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蠍光肉身的強度就能夠抗衡宗級的高手,甚至猶有過之。白曉雲曾經一記神劍,也不過只斬掉了金蠍的尾鉤,可想而知其**的防御是多麼的變態。
煉丹是白曉雲掠奪別人的劫雷淬煉自己的靈藥,但那劫雷太強大了,有一部分就被這個變成了指關節大小始終藏在自己衣服內的金蠍給吸收了。最後更是被雷海淹沒,起初還擔心這東西會被劈死,結果現這擔心完全多余的。那吸收雷電時的奔放模樣絲毫不必白曉雲遜色。
此時金蠍在這個關鍵時候終于蘇醒,氣息更加的強大,身體上也烙印了一些天然的紋路,有一種邪異的美感。白曉雲很是期待,想要看看如今的金蠍能夠強大到什麼程度。
那一道金光快速的變大,是金蠍在奔襲的過程中不再限制自己的身體,眨眼間就變成了小山般大小。
「這是什麼?」這金蠍出現的非常的突兀,而且賣相不錯,這麼大一塊兒自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好像是沖著劍奴去的,不過這蠍子怎麼不受陣法的限制?」金蠍動作異常靈活,這顛覆了大家的認知,要知道白曉雲不也是被困著的嗎。
一只大鉗高舉,像是小山一般向著劍奴砸落了下去,那純粹的**力量把空間都砸得塌陷了,本來就運轉不靈的陣法更加的晦澀。
劍奴剛剛手忙腳亂的定住了太阿劍,這金蠍的攻擊就落下了。那剛猛的勁風吹拂著他的臉皮,像是起褶子的平靜水面。
劍奴也算冷靜,很快就做出了應對。黑白分明的雙眼中光芒熾盛,精神力化作道劍直斬金蠍的腦海而去。
劍奴的反應很正確,但是在金蠍這兒就是非常大的失誤。白曉雲嘴角掛著冷笑,當初被這東西折騰的可不輕。
果然,劍奴臉色瞬間蒼白,一臉驚恐的吼道︰「怎麼可能。」
道劍剛剛沖出腦海,直接就被那大鉗上的剛猛力量給壓碎了,不要說攻擊了,就是成型都非常的困難。
砰的一聲巨響,大鉗硬撼太阿劍,直接把橫劍在身前的劍奴給砸飛了出去,撞裂了空間屏障。
那一道精神力絲線被延伸到了極致,但是還是沒有斷裂。劍奴對大陣還是有主導權,依然壓制著陣中的所有人。
「這金蠍當真是怪異無比,好像沒有力量波動,但是攻擊卻如此的剛猛。不過,還是可惜了。」公會長只剩下了吊命的一口氣,恍惚間見到金光是從白曉雲這里飛出去的。但雖然擊退了劍奴,卻並沒有掙月兌大家的束縛,在公會長看來金蠍也失去了一次極佳的機會。
金蠍揮舞著大鉗,好似非常的憤怒,對這一擊居然沒有砸扁這個人類有些不滿。
長長的金色蠍尾上密布著黑色不規則紋路?紋路,快若奔雷洞穿了虛空向著劍奴刺去。
劍奴深知這金蠍的怪異,並不敢硬抗,指尖敲打在劍身上,太阿劍氣吞吐向著蠍尾迎了上去。
太阿斬了個正著,但是深陷其中並沒有斬斷,好在是改變了蠍尾的攻擊方向,那一點寒芒擦著劍奴的臉龐刺穿了腦後的屏障,讓劍奴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對這樣怪異無比的金蠍劍奴非常的頭疼,一時間也想不出很好的應對辦法,被壓著在空間中亂躥。
「這劍奴行動好像有些怪異,不知道你們現沒有?你們看他身體很是不協調,好像根本就不能夠適應。」有篆刻師緊盯著戰場,有些疑惑的現了問題。
劍奴行動何止是怪異,簡直就是無比的僵硬,有時候都能出現同手同腳的蹩腳動作。
「當了十多年的活死人能不怪異嗎,要不是劍閣用靈藥滋養著,他的身體早就退化了。」公會長進出過幾次,因此比較了解劍奴的狀況。
吱吱吱,金蠍越打越爆,野性被激了出來。動作越來越迅速,軀體明明龐大如小山,卻能夠迅疾如風,讓劍奴完全只有招架之力。
砰,一記剛猛霸道的錘擊正好是打了個正著,金蠍全力一擊把劍奴抽飛了出去,竟然直接撞穿了那空間屏障。
月兌離了陣紋的範圍,那絲線終于斷裂。
沒有了有意的引導壓制,白曉雲丹田中的元力很快就貫通了全身,雖然精神力被剝奪了一大半,但是戰斗力並沒有削弱多少。
想都沒想,白曉雲起身就重斬了兩次,磅礡的劍氣從手臂中沖出,斬開了大半的陣紋。
嚓!
空間終于破碎,一群人自那空間中跌落了出來。
杜家主與太上長老剛好是對踫一記快速的分開,杜家主化作了一道閃電向著劍奴撲去,而太上長老有瞬間的猶豫最後還是選擇了白曉雲。
一道龐大的金影橫移而來擋在了白曉雲身前,太上長老的一道劍光斬在金蠍身上鏗鏘作響,讓金蠍痛苦的嘶吼但是卻並無大礙。
白曉雲與金蠍心意相通,在金蠍橫移的同時白曉雲就卷起了摔落在地的一群篆刻師被長長的蠍尾卷起快速的逃離。
之前的大戰讓護山的陣紋全部都破碎了,太上長老只能夠眼看著那一道金色的身影帶走了所有人。一旁的劍奴在杜家主的攻擊下險象環生,讓太上長老不得不舍棄了追擊的打算,向著劍奴沖了過去。
因為劍奴在場中,杜家主與太上長老動手都有所保留,這讓雙方的強者有了揮的余地。兩邊的人都想把對方最強的那人給斬殺,場面瞬間混亂了起來。
在神城上空大戰的器先生早就現了這邊的狀況,浩瀚的精神力爆震退了閣主,然後快速的向著金蠍沖來,接引白曉雲的逃生。
閣主深深的隔空看了白曉雲一眼,權衡之後還是選擇沖向了掛劍閣。對于他來說,眼下沒有比護住劍閣的未來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龐大的金蠍在城中橫沖直撞,好在是所有人都遠離了掛劍閣的範圍更有不少逃出了神城這才沒有造成無辜的傷亡。
金蠍尾巴松開,一群人落在地上。這群篆刻師都被掠奪的厲害,一個個的都失去了戰斗的能力,或多或少的精神都有些頹敗。公會長更慘,如今的精神力只相當于一個剛入門的學徒,差點被榨干。
「曉雲小友不僅天資無雙,更是俠義心腸義薄雲天,我等萬分佩服。多謝救命之恩。」
「多謝救命之恩。」眾人紛紛道謝,大家都明白此次能夠順利逃月兌全靠白曉雲的幫助,不然大家多半是呼吸不到外面的空氣了。
「無需多禮,諸位不要再打心眼里嘲諷我即可。」白曉雲隨意的擺了擺手,並沒有過多在意。
一群篆刻師苦笑,這後輩高調自傲,之前有誰看他順眼呢。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唯有微微的自嘲緩解尷尬。
「公會長,你死不了吧?你我的約定還算不算數?」白曉雲轉過了頭,有些擔心的看著那滿頭白氣息無比微弱的公會長。
「放心,還死不了。至于約定,如今我還有可能不與你合作嗎?」公會長重重的嘆息,實力的喪失讓他有些心灰意冷。
「那就好,來先把這丹藥服下穩固一下。至于實力的恢復,那只有以後再想辦法了。」白曉雲伸手掏出了一枚養神丹,正是在公會中斗丹從馬景然處贏來的那一枚。
公會長如今狀態真的很差,這一枚養神丹對他確實是大有裨益,因此就沒有推遲當眾服下。不過精神力的恢復他已經是沒有任何想法了,那掠奪太陰狠了,對識海損傷不小。
白曉雲回頭,看著那充斥著各色神光的山脈,雙眸中也是陰晴不定,閃爍著各種光彩。
白曉雲頭也沒回道︰「師傅,敢不敢陪我上去鬧一鬧,我很不甘心啊。」
一群剛剛虎口逃生的人都是一愣,然後回神後真誠的勸誡︰「曉雲小友,你未來必定不凡,何必為了這一時的痛快以身犯險。等過個十幾二十年你君臨天下之時,自可以輕松的把今日一切都討要回來。到時候我們這群人若未死,也能跟著你去狐假虎威一次。」
器先生微微一笑,好似根本就沒有听到大家的勸誡,自信的開口道︰「好,為師就陪你去鬧上一鬧。」
一群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如何勸誡這兩個瘋子。眼看著有救命之恩的人去送死,他們卻無能為力。
「各位前輩不必擔心,曉雲我自有分寸不會亂來。還要麻煩你們帶著公會長先去城外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事成之後我們自會來尋你們。」白曉雲微微一笑,一臉的燦爛。
「如此也好,我等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就不參與了,不過照顧個人還是能輕松辦到。這就祝小友你馬到功成,我們去城外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大家想了想,有人開口告辭,而後帶著公會長消失在了街道之上。
「你有多大把握?」器先生微笑的看著白曉雲。
「十層。」白曉雲咬牙切齒,一臉恨恨。
龐大的金蠍帶著白曉雲快速的折返了回去,器先生也緊跟著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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