天特地打听到了這丹藥價值的他有些替弟弟心疼。
白曉雲眼眶瞬間通紅,張了張嘴卻現此時與哥哥一樣口笨什麼都說不出來,沉默的把丹藥硬塞入了白雲飛的懷中。
白雲飛來的突然,離開的也相當的匆忙。只簡單的相聚了幾個時辰,然後就離開了。
「我突然有些討厭掛劍閣了,所以這次的丹賽,第一必須是我的。」等到白雲飛離開之後,白曉雲握緊了拳頭,喃喃自語。
白雲飛雖然不善言談,之前的回答也都是再正常不過了。不過白曉雲還是覺得哥哥有所隱瞞,可能如自己一般只說了一些平淡的事情,就是為了不讓對方擔心。
但要說白雲飛少了一竅,那白曉雲就是多出了一竅,對人情世故的本能感覺比較的妖孽。所以盡管白雲飛什麼都沒說,白曉雲也知道掛劍閣待他並如自己想的那般好。
或許是掛劍閣有意讓白雲飛說的,或許是白雲飛知曉弟弟的心意自己猜測到的。白雲飛告訴了白曉雲,這次丹賽會特殊一些,優勝者可以親眼見到太阿。
白曉雲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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