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這里是?」
不知過了多久,腦袋里終于恢復了意識。
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妹紅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引入眼簾的卻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天花板或是僕人之類的,而是一張淡然而絕美的面龐,如星的眸子正在看著自己,里面蘊含著自己看不透的光芒。
縱然是見慣了輝夜姬那無暇的面龐,卻仍讓妹紅感到好一陣的驚艷。
不同于輝夜的寂寥和無暇,面前的女子是一種似仙人一樣飄渺的美感。
明明是一張不認識的面孔,卻給自己一種安心的感覺。是錯覺嗎?
「清醒過來了嗎?」
溫和又淡然的問候,像是一股涓涓的清泉,一下子將妹紅還有些恍惚的腦袋給驚得回神了。
「是。」
趕忙的回答,並坐了起來。
「請問這里是哪里?您是誰?」恭恭敬敬的問道,眼前的少女人能夠自己有一股下意識的謙讓,好似一個普通人在他的導師面前一樣的感覺。
那少女輕輕一笑,像是琴弦輕動,只是淡淡的,卻讓人沉醉。
「我的名字叫做八歧玥晨,你叫我玥晨即可。至于這里,是我的領地,。」少女輕聲道,語氣里的出塵與淡然將她的腔調點綴的像是天姥的吟唱,迷迷茫茫。
「是這樣嗎……」妹紅低下了頭,靜靜的回想著,突然猛地一驚。
「請問一下,我為……」還沒有講話說出口,嘴唇就被兩根玉指封住了。玥晨有些俏皮的將一根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露出了淡然地笑容,「先不要問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問題,不過我卻無法回答你。我家的主子叮囑過要讓你修養好身體後,再將一切告訴你,畢竟你已經昏迷了十三天呢~」「可是……」妹紅雖然對自己的昏迷時間吃了一驚,但是畢竟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了。
「不要問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給你弄一些可以舒筋活血的藥劑。」溫和的模了一下妹紅的短發,輕笑道。「你現在要先把身體調整過來才是。」說著,扶著妹紅躺下了。
不著怎的,看著這巧笑的女孩,妹紅下意識地不想去違背她的話。
似乎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母親大人一樣。似陽光般的溫和。
緩緩的躺下了,目送著玥晨離去。
房間靜了下來。
妹紅望著天花板,剛剛蘇醒的她根本沒有半分的睡意。
身體很不靈活,可是思維卻清晰的要命。
他在不斷地胡思亂想著,此時的她心里有著無盡的疑問‘自己為什麼在這里?玥晨所謂的主子又是誰?自己為何會昏過去……’太多太多的疑問與不解在她的腦袋里回蕩著。弄得她心里亂糟糟的。
輕輕的翻了一,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問題,但是卻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自己昏睡了十三天,那樣的話在十三天里自己從沒有見過父親,父親一定很著急吧。
想起了父親,心里不由的擔心起來。
殘手殘足,即使是那個總是帶著笑的男人,也無法接受吧!跟何況還被輝夜那麼羞辱。
這樣想著,輝夜姬那張似笑非笑,帶著玩味的面容。
心里莫名的情緒在泛濫著,似哀傷,又似痛苦。
不禁的想起了自己未說完的話。
「我一定要讓你道歉,一定要維護這份感情的。」
另一面,走出的玥晨處;
「瑛,那孩子醒過來了。」
看著正在擺弄著藥罐的葬瑛,玥晨輕聲道。
「嗯,我已經知道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哪件襦裙會限制行為,還是葬瑛已經不想在扮演神明的關系,此時的她又換上了那一套奇怪的道袍。
「真的要把哪些是告訴她嗎?是不是有些殘酷了呢?在她昏迷的時間里發生的事實在太恐怖了些。」秀美的娥眉輕皺,聲音了都帶上了絲絲的苦澀。曾經身為人類的她,知道那已經不可更改的事情對一個妙齡女孩有多殘酷與殘忍。
實在是如天崩一樣的事情啊。
正在想藥罐里放藥物的葬瑛動作一頓,然後繼續了自己的忙碌。
「我知道啊。」
她低聲道。
「曾經差點失去你的的經歷讓我可以明白她的心情,我們妖怪的性情向來十分的混沌,唯有在一剎之間會明白自己真正的心緒,可是這一剎那卻往往是在失去的那一瞬間。所以我們妖怪會在失去後痛苦不堪。但人類不同,他們隨時都明白著自己的感情,可是也正是這樣,一但失去,也會痛苦更加的萬分吧!」
眼簾半眯著,似回想,又似惆悵。
「那麼,不要告訴她嗎?」
輕輕地走上前去,從背後抱住那嬌小的身體輕言道。
「不要。」輕輕的搖了搖頭「即使一時的飲鴆止渴又有什麼用呢?紙里終究包不住火的吧。」輕輕地擺弄著收了的藥草,言語卻極為的低沉。
自己的朋友站在懸崖之口,而自己竟要將她推下去。
房間里一陣的沉默。
過了良久,葬瑛才動了一下。她輕輕地從玥晨的懷中月兌出來。
稍後會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