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麼多,陸寂琛對她的愛,她是清楚的,如果不愛她,早就跟她離婚了。
就是這麼一份令人心動的深情,她無以回報,還要不得已地傷害他。
不管是為孩子也好,為了兩家的恩怨也好,陸、喬兩家的恩怨,注定要在他們這一代,做一次了結。
理智上,他不該管她的,一點擦傷而已,死不了。
陸寂琛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好一會兒,才邁開了步子,離開了臥室。
他到底是走了。
走就走吧,喬冉,你不需要他的照顧,這些年,一個人早挺過來了。既然無以回報,就別指望陸寂琛對你好。
不知為什麼,這次異常地疼,不僅是被他的粗~魯弄破的疼,小月復深處也有點,可能和那個子~宮~內膜異位癥有關。現在吃這個孕激素就是為了治這個病,醫生說是,假孕療法,要吃半年的藥。
她去洗了澡,好在陸寂琛這兩晚都只要了一次,像發泄一樣,發泄完就離開,不像以前,要折騰她到筋疲力竭為止。
感受不到任何快樂和纏~綿愛意,他甚至沒吻她一下,純屬發泄。
他這樣對她,和那些背地里覬覦她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曾經就有腦滿肥腸的闊老板,花巨資要買她*,還不怕死地在她面前說,要狠狠地蹂~躪她。她知道,像自己這樣的女強人,不是男人們的夢中*,卻是他們想征服的獵物。
自己要是落到他們手里,肯定不被他們當人看。
所以,那個腦滿肥腸,有眼無珠的闊老板的下場很慘,被她整得*之間,傾家蕩產。
之所以被陸寂琛當工具一樣不反抗,是因為,這是她該受的。
她又泡進了浴缸里,憋氣的時間越來越長,受不了,就出來,呼吸一會兒,又進去,就這樣,樂此不疲地,享受短暫的「死亡」帶來的快樂。
「喬冉!」
這是陸寂琛第二次見到喬冉如此,整個人泡在浸滿水的浴缸里,像是死了一樣,他大吼,沖了上前,想也不想地,將她從水里撈起。
「咳……你,你怎麼又回來了?!」,她勉強在浴缸里站穩,手將臉上的頭發捋起,張開眼,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陸寂琛,笑著問。
「你在干嘛?!」,陸寂琛黑著臉,憤怒地吼,心有點慌,又以為她是在自殺。
「玩游戲而已,你緊張什麼!」,她一臉輕松地說,扯過一旁架子上的浴巾,將自己包住,見到他手里拎著藥房的袋子,明白了什麼,心扯了扯。
「游戲?喬冉,你是不是心理變~態了?趕緊去看心理醫生吧!」,他氣憤地說,覺得她的行為不是一個正常人做得出來的。
「我是心理變~態過啊,要不怎麼會瘋呢?」,她自嘲地說,出了浴~室。
是啊,她瘋過,多少,還是有些後遺癥的吧?
突然之間,又心疼她了,也能理解她了。
面對讓自己那麼痛苦過,失去過親人的仇人,她怎能不恨,不報復?
他對她的影響力和愛,還是不足以救贖她,讓她放下仇恨,原本,如果兒子沒有失蹤,她也許會放下的,現在,兒子又不見了,她心里才更怨。
她自己在吹頭發,已經半干,陸寂琛端著一盆熱水出來,盆里的水紅紅的,她微愣,想起是什麼了。
高錳酸鉀溶液。
時間回到六年前,那個燥熱的暑假,那個美好又好笑的夜晚,某人在試了n次後,終于成功地讓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
他是心滿意足了,她可是苦不堪言,下~身出~血,連里頭都火辣辣地疼,蜷縮在*~上,咒罵他技術太差。
他也焦急,第一次,沒任何經驗,也不知該怎麼處理,大半夜地,穿好衣服就出去了,她還以為他得逞之後就把他甩了,跑了的,縮在*~上,罵得更厲害,心想,他要是真敢不負責任地甩了她,她一定大鬧陸家老宅!
沒多久,他又回來了,弄了一盆桃紅色的溫水,啦她下*,讓她坐浴。
他說,是高錳酸鉀溶液,消毒的。
末了,還幫她上了紅霉素,伺候得她妥妥帖帖的,也算消去了一點不愉快的陰影。
她回神,關掉吹風機,那盆桃紅色的散發著熱氣的水,放在地板上,他站在一側,背對著她,在月兌衣服,不用他說,她在盆邊蹲下……
「謝啦!」,大聲說了句,低著頭,沒看他。
陸寂琛什麼也沒說,去了浴~室,將浴~室的拉門重重帶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笨蛋……」,她抬起頭,低聲罵了句,聲音顫抖地不行。
他是真的笨,笨得無藥可救!
溫水熱氣的撫~慰,舒服多了,沒那麼疼,起身後,發現旁邊的*頭櫃上還放著一管紅霉素軟膏,她笑笑,拿起,尚了*,自己上藥。
陸寂琛見臥室的燈暗下了才出來,她似乎睡了,*頭櫃上的藥膏似被動過了,他尚了*,揭開被子,進去。
剛躺下不久,她過來,竟從他背後抱住了他。
她溫熱的身子貼在他的背後,抱著他,陸寂琛心口顫動,很不是滋味。
「我不是在對你搖尾乞憐,讓你同情或是心軟,我提醒你,要防著我,我們兩家的恩怨,在我這,一定得做個了結。我知道,有些人是無辜的,比如你,但是,不了結了,我和自己過不去。」,她輕聲地說,將他抱緊了些。
「我當然要防著你,還要對付你,不會手軟,你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信!甚至,我懷疑,你大學時接近我,也是別有所圖,呵……」
他故意說,刺激她,現在的她和以前的那個喬冉,截然不同。
「你可以厭惡現在的我,但你不能否定我曾經付出過的愛!這幾年,我常會想,以後再也不會像那三年那樣幸福快樂了,再也不會遇到第二個愛我的陸寂琛了!我也懷念,但是,回不去了!世界變了,周遭變了,心也變了!你如何怨我,我都做不到!」,她流著淚,說著真心話,將他抱得更緊,心髒疼得在抽~搐。
「喬冉,從你要嫁給我起,我就明白,你的目的,我還是娶了你!得知你沒打掉孩子之後,我一直在懺悔,也在付出,企圖用愛感化你,讓你變回真正的喬冉,但是,經過這次,我發現,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我救不了你了!我警告你,有我在,你動不了陸氏!」,他冷硬地說,沒有將她推開。
「好啊,那我們就斗一次吧!以前上學的時候,我總考不過你,現在,在商戰中,我一定要贏你一次!」,她吸了吸鼻子,笑著說,「我提醒你,我的手段很多的,你要小心。」
陸寂琛不言,喬冉的手從他睡袍袖口鑽了進去,來到他的手臂上,模~到了槍傷,一團糾結在一起的肉,讓她心緊。
那天他自己打了自己一槍的畫面,她至今記得清清楚楚,有時做噩夢也會夢到。
「ray會好好的,你別擔心。」,她輕聲地說。
「你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他好好的?!」,陸寂琛覺得她的話不對,立即轉身,沖她激動地問。
「他福大命大,那麼小,沒了氣了,都能活下來!這次,肯定會化險為夷的!」,她連忙解釋。
陸寂琛覺得很不對勁,該被安撫的人是她才是,怎麼反倒,她一點不擔心孩子的安危?
「喬冉!是不是有綁匪打過電話給你?!」,陸寂琛激動地問,一直沒綁匪打電話給他,他覺得奇怪,孩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又是有人蓄意帶走的,為什麼,一直沒綁匪打電話來?!
「沒有!如果有,我還不去救他嗎?!」,喬冉連忙辯駁,她是怕他擔心孩子的安危,才勸他一句的,沒想到,引起他的懷疑了!
「你最好什麼都別瞞著我!」,陸寂琛厲聲地說。
「我能瞞你什麼?」,她自然地說,他轉了身,她又從他背後抱住,「我這次沒瘋是因為,心強大了。」,她笑著說了句。
陸寂琛沒理她。
這一覺,喬冉睡得很踏實,夢里仍沒夢到兒子,卻夢見了小時候從樹上摔下,被陸寂琛救了的畫面。
本來要感激的人,在母親的唆使下,她把救了她的陸寂琛當成了敵人,從那之後,對他避而遠之……
醒來後,一臉的濕濡,那個人,就躺在她身側。
她悄悄地看著他的俊臉,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有時間放肆地追憶,放肆地回憶愛情的甜蜜與酸澀。
誰笨得會親自摧毀愛情的城堡?
不是逼不得已,又怎會舍棄?
她想伸手撫模~他的臉,伸到半空,又停住,好像自己的手很髒,會污染了他似的。
能夠愛一個人,多年如一,無論外界如何改變,心都沒變,她覺得,這樣的陸寂琛是堅貞純淨的,神聖地不可侵犯的。
只可惜,他愛錯了人,他該配上一個,跟他一樣專情深情的女人。
悄悄地起身,下*,悄悄地去了洗手間,她才離開不久,陸寂琛睜開眼,剛剛,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是看到了。
去洗手間時,喬冉在洗漱,她指了指一旁的新的牙刷,示意是給他的,她快速地刷牙,漱口,「我今天去外地出差,要一個星期吧,陸氏的董事會我就先請假了!」,邊擦嘴,邊揚聲說道。
陸寂琛在刷牙,沒理她。
「小氣鬼!」,她嬌嗔地說了句,出去了。
他出去後,她已經穿戴整齊,還給了他一套衣服,「我幫你搭的!」,她笑著說。
陸寂琛沒有接,自己去了衣帽間。
她笑笑,提著行李箱,出了臥室。
小時候挺羨慕父母的,早上,父親的衣服都是母親給搭配的,她還幫他打領帶,整理衣領,她覺得那畫面特別溫馨,長大後,她也要這麼對自己的老公。
有過不少夢想,實現地卻不多,不樂意做的事卻做了不少。
「喬冉,你又要出差?」,見她提著行李箱下樓,曹慧賢問,語氣有那麼一絲抱怨。
「嗯,媽,我出差一星期。」,她笑著說。
「哎,這阿琛才回來,你又要出去……」,曹慧賢嘆了口氣,說。
「大嫂,喬冉可是集團總裁,沒整天飛就好事了!」,下樓的蘇虹,語帶嘲諷地說。
「喬冉,你到底是個女人,喬家那邊,你不是還有兩個堂兄嘛,也讓他們幫你分擔分擔。」,曹慧賢好心地說。
「大嫂,你這就不懂了,她是君主,哪有把江山拱手讓人的道理。」,蘇虹又酸道。
「在其位謀其職,媽,我既然一天是喬氏的ceo,一天就得把喬氏打理好,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好兒媳,您請多擔待我一點。」,她無視蘇虹諷刺的話,對婆婆輕聲地說。
這時,陸寂琛也下了樓。
「阿琛!老太爺早上打電話來了!」,蘇虹見陸寂琛下樓,連忙喊。
「二嬸,爺爺有什麼事?」,陸寂琛輕聲問,在桌邊坐下,喬冉和曹慧賢也坐下了,飯桌上不見陸寂卓的身影,陸翰銘最近也出差了,二叔也不在。
「你~爺爺親自從紐約打來的電話!說讓你今天去機場接嫚嫚!」,蘇虹笑著說。
「嫚嫚?」
「就是嫚嫚,還記得不?你~爺爺老戰友的孫女,大名叫郭玥!就是,小時候常來,你~爺爺說是你女圭女圭親小媳婦那個!」,蘇虹笑著說,有陸長清給她撐腰,她才不怕喬冉。
女圭女圭親小媳婦,郭玥……
喬冉心里一咯 ,想起了這麼個人,以前,她見過。
「記得。她要來家里?」,陸寂琛淡淡地問,喬冉端起玻璃杯,習慣性地喝了杯溫水,這是陸寂琛和小閏桀幫她培養出來的習慣。
「是啊,就是今天!老太爺讓你接她來家里住!」,蘇虹說話間,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喬冉,她仍氣定神閑,在喝水。
「這郭玥來家里做客?」,曹慧賢皺眉,問。
以前,她也是看好郭玥的,一個蕙質蘭心的大家閨秀,加上老太爺和郭家關系不錯,結為親家正合適……
老太爺現在讓人來家里,是什麼意思?
曹慧賢暗忖,覺得沒那麼簡單。
「應該是吧!大嫂,爸就在電話里頭說,讓阿琛去下午去接機,讓我們把人招待好了,其它的沒說。」
「家里房間多得是,回頭我讓梅嫂收拾一間。」,曹慧賢淡淡地說。
「媽,二嬸,我吃好了,先出門了。」,喬冉笑著說,她是下午的飛機,上午還要去公司。
「再吃點啊,吃那麼少!」,曹慧賢見她就喝了杯牛女乃,連忙說。
「不了媽,我到公司再吃,趕時間呢。」,她說罷,提起行李箱就出去了。
「阿琛,你送送啊!」,曹慧賢見陸寂琛坐著不動,連忙說。
「媽,您坐下!」,陸寂琛將母親拉著坐下,「快吃飯吧,都涼了!」,他對母親~親昵地說。
曹慧賢有點「受*若驚」,這些年,這兒子跟她的關系,一直不太好。
陸寂琛也意識到,自己以前對父母太過了,該珍惜的人不珍惜,卻為不該珍惜的喬冉得罪了至親……
不管怎樣,他的父母是好人,是生他養他的人,他不該不孝。
車上的喬冉一直在思索陸長清此舉的目的,他現在為了避開風頭,躲在美國不敢回來,但這不代表,那老家伙不會作,一定在想辦法對付她。
現在把那個郭玥弄來,是不是想逼她和陸寂琛離婚?
之前洛城商圈一直被洛城市政aa府擱置著,年後也沒什麼消息,之前負責這事的一把手官員因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