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傾程 第二章 听不見你的聲音

作者 ︰ 日夜思君

我是怎麼來到這的呢?

我端著「lolita」,頭痛的扶住了額頭。

深夜十二點的凌晨才是這個城市的黃金生命時段,「Te」門口依舊是車水馬龍,霓虹燈的下的男女亦或是男男**luo的暢達著情愛,五光十色的燈光打在pub的每一個角落,愈發晃得我頭昏欲睡。

上一秒喋喋不休的男人繼續在我耳邊轟炸,「小姐,不如我請你喝一杯?」

在這個***泛濫的時代,所謂的我請你喝一杯,不過就是我們睡一次,或是我們做一次,兩者沒差。

我想了想他的提議。

作為一名長達五年的言情小說資深閱者,我十分相信酒吧里偶遇男主的可能。

但他顯然不太符合我的標準。

老實說,我對有將軍肚的男人沒有歧視感。

但是你往我杯子里下藥那就有點令人難以接受了。

12年前我接受訓練的時候,**雖然是一項必修課程,但我的成績卻不大好。面無表情的教練給我的批語是,請分清楚你的性別。

將軍肚被我騙到拐角的時候,我還在嚴肅的想這件事,其實我還是很有**的天分的,怪只怪當年的教練對我期望太高。正是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這句話正好送給將軍肚。

他捂著剛被我卸下來的咸豬手,一臉的不可置信,完好的那只手指著我的額頭以每秒鐘12下的次數高頻抖動。

我盡量露出和藹的笑容,可不能嚇壞小朋友。

而後終于破功。

給他灌下我的酒時還在想,我對他這麼粗魯真的不怪我。

我已經很給他面子了,這些年我的脾氣收斂了不少,要是擱以往我肯定得卸下他四條腿。這倒霉孩子居然說,「個**,你知道我爸是誰麼!」

靠!難不成李剛是他親爹?

看著四下無人,我于是特淡定的將他推進了廁所,特淡定的對他說,「看樣子你不知道小爺的脾氣不太好,你的藥應該足夠給力吧?」

將軍肚終于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我滿意的拍拍手,剛要抽身離去,思索了一下,覺得本著人道主義我還應該再告知將軍的一個實情。

我轉過身的時候將軍肚的表情更加驚恐,一雙綠豆眼里都是恐懼和怨恨交織的憤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仁兄,等會你小點動靜,小女子實在不適合光顧你們男性同胞的地盤,我一時省事就把你拖到了女廁所,你不會介意吧」

將軍肚一剎那面如死灰。

2分鐘後,我在三樓的拐角听到將軍肚死豬似的哀嚎,以多名女性的厲聲尖叫。

好歹也扛了2分鐘。

不容易啊,兄弟。

蘇蘇來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吧台上喝得正哈皮。

她左手擰著我的耳朵,右手端著我的杯子,恨鐵不成鋼的批斗,「骨頭又不疼了?皮癢癢了你是吧!」

我只得嘿嘿干笑。

說什麼呢?說我其實全身疼的要死,根本沒有丁點力氣?還是說我剛才差點****不保,一念成魔?

以我對蘇蘇的了解,她大概會幸災樂禍的罵我活該。

我想了想,我最近一次惹她是什麼時候?好像是三天前告訴了沈寒霖她去相親的消息,嗯,不排除她伺機報復我的可能。

還是不要給她這個嘲笑我的機會了。

我于是特諂媚的給她點了一杯冰島紅茶。

果然還是老祖宗的話可信度高,吃人嘴短,蘇蘇在一剎那收起了晚娘臉。

喂喂喂,晚娘臉收就收了,干嘛又擺出一副淒淒慘慘戚戚的哀怨神情?

我被蘇蘇看的毛骨悚然,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

我模模糊糊記得蘇蘇上一次擺出這種神情時好像是她吃飯的時候丟了錢包。

不會吧,叫她過來就是給老子結賬的呀!

蘇蘇一臉的欲說還休,我心驚膽戰的等著她的下文,順便將腿伸到過道,沒辦法,實在不行我先跑路,就把蘇蘇抵押在那吧。

沒想到,這個腿那麼隨便一隨,就把一性感高挑的美女給隨到了地上,與此同時,蘇蘇「我錢包丟了的」的大嗓門也在我耳邊炸開。

真是禍不單行。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

要不說美女就是美女,罵人時的嘴唇都是那麼誘人。

我定定的看著她的唇,顏色鮮亮,色澤動人,這是什麼牌子來著?

美女可能是覺得罵人還是有人回應比較顯示她的存在感,于是將批判的矛頭指向了早在她罵我第一句時就炸了毛的蘇蘇。

我還在思考美女的唇彩是什麼牌子,就看到蘇蘇和美女的眼楮同時放出了光彩。

蘇蘇把臉湊到我眼前,唇上下開合,大意就是,「哇塞!阿九,看!那天你暈倒送你去醫院的帥哥,還有還有,剛才是他送我來酒吧的!!!!」

還有就是,「好帥好帥好帥巴拉巴拉」

是顧銘。

那天在公司暈倒之後,我不知道是誰送我去的醫院。

我是醒來之後趁著沒人用床單從五樓躍下的,還稍稍崴了一下腳。

為此,蘇蘇還恨鐵不成鋼的讓我了一本書,書名是《論高富帥的上鉤之道》,書中詳細講解了女主暈倒醒來之後的種種言行,但被我嫌棄的扔在了牆角。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

最起碼可以稍微借鑒一下麼,總比現在我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好。

看樣子美女傷的挺嚴重的,我看見她一瘸一拐的走向顧銘,白女敕的手臂圈上顧銘的右臂,神態親昵。

應該是他的女伴。

顧銘一直在看著我,眼楮黑黑的像是暗夜里的星。

我對他笑了笑,伸手合上了蘇蘇因吃驚而大開的下巴,準備拉著她離開。

我還沒那麼矯情,什麼前女友見了前男友如何如何,我姑姑從小就教育我要懂得禮貌和感恩,我一直都記得,我這個人,雖然不是很好,但還是懂得一點分寸。

但我確實忘了結賬這一茬。

不知道顧銘說了什麼,前一刻凶神惡煞的店老板立刻眉開眼笑。

他又對我說了什麼,我不知道。

顧銘其實離我不遠,但是他的周身隱藏在黑暗中,我看不見他的唇的開合弧度。

蘇蘇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慢慢抬起右手,指了指耳朵,「不好意思,我听不見」

這里本就充斥著高分貝的噪音,再加上剛才蘇蘇的嗓門實在太大,我在瞬間就失去了听力。

這是當年那場死亡的後遺癥,包括雨天全身骨骼的酸痛。

槍傷,骨折,爆破,我能活下來,還真是命大。

老天爺真是對我不薄。

蘇蘇的瞳孔在急劇的收縮,她慌忙的拖著我往門口去,好多年沒看到她慌亂的樣子了,還真是想念,我有心逗她,故意說「哇呀呀,要是沈寒霖看到你現在的樣子肯定愛上你了」

其實是我自己害怕。

我的左耳幾乎听不見任何聲音,除非靠的極近,右耳在受到刺激下也會失聰。

兩年前一次失聰的時候,醫生告訴過我,如果再犯,我可能要有終身失聰的可能。這些年來,我一直盡量活在低音的空間里,甚至刻意與人拉開距離,只是,還是沒想到啊。

蘇蘇的眼圈已經紅了

我說「蘇蘇,你很好,真的很好」

就是這個女人,一直陪伴著我。

在我被當做異類,在我被孤立的時候,只有她陪在我的身邊。

我有滿身的秘密,我不想說,她便從來不問。

我這樣的人,何其有幸。

顧銘的動作很快,只是須臾便從欄桿處越到了一樓,將我和蘇蘇堵在了門口。

他靠的我左耳極近,幾乎要貼在我的臉上,

臉色沉沉,完全不顧及身後那個慌慌張張,踩著高跟鞋一臉狼狽的美女。

我嘆了口氣。

又是一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我說,「‘能好歹顧忌一下您女朋友的感受麼?」

顧銘眉角的青筋突起,他說「什麼時候的事!」

我說︰「您看人家一臉梨花帶雨的」

顧銘說︰「犯過多少次?!」

我說︰「她小模樣我看著就心疼!」

顧銘說︰「你閉嘴」

我張了張嘴,算了,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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