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調試好水溫,小井一邊回頭去喊跡部,「水已經好了哦。」
因為右手不能活動,即使包上了塑料袋,依舊在洗澡的時候需要小井幫忙,堅持自己換上浴巾的大爺無比嬌俏地站在門口不願意進來。
小井倒是比跡部似乎還要大方,「趕緊進來吧,你不是最愛干淨了麼。」
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我自己能洗好」是矯情,但是跡部大爺依舊磨磨蹭蹭地蹭到浴室,然後磨磨蹭蹭的下了浴缸。
保持著一貫的土豪,額,高端洋氣的格調,浴室和浴缸依舊是匹配地大,並且周圍很多方面沐浴的設施,如果沒有骨折的話應該是享受。可惜現在的跡部大爺只能默默舉著手臂,然後被小井開始像對待自家寵物一樣開始洗白白。
拿著噴頭的小井突然惡趣味發作地猖狂邪魅一笑,然後一步一步逼近跡部大爺,「我會溫柔對待你的,所以你就乖乖從了我吧。」
跡部大爺白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大爺裝一臉「酷愛來伺候」的表情。
唔,果然嚇不到他呢。
稍微有點失望的小井聳聳肩,然後將跡部一直舉著的手臂墊上軟墊,「可能有一點痛,你忍一忍。」
「……你夠了。」
終于看到大爺死魚眼破功,小井筒子表示心情好得很。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是心里面還是……面對跡部大爺這種只圍著浴巾這種打扮還真是哦呵呵呵。
總算是將自己的臉皮繼續往下拉了幾個層次,小井知道的,面對跡部景吾的時候,有的時候只有將自己的節操做好踩在腳底下的準備,才能做得真正的無敵。
好吧,反正小井覺得自己現在已經無敵了。
讓跡部乖乖閉上眼楮,小井靠近跡部,然後開始沖洗他的頭發。跡部景吾發質很好,並且小井一直在疑惑他的發型到底是天生這樣還是打理出來的,可惜至今都沒有得到解答。
涉及到右手要打石膏時間長短問題,跡部大爺十分配合。
于是小井開始沖洗後的洗發露。小井的手的力度很輕,但是十分細致。看著跡部大爺少有的這樣「落魄」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繼續,然後好讓他更夠再這樣一下。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明明覺得自己是非常喜歡這個人的,但是卻有著一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惡趣味。而這些惡趣味可能也包含偷偷模模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欺負一下。
四周都是帶著些許水汽的,小井眨眨眼,然後將目光從頭發轉移到脖頸和胸口。
哦哦哦~不愧是喜歡體育的!
哦哦哦~不愧是喜歡健身房的!
哦哦哦~月復肌月復肌~
哦哦哦~……
「還沒好麼,」跡部大爺依舊閉著眼楮,由于想要求得注意,在出聲的同時微微抬起下巴,然後詢問。
哦哦哦~臉!
簡直太棒!果斷賺到了!果然是比那些寫真集更為美好的果然還是實體啊。
「快、快好了。」急忙將注意力轉移。
「我怎麼好像听見了奇怪的聲音。」跡部大爺疑惑地側了側頭。
「剛剛被水霧迷了一下。」小井抹了抹不存在的口水,「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比較慢,抱歉啊。」
跡部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
小井立即收回剛剛的漫不經心,開始認真清洗。
等到擦背的時候,「那那那那那個你喜歡什麼顏色的澡巾?」
「……能把舌頭捋直了麼。」
所謂的無論自我暗示多長時間,人到橋頭自然慫。
小井對著光滑的脊背還是覺得有點快了,「我們還是從拉手開始比較好。」
「……」,已經無力吐槽的跡部大爺。
側過頭,看著手抖的小井,「我說,你這第一次幫人洗澡是不是太丟人了點。」
小井頓時被這句話「激勵」了力氣,「當然,反正行動的人不是你。」
跡部也回的很快,「反正骨折,月兌衣服的人不是你。」
兩個人相互盯了幾分鐘,還是小井敗下陣,投降,「剛剛我對跡部大爺的美好身體流口水來著,我承認。」
跡部側著頭看她,咧出帶著得意的笑容,「當然了,本大爺可是當然的受歡迎。」
唔,其實這個場景還是挺美好的,不過跡部大爺這樣自己夸自己,為什麼突然就覺得其實沒有那麼覺得不好意思了的感覺。
「啊,我知道啦。」
之後依舊是跡部大爺靠著頑強的自我努力才完成了任務艱巨的洗澡工程。
「呼哈~真累呢。」小井舒了口氣,「真是個浩大的工程。」小井跪在一邊給坐在床上的跡部大爺擦頭發。
「……不,你明明除了剛開始洗了個頭以外什麼都沒做。」跡部大爺拆穿。
與之相對的是,毛巾被糊在臉上,小井陰森森的笑容,「您剛剛說了什麼我好像沒有挺清楚?」
所以說,無論是從哪種角度上來說,都是一件讓人不得不好好反思一下的事情。
所以說,為什麼要和這樣一個其實欺負人欺負的這麼厲害的人結婚?
「唔,」糊在臉上的毛巾被小井揭開,然後是笑嘻嘻的樣子。
好吧,也不是真的想要退貨什麼的,果然本大爺就是很好相處又有包容心的人啊。
等到小井將跡部的頭發擦得快干了,之後詢問跡部要不要再來杯水什麼的,之後就是將跡部的衣服收拾的差不多。
然後在跡部呆滯的表情中淡定地開始在地上鋪上墊子和被子。
等等,反應無能的跡部大爺茫然地看向小井,「你這是?」總覺得是不是有點超越劇情的情況發生了?
小井將東西鋪好,然後看向跡部,理所當然地,「這幾天你晚上睡覺不方便,而且我也不能和你睡一張床,萬一壓倒你怎麼辦?所以只能這樣了。」
這個家伙最擅長的,各種溫柔的笑容,大都是習慣,但是還是容易讓人忍不住信任,信任她說的話是真的。
跡部景吾盯著面前的女人,看著她溫柔和順,然後表現出對自己的無限好感。
跡部景吾向來是習慣于被追隨和喜歡的,所以明明對于他來說應該是算是一件平常的事,但是依舊是忍不住地審視的態度來看待小井。
「怎麼了?」小井扭頭,「感動了?」
並不應該的不是麼,已經想好給小井最大程度的信任了,怎麼能夠依舊用這樣的想法來看待她,畢竟她已經是自己選擇的,想要去一直相伴一生的人了。
「你睡上來吧,」跡部開口。
「不用了,」小井搖頭,「這個和爺爺女乃女乃家的榻榻米差不多,我還是挺習慣的。」
跡部愣了愣。
「話說,」小井側頭,「你真的不感動?」
帶著讓人沒有辦法去說出的語氣,「還是感動一下吧,讓我刷個好感,大爺你很難刷好感啊,傲嬌一般好感度都很難看出來到底漲沒漲的。」
「……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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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一個忙碌的工作日,森田明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後開始看向手表,已經下班一個小時了。
最近明明沒有想過,但是依舊不自覺地和森田賀分開,想盡辦法讓兩個人的見面不再頻繁,甚至有的時候想著,還不如不回去呢。那種欺騙和壓抑的感覺讓人並不愉快。
不知道森田賀會怎樣想呢?也不是,畢竟這個家伙現在已經重心不再在自己身上了。
能夠感應到的,森田賀同樣的,對自己的疏離,終于是厭倦了,然後要向新主子表達自己的忠誠了嗎,這樣想著,嘴角卻是露出一絲笑意,還真是狼狽啊。
森田明習慣自己開車,雖然森田賀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所以能夠實踐的機會真是不多。
開車到了醫院停車場,進入入口。
接待室的護士看了看問診卡,禮貌地請森田明來到問診室。
過了一會,就傳來散漫的聲音,「您還真是錢多,人又閑啊~真搞不懂現在的小姑娘~」看起來最多三十歲的男人卻是一口大叔腔調,「總是呆在這種地方還真是無聊的慌呢。」
「我要是你就少說話,多做事,」森田明扯出一絲冷笑,「以免扯出什麼麻煩。」
「嘖嘖嘖,好凶殘啊~」大叔依舊油腔滑調,但是說出的話卻是不符合腔調的嚴肅,「這些東西我們一般是不提供給病人的,更何況是在您……自己身上,我必須得匯報上面才能完成您的囑咐。」
話是真麼說,但就好像沒有看到森田明的皺眉一樣開始打電話,「是,就是昨天說過的那位小姐。」
過了一會,又答應了幾句,「是是,忍足先生,我知道的。」
在說正經事的時候完全沒有那種不靠譜的感覺,否則朋友也不會推薦他,但是可惜的是,是個對上面也十分忠心的家伙。
「還真是讓人感動的忠誠。」森田明贊美了一句就打算離開,卻被醫生攬住,「呀呀呀這可不行呢,您離開我是會被扣工資的。」
不等森田明厭惡地皺眉,門外已經響起了敲門聲,和已經半打開門,露出半個身子的年輕男人。
「啊,這樣對待病人可是不好呢,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請您允許我代他向您道歉。」
「在下忍足侑士。」
作者有話要說︰_(:3∠)_雖然不一定有留言,但是……總覺得如果有的話我大概能猜到一些望天。
炒雞害怕會被說啊呀,千萬別讓忍足撿破鞋哪里不對,我就提前說好,他是來打醬油的雖然很重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