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變小弟?
咬咬牙︰……沒問題
大哥變大魔王?
qaq︰…………
在經歷了復雜得難以言說的心理斗爭後,衣若狂再次給出了肯定的決意——沒問題!
「衣若狂?海鋒?你們怎麼在這里?」
君浩然走到大門前,迎面瞧見他們兩個像雕塑一般,面色蒼白地戳在哪兒,不由開口問道。
察覺到他們的神情和狀態,君浩然心中恍然,卻並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氣勢。
他不曾在‘君浩然’的親人好友面前月兌下偽裝,在大名鼎鼎的京都三杰面前也一直壓制實力,因為在東方王國他是一個過于優秀的青年俊杰。
但在蓮法宗,君浩然是少宗主,是未來的宗主,終有一天,這個宗門的一切都是他的,在他的引領下,走向輝煌,抑或寂滅!
君浩然在蓮法宗釋放了他的氣場,並不僅僅是被寒無殤勾起了心性,更是因為他沒有隱瞞的打算。
在東方王國,臣強而主弱!
而在蓮法宗,主強則宗強!
他或許可以用更溫和、潛移默化的方式融入這個宗門,樹立他的威信,可是,妖靈界結契選拔之戰迫在眉睫,各國之間暗流洶涌詭譎,他不能袖手旁觀,所以,他需要盟友,需要放權。
他心里對衣若狂與海鋒是極其欣賞的,在這兩人面前露出了真面目,若說最初只是一個意外,但是,現在就是刻意為之了。
肆意張揚地表現了他的強大、他的深不可測!
不僅僅是因為想試探一下他們的心性和態度,更是期待,期待他們的反應,或者是相信,即使只是幾面之緣,他無端地相信這二人不會辜負他的希望。
海鋒相對是單純,他看不明白君浩然眼底的暗流,也不知道衣若狂沉思的深意,他只是憑著本心笑得燦爛,與蒼白顫抖的臉交相輝映,形成一種沖突的美感。
「你很厲害!雖然實力感覺沒有變化,可感覺比面對宗主大人的壓迫感還要強!你是怎麼辦到的!?」
君浩然溫和地笑了,海鋒還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面對這樣的人,人們總是會喜歡寬容些。
「參悟。」君浩然用淺顯的話解釋他的狀態,「參悟劍的至理,參悟人的至理,參悟天地的至理,當你明白它的時候,你就會與它融為一體,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按照那個‘理’來行動,你看到的、敬畏的並非是我,而是我運用表現出來的‘理’!」
海鋒閃亮亮的眼楮,眨了眨,眉間牽起幾絲褶皺,隨即迷迷蒙蒙,不知神思飄往何處去了。
君浩然眼中含著笑意,暗暗贊嘆︰不愧是終年閉關參悟劍道的男人,只是稍加提點,就能讓他開悟了。
衣若狂並非走參悟武道的路子,而是真刀真槍地拼搏爭斗之道,可一法通萬法通,以他的資質,此時也若有所悟,卻未失卻神智。
君浩然關注的焦點也正在衣若狂身上,他再一次問道︰「你來做什麼呢?費盡心思把我叫出來,又把海鋒拉出來,應該不容易吧!」
「確實費了不少功夫呢!」衣若狂抓著凌亂飛揚的頭發,無奈道,「海鋒這家伙太痴迷修煉了,要是沒有我時常拉他出來遛遛,說不準都要發霉了。」
君浩然含笑听著衣若狂心不在焉地抱怨,臉上淡然的笑意讓衣若狂舉手投降,「好罷!你贏了,我看你們像是又要下山?還是棘手的事?以後,蓮法宗的事,你恐怕暫時顧不過來吧!我和海鋒自薦一下,可以幫你看著!」
衣若狂說得坦坦蕩蕩,不像是來投誠,反而,仰首挺胸,一副‘我就勉強幫幫你吧!’的神氣模樣。
君浩然不由撲哧一笑。
反正已經說出來意,衣若狂索性豁出去,拍著胸膛,插科打諢地贊美著自己道︰「我和海鋒從小就在蓮法宗長大,這兒的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實力也是里面頂尖的,保證能把這兒的小兔崽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再說你現在光桿司令一個,又要出遠門,我們這樣的算是不錯的啦!」
君浩然听著衣若狂越說越像是久遠的記憶里菜市場里神氣的生物——大媽們的叫賣推銷。
君浩然臉上帶著笑紋,舉起手臂,寬大的長袖在面前擋了一擋,只見他肩膀抖了幾下,等手臂放下之時,君浩然又是一派文雅之態,輕笑著回應︰「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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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王國邊境,荒涼的戈壁冷落淒清,北風獵獵。
這空曠得可怕的荒漠,杳無人煙。
除卻越境行商的馬隊和馬匪,少有人逗留。
只听馬聲嘶嘶,馬隊的噠噠的馬蹄聲被風兒帶走,奏成一曲美麗悅耳的樂章。
「吁——!!!」
只听一聲呼和,馬蹄聲零亂地踏踏作響,隨著領頭人的止步,百余人的馬隊停了下來。
領頭人是個威武的將軍,一身戎裝甲冑,鋼盔卡著他的面龐,整個人顯出一股彪悍勇猛的氣息。
此時,他調轉馬頭,引馬走向隊伍中心華麗的馬車,恭敬地稟告道︰「西華公主殿下,邊境線到了。」
「勞煩將軍相送。」
馬車厚重的門簾從內部撩起,穿著女敕黃色長裙,帶著狐皮披風的年輕女子走到車前,盈盈一拜,猶如白雲墜地,姿態十分美好。
「不敢,不敢。」將軍翻身下馬,抱拳回禮。
女子直起身子,方見真容,她生得嫵媚明艷,身姿窈窕,廣袖長裙,本該是極為艷光四射、光彩照人的人間絕色,但她的腰背挺直,寶相莊嚴,竟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清潔高貴之感。
將軍又道︰「西華公主是西方王國的使者,千里迢迢來我國訪問,卻因行程,不能隆重款待,本就失禮。公主殿下還要奔赴南國、北國,謹祝公主完成使命,促成四國聯盟,一路山高水長,還望珍重。」
「多謝將軍吉言,西華定當竭盡全力。」
西華嫣然一笑,在這荒涼之地,依舊猶如春風拂面,光彩照人,又問道,「東國皇帝陛下說為我準備兩位武者護衛前行,以保安全,不知這兩位高手可到了?」
西華對皇帝賣的這個關子還是有些好奇的,便坦然問了出來。
那將軍此時卻有些赧然,往茫茫的黃土地深處遙遙張望,嘴里低聲嘟囔著︰「那兩個家伙,怎麼還不來?」
西華公主仍然面色安然,可隨從的侍人卻是不忿︰「不知是何等的高手,還要公主殿下等候他們?」
將軍更加無奈了,只能再次告罪。
正在此時,一陣噠噠的馬蹄聲震地而來。
將軍與公主的神色皆是一頓,將軍即刻翻身上馬,西華公主眯著眼楮極目遠眺,往震動傳來的方向遙望,神色嚴肅。
那侍人不明所以地疑問道︰「是那兩個武者帶著隊伍來了麼?」
將軍搖搖頭,沉聲道︰「不對!那兩個人可是傲氣的很,喜歡單獨行動,等閑是不會領兵帶隊的。」
「那麼,那些人是……是什麼人?」
侍人驚訝地叫道。
遠方已經揚起沙塵,可見一隊大部隊往這里趕來。
將軍握緊韁繩,拔劍而起,高聲呼喊︰「是沙匪!眾將士準備,列隊,擺陣!」
听到將軍的命令,百余人的隊伍飛快地動了起來,圍在馬車周圍,形成守護陣型。
將軍打馬走近馬車,告誡道︰「公主殿下,請進馬車去吧!外面太危險了!請公主放心,護衛公主的是東方王國最精銳的部隊,絕不會敗給這些匪徒!」
侍人也連忙走到公主身邊,扶住西華的手臂,勸道︰「公主,我們進去吧!」
西華公主頷首,坐進馬車,打開窗簾,道︰「將軍,請小心。」
「是!」
將軍應道,打馬到陣前,長劍向前指去,頓時殺氣凜然!
將軍看向奔馳而來的敵人,約有五百余人,而他手下的將士除了西國使者團的二十騎士,王國親衛軍一百人,差距懸殊。
可將軍並不畏怯,若眼前的敵人真的只是普通的沙匪,那麼,在精英王*面前,不堪一擊的絕對不是王*!
因為,即使沙匪打家劫舍,有股凶悍勁兒,又熟悉地形,有地勢之利,可無論是從裝備、實力、配合上比較,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可是,在這麼敏感的地點,這麼敏感的時刻,這麼大的一股沙匪來打劫一隊裝備精悍的隊伍,真的有那麼巧?怎麼可能有那麼巧!
「西國騎士後退!護住馬車,前方由東國騎士開路!」
將軍鎮定地再次下達命令,舉起長劍,大喝一聲︰「殺!!!」
一馬當先,兩只隊伍像兩只野狼凶狠地向前撲去,撕咬著對方的要害!
將軍皺著眉砍殺。
像砍瓜切菜一樣,一劍掃過去,倒下去一片。
沒有錯!這就是一群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沙匪!
王*像一把尖刀□□沙匪的隊伍,將對方的隊伍分成幾塊,分而殲之,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
難道真是巧合?
將軍疑惑地想著。
不!不對!
沙匪受到這麼嚴重的損失,他們可沒有正規軍的軍紀,應該早就四散奔逃才對,為什麼還要繼續戰斗。
難道是調虎離山?
不!也不對!
除了二十名西國騎士,他還撥調了二十名東國騎士保衛馬車,如果有什麼變故,也足夠應付,或者等到他們回去了。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對危險的直覺,令將軍越發焦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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