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林易帶著這幾十個帶著家伙的混混走近李盛的時候,李盛已經知曉白林易想干什麼了,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玩味地對白林易說道︰「白公子,我似乎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揍我,對吧?」
白林易自然看見了李盛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不禁勃然大怒,心中不禁冷笑︰到現在還裝逼,等下看你怎麼死。
心中雖然是那麼想,但有那麼一下子,白林易冷靜了下來,冷笑著對李盛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敢出來啊,臭小子,現在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等下你會笑不出來的,你說是吧,李盛?」
「那就是說,白少爺已經決定了?」李盛不經意地把手往身後放了放,身體微傾,熟悉李盛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準備攻擊的表現了,表面上卻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其實他的心里是有數的,不說六叔的那兩車人,就是自己身後的那一把92式手槍就能讓對方有去無回了,這一架,無論怎麼說,都是勝券在握的,不到必要的時候,他是不會動槍的畢竟動槍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的,龍盛集團梧州辦事處有很多地方還需要市委點頭呢,如果這時候動槍了,恐怕損失不是一點兩點了。
白林易冷哼一聲說道︰「是又怎樣?」說完,他看了一下周圍的人,右手一揮,喝道︰「給我打!」
當白林易喊開打的時候,李盛眼楮微眯,身形一動,竟是主動進攻!
其實李盛心里也清楚,只有采取主動進擊才有可能取得主動權,要是兩邊合圍上來,可是他吃虧的,若是搶在後面的人圍上來之前放倒前面的這些人,還是有可能的。
李盛一個箭步向前,一腳飛踹在一個拿著西瓜刀的青年的胸口上,這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把青年踹倒在地,青年被踹中的時候,只感胸口一悶,就像被一輛飛馳的汽車撞中一般,直接倒飛出去,倒地的時候,喉頭一甜,濃濃的血腥味從喉嚨管中涌出。
說那時遲,那時快,李盛飛身抓中一個青年混混手中的一條鐵棍,狠狠一拽,混混青年頓時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手中的鐵棍已經被黑衣青年奪走,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黑衣青年已經拿著他的鐵棍掄在一個兄弟的身上了,那名兄弟應聲栽倒,估計是要斷一兩條骨了。
這家伙太猛了,要是這一棍掄在自己的手上,至少手是別想要了。倒地的混混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他是想把那黑色青年打趴,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在被搶鐵棍的時候,他是十分清楚黑衣青年有多大的力氣的,而且對方一出手,就馬上打趴了兩個人,當然,他不算。
李盛搶過鐵棍的時候,想也沒想,就直接掄到一個青年的身上,對于這種進攻,他已是習以為常,似乎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般,眼角的余光瞧到一道白光向自己劈來,李盛是誰,可是在海軍陸戰旅偵查營里呆了那麼久的人,身手早已是異常敏捷,快速閃身躲過,手中的鐵棍已是向剛剛白光襲來的方向一棍掄去,有豐富經驗的他是清楚的,那一道白光是絕對是西瓜刀!要是劈中了,那還了得?
拿刀青年一時躲閃不及,鐵棍掄到青年的身上,青年頓時發出一聲悶哼,連退了幾步,右手完全使不上力氣了,他知道肯定是右手骨折了,手上的刀頓時掉落在地上了。
看上去似乎已經過了許久,其實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李盛避開砍向他的三把長刀,手中的鐵棍就像標槍一般甩向剛剛的那名拿刀青年。
在李盛用力一甩下,竟半截插進了青年的肚子里,青年不禁疼得一陣嚎叫,看著自己的肚子冷汗直冒,大聲叫喚。
當一個人產生恐懼的時候,難免會影響到身邊的人,也許就是情緒感染了,當青年因為疼痛倒地發出嚎叫的時候,周圍的人明顯都楞了一下,才發現,對方一出手,就馬上打趴了己方的兩個,而且看上去還上得不輕,其中一個還像要死了一般,這種情緒,怎能不讓人緊張呢?
李盛可不會因為對方愣神的功夫而放松呢,相反,反而抓住時機,向最近的一個青年一拳砸去,青年應聲倒地,倒地後還吐出了兩顆槽牙,半邊臉都完全沒有知覺了,然後昏了過去,要知道,這是李盛全力揮出的一拳,他的力量絕對不亞于軍區那些尖刀兵的力量的。
一拳打暈了一個混混,李盛並沒有因此而得意,對于那些海軍陸戰旅的尖刀偵察兵相比,這些混混實在是太弱了,如果他連這些小混混都對付不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說是海軍陸戰旅偵查大隊尖刀班出來的了。
用力一踏地面,借助上升的力量,身體在空中迅速扭動,李盛用一個漂亮的回旋踢踹在了一個拿著鐵棍的青年的臉上,青年當即倒地不起暈了過去。
李盛出手快又狠,終于讓這些混混有些害怕了,停住了腳步,有些觀望地看了一下白林易和白林易身邊那個白襯衫青年,想上,又有些猶豫,生怕自己會像倒在地上的那幾個人一般,被一個人活活打成了這般模樣。
此時李盛後面的十幾個社會青年已經拿著刀和棍子向李盛沖過去了,一副不把眼前這個氣勢凌人的黑衣青年剁成肉泥就決不罷休的模樣。
蘇折蔓在車中看到了這些事情,自然也知道要是這樣讓李盛受傷,她一輩子可能都會良心不安,當她想拉開車門下去的時候,李盛右手猛然伸向後腰,快速的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 」,槍聲響起,子彈打在跑得最前面的一個青年手中的刀把上,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白林易以及他身邊的那個白襯衣青年,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這個青年會有槍,他們只知道李盛的身手十分厲害,卻沒想到對面連槍都有,冷汗從白林易的身上冒起,他知道這次可能招惹上亡命之徒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動了,前後兩批人就圍著李盛,一前一後,可是誰都不敢動,生怕槍子會打到自己的腦袋上,即使有錢賺,也要有命花才是,這些古惑仔才沒那麼笨呢。
「這次是打在你的刀把上,你再前進一步,我保證,子彈絕對打在你的眉心。」李盛抬起看向那剛剛沖在最前面的青年,此時青年已經冷汗不斷冒起了,如果說對方有一點誤差的話,自己的小命就難保了,而且听語氣,似乎是對方放了自己一馬,此時就更不敢動了。
此時白林易旁邊的白衣青年已經臉色微變,他今天心情非常不好,沒想到白林易這家伙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跟他說,而且跟他也是說身手有點好,卻沒說身手竟好到如此程度,搞得現在騎虎難下了,自己這邊當場被打昏了幾個不說,現在說不定,那個黑衣青年還會找上自己,以黑衣青年槍法的精準,要跑估計也跑不掉了,出來混了這麼久他這點眼光還是有的,他才不會傻到相信對方是無意中打中的。
「再不扶他去醫院,他就要死在這里咯。」李盛眼楮微眯,用手槍指了指剛剛被自己拿鐵棍捅倒在地的青年,微笑著說道,仿佛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白衣青年畢竟也是出來混的,雖然看見對方下手極為狠,但也是一個人而已,怕什麼?他看著李盛,冷冷地說道︰「兄弟,可別囂張,听聲音你應該不是本地人,要是回不了老家,可別怪兄弟我了。」
「是嗎?如果我怕你們的話,我會傻到去一個陌生,而且對方有錢有人的地方來送死麼?如果你是擔心我回不去老家,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今晚能不能回去吧?」李盛冷笑著說道,雙目如電,盯緊了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背上冒出了冷汗,明明是自己的人包圍了李盛,但卻感覺李盛隨時能取他命一般,不過,在這麼多小弟面前,而且對方還是一個人的情況下,如何能墮了面子?而且他胡憨子也不是什麼怕事的人,對方的強悍只是引發了他的好勝之心而已,身上的那股熱血不禁沸騰了起來,右手已經伸向了腰間的片刀了。若是他是那種冷靜到一個地步的人,在道上還會有人喊他憨子麼?
于是胡憨子冷笑說道︰「我的外號叫胡憨子,雖然我胡憨不是什麼大人物,至少也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你現在是一個人,我不是那種喜歡欺負對方人少的人,咱倆單挑?」
李盛眼中露出了笑意,軍區的尖兵單挑他有很大的勝算,更何況這是只是一個黑社會呢?
「怎麼個挑法?」李盛眼中的笑意只是一閃而過,取之的是凝重,他老爹李秋風可是跟他說過,如果你的敵人,還是站著的,那麼他還有攻擊你的能力,你就要用盡你的全力打趴他,直到他沒有攻擊你的能力為止。
想起這句話,李盛就認真了起來,這句話可是他的座右銘,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他沒有放水的理由,那就打到直到他趴下,沒有攻擊能力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