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飛船像是一片大陸在空中飄浮,在整片大陸上空無目的的飛行。
金屬構造的飛船今日一點都不顯得冰冷,美酒烤肉的香味彌漫在飛船的每一寸空間。
不分種族,生靈們在其中推杯置盞,本來就沒有什麼仇怨的彼此很快就變得無比的熟絡了起來。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跟隨白曉雲一戰平了那杜家的生靈,但是也有大部分並沒有參戰但是卻與大家交好,故此被邀請了來。
「曉雲哥我敬你一杯,竟然真的推翻了那強大的杜家,我悟空一百個服你。不過,你干這大事兒竟然沒有叫我,這我不服,是不是瞧不上我。」小金猴也已經喝高了,此時神智都有些迷糊,拉著白曉雲大著舌頭嘀嘀咕咕個不停。
「得了吧你,你現在還有無限的潛力,沒有必要冒險跟著我去胡鬧。萬一你真出了什麼事兒,那聖猿還不從那天階上沖回來鎮壓了我。」白曉雲笑罵著推開了小金猴的身體,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我是我,它……它敢……」提到了聖猿,小金猴明顯的是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但周圍人多,加上喝了幾杯酒的緣故,小金猴狀著膽子開始了吹噓。
「噓……」周圍響起了一片善意的噓聲,一群人明顯的是有些不太相信。
端著酒杯,白曉雲在飛船的內部空間游走。一路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拉著喝上一杯,豎著一個大拇指拍著胸口說一聲——服!
白曉雲也並沒有恃寵而驕,不管認不認識,只要別人有意相談,白曉雲也客氣的陪著喝上一杯,簡單的閑聊之後客氣的離開。
眾人之所以能夠出現在飛船之上,並且在這上面開慶功宴會。那當然和墨家有絕對的關系,畢竟白曉雲已經吧這飛船送了出去,供墨家進行研究。
本來還在交談的白曉雲眼尖的看到了人群中一襲紫色的身影正在努力的向著自己走來,白曉雲的酒意瞬間清醒了大半,果斷的抱歉告辭之後低頭
想要離開。
「白曉雲,你給我站住,還想要躲我到什麼時候。今日當著大家的面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這事兒沒完。」墨婉寧鼓著紅紅的隻果臉開口大喝,那好听的黃鶯女聲竟然壓過了喧鬧的慶功宴會。
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視線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有人擋在兩人中間還搖晃著向白曉雲舉杯走去結果被稍微清醒一些的同伴給拉著離開,兩人之間很快就空了出來,此次的目光在眾人的注視下對視。
「給個說法,給個說法……」有人跟著起哄,個人的熱情點燃了其他人的熱情,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別鬧,去去去,一邊玩去。」白曉雲很是尷尬,有些惱火的一腳踹在了身邊的一個人**之上撞翻了一群人。
被撞翻的人群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都發出了善意的哄笑。
飛船空間雖然大,但是大家為了更加的熱鬧也就比較集中的聚在了駕駛室之內的地帶。就算是大家有心要給兩人空出一個單獨的空間,這空間也不會太大。
「這里人多,走,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白曉雲緩緩的上前,拉著墨婉寧的手就往人群之外走去。
墨婉寧有些生氣的甩了甩手,但是並沒有掙月兌出去,也就由著白曉雲去了。
飛船頂上快速的裂開,一塊巨大的金屬平台緩緩的升起。天空中的罡風猛烈,但是對于如今的白曉雲來說這實在不算是什麼,只需要運轉元力就能夠驅散。
「不聲不響的離開墨家與其他星域的強者生死大戰,最後追到劍仙墓中經歷了一番生死,這是第一次。一聲不響的帶人跑去平了杜家,這是第二次。」墨婉寧聲音平靜,但是整個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轉瞬間,她的聲音高亢淒厲了起來,大吼道︰「你知不知道那有多麼的危險,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死的,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偓我在擔心你?雖然我什麼也幫不了,但是你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嗎?這樣的情況到底還要出現多少次,你才能夠記起來我的存在。」
白曉雲突然有些心痛,不顧墨婉寧的掙扎一把抱住了這個梨花帶雨的麗人,聲音無比歉意︰「對不起,其實我想過要來通知你,但是我怕你會擔心。」
「難道你不說我就不擔心了嗎?你知道我始終提心吊膽,生怕你每一次的不辭而別就是訣別了嗎?」墨婉寧終于崩潰了,腦袋緊緊靠在白曉雲寬闊的胸膛之上,一雙柔荑僅僅的抱住了白曉雲的身體,生怕一松手白曉雲就再次消失不見了。
懷抱著墨婉寧,白曉雲的心也終于是平靜了下來,連日來的生死大戰讓他產生了強烈的疲憊感,此時心中真正的寧靜之後懷抱著墨婉寧的他就這麼快速的沉沉睡去。
白曉雲的元力快速的散去換做了墨婉寧的元力包裹著兩人,看著疲憊不堪卻依然緊緊摟抱著自己睡去的白曉雲,墨婉寧的心都融化了感覺心髒是那麼的疼。伸手想要去抹平那熟睡卻依然緊皺的眉頭,結果發現那眉眼近乎都已經僵硬了。
這個男人背負的太多承受得太多了,墨婉寧冒出了想要替對方承擔一些的想法。
等白曉雲睜開了雙眼的時候,太陽早就已經落山,漆黑的天幕中掛滿了璀璨的繁星,灑落下清亮的光輝。
「對不起,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睜開了眼楮,白曉雲對發生的一切就了然于胸。懷中這個僵硬的軀體,竟然抱著自己站了整整數個時辰沒有動彈。白曉雲有些憐惜,運轉了元力幫墨婉寧驅散了身體的僵硬。
「沒事兒,你要是太困,還可以再多睡一會兒。」墨婉寧搖了搖頭小腦袋,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兩人摟抱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音,驚得兩人趕快分開。
「墨子!」
「父親!」
白曉雲與墨婉寧的聲音同時響起,有些被抓住了現行的尷尬。
「行了,你們兩人在一起好好的就行,這事兒我早就不反對了。不過此時我有話要說,已經等了你們很長時間,這才出聲知會你們一聲。不然你們兩人年輕吹吹風無所謂,可憐的老頭子我年紀大了還找不到另一人一起取暖。」其實墨子很早就已經到了,那時候白曉雲正在熟睡,墨子就很體諒的沒有出現。結果從日中等到日落等到星光灑落,白曉雲終于醒了卻又與自己的女兒說著說不完的悄悄話,折讓墨子有些等不下去了。
「哎呀,父親!」墨婉寧難得的有些羞澀,扭捏的捏著衣角。
「嘿嘿嘿,您說您說。」白曉雲臉皮厚了不少,任是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場面。
「好了,你們就別害羞了。」墨子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眉頭,直截了當的道︰「你此前拜托我的東西我已經有了眉目,你大概什麼時候需要,我盡快給你趕出來。」
在白曉雲把飛船交給墨家研究的時候,曾經私下問過墨子能不能夠造出個簡易的飛船,不需要有強大的火力武器,只需要足夠的強大,還要有星空中航行的能力就可以。
此時墨子的話無疑是給白曉雲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因此他有些激動︰「這麼快就有了進展?行行行,愉快越好!」
「那行,一個月之內應該能夠給你做出來。別瞪著我,為了你的安全我們先要各種測試一下才行。」墨子也相當的痛快,一邊轉身一邊淡淡的道︰「不過這事兒,我想你還是得要和我的女兒解釋一下才行。」
墨子快速的離去,留給了兩人一個意味聲長的背影。
「說,你又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才溫婉了片刻,墨婉寧瞬間爆發了,用力的扭著白曉雲腰間的軟肉,磨動著一口閃亮的貝齒。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就是弄個簡易的飛船。」白曉雲疼得直咧嘴,暗罵著墨子不厚道,這不是揭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麼。
「弄飛船?弄飛船做什麼?好端端的,你還要去天上野去?」墨婉寧隱隱猜到了什麼,冷笑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就是要去天上野怎麼的?不就是去天上嗎,我還要開到星河中去旅行。」白曉雲無比硬氣的回應,只有不斷抽搐的臉頰表明了他其實也很痛。
「你果然是又要去冒險,剛我給你說了什麼,你又答應了我一些什麼。該死的,今天我就擰死你。」真相果然與自己想的一樣,墨婉寧瞬間怒不可揭,那掐著白曉雲的小手不斷的用力,不斷的旋轉。
白曉雲臉上抽搐得越來越厲害,很快的就在冷風之中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終于,白曉雲崩潰了。
「婉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下次我一定先于你商量。你先放手,你先放手好不好,嗷嗚……」
淒厲的慘叫在寂靜的夜色中傳出去了老遠,驚醒了無數地面林中的野獸飛奔倉皇逃竄。
「這誰還能夠傷到白曉雲,怎麼叫得比鏟除杜家的時候還要淒慘。」飛船內有人听到了這一聲慘叫,有些迷惑的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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