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M
這個身穿唐裝的家伙瘋了嗎?還是他本來就是一個白痴?
黑豹已經吩咐兩個手下去對付他,可他竟然視而不見,還朝那張床上走去。
新進來的犯人有些心高氣傲不懂規矩,不把拘留所里面的惡犯看在眼里也就罷了。
可他是白痴嗎?
沒看到房間里七八個犯人,只有一張床鋪,還不明白這張床鋪有多麼重要嗎?
只有在里面拳頭最硬,威望最高的人才能睡在上面,難道這個穿唐裝的家伙,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媽的,這小子竟然想踫我的床,你們幾個都給我上,廢了他的手……」黑豹見蘇唐無視自己,還想去踫他的床,一生氣就將煙頭砸在了地上,狠狠地罵道。
更何況,馬胖子私下還交代過,只要這事兒辦成,出來了以後……嘿嘿,好處多多。
不等其他人站起身子,先前那兩個走出來的大漢已經來到蘇唐身後,揮起自己的拳頭,朝他後背轟了下去。
「找死。」
蘇唐嘴唇微張,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而後,他腦袋後面好像長了一對眼楮一樣,腳步微微移動身子一偏,那兩個呼嘯而來的拳頭貼身而過,連衣服都沒有沾到一絲一毫。
然後在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唐閃電般動了。只是提起自己的腳,輕輕扭動幾下,這兩個人就「啊」地慘叫出來,身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媽的,敢打我的人……揍他個半死。然後扒光他的衣服,讓他趴在床上,老子來爆了他菊花。」黑豹見自己的手下被打,不禁氣得咬牙切齒,狠狠地說道。
「啊——」
「啊——」
「啊——」
黑豹的命令下下去了,可是回答他的卻是自己手下一聲聲慘叫聲,和一個個身影倒了下來。
蘇唐出手實在是太快了,黑豹才說完一句話,拘留所里面除了他本人外,其他人都躺在地上,雙手捂住褲襠,一臉痛苦不停在地上翻滾,撕心裂肺大叫著。
「啊——好疼好痛。」
「老子蛋碎了,蛋碎了!」
豆粒般大小汗珠從他們額頭上流了下來,加上一臉痛苦,雙手捂住褲襠,基本就可以判斷出來,他們已經被蘇唐好心的送進了‘捂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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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到你了,你想讓我怎麼送你進捂襠派呢?」
在黑豹分神的剎那,蘇唐已經走了過來,眯著眼楮打量著他,冷冷地問道。
「別——你不可以這樣……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黑豹見到自己被盯上了,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開口求饒道。
因為他已經見到這個穿著唐裝年輕人的可怕,光憑一雙腳,幾個呼吸間就解決了自己所有的手下。
特別是這個年輕人盯著自己的目光,就好像被暗夜里的一只狼盯上,令人不禁毛骨悚然了起來。
同時,身體里面腸子都悔青了。
媽蛋——這男人簡直是個魔鬼,他怎麼鬼迷心竅就答應馬胖子,幫他的忙呢?
這簡直是自己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呵呵。」蘇唐冷笑了兩聲,對他的求饒沒有理睬,而是向前邁了一小步。
可黑豹見他向前移動的腳步,魂都被嚇飛了,連忙將自己身上最後一絲力氣都使了出來,拖動著沉重的身子向後移動,滿是恐懼地哀聲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針對你了。」
「放過你?剛才是誰命令別人打我,說要爆我、花的?」蘇唐嘴角挑起一絲冷笑問道。緊接著他又向前邁了一步,嚇得黑豹又拖著身子向後蹭。
他本來就靠牆,向後挪動幾次後,早已緊緊貼著牆壁動無可動。
「大哥……不,大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黑豹突然跪了下來,對著蘇唐認錯道。
他也是一個老江湖了,不怕被人打。而是怕和其他人一樣,被蘇唐送進‘捂襠派’,從此下半身就毀了。
想到下半身被踢爆的場面,他不禁菊花一緊,襠部一下子感到涼颼颼的。
為了自己下半生的性福,別說是跪下來,就算蘇唐丟一塊肥皂在地上,他都毫不猶豫彎腰去揀。
「你們在干什麼?」
「都舉起手來來,不許動。」
這個時候,門口守著的兩個警察突然打開鐵門,走了進來。掏出自己的手槍指向他們,冷冷地喝斥道。
可地上翻滾的犯人早就被疼痛麻痹,任由兩個警察怎麼問,他們都當做沒听見。而黑豹有心讓警察幫忙化解眼前的危機,但剛想開口就迎來蘇唐那束凌厲的目光,想說的話又硬生生地咽進喉嚨里面。
「警官先生,我們覺得呆在這里太無聊了,于是玩了一個游戲,裝作下半身被打爆,看誰裝得最像,誰喊得比較大聲、比較慘,就算誰贏而已。」蘇唐咧開嘴,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淡淡地回答著。
他說完以後,沒等兩個警察反應過來,就扭過頭掃了黑豹一眼,依然那副花見花開的模樣,說︰「不信你們問這位先生,讓他說說我有沒有撒謊。」
「是這樣的,我們確實在玩誰比誰慘的游戲。」見識了這個穿唐裝的年輕人厲害,他哪里還敢玩什麼小心眼,急忙隨聲附和道。
他雖然想出聲讓警察幫忙,但是警察頂多幫自己教訓蘇唐一頓。等警察走了以後,那他就悲劇了。
畢竟一個警察局只有一個拘留所,這點他還是知道的,他又不是第一天進警察局了。
「既然是游戲,你們就繼續玩吧。別弄假成真,要是變真了記得叫我們打救護車。」
一個瘦高警察看了自己同事一眼,眨了眨眼楮,心照不宣地說道。
說完了以後,兩個警察就退了出去,重新關上鐵門。
對于里面所發生的一切,他們作為看護人,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不過當事人不承認,這兩個警察也不想多說什麼。
他們兩個整天守犯人的警察,就是屬于中立派,只要犯人不逃跑,對里面所發生的事情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包括平常黑豹和男犯人月兌光衣服撿肥皂,他們也當視而不見。
只因這個職位,和犯人打交道比較多了,做得太絕哪天犯人出獄在警局門口算計,拼死拿走自己的小命也說不準。
「這個……我有點累了,稍微趟一下。你繼續監督他們,看誰叫得最久,就給他第一名懂了嗎?」蘇唐瞪了黑豹一眼,語氣冰涼地吩咐道。
黑豹一听對方有放過自己的意思,急忙開口回應,甚至太急了都有些結巴,「放心,我……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那就好,希望你別再干剛才的蠢事。」
蘇唐張開嘴巴,故意打了個哈欠說道。
然後他真的不管黑豹,徑直朝那張簡陋的木床走了過去。
剛才那兩個警察已經故作不知一次,蘇唐怎麼也給人家一個面子,不會再動手打人讓他們難堪。
他們這個做法雖然在人民英雄這個職業上,是不對的。但出于明哲保身,為了生存混口飯吃,乃是人之習性,沒啥好說。
如果是那個大月復便便的馬隊長警察進來,蘇唐不介意爆了黑豹的下半身,甚至懲戒一下那個人民警察中的敗類。
「可惜,不是那個該死的馬胖子。」
蘇唐半躺在床鋪上後,有些遺憾的在心里暗暗嘀咕著。
假如那個大月復便便的警察來了,他就是冒著襲警罪名也要揍丫一頓。
不是蘇唐魯莽,而是他還有一張超級大的底牌沒用,那張底牌就是……
……
西鄉塘分局,刑警大隊馬隊長辦公室里面一個小茶盤旁,坐著他本人和中醫院學院兩位副校長,和一位主任。
他們四人一邊品嘗著極其昂貴的鐵觀音,一邊低聲切語談論著什麼。
「你真確定,這一次還是沒有從你們兒子身上,和其他幾個小混混身上找到那個王八蛋的指紋?」馬胖子輕抿一口茶水,很是好奇地疑問著。
剛才閑聊的時候,他已經得知此前在中醫學院的時候就經過一場指紋鑒定,見鬼的是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還有就在剛剛,幾個法醫向他們匯報,仍然找不到任何蘇唐的指紋,這不得不讓人驚訝了起來。
如果說上一次是意外,或被什麼詭異的手法隱藏掉,可這次……不單單是一兩個人,而是十幾個人,還都受重傷,甚至那群小混混,都蛋碎了。
如此慘烈的戰斗,哪怕是一面壓倒,不留下一點痕跡說出去誰信啊?
但,現在卻真真切切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就好像見鬼一樣。
「確定,我已經叫法醫反復研究了幾次,都沒有姓蘇那個王八蛋的指紋。」梅楚貴點了點頭,語氣肯定地回應著。
這話說出口以後,又讓在場三人倒吸一口涼氣。
「真的不留下一絲痕跡,這手法太高明了。」
「幸好,我們在監獄里面留了一手,不然的話……」
說到這里,其他三人不住把目光放在梅楚貴的身上,心中暗嘆他腦瓜就是靈,要不是留了這麼一手,恐怕就被蘇唐這混蛋玩得團團轉。
不過,拘留所還安排有他們的人,只要毀了蘇唐的手掌……那就大功告成了。
「只要黑豹他們不失手,我們計劃就無懈可擊了。」吳尺仁目露精光,咧開嘴很是得意地說道。
他說完了以後,甄友品也接腔著,「沒錯,只要黑豹他們得手,那蘇唐就死定了。」
然而,作為兩個陣營的領軍人物,馬胖子和梅楚貴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心里堵得慌,仿佛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一般。
「我有種不好預感,好像有些不妙的事情要發生啊!」梅楚貴皺了皺眉,有些不確定地說著。
馬隊長听聞後,也將自己的預感說了出來,「我也感到有些堵得慌……應該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不會是蘇唐這貨沒搞定吧?」
兩個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著。
不過,對于他們來說,只要關于蘇唐的事情,就是大事情,于是再次不約而同一拍腿,大喊︰「過去看看,不然放心不下來。」
「好——」
達成了目的,四人立刻起身,走出了馬隊長的辦公室。
剛行至樓梯轉角的時候,就見到下面有個女人急忙忙跑上來,見梅楚貴等人後,更是焦急地叫嚷了出來,「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