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票員接過票看都沒看,拿起剪子熟練的在兩張車票上打下印記,然後走向下一組乘客。
「關于光,我還有一個設想。」朱莉滔滔不絕的繼續著。
「什麼,是不是比這個還要讓人驚嘆?」特勒有些迫不及待,因為看似再平常不過的光,沒想到在一個科學家的研究下竟然有這麼未知的秘密。
「光能發熱,那就證明它是有能量的,那麼就可以將它用特定的裝置收集起來變成光武器,它具體的操作是在電腦上完成的,」朱莉指著車窗外的一個建築繼續解釋,」比如那個建築物就是你的攻擊目標,因為光具有散射性,那麼你可以在電腦上設定攻擊範圍,光武器發射到建築物里,可以襲擊到每一個角落,而建築物外的一切都不會被破壞。」
「我最憎恨的就是戰爭和殺戮,所以應該你停止關于光武器的攻擊性研究。」特勒的情緒有些激動。
「我也是一個和平倡導者,深知核武器研究的初衷是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可現在世界上有多少人又要面臨核武器的威脅,不過這個光武器和核武器又不同,它也只是一個構想,不過難度應該很大。」
「一切都有可能,一旦光武器研制成功,不知道地球還會不會存在。」特勒說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好像很明白光武器的危害?」朱莉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很了解光?」
「我只是一個醫生罷了,怎麼會懂听起來就亂作一團的光呢?」特勒笑了一下,」我只是听你講的害怕了。」
車廂里突然響起吉他聲,那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忘情的站在走廊里彈奏著美妙的樂曲,特勒和朱莉相視一笑。
老頭的一首曲子彈完,車廂里響起一片掌聲,喝彩聲。
「我去一下洗手間。」
特勒站起身來,不經意的抬頭,看到了坐在二層的黑衣人也正低頭看著他,銀色的光芒轉瞬即逝。
特勒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一下,代表著問候,然後沿著走廊走到車廂邊上的洗手間。
特勒從洗手間里出來,車廂里的老頭依然在彈奏著,引得整節車廂的人都跟著瘋狂起來,
「生活就應該這樣。」特勒坐到座位上,扭著頭看著老頭,跟著老頭的節奏忘我的踏著節拍。
朱莉看他突然像一個孩子一樣,于是就問道:「你喜歡搖滾還是輕音樂?」
「是音樂都喜歡,沒有特別喜歡的。」特勒笑了笑,」我是一個特別挑剔的人,可對音樂不這樣。」
「哥哥,你這朵花送給姐姐吧。」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手里一朵玫瑰,站在特勒面前。
特勒看到面前的這個可愛的小男孩,幸福的笑了起來,說:」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
特勒原本微笑的臉突然僵住了,因為他看到小男孩的的脖子里帶著一個項鏈,項鏈是一個無色的瓶子,瓶子里閃爍著像禮花一樣燦爛的銀色光芒。
特勒猛的站起身來,抬頭往二層黑衣人在的地方看,可是黑衣人的座位空空的,特勒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
「你能告訴我你脖子里的項鏈是誰給你的嗎?」特勒緊張的看著小男孩。
小男孩回答說:「是一個姐姐。」
「姐姐?不是一個穿黑衣服的叔叔嗎?」特勒感覺有些奇怪。
「特勒,你怎麼了?」朱莉看到特勒的反應有些不對,以為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一個姐姐還是穿黑衣服的叔叔?」特勒好像沒有听到朱莉的話,依舊緊張的問著小男孩,」你再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誰?」
「是一個姐姐。」小男孩的回答還是一樣。
「我有個更好的項鏈換你的這個怎麼樣?’特勒沒等小男孩回答,伸手解下了他脖子里的項鏈,然後大聲的喊,」停車,快停車。」
特勒歇斯底里的叫喊聲讓車廂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不知所雲的扭過頭看著已經近乎瘋狂的特勒,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快停車,有炸彈。」特勒拿著瓶子已經歇斯底里的喊著。
車廂里每個人依舊愣在那里,不知道特勒到底再說些什麼。
一聲沉重的汽笛聲響徹天際,火車飛速的進入華特城的地下軌道。
特勒拿著那個閃動著銀色光芒的瓶子,慌亂的在車廂里奔走,想找一個地方可以將項鏈扔出火車,可是車窗都是密閉的,他看到走廊盡頭有一個滅火器,他什麼都沒有說,飛速的將滅火器取下,朝著車窗開始砸起來。
特勒瘋狂的舉動讓每一個人都發出了驚呼聲,都不明白他是怎麼了,更害怕他做出什麼事而傷害到自己,紛紛躲到了一邊。
「到底發生了什麼?」朱莉跑過去,拉住了特勒的胳膊。
特勒還是什麼都說,手上卻沒有停下來,用力的砸著車窗的玻璃。
在特勒強有力的砸擊下,車窗的鋼化玻璃開始出現裂紋。
「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了?」朱莉又拉住了特勒。
特勒用滅火器又用力的砸向車窗玻璃,玻璃應聲破碎,他原本緊繃的神經這才送下來,剛想把手中的項鏈扔出窗外,卻被迅速趕來的警察用電棍擊暈了,特勒的身體抽搐著倒在了地上,而他的眼楮卻緊緊的盯住那個項鏈,瓶子里銀色的光芒越來越強,越來越強,直到強烈的光迫使他的眼楮什麼也分辨不出來,他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使在地下軌道平穩運行的火車的車廂竄出地面,不受控制的在光年廣場上劃過,巨大的車廂碾過人的軀體,突然哀鴻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