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剛剛上去驗尸的那個小警察,更是像見鬼了一般,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M
而,那些想要緝拿蘇唐的警察,也面面相覷,一副不知所錯的樣子。
這明明都死去的人,怎麼又活了過來?
「市長大人,請問您活過來了嗎?」
「臥槽,你怎麼說話的?應該是問醒過來了嗎?」
「市長大人,可以向我們透露您身體的情況嗎?」
一群跟進來的記者,看著市長就好像看見了一座寶藏一樣,人人都想和他套近乎,第一時間拿到這個新聞的專屬權。
畢竟不久前市長已經被發布出去說死了,中醫也跟著被推向興論,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現在市長又活過來,這不是中醫反擊的最好武器?
如果能第一時間發這條新聞出去,還能了解一些當事人的身體狀況,那就賺大了。
「安靜!」
「安靜!」
這個時候,蘇唐突然大吼了兩聲,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然後他雙眼射出兩道凌厲的目光,快速掃過在場的眾人,怒聲喝斥道︰「到底你們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這是病房,不是你們家,別給我呱呱大叫,要是病人受到刺激,你們擔當得起嗎?」
「沒有經過手術室醫生批準,貿然闖進手術室,要是嚇到正在動手術的醫生,讓他造成失誤,出現醫療事故,你們能承擔得了嗎?」
「看看你們這些人,都是畢業不知多少年的人群。難道你們老師,以前沒有教過你們醫生動手術時,要靜靜待在手術室外面等候嗎?」
蘇唐每一句話,都好像一只無形的手掌,打向他們的臉蛋,令他們臉紅了起來,比真實用手掌敲打,都還要難受幾十倍。
可蘇唐就是佔據一個「理」字,每說出一句話都合情合理,運用真實的情況來展開反擊。錯的是先闖入病房這群人,不管是誰,什麼身份,都被羞辱得無地自容。
「可他是我爹,他出現疑似醫療事故的死亡,我們這些作為親屬的人,當然著急想進來看看他的情況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被打臉不爽了,立刻張嘴反擊道。
從他說出來的話判斷,就容易讓人猜測到,他就是市長的兒子。
蘇唐一听,隔著口罩冷笑了起來,「你以為你爹是市長,就可以目中無法,不守規矩了嗎?告訴你,就算你爸是李剛,進到醫院也就是個普通病人!難道不知重病手術室家屬要探望,首先得到醫院批準才能進來嗎?」
這個市長的兒子,被說得肺都快氣炸了。但自持身份又有錯在先,只能面色通紅咬牙切齒吞下這委屈的羞辱。
不過倒是盯著蘇唐的目光,露出一道殺意。
蘇唐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過身子,朝剛剛清醒過來的市長走過去,關心詢問他的病情。
「市長,您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舒服多了,除了身體有些虛弱,沒有感到一點不適。」
「那您覺得我們中醫這樣的治療手法如何?」
「只是扎扎針,不用開刀疼個半死,非常好。」這句話就好像無形中一個個耳光一樣,「啪啪啪」扇得那群主張開刀的西醫們,臉蛋生疼。
當這一段視頻發到網上去的時候,不足一小時成為各大門戶熱門新聞榜首,點擊率創下新高。
那些對中醫還持有熱愛之人,全都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紛紛在網上說,「就知道中醫一直很牛X。」
之前那些打擊中醫,說得中醫一無是處的人,被中醫粉罵得練屁都不敢放一個。甚至之前一些損毀中醫的帖子,下方都跟著成千上萬匹草泥馬。
而作為事件人之一,寧海市中醫院長桑志強,則成為了熱門人物。正忙著應對各種記者的采訪,還有處理一大堆瑣事……。
不過,另外一個事件人之一蘇唐,他反而比桑志強更吸引人。可是在治療成功後,卻不見蹤影,讓記者撲了個空。
沒人知道他詳細資料,桑志強也閉口不談,關于他的信息,一點都沒有泄漏出來。
……
「小弟,去哪呢?」
中醫院門口旁,蘇唐上了一部出租車以後,司機大哥出聲詢問道。
「慕容家族別墅園。」蘇唐月兌口而出回應著。
「慕容別墅園,那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地方,小弟去哪里干嘛?」
「退婚。」
「什麼,退婚?」司機大哥一听,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忍不住驚訝叫了出來,「能住在慕容別墅園,哪怕是個嫡系都是身家幾十億,你竟然去退婚?瘋了嗎?」
「呵呵——」
蘇唐笑笑,然後模了模指尖上的「乾坤戒」,感受那一縷縷溢出來的冰涼,微微閉上了雙眼,表示自己不願再聊這個話題。
……
慕容,這兩個字,在寧海市經常可以听到普通老百姓的談論。而說到姓慕容,那麼人們首先想到的是慕容家族,慕容集團,慕容地產等等……。
慕容家族不止是寧海,甚至整個華夏國,都是聲名顯赫的巨無霸。他們資金雄厚,每年純收入幾乎超過一些一線城市的稅收,比如燕京明海等……。
而當代的慕容家族,別人談論的不止是他們的經濟收入問題,更多人茶余飯後談論最多的就是慕容家新任董事長——慕容琦琴。
一個年齡未滿二十二歲的女孩,不僅長得漂亮,為人處世方面更是一點都沒有話說。
十八歲接任慕容家族董事長職位,將家族一切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條。不僅在她接手後從未有虧損,而且經濟收入年年遞增,至今還未有不能賺錢的項目出現。
是寧海市,甚至華夏國無數青年才俊的理想妻子,追她的人估計可以繞萬里長城幾圈。甚至還為她取了個「第一豪門媳婦」的綽號,蘊含著豪門公子哥娶媳婦的第一人選。
眾星捧月,原本就不為婚事所著想的慕容琦琴,此時卻呆在慕容家別墅內,為自己的婚事急得焦頭爛額。
「爹爹,你說那個家伙這幾天真的要來了嗎?」
慕容琦琴五只修長的玉指提著一個茶壺,給一個年紀約五六十歲的男人倒了一杯茶水,輕輕地出聲詢問著。
而這個男人,正是她的父親,上一代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嘯。
「是他師傅親自打來的電話,我想應該不會錯的。」慕容嘯拿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氣,一飲而盡後放下杯子回應說。
慕容琦琴听了以後,那張傾國傾城的瓜子臉上,柳眉微微一皺,沉聲說︰「能推掉,或者毀掉訂婚嗎?我還這麼年輕,可不想這麼快就結婚,而且連面都沒有見過,長相如何倒先不說,重要是他的為人,我一點都不清楚。加上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在鋪墊,這婚結來又有何用?」
「想推掉,估計不可能,那個老家伙對我們慕容家有大恩。若不是二十年前他幫忙出手,今世早已沒有世人皆知的慕容家了。」慕容嘯又飲了一杯茶水,仰望著用龍檀木鋪蓋而成的天花板,輕嘆道。
慕容琦琴早對這些往事歷歷在目,又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假如可以退婚,我寧願將我現在所有的個人資產,全部給他作為補償。我只想要一個自由之身,一個能自己做主的人生。」
「是爹爹對不起你,可又無法為你做什麼。要我們慕容家主動退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說那老家伙會不會報復,光此事傳出去慕容家的顏面也丟盡了。」慕容嘯一臉愧疚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慕容琦琴那張傾城絕美的臉蛋露出一絲微笑,仿佛世間一切美景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說道︰「我們不能退婚,但又不是說不能讓他們主動松口。只要付出足夠多的代價,不一定沒有機會。再說他徒弟也沒有見過我,喜不喜歡我都不一定,沒準也和我一樣排斥這樣的安排呢!」
「老爺,小姐,門口有個叫蘇唐的人求見,還口無遮攔地說他是小姐的未婚夫。」
「他穿著很老土,乘著出租車過來,門口保安懷疑他是神經病出手趕走,卻被他反制服住了。」
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年輕侍女走進來,彎下腰打斷了正在談話的父女,將外面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匯報出來。
「知道了,請他進來。記住用請,而不是用帶。」慕容嘯大手一揮,淡淡地吩咐道。
隨後,他有些松弛的臉蛋上,露出一絲苦笑,「終于來了,一起去見見他吧。」
「不,我不能去,您帶他進入會客廳,我在幕後通過攝像頭查看他的為人,和猜測他真實想法。若現在就讓他見到我,我怕他會被我的外貌所吸引,而改變他最初的想法。」慕容琦琴思索一下,將她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慕容嘯想了想,覺得也是,點點頭道︰「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順便通知咱慕容家其他人,讓他們也過來吧。」
……
「這有錢人家,可真會享受啊!」
蘇唐一邊跟著引路侍女走著,一邊用目光四處張望,津津有味地贊嘆道。
慕容家別墅園,是位列在市郊的一塊風水寶地,依山傍水,樹木蔥蔥成陰。里面溫泉假山池塘,各種花草水果樹木應有盡有。
與其說這里是一個別墅園,倒不如說是一個人工景區,更符合齊名。
「听說你們家小姐是寧海市第一美女,真的有這麼漂亮嗎?」蘇唐出聲問道。
眾人听了這話,差點沒有直接對他翻白眼,都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小姐的未婚夫,到頭來連小姐的面都沒見過,這算哪門子的未婚夫啊?
即使心里有眾多的不解,但還是沒有人點明,侍女更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聲音甜甜回答道︰「是的,長得就好像仙子一樣,就連身為女人的我都控制不住被其美貌所迷倒。」
蘇唐大概了解一番後,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靜靜跟他們走著。時不時盯著沿途所見的風景,欣賞一番。
……
「你就是蘇唐?」
走到會客廳的時候,里面坐著的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站了起來,盯著蘇唐問道。
他皮膚雪白,肉質稀松,穿著一套灰白色的休閑服,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長著一張有些微胖的圓臉。
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一絲絲威迫感,很明顯就是久居高位之人。特制是他那雙眼楮,哪怕平靜起來的時候,都讓人感覺到凌厲。
就像是一個沉寂的大海,隨時都波瀾壯闊起來。
「是。」蘇唐面色平靜,淡淡應了一聲。
「可有信物?」這老男人一雙眼楮不停在他身上打量,疑惑地輕輕問著。
蘇唐從身上取出半截玉佩,遞給帶自己來的侍女,輕聲吩咐,「幫我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