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開始漸漸深入,時間正好9點30分,大家都各自上床想要入睡。
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一陣濃濃煙霧向蒼穹蔓延,新一等人正好是靠窗看見火光,就知道有大事發生。平白無故怎麼可能發生火災?
「服部。」新一起身簡單的穿了一件襯衫出門,平次緊跟著他。
兩人率先來到現場,被眼前的景色嚇得臉色慘白。
「什麼?!」看著耀眼的火光,新一和平次大驚失色。
一顆長滿尖刺的荊棘樹在烈火的浴洗下,正在發出響徹天空的悲鳴,那「 里啪啦」的燃燒聲,就像是在悲訴什麼一樣,樹上的鳥巢在一瞬間化為灰燼,而且鳥巢之中的鳥兒被烈火焚燒得挫骨揚灰,不止如此,讓人真正震驚的是,一具被燒焦的尸體緊緊的靠著荊棘樹,仿佛像是被刻意釘上去的一樣,黑漆漆的手臂和五指張顯著在最後一刻那萬分痛苦的掙扎,在其周圍的龍舌蘭也燒成了一片了焦炭,好在其余的完好無損,仿佛是有人故意只想毀掉這一塊地方而已。
新一和平次兩大名偵探當機立斷,立刻月兌下外套滅火,這里唯一的水源就是吊橋下面的急流,但是遠水難救近火,與其去弄水,不如直接撲滅來得快。
就在新一和平次已經灰塵撲撲,身上還有少數燒傷的時候,眾人先後趕到案發現場。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和葉看著正在救火的平次和新一問道。
「有人被燒死了,到底是誰會干這種事。」待火熄滅之後,平次氣喘吁吁的回答,然而出現在眾人眼中的只剩下一片黑乎乎的東西,已經無法區分了。燒焦的氣味讓人時不時作嘔。
「有誰失蹤了?」新一看著來到的人放聲問。
「欲一不見了!」板井彩焦急的抓住新一的衣袖,擔心的問︰「那具尸體不會就是……」淚水已經止不住落下。
「嗯,恐怕是這樣,不管你和田中欲一是什麼樣的關系,這可是殺人命案,安琪,快點報警!」新一顧不上身上的灼熱感,剛才救火的時候很明顯他和平次都受傷了。
「嗯,我知道了!」安琪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110,這里距離城里有一段距離,在警方沒到來之前,只好讓新一和平次合力解決這個案子。
「這里是案發現場,大家最好不要再來這里,我們必須保護好現場才能找到證據。」平次皺下眉頭提醒道。
「而且,很明顯,田中欲一先生是被人燒死的,凶手就在我們之中,因為據我初步觀察,在大火燃燒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听到任何的哀鳴聲和求救聲,說明被害者很有可能被凶手堵上了嘴無法開口。」新一敏銳的分析道。
「再則,被害者田中欲一是被凶手用荊棘藤條綁在荊棘樹上面,這里有少數的黑色液體,說明這是被火燒了以後凝固的血液成了黑色!」平次跟著新一說出第二處疑點,在尸體旁邊的確有很多散開的黑色塊狀物。
「為了找出凶手,我需要你們的證詞和不在場證明。」新一看著四位嫌疑犯。
眾人同意一致點頭,可是和葉卻拉住了平次,「再怎麼樣,你和工藤先去包扎一下傷口好嗎?」和葉關心的問。
看著和葉這樣,平次的臉不爭氣的泛紅了,他輕咳了兩聲︰「算了,工藤,我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新一同意的點點頭,其實剛才和葉的那個動作讓他有多麼羨慕平次,如果蘭現在在她的身邊,她一定也這樣留心到了吧,她一定也會像和葉一樣體貼關心自己的吧。
來到大廳,和葉替平次小心翼翼的包扎著傷口,安琪則是更加心細的處理著新一的傷口;其實安琪一直都注意到了,從新一和平次奮不顧身救火的時候她就知道新一的手被灼傷了,只是長時間的裝模作樣而讓她學會了忍耐和沉默,這也是她死過一次之後得到的最大收獲。
「新一哥哥,還疼嗎?」安琪關心的問。
新一搖搖頭,輕聲道︰「不疼。」
「平次,你以後不要這樣亂來了!」和葉擔心的看著平次,雖然口氣上有些責怪,但是滿心是關懷。
「笨蛋,我是個偵探,難免會受傷啊,你就別擔心了!」平次看出了她的心思,但是由于嘴笨,更加不知道怎麼安慰女人,所以也就馬馬虎虎說過去。
「被害者大概是在9點30分以前被燒死,那個時候你們大家都在干什麼?」新一切入正題,開始詢問。
「那個時候我已經上床休息了,田中和我是同一個房間,那個時候我記得他在9點20的時候出去了一趟!直到9點30分的時候,我看見走廊外面的聲音才起身來看,沒想到田中居然……」井上太郎吞吞吐吐的說道。
凶案現場是在右邊,也就是說如果要透過窗戶看到火光的話只有在右邊的住戶,而井上卻是左邊的,所以他並不可能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火光。井上只是說他听到了聲音,看來這一點他並沒有說謊。新一和平次同時暗想到。
「我和菊住在右邊的第一間房,在9點20分的時候,我突然肚子疼去了廁所,菊陪同我一起去的。」板井彩解說道,她身邊的愛夕菊也在旁邊點頭應和。
「你們去了廁所用了多久時間?」平次嚴肅的問。
「彩大概去了8分鐘,而我只用了3分鐘,我還在外面等了她5分鐘。」愛夕菊回憶起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8分鐘已經有足夠的作案時間,你確定她那8分鐘她一直都在廁所嗎?」新一一臉不信的看著愛夕菊問道。
「我確定,因為當時我還問了一句‘彩,你還有多久才好’,在里面的彩回答了我‘抱歉,我肚子不好,稍微等我一下!’那個時間可能大概過了3分鐘,也就是說9點26分的時候,彩還在廁所,如果彩真的是殺人凶手,那麼不可能在2分鐘這麼短的時間內作案吧,再說我和彩根本就沒有殺害欲一的動機,而且……彩是欲一的女朋友!」愛夕菊解釋道,柚子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這一點剛好被新一和安琪捕捉到。
「的確,你說得很有道理。那麼接下來,柚子,你在9點20分到9點30分這段時間在干什麼?」同意了愛夕菊的說法,平次轉身問道柚子。
「我也差不多在那段時間上床休息了,因為我一個人住,所以沒有人能給我作證吧。」柚子鎮定自若的說道。
安琪皺了皺眉頭,為什麼柚子小姐要說謊?那個時候我明明還在她的房間里面問道有關刺鳥的事,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回去大概是9點22分,也就是說在之後的8分鐘我就不知道她在干什麼,而被害者田中欲一大概是在9點20分的時候出去的,就在我回到房間之前出去的,如果柚子小姐有意殺害田中欲一,8分鐘已經夠了,可是凶手真的會是她嗎?安琪略有所思的抬頭看著柚子,仿佛注意到了安琪的目光,柚子轉過頭只是微微對著安琪一笑。
人命關天,安琪決定不再隱瞞,她覺得有必要提出柚子說了謊,「新一哥哥,其實柚子姐姐她那個時候,我也在她的房間。」安琪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真的是你說的這樣嗎?」新一不可置信的看著安琪。
「嗯,這里的刺鳥和龍舌蘭都是柚子姐姐精心照顧的。」安琪點點頭。
柚子有意隱瞞這一點,可是卻被安琪全盤托出,反而沒有絲毫責怪安琪的意思,畢竟鬧出了人命,安琪這樣大公無私還真是難得。
「既然這里的龍舌蘭和刺鳥都是你精心照顧的,為什麼看見了尸體周圍燒光的龍舌蘭和刺鳥你卻一點都不傷心?」新一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女人,的確,看到那一幕化為灰燼,柚子鎮定得太不尋常了。
「還有,柚子,你為什麼一定要刻意隱瞞安琪到你房間里來過,而且你還給她講了有關刺鳥的傳說?」平次好歹也是柚子的同學,發生這種事情他也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