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寂琛被她的話傷到了,心和自尊心都受到了打擊,他抓~住她的手,撫上她無名指的戒指,感覺自己的心思都白費了!
喬冉閉著眼,靠在他懷里,此刻,她只想安安靜靜地靠在他懷里。
以前的她,對陸寂琛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哪會在他打算讓蘇巧代替自己做新娘後,還會這樣安安分分地被他抱著?
這些年,經歷過風風雨雨,她的心也寬了。
「喬冉,我不管你愛不愛我,但是,你不可以和別的男人*,別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平靜地說。
「你和蘇巧也*。」,她反問,語氣里沒有喜怒,平平淡淡的,只是在陳述。
「我對她……」,他剛要說話,車子已經停下,喬冉從他懷里掙月兌,陸寂琛下了車,喬冉吃力地下了車。
「少爺,老爺和太太都睡下了,現在沒人。」,司機對他低聲說,他攬著喬冉的肩膀,從偏門進去。
「如果讓他們知道陸家的長孫媳在新婚夜擅自出去,是要挨家法的。」,陸寂琛小聲地說。
家法?
陸家也有家法?
這些所謂的豪門,規矩很多,尤其對女人。喬冉對此嗤之以鼻,都什麼年代了,重男輕女,男尊女卑的糟粕還沒被去掉。
「你不是當家的嗎?當家的的老婆有人敢罰嗎?」,她小聲反問。
「那要看我的態度了。」,陸寂琛說了句,帶頭走開,喬冉連忙跟上,兩人悄悄地上了樓。
剛剛歡~愛一場,身上還很不舒服,她沒來得及去倆孩子房間,就回了臥室洗澡了,陸寂琛去看了看孩子,他們似乎都睡了。
浴~室地板上還有沒干的水,喬冉想起,自己走開的時候,忘關水龍頭了。
陸寂琛沒被淹著吧?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不在,一定氣得臉都綠了。
活該!
她洗了澡,穿上厚實的棉質睡袍,吹干頭發後,回到臥室,陸寂琛剛好進來,她走去門口,「你去哪?!」
「看看兩個孩子。」
「他們睡了。」
「睡了我也去看看!」,她推開他,沖了出去。
孩子們的房間離他們的不遠,到了他們的房間,她悄悄地進去,將*頭燈打開,先看了看小閏桀,為她掖好被子,又走去小雨*邊。
她實在心疼這個孩子,醫生說,她的病很麻煩,還好不算太嚴重,要好好照顧著。
「阿姨……」,小雨突然醒來,看到她,甜甜地喊。
喬冉驚了下,轉而露出柔和的笑容,「被阿姨吵醒了嗎?」,她歉疚地說。
「不是,我一直沒有睡著。」,小雨甜甜地說,這時,小閏桀也爬了起來,「媽咪,你去哪了?」,小家伙直接下了*,穿著拖鞋走來。
他爬上了小雨的*,鑽進了她的被窩,喬冉看著一對小人兒,內心頓時柔軟至極,他們真的很可愛,又都是很漂亮的孩子。
「你們怎麼都沒睡?」,她柔聲問。
「在等你回來!」,小閏桀大聲回答,
「阿姨,外面冷,你進被窩!」,小雨體貼地說,喬冉更是感動,「可以嗎?」,她僵硬地問。
雖然是兒童*,但也是豪華型的,足有1.8米寬……
「當然可以!媽咪,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小閏桀連忙說。
喬冉尚了*,兩孩子分別朝兩邊挪動身子,將中間的位置留給她。
她才坐下,小閏桀偎進了她的懷里,她攬住他小小的肩膀,這孩子,為什麼對自己這麼親呢?明明,蘇巧才是他媽媽啊。
心里有點小疙瘩,但她知道,不能將對蘇巧的討厭轉嫁到小閏桀身上,其實,她也根本討厭不起來這個孩子。這麼貼心的好孩子哪里找?
「嗯,我留下!」,喬冉爽快地答應,她正好不想和陸寂琛睡。
小雨羨慕地看著偎在喬冉懷里的小閏桀,自己也想偎進去,但,不好意思。
小女孩的心思一般比小男孩敏感,而且,小雨是個孤兒,心思更敏感。
喬冉一點不偏心地將小雨圈進了懷里,一邊一個,小雨的頭僵硬地,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貼上了她的左胸口。
「對了,媽咪,蘇巧親爹地了!」,機靈的小閏桀想起之前的事,立即向喬冉告狀!小雨也立即從她懷里抬頭,喬冉愣著看著兩個孩子。
「什麼時候?」
「就是剛才,你不在的時候!那個阿姨在浴~室里,親了叔叔,被我們看到了!」,同齡的孩子,一般小女孩比小男孩更口齒伶俐,小雨激動地說。
她出去的時候,蘇巧進了他們的新房了?
「爹地睡著了,蘇巧親他的,她說,幫爹地做人工呼吸的。」,小閏桀補充道。
人工呼吸?
喬冉眯著眸,怎麼直覺是蘇巧趁人之危呢?
沒有怎麼生氣,反而因為看著兩個孩子為她打抱不平覺得窩心,連小孩子都懂三觀道德呢,那蘇巧淨做些沒臉沒皮的事!
「好啦,我知道了,謝謝兩個小寶貝,你們真像我的小戰士!」,她欣慰地說。
門外,陸寂琛透過門縫看著他們一大兩小在*~上說著話,也看到了喬冉臉上溫柔慈愛的表情,也誠摯的笑容,不像是偽裝。在揣測,她听說蘇巧為自己人工呼吸後,會不會又記恨蘇巧。
「好啦,快躺下睡覺吧!被窩里好溫暖哦,你們身上好暖和!」,尤其小閏桀,身上熱烘烘的,像火球,小雨的身子沒他暖和,但比她這個大人的暖和多了。
「媽咪,你身子好冰哦!是不是生病了?」,小閏桀貼心地問。
「沒有啦。」,她啞聲說。
體寒的毛病是生過孩子落下的,那時候,孩子死了,她精神也失常了,沒出月子時,就常常跑出去,有次下大雨,她穿著睡衣赤著腳就跑出去了,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掉。
想到這些,鼻頭還是酸的。
看到這兩個孩子,她更想那個孩子。
連忙要躺下,陸寂琛這時沖了進來,兩個小寶貝看到他,有點嫌棄,尤其小閏桀,將喬冉拉下。
一邊一個小寶貝,全都佔有性地扒著她的身子,「爹地,媽咪今晚和我們睡哦。」,小閏桀說了句,陸寂琛走到*邊,看著*~上溫馨的一幕,竟然沒有生氣。
「Ray,不可以。」,陸寂琛說了句。
「不早了,你回新房吧,我帶他們兩個睡。」,喬冉平靜地說,想到他的嘴被蘇巧吻過,心里很不舒服。
「你也知道是新房?小孩子胡鬧,你也跟著?今晚是新婚之夜!」,陸寂琛一臉黑沉,居高臨下地說。
「我明早早點回去。」,喬冉冷淡地說。
陸寂琛見說服不了她,也不想在孩子們面前發火,走去了兒子的*鋪,上了他的*,關了燈。
「爹地,你睡我的*?」
「是!」,陸寂琛很生小家伙的氣!他現在對喬冉比對他好太多了!
「哦。」,小閏桀感覺爸爸生氣了,心里有點小內疚,但是,誰讓爸爸隨便讓蘇巧親的?
「你以後不要和蘇巧親密,我們就不討厭你!」,黑暗里,小閏桀大聲說。
「別吵!睡覺!」,陸寂琛嚴肅地命令。
喬冉一直沒說話,還在感傷那痛苦的歲月,轉過頭,唇貼在小閏桀的額頭,吸吮他身上的味道,當他是自己的孩子。
一滴眼淚落下,如果那孩子沒死,該多好?
那麼,她和陸寂琛結婚,起碼還有點意義。
「媽咪,你哭了?」,小閏桀感覺到喬冉的不對勁,小聲地問,陸寂琛听到兒子的話,心,疼了下。
她會哭?
為什麼哭?
「沒有啦,睡覺吧。」,說話時,聲音明顯是嘶啞的,陸寂琛心顫,不明白她為什麼難過?
可能是因為在辦公室,他對她粗暴了吧?
還是,因為蘇巧?
喬冉曾經,常常在想,如果讓陸寂琛知道,她沒有打掉他們的孩子,他會是怎樣的表情?怎樣的反應?會心疼自己嗎?會愧疚嗎?
也許,會更恨。
現在,她不想這些了,無所謂他對自己是怎樣的了。
復仇,是一條必須勇往直前的路,她不能因為這些感情而瞻前顧後。
小雨一直沒有說話,偎在喬冉的懷里,第一次有一種,自己也有媽媽的感覺。
這一天,經歷地太多,晚上在辦公室幾乎被陸寂琛榨干了,喬冉困頓地很快睡著了,兩個孩子也安心地睡了。唯有陸寂琛,蜷縮在兒子的*~上,睡不著。
他借著月光看著對面的他們,以前的記憶,揮之不去。
每當覺得她不好的時候,就會想起以前的她,那個如精靈般活潑大方且直率的女孩。
時間,其實早改變了一切,現在的喬冉,對他對陸家都是懷揣著恨意的,不再似以前那樣,單純。
***
「不要……不要!孩子!我的孩子!」
「媽媽……」
「嗚嗚……」
兩個孩子被喬冉奇怪的行為吵醒,小雨看著喬冉在空中亂抓的雙手,嚇得哭了出來,陸寂琛這時也醒來,看著喬冉的樣子,大驚。
「喬喬!」,他下了*,沒來得及穿鞋子,大步上前,只見*~上的喬冉,面頰酡~紅,一臉淚水,神情很痛苦的樣子。
「不要死……寶寶不要……」,她哭著說,陸寂琛彎下~身,心疼地將她撈起,听著她的話,心更刺痛,難道說,她是因為對那孩子的內疚,才做噩夢的?小閏桀連忙挪開身子,去安慰小雨,喬冉被陸寂琛抱著,去了兒子的*。
「喬喬?!」,看她臉色潮~紅,陸寂琛輕聲地喊,撫模她的額頭,感覺很燙。
喬冉終于張開了眼,長長的睫毛上沾染著晶亮的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樣子。
做夢了,又做噩夢了!
看著陸寂琛,她徹底清醒,但,頭昏腦漲地,很難受。
兩個孩子坐在*~上,小雨臉上有眼淚,不過已經不哭了。
「我做噩夢了,幾點了?」,她問。
「你有點發熱。」,陸寂琛表情緊張,臉頰貼上了她的額頭,試了試她的體溫。
「啊?快走,別傳染給孩子!」,她連忙說!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感冒了,鼻塞。
陸寂琛將她抱起,「Ray,照顧好妹妹!」,他說了聲,抱著喬冉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感覺很清冷,雖然陸家是復式別墅。
陸寂琛抱著她回到了新房,將她放在*邊,喬冉蜷縮著,進了被窩,被窩很冷,她冷得牙齒在打顫,「空調,溫度,高點!」,她說道。
別墅常年都是由中央空調調節溫度,現在的室溫是22度,很溫暖。
他調了溫度,「你是感冒發燒了,才會嫌冷。我叫家庭醫生!」,陸寂琛沉聲說,連忙打電話。喬冉蜷縮在*~上,凍得瑟瑟發抖,仿佛連腦子都僵硬了,失去了思考能力。
「那讓他幫蘇巧看完再來吧。」,蘇巧也感冒發燒了,家庭醫生正在她那,許是昨天婚禮上凍感冒的。
喬冉听到他的話,沒什麼反應,陸寂琛去穿了衣服,然後坐在了*沿,將她拉進懷里,喬冉趴在他的腿上,蜷縮著,像只貓,身子在瑟瑟發抖。
陸寂琛的大手貼著她的額頭,她感覺好受了很多。
她每次發燒都是這樣,畏寒,全身發顫,很嚇人。
記得有次在出租屋也是,大雨天,她發燒,他背著她去醫院看病。
此刻,臥室里一片靜謐,唯有她發出的清脆的磨牙聲。
十幾分鐘後,家庭醫生進來,為喬冉量了體溫,38.5度,不算很高,陸寂琛放心,醫生幫她打了退燒針,他喂她吃了藥。
「多喝點熱水。」,陸寂琛對她勸道,喬冉搖頭,無力地癱軟在他懷中。
陸寂琛放下杯子,尚了*,躺下,抱著她一起睡,樓下打電話來,被他掛掉,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喬冉一直瑟瑟發抖,皮膚很燙人,體內卻寒冷異常。
他一直緊抱著她,她也抱著他,靠著他身上的體溫取暖。
兩個小時過去,她流汗了,體溫也不高了,他竊喜,抱著她去洗澡,喬冉悠悠轉醒,咳嗽了兩聲。
「還冷嗎?」
她搖頭,「沒事。」,淡淡地回答,像真的完全沒事了似的,「時間不早了吧?」,她輕聲地問。
「上午九點。」
「我穿衣服,下樓。」,她平靜地說。
「你再在房里休息一會兒!」
「不用,沒到弱不禁風的地步。」,她淡然地說,穿上一件大紅色的斗篷大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很有新娘子的樣兒的。
剛剛還是病怏怏,發著高燒的人,現在已經精神抖擻了,陸寂琛覺得,她太要強了。
她去了兩個孩子的房間,他們早穿好了衣服,「小雨,阿姨剛剛有沒有把你嚇著?」,她笑著問,小雨搖頭,「阿姨,你的病好了嗎?」
「嗯!好了!我們下樓吃飯吧!」,喬冉柔聲,笑著說。
***
兩個大人帶兩個孩子下了樓,喬冉面帶得體的微笑,一家人幾乎都坐齊了,喬冉放下小雨,面對一桌的陸家人,一一問好。飯桌上不見二叔和陸寂卓。
「實在不好意思,可能是穿婚紗遇了點風寒,早上有點發燒,耽誤大家早餐了!」,喬冉不卑不吭地說。
「現在好了吧?我吩咐了廚房,給你熬了姜茶,快坐下喝點!」,打扮雍容華貴的曹慧賢這時對她關心地說。
「謝謝媽!燒已經退了,感冒也好很多了!」,喬冉連忙說,先讓兩個孩子坐下,自己才坐下,陸寂琛在她身邊也坐下。
這時,蘇巧姍姍來遲,邊走,邊咳嗽著。
「巧巧!快來,在姑媽身邊坐下!昨天的婚禮,可苦了我們巧巧了,發燒三十九度半!」,蘇虹這時大聲嚷嚷道。
曹慧賢嫌棄地瞥了眼蘇虹,「姑媽,我還是先回去吧!咳咳……」,蘇巧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兒,邊咳嗽,邊說道。
蘇虹直接起了身,「你都這樣了,還回去干嗎?!我可憐的孩子!」,蘇虹激動地說。
蘇巧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陸家的人,沒人讓她落座,連陸寂琛都沒吱聲,蘇虹拉著她,讓她在身邊坐下!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巧巧,你就在家里多住兩天吧,家里醫生醫術不錯,你瞧我,打了一針退燒針就好了。」,喬冉不緊不慢地說,面帶微笑,一副當家主母的範兒,現在的陸家,陸寂琛是當家人,她喬冉當然是主母。
不過,喬冉話里也是帶刺的,諷刺蘇巧裝可憐。
「不不不,我這人,人窮命賤,哪配用陸家的家庭醫生啊。冉冉,謝謝你的好意,我吃完飯就走。」,蘇巧連忙說,語帶自嘲。
「做人啊,人窮志不窮,你怎麼能這麼挪揄自己?」,喬冉笑著說,開始喝姜茶。
「阿卓和二叔都上班去了嗎?」,喬冉又問。
曹慧賢點頭。
陸老太爺一直沒吭聲,很快吃完,離開了座位。
兩個孩子由陸寂琛喂著,「這小女孩到底是誰啊?看眉眼和喬冉挺像的哈。」,蘇虹看著斜對面的小雨,對喬冉問。
像她?
像麼?喬冉覺得蘇虹是在嚼舌根。
蘇巧這時垂下頭,悄悄地踢了下蘇虹的腿。她不想姑媽再弄巧成拙了!每次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被喬冉反羞辱!
「這孩子是孤兒院的,和我很投緣,之前缺一個小花童,就帶來了。阿琛說,她和Ray玩得很好,跟民政部門打過招呼了,讓她暫時寄居在我們家,各位長輩,沒什麼意見吧?」,喬冉實話實說。
其實很不願在孩子面前說這些的,怕傷害到小雨,但,這個蘇虹十分討人厭,不堵一下她的嘴,恐怕她還會嚼舌根。
「只要閏桀喜歡就好,小家伙缺個伴,咱陸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就讓她先留下吧!」,曹慧賢開口,沉聲道,蘇虹吃癟,很是不滿。
不一會兒,陸翰銘也吃完了,他先去了書房,飯桌上就剩下四個女人和陸寂琛及兩個孩子。
「對了,巧巧,你今年也二十七了吧?我記得你是和我一樣大的。」,喬冉問。
「嗯,是的,你記性真好。」
「咱們是朋友嘛!是把,阿琛?」,喬冉轉頭看向右手邊的陸寂琛,笑著說,陸寂琛將剝好殼的水煮蛋遞給她,喬冉接過,陸寂琛點頭,不知她又要怎麼對付蘇巧。
「謝謝老公!」,喬冉一臉甜蜜地說。
陸寂琛笑著,覺得,喬冉絕對是個月復黑的主!
蘇巧禮貌地笑,「跟你們做朋友是我的榮幸。」,她說道。
「就別跟我們客套了!你也不小了,還沒有男朋友吧?」,她明知故問。蘇巧連忙搖頭。
「二嬸怎麼沒幫巧巧找啊?」,喬冉看著斜對面的蘇虹,問。
「目前還沒發現合適的。」,蘇虹有些冷淡地回答,明白喬冉的意思了。
「正好,我這倒是有好幾個合適的客戶,他們之前對我說過,說是遇到個身家清白的好女孩,一定要我幫他們介紹!他們幾個,各個都是大老板,隨便巧巧挑了!」,喬冉的口才非常好。
不愧是當初全校辯論大賽的冠軍,陸寂琛看著身側滔滔不絕的她,暗忖,眸子里閃爍著贊許的目光,嘴角染著*溺的笑,而她的精力似乎也非常旺~盛,兩小時前還高燒著的呢。
「是,是嘛。」,蘇巧這才明白喬冉的意思,是要幫她介紹對象。
這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月復黑!
喬冉可沒忘記兩個孩子昨晚說的事,他們倆不是想在一起麼,那她就攪合攪合好了。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願意啊?阿琛,你就不能勸勸巧巧嗎?你說,潤豐的余總,凱迪拉克4S店的老板蔣總,還有KE的江~總,配不配得上巧巧?」,喬冉看著陸寂琛,笑米米地問道。
「嗯,這幾位是很不錯。」,陸寂琛回答,喬冉微愣,他是真心話,還是在敷衍她?
他舍得讓蘇巧嫁人?
「巧巧,你如果願意的話,可以讓喬喬幫你介紹。」,陸寂琛看著蘇巧,認真地說。
喬冉真的很意外,陸寂琛會這麼說。
本來是想趁機讓陸寂琛心里難受一下的,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要相親卻不能反對。
陸寂琛意識到她的目光,轉過頭,坦蕩蕩地看著喬冉。
他比她還要希望蘇巧能早點找到意中人!
「好!那謝謝冉冉了!」,蘇巧的心在滴血,因為陸寂琛的話,也因為喬冉的得逞,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其實,蘇巧也知道,陸寂琛的心,從來都沒停留在她的身上過!
他的心,一直在喬冉那,一直!
蘇虹看著在津津有味喝粥的喬冉,不禁覺得,這丫頭比她想象中還難對付!而蘇巧和她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
半晌,喬冉去了曹慧賢的房間,手里端著一只紫檀盒子。
「媽,我能進去坐坐嗎?」,喬冉站在門口,看著曹慧賢,禮貌地問。
「進來吧!」,曹慧賢沒想到喬冉會來找自己。
蘇巧進去。
他們的房間是套間,外面一間算客廳,里面有臥室,裝修風格偏民。國風,听說,曹慧賢是北洋一位軍閥的後代。
喬冉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曹慧賢坐對面,她穿著棉質旗袍,看起來端莊、大方。
「媽,听說您愛翡翠,這一套翡翠首飾是我之前特意挑選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請您笑納。」,喬冉將紫檀盒子打開,遞到她的面前,不卑不吭地說。
曹慧賢首先不是被這套上等的帝王綠打動的,她是個闊太太,見這樣的珠寶並不眼紅,不像蘇虹,令她動容的是,喬冉的態度。
她們以前可是見過面,也紅過臉,她現在竟不計前嫌地來找她示好。
不說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了,光這態度上,就令她十分滿意了。
「謝謝,是上等的好翡翠,讓你破費了。」,曹慧賢接過盒子,看著里面的翡翠,笑著說。
「媽,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說這些客氣話了!我剛來陸家,有很多做的不到的地方,以後還請您指出,幫幫我!」,喬冉誠懇地說。
曹慧賢一直以前,喬冉是一個倨傲、強勢的女人,沒想到,她在自己面前也能說出這些話。
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做人,不就是要能屈能伸,處事圓滑的嗎?
也難怪她年紀輕輕能管理好一個大集團公司。
「喬冉,你比起以前,大不一樣了。」,曹慧賢由衷地說,喬喬笑笑,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人總是會變、會成長的,媽,以前我年輕不懂事,對您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諒解!」,她一臉的誠懇。
曹慧賢嘆了口氣,「當年,我也有不對之處,不過,你也該能理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就不提了吧!現在,你說咱們陸家的媳婦,以後陸家上上下下的事也就勞煩你操心了。我是看好你的,雖然,剛听說阿琛要娶你時,也反對過……」
「媽,我能理解。」,她拍了拍婆婆的手背,說道。
「喬冉,你不介意小閏桀的存在吧?」
「我不介意,真的,他是個可愛的孩子。我連小雨那樣,跟我沒親沒故的孩子,我都喜歡,何況是他的孩子。」,她誠懇道。
「那就好,那就好,其實,阿琛和蘇巧沒什麼的!那個蘇巧,我們陸家不可能看上她,也就是她姑姑……這些,你該明白!」,曹慧賢說道,她真心希望喬冉對兒子是一心一意的。
她點頭,覺得曹慧賢是在幫陸寂琛說好話。
哪有媽不向著兒子的?
「喬冉啊,阿琛他也很苦,當初為了能去美國學建築設計,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小閏桀就是,就是那麼來的!」,曹慧賢忍不住,說出了實情。
「媽,您說什麼?和閏桀有什麼關系?」,喬冉有點激動地問,也不明白所謂的,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指的是什麼。
曹慧賢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沒,和閏桀沒關系。總之,當初你打掉了那個孩子,阿琛很痛苦。我們逼著他做了不願做的事,他更是痛苦,這孩子,苦著呢,你要多擔待他。」,她拍著喬冉的手背說道。
陸寂琛交代過,不可以讓喬冉知道孩子的來歷,她差點說漏了嘴。
「往事就不提了,你呢,也別太忙工作,女人還是要多照顧家里的好,打拼,是男人們的事。」,曹慧賢說道,喬冉點頭。
「要是覺得遺憾,就早點幫阿琛再生個孩子,彌補曾經的遺憾!」,曹慧賢又說道,喬冉站起身,曹慧賢的最後一句話讓她感覺到月復部傳來一絲涼意,隱隱地疼著。
再生個孩子……呵……
找了曹慧賢之後,她對她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下午回門,讓管家準備了很豐富的禮物,讓她和陸寂琛帶回去。
***
到了喬家,陸寂琛沒少被冷落,尤其喬老太太,當著他們的面,把婚禮如何換人的事都給說了。
「女乃女乃,他也是為了顧全大局,至于那個蘇巧,還不是我的對手,他知道。」,喬冉也直白地說,還看了眼陸寂琛,不怕他生氣。
「女乃女乃也相信你,在外頭不會被人欺負的!」,喬老太太意有所指地說。
「女乃女乃,我昨天是一時賭氣才那麼做的,您老人家還請見諒。」,陸寂琛對喬老太太笑著說道。
「哼!我可不是你的什麼女乃女乃!擔當不起!行了,回門也算回過了,你們走吧!」,喬老太太這就要攆人,喬冉起了身。
告別了父母,出了娘家,在院子里,她轉首,看著自己的家,心里很不是滋味。
和陸寂琛談戀愛的時候,巴不得從這里搬出去,再不踏進半步,現在,真正離開了,內心卻百感交集。
陸寂琛看著穿著大紅色斗篷的她,臉色有點蒼白,看起來像個少女。
「我回公司看看。」,她道。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我也沒去!」,陸寂琛不想她去上班,拽著她的手,拉著她朝喬家大門口走去,也不叫司機來接。
「你不忙我忙。」,她冷淡地說。
「現在是,蜜月時間。」,陸寂琛幽幽地說。
還蜜月呢。
喬冉就這麼被他拉著,出了門,他也沒叫司機,兩人沿著馬路,向西走,他的手一直緊扣著她的,好像回到了戀愛的時候。
和五年前比,洛城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即使走得是同一條路,兩邊的風景都早已改變,陸寂琛感慨萬千,喬冉卻無動于衷,也沒有回憶。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回憶了。
不知不覺中,他們走到了一處工地,是博物館的工地,還沒落成,陸寂琛帶她進去。
想起那天在事務所,陸寂琛對她警告的那句話,喬冉驀地,甩開他的手,「我對你的設計,不感興趣!」,她說完,轉身就走。
陸寂琛像個急于在在乎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能,卻被狠狠打擊的孩子,看著喬冉的背影,悵然若失。
連這一點,都變了!
他追過去時,喬冉已經打車走了。
***
喬冉從公司回到陸家,陸寂琛還沒回來,蘇巧也走了,她帶兩個孩子吃飯,吃過飯之後,帶他們上樓玩。陸老太爺叫住了她,對她說,讓小閏桀務必練習五頁的書法。
她本想反對的,認為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現在學習書法未免太早了,但她忍住了。
帶兩個孩子回到房間後,拉上窗簾,她月兌掉鞋子,和他們坐在羊絨地攤上,玩積木,堆城堡。
玩了一會兒後,喬冉走到小閏桀的書桌前,坐下,拿著毛筆沾了墨,幫他寫書法。
「小雨,我教你背三字經,好不好?」
「好。」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
喬冉听著小閏桀一口氣在背誦《三字經》而且十分流利,一字不錯,十分贊賞,這孩子,挺聰明的,像誰呢?
她覺得陸寂琛不夠聰明,當初中考復讀了三年才考上!笨得夠可以的!
不過,他高中、大學時的成績非常好,她都是以考過他為目標的,奈何,每次都是他第一、她第二!
蘇巧,更笨,學習成績平平,大都靠死記硬背。
听著兩個孩子稚~女敕的聲音,喬冉心情愉悅,繼續幫小閏桀寫毛筆字。
寫好之後,兩個孩子一定要她幫洗澡。
她生平第一次幫孩子洗澡,有些激動,也有些笨拙,「Ray,一定別睜眼哦!」,幫小閏桀洗頭發的時候,她膽戰心驚,生怕泡沫弄他眼里,卻不知道,這種洗發水沒有任何刺激性,即使進眼楮里了都沒事。
「知道!」,小閏桀大聲說,這時,喬冉見蹲在浴缸邊,垂著頭趴在那,自己給自己洗長頭發的小雨,她心驚,「小雨!等等,讓阿姨幫你洗!「」阿姨,不用,我都自己洗頭發的。「,小雨說道,看到那麼小的孩子,動作熟練地幫自己洗頭發,喬冉心里很不是滋味。
幫小閏桀沖好頭發後,立即幫小雨洗。
幫她擦臉的時候,喬冉意識到,眼前的孩子,眉宇間似乎很像一個人,蘇巧。
她心一驚,怎麼可能!立即甩去這想法,她喜歡的兩個孩子怎麼會那麼巧,都和蘇巧有關?一定是她被蘇巧影響地太深了。味
她感冒還沒完全好,怕傳染給兩個孩子,在幫他們哄睡著後,喬冉回到新房,陸寂琛還沒回來,她洗了澡,很快睡了。
*,被窩里冰冷,醒來後發現,陸寂琛根本沒回來。
才新婚第二晚,他就徹夜不歸了!
***
陸寂琛一連好幾天沒回來,喬冉沒忘記給蘇巧介紹男朋友的事,她這人,一向說到做到,決定做的事,必須要做。
分別聯系了那三名客戶,他們和她的關系很不錯。
听說她要給介紹女朋友,各個都很熱情。
喬冉問林敘要了蘇巧的電話,打了過去。
大白天的,蘇巧給她一種睡意惺忪的感覺,說話聲音像沒睡醒似的,「冉冉啊,有事嗎?我在美國呢。」,蘇巧語氣里略帶得意。
美國?
「我之前幫你介紹男朋友的事,你考慮地怎樣了?」,喬冉平靜地問。
「哦……回去再說吧,琛哥說,這邊還有事要跟我一起處理。」,說著,不自覺地耍起了小心眼。
原來,陸寂琛是去美國了,跟蘇巧一起,應該是建築事務所的事。
「那就,等你回來吧。」,她沒生氣,聲音異常平靜,平靜地令蘇巧心里發毛,知道她和陸寂琛在美國出差,她又記恨了吧?
喬冉剛掛了電話,林敘敲門進來,「喬總,去監獄的時間到了,車已經備好了!」
「保密措施做好了嗎?」,喬冉說道,此刻,有點慶幸陸寂琛不在國內。
「嗯!」,林敘說著,喬冉走到了衣架邊,穿了外套。
外面下著中雨,黑色的轎車朝著洛城東郊行駛而去,最後,在第一監獄門口停下,上午十一點,門,監獄大門敞開。
「我不明白,您為什麼瞞著他車禍的事。」,林敘問,遭喬冉白眼。
「原因,不用你明白,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密!」,喬冉嚴肅道,林敘見大門敞開,他拿著傘下了車。
不一會兒,車門打開,一股煙草味竄鼻,一個穿著黑大衣的撂倒男人上了加長房車前一排。
喬冉面無表情地坐著,林敘也上了車。
「謝謝你們這幾天對我家人的幫助,我老婆都跟我說了!當年車禍,確實是我的過失造成的,你們這樣以德報怨,我,我……」
「朱明德!你也知道我們是以德報怨!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撒謊?!我們調查過,在車禍發生之前,你老婆的賬戶上多了二十萬!」,喬冉森冷地開口。
朱明德低垂著頭,林敘看了眼喬冉,覺得她情緒太激動了。
當年的車禍,害得她的父親喬玉麒差點喪命,也害死了她的孩子,現在他們發現,當初的車禍另有原因,她自然是不淡定的!
「朱明德,你現在出獄了,你以為,你不說出真~相,對方會放過你嗎?或者,我們喬總稍微向外界發出點訊息,指使你的人,肯定立即把你……」,林敘邊說,邊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朱明德驚詫,「我,我說了,我們一家更會……」,他說漏了嘴,林敘看向後座的喬冉,嘴角微上揚。
「你放心,你老婆和孩子都被我們的人保護著!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們一定保證你們一家的安全!」,林敘接著說,拍著朱明德的肩膀。
現在,已經肯定,朱明德確實是受人指使的了!
「我,我只記得一個號碼,他們通過那號碼指使我,對方,是,是一個女人!」,朱明德激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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