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五星級酒店內,唐羽菲一身雪白拖曳抹胸婚紗,後背大大的V型一直開至在後腰外,露出性感的後背以及大片白皙的肌膚。
烏黑的發絲高高盤旋起來,發上精美的蕾絲與薄紗半遮擋著她美麗的容顏,櫻紅的唇角,眼角化著濃妝,顯得魅惑與妖艷,但若是細看,便可看出她妝容底下被掩蓋著的疲憊的神色。
身側為自己化好妝的化妝師看著唐羽菲一臉笑意的夸贊著說道︰「唐小姐底子好,化什麼妝都好看,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新娘子了。」
「是嗎?謝謝,小玲去給化妝師結算一下。」唐羽菲有些煩躁,心情更是郁悶不甘,若不是因為自己有了身孕,迫不得已也不會這樣草草將自己嫁給劉宇航,一想著他父母那虛偽討好的樣子,就惡心得想吐。
在知道與她唐家聯姻之後,劉父逢人便說,自得不已,只幾日時間全北京城都知道她唐羽菲這個高傲的大小姐,與劉宇航這個長相一般,能力一般,身世更是一般的家伙成親。
她能有什麼辦法,一切苦楚只能打碎牙齒自己咽下,這一切都是季銘籌與林紫歌害的,若不是她們的出現,她唐羽菲決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很好,這些恨,她一一記下了,等她解決現在難題,定會一一向她們討還回來。
酒會大廳裝飾得金碧輝煌,紅色的毛絨地毯從入口處一直鋪至舞台之上,在紅毯二邊擺放著一個又一個玫瑰花籃,另整個大廳都彌漫著玫瑰的清香。
白景天與林紫歌進入會場,眼尖的劉明中便直接扔下正在交談的客人,急忙來至白景天身邊套著幾乎。「想不到白少也來了,真是另我這婚禮都蓬蓽生輝啊,來來,里面貴座請,這位小姐不會就是白少的即將過門的嬌妻吧!」
白景天很是厭煩這些客套,但是也不好不給對方面子,只是輕點下頭,算是回答。
劉明中見白景天不回答,也不顯一絲尷尬,依舊笑臉迎人的說著︰「白少能在百忙之中參加小兒的婚禮,真是小兒榮幸,以後還請白少給些方便,多多支持一二啊!」
「劉公子聰穎才華哪里需要我的幫助,劉先生就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劉先還忙就不必多照顧了,羽菲與我也算是妹妹,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你忙吧!」白景天面色不悅,不願在與劉明中虛偽下去,暗示他離開。
劉明中在生意場上也是人精,听到此話,便知道不能在說下去,又說出些話,便轉身離開招呼其他貴客,今天對于他來說,不光是愛兒娶妻,更是一個難得以平日難以見到商場大鱷,若不趁機攀交,錯失機會,那真是要郁悶死了。
這以後,有些人,可就是上趕著來攀附他了,一想著剛才那日平日耀武揚威的對手,今天面帶笑意,刻意討好的樣子,就另他得意不已,暗嘆兒子真是好手段,把唐家大小姐弄到手。
這婚一結,他劉家可就是前進不止一步二步了,而是整整提高一個層次,以後他劉家的生意,將是順風順水揚帆而起了。
一想到這些,他臉上的肌膚褶皺都堆積在一起,眉眼間掩藏不住的得意。
劉宇航一身白色西服,與眾朋友聚在一起,喝著紅酒,面上難掩著他的得意與驕傲,是的,在這些人里,想娶唐羽菲失,不在少數,可是他劉宇航成功了,唐羽菲成了他的老婆,他的女人。
這些人眼里的落寞與嫉妒,他全看在眼里,但是他就是要讓他們嫉妒,在這些人面前,一直吹捧著唐羽菲如此小鳥依人,如此嬌羞可愛。
所有人在看劉宇航小人得志的臉時都有郁悶與氣憤,但是誰讓自己沒有能力得到唐大大小姐的心呢,只能無奈的看著人家得瑟。
明明氣得不行,卻又不能發作,只是陪著笑臉,暗中吃著悶氣。
劉宇航得瑟得差不多時,看了時間也差不多快要到了,便得意的對這些朋友說著︰「你們聊著,時間差不多該到行禮的時候了,我去看看羽菲弄完沒有,唉,這女人啊,就是麻煩。」
幾人恨得不行,卻也只是笑笑說著︰「你忙吧,今天你是新郎官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劉宇航與劉明中一起吩咐司儀準備,而另一頭,唐父雖然不喜歡劉家為人處事,對于劉宇航也有不滿,但是唐羽菲喜歡,非他不嫁,他也難辦。
雖有不甘但也尊重女兒的選擇,看著遠處的白景天,在次輕嘆口氣,那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多出色啊,年紀輕輕便是擁有如此成績,唉,可惜啊,沒有緣分。
伴著樂曲響起,唐父握著唐羽菲的手,從紅毯的另一邊慢慢向著劉宇航走去,在迷人的光暈中,舞台上,閃爍著七彩的流燈,照耀得一點也不真實,若可以,唐羽菲真想將這一切,當做是場夢,醒來自己依舊在她柔軟的床上,做著她驕傲的唐家大小姐。
可是,沒有,這一切無比殘忍真實的告訴她,她不是了,若她的一切被昭告出來,她就有如人人厭惡的老鼠,人人打壓嫌棄。
現在,她只能找劉宇航,利用他來掩蓋自己肚子內的恥辱,只有這樣,她的臉面,她的唐家的尊嚴才可以保留下來。
在接近舞台時,唐羽菲見到了第一桌位邊上的白景天以及那個該死的林紫歌,此時白景天一臉笑,默默祝福著她,而林紫歌依舊板著臉,神色冷漠輕淡,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但是唐羽菲就是從這張臉上看到傲慢與得意,是的,得意,她知道用不了多久,林紫歌就要與白景天結婚了,她不甘心,真得不甘心,若是舞台上的人是白景天該有多好,那她今天一定會是世上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子。
可惜一切都只一場美麗的夢境,她唐羽菲以是雪地上那以融化與泥土混為一體的污泥,早以配不上白景天了。
緊攥著拳頭,雙眼充滿怨毒,卻依舊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僵硬的腳步慢慢向意在舞台上那個可惡的男人而去。
一切恍然如夢一樣,讓唐羽菲不知道身處何時,只是麻木的配合著司儀,配合著劉宇航,讓吻時,便吻,讓喝交杯酒時,便將酒會部喝下,一切在她眼里,有如是影片一樣,在她眼前慢慢的播放著。
與劉宇航在敬了一些長輩的酒後,便推月兌說累,回到自己單獨的休息室,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唐羽菲將憤怒的將頭上戴著著長紗以及散發著芬芳的鮮花,全部扔在踩碎。
屋內的東西全部被她砸得砸,毀的毀,不多時,干淨整潔的屋子便狼藉一片。
「嘔……。」惡心感傳來,唐羽菲急忙跑至洗浴間,大吐了起來,折騰一番之後,才疲憊無力的靠著牆壁坐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為什麼要這樣。」唐羽菲好恨自己,好恨季銘籌,若不是他毀了自己,那她也不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得不嫁給劉宇航,嫁給自己不喜歡的男人。
「砰砰……。」房門響起劉宇航有些擔心的聲音響起。
「羽菲,在里面嗎?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開下門讓我進來好嗎?」劉宇航听到里面的聲音似有些不對,便有些擔心的尋問著。
「滾,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別來打擾我。」唐羽菲直接向著門外的劉宇航大罵起來,在她眼里,劉宇航就是一只小丑,一個她用來遮掩她的難堪,配合她演戲的小丑而以。
現在婚也結了,禮也行了,她也不必在這樣委屈自己了。
劉宇航听到里唐羽菲的話後頓時變色一僵,這是在罵他嗎?這怎麼回事,有些不敢相信,唐羽菲那個柔弱依人小女人,會在此時剛剛行過禮,真正成為他妻子時會對他如此態度。
「那個……,羽菲你開下門,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劉宇航的話還沒有說完,唐羽菲便將起身將擺放在一邊的花瓶向著大門扔了過去。
「 啪……。」劇烈的聲響,以及瓷瓶破碎的聲音讓劉宇航的話全部淹沒在肚子里,不敢在多說一句,雖不知道唐羽菲發著什麼脾氣,但是酒會還沒有辦完,現在也不能在繼續惹她,直接悻悻的回到桌上,與朋友喝著酒。
白景天與林紫歌見婚禮舉行結束便提前離開,不願在那鬧哄的地方呆下去,天台上,白景天擁著林紫歌,對著她說著︰「這個婚禮太普通了,不好,紫歌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只要有你,什麼樣的都無所謂。」林紫歌靠著白景天的懷,迎著微風,此時心底溢出的是滿滿的濃情,與溫暖。
她想要的,現在以是得到,那些,無所謂了,有他一切便都不在重要了。
「那怎麼能行,我想給你一個與眾不同的婚禮,不如我們在海上舉行如何,在藍藍的大海上,舉行婚禮之後,我便帶著你來個環球旅行如何。」白景天真想與她過只有二個人世界,放下這一切,責任,職責,只想做個自己,放松下來。
「好了這個婚禮還是不要弄得如此繁瑣了,襲擊爺爺的幕後黑的還不曾找出,爺爺的處境便會很危險,還有花三那里又有所動靜,相信這若是逼急了,那個毒梟必會親自出馬,到時我們必要珍惜這次機會。」林紫歌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全部說出,話落時看到白景天有些郁悶的神色時又接著說︰「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我們現在還有放不下責任,所以等這些全部解決,我們便放松心,好好去玩。」
「唉,好吧!紫歌我怎麼發覺你比我還像X組的組長,不如讓給你當吧!我真是累了。」白景天話語里雖是有著玩味,但是他是真有些被這些責任壓抑得透不過氣來了。
「X組是懸浮在這些犯罪份子頭上的一把劍,X組的存在是為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為這個社會洗清這些污濁,景天,你一直做得很好,真的,所以不要輕言放棄,以後你不會累了,因為有我與你一起承擔這些。」林紫歌輕柔卻堅定的話語,在這天台之上響徹在白景天的心尖。
此時林紫歌柔軟的發絲在微風之中起舞,吹拂在白景天的臉邊,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看著她明亮的黑眸,她的美麗,只屬于自己,她清冷外表之下的柔情也只屬于他。
在多的感嘆,只化為一聲嘆息,輕摟著她,感受著她。「紫歌有你真好。」
天台上二人身影緊緊擁抱在一起,似融為一體,在漫天繁星的黑布下,二個人甜蜜而溫暖。
天台邊上的唐羽菲,只是緊緊的攥緊著自己的拳頭,恨不得將這礙眼的林紫歌從這高高的天台之上推下去。
劉宇航躲藏在遠處,看著一臉扭曲憤怒不已的唐羽菲有些莫明的生氣,他怎麼會不知道唐羽菲對白景天的心思,在北京城誰不知道高傲的唐家大小姐對白景天情深意重。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對她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
劉宇航臉色暗沉,眼底深思,他不明白,既然唐羽菲對白景天還沒有死心,以她的脾氣怎麼會嫁給他。
當時只顧著高興,想著好處,此時冷靜下來,才細想起來與唐羽菲的種種細節,那哪里對他有什麼感情,把他完全當成下人一樣呼來和去。
為什麼會選擇嫁給他,這個問題有如一個魔咒在這個夜晚全部灌進他的腦海里,讓他越想越覺得不安。
可是事以至此,她在有什麼理由,現在已是嫁給他了,不管有什麼事情,想要算計他劉宇航,那她唐羽菲真是想錯了。
在這個本該是幸福的新婚之夜,唐羽菲,劉宇航這對新人,各有所思,各有所圖,這一場婚禮,在這個夜晚,注定是一場啼笑皆非的玩笑。
唐羽菲回到酒會時,劉宇航以送走朋友,家人,坐在寂靜下來的大廳內,等待著唐羽菲,此時見她進來,才冷聲問著︰「你去哪里了,所有人都在找你,若不是我說你太累回新房休息,怕是都要看我笑話了。」
「笑話,有什麼笑話的,行了,別沒事找事,我累了,回去吧!」唐羽菲將自己的包拿起,不願在看劉宇航轉身便向著門外走去。
劉宇航看著唐羽菲那冰冷高傲的態度,頓時有些氣憤,他娶的是妻子,是老婆,是听自己話可以細心照顧自己的女人,可是現在看著唐羽菲,他不由有些憤怒,若不知道她對白景天那掩都掩飾不了的愛意,他還會對她拋心至肺,好好寵愛她。
可是現在,他只覺得自己心里就似吃了酸水,咽下黃連一樣難受。
他的心也因為猜測而不安煩躁起來,此時見唐羽菲這種態度,更是郁悶氣憤。
因唐羽菲不願與劉家人生活在一起,劉家便有二環內買了一家小型別墅,這是建立在一個高檔小區後側的獨立房屋,與唐家自不相比,但是以劉家的能力,也只能如此。
唐羽菲當初知道在這里只買了個小別墅時便非常不滿意,想要劉家換個大些的,但是劉宇航因為家里資金有限為由拒絕,她也不想家里人為自己拿錢給劉家,便忍耐下來。
此時回到這里,看著這像垃圾一樣的狹小的房子,在想著白家,或是自己家那樣比足球場還在大的家時,更是看不上這個小房子。
從時入屋內,便東摔西摔的對劉宇航說著︰「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在一個月內必須把房子給我換了。」
「羽菲,你說得簡單,我家不像你們家那麼有錢,有勢力,這個小別墅,也算是我劉家傾盡所有了,你在選擇我時,便也知道我家的能力。能夠在這里買下這個別墅,就以花了上百萬了。」劉宇航邊月兌著衣服,松著領帶,邊有些冷聲的說著。
「哼,今天你們家不是沒少與我家的親朋好友套幾乎,不是拉了不少關系嗎?我相信以你爸那精明的腦袋,不出一個月定能算計出不少錢吧!」唐羽菲在看到劉明中那滿臉討好笑意的樣子,便恨得牙疼,真是丟死人了,一點矜持都沒有,真是十足的爆發戶嘴臉。
「夠了唐羽菲,你平日瞧不起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父親,我父親辛苦這半輩子,也是為了我,為了這個家,你別以為你是唐家大小姐,我們家就該圍繞著你轉,你想要大房子,可以,跟你家里人說,小氣扒拉的沒有陪送也就算了,還要這要那的,你當時認識我,決定嫁給我時,我劉宇航就是這個樣子,現在挑三揀四的晚了。」
「劉宇航你什麼意思,娶我之前你對我還不是這個態度,好啊,原來那一切你都是裝的。」唐羽菲見劉宇航臉上暗黑,語氣嘲諷的樣子,頓時有些委屈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