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快出來了,你怎麼一點緊張都沒有呢?」
鑒定室門外,身穿火紅色連衣裙的胡莉晶,露出一抹好奇,疑聲地出聲詢問著。M
「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蘇唐揚起嘴角,滿是不在乎回答著說。
他之前動手打人的時候,早就料想到三賤客身份不一般,暗中用真氣覆蓋在手掌,形成一層膜。所以不管怎麼打,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就算留下痕跡,他們也檢查不出來。這可是牛X哄哄拉轟非常的修仙者真氣,要是他們能檢查出來,蘇唐這個修仙者也可以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要是意外留下些痕跡怎麼辦?你可是我的人,我可不想你上班第一天就被人趕走,這讓我把臉往哪擱啊?」胡莉晶舌忝了一下紅唇,又開始半不正經了起來。
汗——
見她這樣,蘇唐只覺得額頭冒出一陣冷汗。明明就是他們這一脈的人,直接說自己人不就行了?非要說成是她的人,讓人想入非非。
哎——,攤上這麼一位極品的上司,也不知是福是禍啊!
「絲——」蘇唐倒吸了一口涼氣,平復下有些躁動的情緒,緩緩出聲說︰「放心吧,不會有意外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希望你永遠都是我的人。」胡莉晶臉蛋上流露出一抹撩動人心的微笑,嗤嗤地嬌笑著。
汗——
蘇唐又覺得剛剛降下來的體溫,逐漸升暖了起來。
這只可惡的狐狸精也真是太可恨了,一有機會就不會忘記調、戲他這種純情良家少男。
真想抓她起來打PP,在臉上種一大堆草莓,狠狠的報復一下。
……
「姓蘇那個家伙真是囂張,真以為耍賴我們就沒有辦法治他了嗎?」
「不僅是囂張,還很幼稚,竟然傻乎乎讓我們檢驗指紋。難道接觸過後,都會留下指紋,他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
「嘿嘿,過不了多久,咱們就可以把他踢出中醫學院,替兒子們報仇了。」
三賤客父親在檢驗室門口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三人交頭接耳,切切私語了起來。
他們的議論對象,正是傷害自己兒子的蘇唐無疑。
不過,他們臉上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仇恨,相反臉上洋溢著的更多是喜悅。仿佛,他們已經見到了蘇唐如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中醫學院的校門。
「還有幾分鐘結果就出來了,想想真是讓人期待啊!」梅楚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一臉期待地感慨著。
「是啊,真是讓人期待。」吳興懷也滿是激動附和了一句。
……
「吱——」的一聲。
檢驗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幾個法醫從里面走了出來。
守候在檢驗室大門旁的人見到了以後,全都聚攏了過來,紛紛出聲詢問結果。
「怎麼樣,檢驗結果如何?」
「有沒有蘇老師的指紋在上面?」
幾個法醫听了以後,面無表情緩緩開口著,「很抱歉,三位學生身體上並沒有蘇老師的指紋等肢體接觸痕跡。」
「什麼?沒有?」
「沒有的話,那些學生怎麼受到肢體傷害的?」
「你們沒搞錯吧?」
三賤客的父親听了以後,頓時瞪大眼楮吃驚了起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出聲質疑著。
因為出現這樣的結果,是他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事情。
打人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簡直是太假了!
「你們這是在質疑我們的專業性?」幾個法醫听見三賤客父親這麼說以後,一下子就有些不樂意了起來,板著臉冷冷出聲反問著。
「不是,我們沒有質疑你們的專業性,只是這個結果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就是,會不會你們不小心疏忽了什麼,或者機器出錯了?」
三賤客的父親仍然不敢相信這結果,試圖以別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不過,這些話听在這群從業十幾年的法醫耳朵里,就顯得別扭和不爽了起來。
一個帶著眼鏡的法醫撫了撫鏡框,將一袋數據放在梅楚貴的手上,語氣冰涼不帶一絲感情地說,「梅副校,這是采集的資料和分析結果,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們的技術,或者認為機器壞了,大可去找別人檢驗。」
「我們走。」
放下檢驗報告等數據以後,戴眼鏡的法醫大手一揮,冷冷地開口說著。
而後,他毫不猶豫轉身離開,其他幾個法醫見狀,也邁步跟了上來。
「怎麼可能會這樣?」
梅楚貴一臉愕然地看著手中那袋數據資料,仍然不敢相信這情況,愣在哪里喃喃自語嘀咕著。
結果已經顯而易見,這幾個法醫態度都擺明到這個份上了,怎麼還會有錯?
不止是三賤客的父親在傻愣,其他人都有一些好奇,均用茫然的目光看著遠方,和胡莉晶說說笑笑的蘇唐。
打人怎麼可能不留下痕跡,這貨是怎麼做到的?
「呼——」
站在桑志強這一邊的醫師們,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
沒有直接的證據,那就代表蘇唐不會被趕出中醫學院,他們懸在心里面的大石頭也悄然落下。
畢竟桑志強推薦進來的人,要是第一天就被趕出來,他們這一脈的臉面往哪擱啊?
「既然沒有蘇老師直接打學生的證據,這件事情我看就這麼算了吧。」桑志強一脈的某醫師站了出來,出聲提議道。
「行,就這麼算了。」見自己人提議,這一脈又有人出聲贊同了起來。
不過,三賤客的父親就不樂意了,說︰「雖然檢驗不出結果,但誰能保證蘇老師使用什麼高明的手法呢?假如蘇老師不打人,那幾個學生身上的傷怎麼來?」
「就是,難道是摔倒來的?」甄友品滿肚子火氣,瞪著眼楮質疑道。
「你還別說,沒準真的是摔倒來的。」
「哈哈,我看也有可能。」
檢驗結果出來,沒有直接證據,桑志強這一脈底氣也足了不少,出聲擠兌著。
氣得三賤客父親听了以後,都忍不住想要吐血三升。
……
一旁的胡莉晶知道結果後,看了眼面色平靜的蘇唐,好奇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嘿嘿,想知道嗎?」蘇唐嘿嘿一笑,而後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輕聲說︰「其實我能像電視那些神仙一樣使用法術,用體內真氣形成一層隔膜,自然沒有痕跡留下了。」
胡莉晶听了以後,白了蘇唐一眼,沒好氣地說,「你覺得這個笑話很好笑嗎?」
「不相信啊?」
「信你才是腦袋進水。不想說就不想說嘛,還編什麼自己會法術的弱智理由出來。」
「天啊,講實話都沒人相信,這世界究竟怎麼了?」蘇唐拍了拍腦袋,故意叫苦了起來。
這個時候,三賤客的父親也朝他們靠了過來。
吳興懷指著蘇唐說,「恭喜你蘇老師,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你毆打學生,所以你可以繼續留下來教學。不過我希望你沒有下次,不然可沒有這次這麼好運了。」
他說完了以後,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梅楚貴也盯著蘇唐,緩緩開口威脅道︰「現在我以私人身份和你說話,你打傷我們兒子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算了的。」
「呵呵。」蘇唐面無波瀾笑了笑,而後指了指他們身上的白衣大褂,毫不留情抨擊說︰「我也以私人身份告訴你一句話,身為一個醫師,一個領導,連自己兒子都教育不好。不去救治病人,卻在這里勾心斗角顛倒黑白,我建議你們還是把身上這件衣服給月兌了吧!」
……
另一邊,中醫院一間病房里面,校園三劍客正坐在病床上,一邊抽煙,一邊商議著什麼。
「媽的,到底結果出來沒有,老子在這里裝傷真的很累。」
「等等吧。結果一出來,蘇唐就被趕出學院。」
「哼,趕他出學院我都覺得不解氣。媽的,竟然弄老子手臂月兌臼,疼了老子一上午。」
「要不叫幾個人在校門口等他?待會蘇唐被趕出學校,我們就叫人打他解氣?」
「行,就這麼干。」梅杰超也認同了這個做法,當即就掏出手機,查找號碼了起來。
「吱——」的一聲。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正是蘇唐。
他正眯著眼打量著他們,嬉笑著說︰「你們要干什麼?伙同他人想要毆打我?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違法和不道德的行為嗎?」
「啊——蘇唐。」
「你個王八蛋,怎麼會在這里?」
「你來這里想做什麼?」
一見蘇唐的到來,三賤客都嚇得渾身發抖,驚訝地尖叫了起來。
甚至,還向後退了幾步,顯然還沒有從蘇唐施展的恐怖身手中回過神來。
「我想干嘛?」蘇唐冷笑了一句,隨後向前邁了一步。
可三賤客見了,急忙又向後退了幾步。
同時嘴里還嚷嚷叫喊著,「蘇唐,你要是敢對我們怎麼樣,我父親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別緊張,我沒想對你們做什麼。我只是見你們受傷,作為老師的我過來看望一下,還給你們送來了消腫止痛藥。」蘇唐一臉平靜,眯著眼楮淡淡說著。不過下一秒,他語氣又變得嚴肅了起來,「不過你們讓我太失望了,竟在背後商議怎麼對付我。」
話音一落,只見他從口袋里面掏出一瓶消腫止痛酊。外包裝還完好無損,顯然是真的特地為他們購買。
「哎……可惜好心換來驢肝肺,不過作為老師的我還是有義務照顧你們,這瓶藥就留給你們。」蘇唐說完了以後,直接把消腫止痛酊扔了過去。
「姓蘇的,別來這里假惺惺的。」
「你以為這樣子,我們就不會把你趕出學校了?告訴你,做夢。」
三賤客認為自己的父輩發威,把蘇唐趕出了學校,所以他才買藥過來看望自己,討好他們的。
于是不客氣數落著,還把消腫止痛酊扔在地上,狠狠用腳踩了幾下。
「呵呵。」蘇唐冷眼看著這一切,只是揉了揉鼻子笑了兩聲。
「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我仍然是中醫學院的老師。」蘇唐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著。見他們很驚訝,又補充道︰「私底下,我不管你們怎麼對付我,但是在課堂上,再敢像今天一樣。我保證,會讓你們明白今天下手是多麼的輕,手臂月兌臼是多麼的幸運!」
語畢,蘇唐轉身離去,重重關上了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