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似乎中西醫全精通,他用中醫的方式給葉曉歡听了一陣脈,臉上顯現凝重。
「怎麼了?」蕭永懷問道。
「醫生,她是不是裝病,如果是你直說。」蕭瀚哲在一旁說,一邊說還一邊惡狠狠的瞪著葉曉歡。
「她懷孕了,不過,陰陽失調,五髒失諧,所以……」醫生臉上顯現疑慮的神色。接著,就見眾人都瞪大眼楮看著他,醫生趕忙又解釋道︰「哦,就是說,她這陣子情緒波動很大,再加上營養不良,作息不規律等等原因,所以,在這種敏感時期,產生頭暈,驚悸等等不良反應。」
但他這一解釋完畢,一屋子人,還是眼楮瞪得大大的,驚異的看著醫生。
醫生被眾人這反應嚇得不輕。
「我,我說錯什麼了嗎?」他不確定的問道。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蕭永懷。他臉上顯現沉重的神色說︰「謝謝你幫我兒媳婦看病,這樣,你先回去吧,給她開些調理身體,還有保胎的補藥吧。」
蕭永懷拍了拍醫生的肩膀,把他送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了蕭瀚哲和葉曉歡。
兩個人沉默了,同時蕭瀚哲的眼楮還噴火的看著葉曉歡。
葉曉歡茫然絕望的回望著他,這個男人的眼神,總是那麼讓她委屈,開始她還會難過的去哭,但不知何時,她都已經習慣了。
「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又不是我想懷孕的?」葉曉歡眼圈紅紅得說,她又一次留下了眼淚,為自己充滿錯誤的人生,她的人生軌跡似乎永遠都不能和她的意願合拍,在她終于下定決心要離開他的時候,她竟然懷孕了?
「不是你?不是你?」蕭瀚哲激動,沖到葉曉歡面前,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可是他的看到她不閃避,決絕的眼神後,又無法落下。
蕭瀚哲放下手,眼中火焰更烈。
「說,是誰的孩子,你佔著我妻子的名義,竟然還出去偷男人?」蕭瀚哲咬牙切齒的說。
葉曉歡不敢置信的大睜著眼楮看著她,眼淚在眼眶內打著轉。
「你說什麼?你忘了?你忘了也不能這麼侮辱我吧?蕭瀚哲——」她大聲喊道。淚水收都收不住。
他忘記了,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于是「強、暴」了她。
「侮辱你?葉曉歡,你這麼說什麼意思,你還想把這個孩子賴在我身上嗎,你妄想,你是不是當我蕭瀚哲是傻瓜?我們多久沒有過了?」蕭瀚哲一臉的鄙視。他只要多看這個女人一眼就覺得心煩,惡心。現在她竟然玩這招,和別人偷、情有了孩子,賴在他身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葉曉歡痛苦的閉上眼楮,是,他們很久沒有過了,一個男人對她如此,她竟然還傻傻的做著他能回心轉意的期待,她的確傻了七年。
不過,怎麼這麼巧,他們總是能一次就中彩,順順也是。
葉曉歡淌著淚水,神色沒落︰「你忘記了嗎?兩個月前,你喝醉了,還酒駕,是我去公安局把你接回來的,一路上,你醉得迷迷糊糊,回來後,我幫你清理的時候你就把我……」葉曉歡說不下去了,好傷心,眼淚流了太多,迷蒙了她的視線,她伸手想去擦干,可是後面的又流出來。
「哈,好笑。葉曉歡,你可以去寫劇本了。」
蕭瀚哲諷刺的笑聲,落在了葉曉歡的耳朵里,在她听來,真如同刀子一樣的鋒利。
葉曉歡不說話,目光也變得冰冷了很多。
他這麼羞辱她,她受不了。
隨便他吧,反正她現在本來就打算離婚,而他能對她做的事情,最糟糕不也就是離婚嗎?總不會還能把她殺了吧。
蕭瀚哲發現葉曉歡竟然已經閉上眼楮靠在床頭上閉目養神。
更加來氣了,她這是什麼態度。
「葉曉歡,我跟你說話呢,你沒听見?」蕭瀚哲吼道。
他似乎真是習慣了,習慣了這七年來對她呼來喝去的日子,只要不爽就吼一嗓子,然後她就會遷就的來哄他。
他已經習慣的享受這種皇帝級的待遇了。在他面前,她就是他的奴僕,不,比奴僕還不如。
但此刻,葉曉歡真的變了。他一如既往的朝她發火吼叫,她卻只是淡淡的毫不理會。
蕭瀚哲抓狂了,還想再吼,但這時,她卻開口了。
「什麼時候離婚去。」她平淡的問道,還是閉著眼楮,一副閉目養神的神色。
蕭瀚哲一下子就愣住了。離婚,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字眼能從她的口中說出。
「你,你,你什麼意思,你想懷著我的孩子離婚?」
他的回答很沒底氣,不知所措,結結巴巴。
葉曉歡听了真想笑。剛剛他還罵她偷男人,他還不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現在竟然又說我要懷著他的孩子離婚?
她現在真的不想和這個男人說話了,
這個男人真是神邏輯呀。
這時候蕭永懷進來了。
「瀚哲說得對,你懷孕了,不能離婚,我不能讓我的孫子受苦。」
蕭永懷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實業家,言語中總是有一種威嚴存在,不容置疑,仿佛一家人議論紛紛,吵得不可開交時,他必定要一句話定乾坤,無人能抗拒。
但今天,葉曉歡不要再受任何人擺布,她要自己給自己做主。
「不行,爸,我必須離婚,而且,順順我要一起帶走。」
「不行。」兩聲「不行」異口同聲的響起,父子兩個竟然出奇的一致,聲音也出奇的整齊。
葉曉歡看了看這一老一小,然後把頭偏向一邊,不再理會,反正她決定了,肚子里的這個帶走,順順也一起帶走,誰都別想攔住她。
「曉歡,順順是我們蕭家的孫子,你不能帶走。」蕭永懷心平氣和,帶著勸說的語氣。
「離婚,我同意,但你別妄想把孩子帶走,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給的錢絕對不會少,我還會……」
「你給我閉嘴,蕭瀚哲,像你這種人渣腦袋里除了錢,還剩下什麼?你窮的也就只剩下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