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零……」
「零……」
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從千夏暈過去之後,悉心照料她的赤井秀一就頻繁的從她口中听到這個名字。零是誰?又是什麼人,能讓她在夢中還念念不忘。對她來講很重要的人嗎?她所愛的人嗎?那,他赤井秀一在她心中又是什麼地位呢?
「咳咳……」紫原緩緩的睜開眼。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赤井秀一安奈著自己想要知道零是誰的**,問道。
「已經好多了……」紫原坐起身,靠在枕頭上說道。
「雖然,你這一次有些亂來,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並且代替茱蒂謝謝你。」赤井秀一說道。
「那麼……我可不可以提兩個要求?」紫原試探的問道
「只要我做得到。」赤井秀一點點頭。
「第一個,上次的那種粥,可不可以再煮給我吃……」
听完這句話,秀一雖然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原來她這麼容易滿足,但是這簡單的要求背後,折射出的是她缺少來自他人的關心,不是嗎?在他們相識之前,也許沒人為她煮過粥,大概,那個叫做「零」的家伙會?他不知道……
「好,那麼,第二個呢?」秀一想知道,她接下來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可不可以……請你……抱一下我……」紫原低聲說道。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仿佛是一種本能的尋找依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句話,是她發自內心的。
赤井秀一望著她,蜷縮在被子里也難以掩蓋她瘦弱的身形,在她熟睡的時候,他觀察過她的手,上面布滿了厚厚的繭子,還有手臂上若隱若現的疤痕,那應該是很久以前就留下的。看著面前這個只有17歲的女孩,在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呢?他無法參透。
「如果不方便的話,就請當我沒……」
就在紫原想要收回這個要求的時候,赤井秀一一把抱住了她,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是她一下子伏在秀一那的結實胸膛中,她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特有的,讓人安心的氣息,還有,他有力的心跳。一瞬間,漂泊困倦的心終于找到了歸所,紫原莫名的有了一種鼻子酸酸的感覺,她抑制不住的伏在他肩頭啜泣,淚水就這麼滾落在他的肩上,那一刻,沒有陰謀,沒有假面,更沒有欲擒故縱,有的只是壓抑在心中多年的感情在瞬間爆發,讓淚水絕了堤。而他卻像是對待一個孩子一般,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背,任憑她宣泄。她嗚咽著,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他的輕輕地捧起千夏的臉,為她拭去淚水,道︰「傻瓜,哭什麼……」繼而露出一個微笑。就是這樣一個溫婉的微笑,緊緊的,緊緊地鎖住了她的心。
「對不起,我……」千夏做了一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情,放開了他。
「沒關系,我完全不會介意。」秀一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兩人都平靜了下來,紫原半依靠著床,望向窗外,黃昏,殘陽的余暉染紅了天空,平添一抹淒美。
「可以告訴我,零是誰嗎?」赤井秀一忽然道。
「你從那里听說的這個名字?」紫原千夏忽然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攥緊了拳頭。
「別緊張,」赤井秀一道,「我想,連做夢都會夢到的人,一定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吧?」
「我記得我說過,希望你不要探尋我的過去,而他,是我心底的一道傷疤。」
「對不起……」秀一略低頭,但是最終鼓起勇氣,道,「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和他誰比較重要!」
「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好不好……」看著赤井秀一一副如同爭搶玩具的小孩的表情,紫原千夏不禁淡淡一笑。
「那麼,我怎麼才能夠代替他!」赤井秀一激動地拉了起紫原的手
「代替?你永遠也代替不了他……」傻瓜,他是我最愛的弟弟,你怎麼可能代替的了?你是我最愛的男人,他又怎麼能代替?
「他……那里好?讓你如此的念念不忘……」秀一的眼中是書寫不盡的悲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永遠都無法忘記他,不論他是生是死……」紫原沉吟道。
「那麼,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可不可以讓我代替他,千夏?」他的眼中閃爍著真誠。
「千……夏……」紫原喃喃道,一時間倒還暫時無法適應呢……不過,這一聲溫柔的呼喚,真的打動了她,「讓我代他照顧你。」這句話點入了她的心田,曾幾何時,也曾經幻想過有一個男生可以對她說出心中的表白,那是怎樣的心情呢?欣喜,愉悅,還是幸福?可是為什麼,現在听到這樣的話。心中卻充滿了愧疚,歉意,還有那深深的負罪感。她是在利用他?不,她愛他!但是她在矛盾,她不知道他們的結局是喜還是悲,所以,她不敢回應,如若答應,他們在一起,但是她終將離去,他也會受到牽連……可是拒絕,她又怎麼可能狠得下心?
「沒錯,千夏……我不管這個名字至于你有什麼樣的意義,但是,我喜歡這樣稱呼你,而且,這樣的稱呼今後只能屬于我!」赤井秀一等不及紫原的回答,將她攬入懷抱。
夕陽下,紫原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赤井秀一禁不住這樣的誘惑,深深地吻上她的唇,兩人在一起的時光在腦海中回味,第一次的吻,是他們的無可奈何,第二次的吻是他們劫後余生,這一次,是兩人的情不自禁。
紫原陷入了這個甜蜜的吻中,至于剛才的顧慮,頃刻之間化為烏有,愛怎麼樣怎麼樣,什麼組織,什麼fbi,反正我就愛上他了,我就td愛上赤井秀一了!
「我說過,我不喜歡千夏這個名字。」紫原輕輕地撫模著秀一輪廓分明的臉龐,道「但是,唯獨這個名字從你的口中說出,我喜歡。你要代他照顧好我喲。」
「沒問題,千夏。」
「秀一。」
「千夏。」
「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