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律師老公太危險 第219章 舊歡如夢 何事秋風 ︰隨你使喚

作者 ︰ 吉祥夜

範仲和郭錦兒離婚了。葉清禾是在蕭家的飯桌上听姜漁晚說的,後來,她問起蕭伊庭,是否知道這事,他坦然承認,知道。

可是,他並沒有跟她說起暇。

「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有什麼好八卦的?」他說。

也對,男人通常不喜歡八卦,可是,她覺得,他並不喜歡談這個話題……

于是,她也不提了。

範仲和郭錦兒的事就這麼揭過去,就像平靜的湖里扔進一顆小石子,轉瞬沉沒,水面漸漸恢復平靜…島…

白色風信子還是每天都會送來,可是送花人卻遲遲不見露面,她覺得真有點詭異了,她得去弄個清楚,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坐在滿律所的風信子里,她會覺得莫名不安啊……

然而,開花店的老板,只說是客人電話訂的,而且怎麼也不肯把電話號碼給她,說什麼這是客人的**……

或者,她可以想別的辦法查出來,但是她不想費這個精力,只告訴花店,從此以後不要再送了,她也不會簽收,便了事。

既然從律所出來了,她沒有馬上回去,轉道去了好幾個地方,最後,去了銀行。

三年前,她在銀行租了個保險櫃,有些東西她並沒有帶出國,比如問情,比如那個紅寶石的戒指,後來從美國回來,把問心也放了進去。

這次去銀行,卻是把那顆戒指取出來了,紅寶石的光澤還和三年前一樣凝重而閃亮……

她把它戴在無名指上,如若點朱,璀璨光華。

從銀行出來,她打電話給他,心頭小小的喜悅,「二哥,我今晚請你吃飯,你賞臉嗎?」

「這麼好的事啊?當然好啊!有什麼喜事跟我分享嗎?」他語氣里透著笑意。

「我發工資了呀!第一次工資呢!」她笑著說。

「你們老板克扣你啊,這都幾個月了才第一次發工資?我下次要跟你們老大談談!」

「好啊,讓他給我漲張薪水吧!」她開玩笑。

「嗯!我就說,如果不漲,我就把你挖到我這邊來了!」提到這個話題,他還真是這麼想的,什麼時候她可以來他這兒工作?上次他就提過,可是,她說實習期還沒滿,這麼就走了不太好,白新也算幫過她。

她笑,「二哥,你想上哪吃飯?還要多久呢?」她看著這時間也差不多到下班的點兒了。

他「唔」了一聲,「我這兒還有點事,你定地方吧,我待會兒來接你。」

「要不,我來接你吧?」

「行啊!來吧!」他呵呵一笑,「我求之不得。」

她打了個車,直奔他律所而去。

半個小時後,到了他律所所在大樓,卻不曾想,在電梯口遇到了郭錦兒,她正從電梯里出來。

兩人踫面,郭錦兒面目大有改變,離婚了,氣色好了許多。

「嗨,清禾。」她對葉清禾笑。

葉清禾也還之以微笑,「嗨。」

彼此心知肚明對方是來找誰的,彼此卻什麼也沒說,郭錦兒走了,她進了電梯。

辦公室里,他也正好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下班,她推門進來了。

「挺快啊!」他笑道。

「二哥,走了嗎?」對于剛才巧遇郭錦兒一事,她提也沒提。

「走!」他看著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歡喜。

兩個人還是回到學校附近吃飯,商量好晚上就不回家里了,就近住自己小家。

他還跟她開玩笑,「第一次發工資,請我吃頓飯就算了嗎?怎麼著也要給我買件禮物吧?」

「我發工資憑什麼要給你買禮物?難道不是該你買禮物祝賀我終于領薪水了嗎?」她反駁。而其實,不是不願給他買,而是,最好別買了吧……

「行。」他在她耳邊輕輕說,「我把自己送給你。今晚,你愛怎麼使就怎麼使?」

「誰要啊?」她瞪了他一眼。

他低笑,「真不要?」

她想了想,「好,要……」

「要不,我們先回家

tang吧?」他看著她的眼神熱烈起來,「我們隔了好幾天了!」她這身體還是太瘦弱了,得補補,每天見她這麼累,他都不忍心折騰她了……

「不行!你不是說听我使喚的嗎?」

他無奈地坐了回去,「好好好……」

才坐了一會兒,他自己卻又主動提起來,「妹妹,今天錦兒來找我了。」

這個不用他說,她已經看見了,可她還是沒有點破,只問,「說離婚的事?」

他點頭,「還說了些其它,我覺得她變了,現在這樣挺好。」

「她是生死線上走過的人,人一旦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很多想法都會變的,這很正常。」她幽幽地說,眼神落在別處。

「嗯。看見她這樣,我總算好過一些了。」他舒了口氣,有如釋重負之感。

所以,他對她有憐惜嗎?她想起那日也是在他辦公室里遇到他們倆,他眼中閃過的憐惜之光……

她轉念一想,也算是明白,點頭,「從前原本是你不好,追過人家,撩動了別人的心思,連結婚廣告都登出來了。」

他沒有否認,雖然結婚通告不是他登的,可總與他有關,最重要的是,她跟範仲結婚,或多或少是和他月兌不了干系的……

當初?*??哪曇停?歡???被ㄖφ姓溝耐?昊鋨楣?醵?耆??縴?鬧興?蟯?吶? 蝸蟪魷衷謁?媲笆保??暈??鞘撬?胍?吶? ??裕?笄詰嘏莧Я?難?#???突 ?退?薊幔?淙弧鞍?閉飧鱟鄭? 揮興黨隼矗??撬?濟靼漬饈竊趺椿厥隆 br />

可是,這樣的沖動只持續了沒多長時間,當她和付真言的名字出現在大學情侶餐廳的牆上;當她在宿舍門口告訴他,她欣賞付真言,付真言比他成熟;當他問她,是否會離他而去,而她去回答他,誰又何曾擁有過誰的時候,他的心前所未有的酸痛,那已經不僅僅是委屈,那是失去最珍貴的東西時的感受……

而偏偏的,她卻還對他說一句,去找錦兒吧,別讓錦兒久等了。

他記得自己那時候是笑著回答她的,的確不能讓錦兒久等,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樣的笑有多苦澀,他也在那一刻明白過來,他的生命里完全可以沒有錦兒,可是,卻不能沒有妹妹……

後來,他便不再去找錦兒了,可是,換成了錦兒來找他。

他曾為此苦惱過,因為,是他先惹的她,但是,他還是跟錦兒說清楚了,他把她當妹妹看待,沒有其它意思。

當時她也說得很好,純真的眼神充滿天真的以為,反問他,我也是把你當哥哥啊!我一個人在北京,無依無靠的,媽媽說,要我像和家人一樣和你們相處,把你當哥哥看待,難道不是嗎?你以為我把你當什麼?

他無話可說了,自覺尷尬,不過,他還是認為說開了沒有錯,至少彼此都不會誤會。

他以為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可是,後來的發生了很多事,比如暑假去游泳,她使的那些小手段,還有一門心思跟著他學二胡,都讓他覺得錦兒並不僅僅把他當哥哥的……

雖然他沒有點破,可是,他盡量地冷淡和疏遠,希望用事實來證明自己之前所言非虛,他對她沒有別的意思。

後來,他還搬出了家,和葉清禾單獨住一處,可是,母親大人卻極力地撮合著他倆,還把錦兒周末安排過來繼續學二胡。

人來了,總不能把人家趕出去,這點他做不到,所以,只有他自己出去了。每次她來,他都隨意指個曲子讓她練習,自己躲出去,晚上估計著她走了,他才回來。

其實,他這麼冷處理,他想,她是個聰明的女孩,應該也了解的,更何況,他曾親口對她說他的態度,直到後來他從雲南回來,大病一場,燒得稀里糊涂,清醒過來,發現她坐在他身邊照顧他,穿著他的衣服……

當時,他就感到一種無法承受之重,毫不猶豫再一次說清楚她這樣來找他不合適,謝謝她,也請她不要再靠近。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傷心。

但是傷心于她而言並沒有什麼不好,打消了她的執念,反而才是對她最好的。

然而,關鍵是,母親總是給人家希望……

三年前的廣告,他徹底被媽媽氣著了,不顧一切,必須把這個問題說清楚。

後來,問題是說清楚了,她也嫁

人了,嫁給了範仲。

最初,他也認為這是一樁看起來還不錯的姻緣,結果,後來才知她並不幸福,不過,這也已經是她和範仲兩口子的事,完全和他無關不是嗎?

誰知,她不幸福的根源竟然是因為他……

她一直都不說,只是每次偶爾在一些不可避免的場合遇見時,她看著他的眼神都很憂郁,直到前一陣,她才來到他辦公室,終于哭著對他說了實話︰他們的婚姻是個悲劇,範仲愛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並且,那個男人就是他……

最初他震驚憤怒而且死活不信,可是聯系這十幾年的事情仔細一想,很多奇怪的事都有了答案,好像真的是這樣……

那一瞬,他自呆住了,而郭錦兒也終于對人說出了心底最難以啟齒的隱痛,撲進他懷里哭……

听見她哭聲的瞬間,他還是覺得,無論錦兒怎樣,他總是有過錯的……

如果他當初不犯渾去跟她約會,她就不會喜歡他;

如果範仲不是對他存了惡趣味的心思,也不會連累到她,把她拖進那個婚姻里去……

所以,她現在從婚姻的陰影里走出來,他也就心安了……

「妹妹……」他握住她的手,「郭錦兒今天來跟我說,她會離開北京,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開始新生活,下午下班我推遲了,就是因為她在我這兒。」

她微笑,十二年了,他還是從前那個他,有什麼丁點兒的事都會給她匯報的他,連追女孩子送什麼花都要跟她商量的他……

「你以為我會介意?」她反問。

他的眼神迅速灰暗下來,「你不在乎我……」

「……」這跟在不在乎他有什麼關系?

「這麼多年,只要你身邊出現男生,我就急得想跳牆,你倒好,有女人來纏著你老公你也不介意……」幽怨的語氣里,仿似受了許多委屈一樣。

她白了他一眼,抽出手來,懶得跟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解釋……

可是,這家伙卻沒完沒了了,一個晚上都在那情緒低落,睡覺的時候還背對著她生悶氣,就為她不經意說的一句話……

「二哥……」她貼在他背上,輕輕地哄。

他不說話,也沒轉過來。

「二哥?」再次喚他。

還是沒反應……

她嘆了聲,「有人說話不算數……再不相信他的話……」

他听了,猛然轉過來,「怎麼不算數了?怎麼不相信我了?」

她貼進他懷里,抱著他的脖子,「你不是說今天我想怎麼使你,就怎麼使你嗎?」

他面色一滯,還老大不高興的樣子,「那你想怎麼使我?」

她努了努嘴,「今天找到個東西,我想找個人給我戴上去。」她把手攤開在他面前,那枚從銀行取出來的紅寶石戒指她一出銀行又摘了下來的,此刻躺在他手心里。

他看著那枚耀眼華麗的紅色,目光柔和了些,可是轉瞬,眸色更暗沉了,「這麼幾年你在國外都沒戴,是想干什麼?表示你未婚嗎?」

「……」真能胡思亂想……「那你戴不戴?不戴我送給錦兒算了!」她索性拉下臉來拿話堵他。

「你敢!」他從她手心里搶過來,給她套在無名指上,而後合緊了她的手,「再也不準取下來了!」

她點頭,「嗯,再也不取下來了,這是我一個人的。」

他凝視著她,吻了下來,聲音變得模糊,「嗯,我也是你一個人的……老婆,可是你能不能學會吃醋啊……」

「……」所以說,蕭大律師的婚姻哲學是︰賢惠淑德的妻子是一種過錯?

夜色漸漸變得迷蒙,她忽然停住,推著他,「等等……」

「怎麼了?」他興頭上,怎麼等得了?

「嗯……你不是說我想怎麼使就這麼使嗎?」她躲著他的唇。

「那你想怎麼使?你說!還是你換上面來?」此種時刻,作為男人,如果還能想到別的事,那他一定不是男人了……

「二哥……我太累了……今天在外跑了

一天呢……」她難得的嬌柔。

「所以呢?」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仍然不願意放棄……

「所以衣服沒洗,你現在去洗好不好?我實在不想動了……」

「……」這個使字,含義頗廣……「我不會……明天再洗吧……」開玩笑吧,這個時候要他去洗衣服?

「二哥……衣服泡好了,明天洗不行……」

「那全扔了,重買……」

「……二哥,你自己答應我隨便使的……」

「……」

「你說話不算話嗎?」

「……」這是被將軍了……他俯撐在她上方,看著她,他真是忘記了她的特質,其實最促狹,最能整人的就是她了……幾天好日子過得,讓他把小烏龜的陰影全揮散掉了……蕭伊庭,你還記得你的青春期被她算計了多少次嗎?今兒放話出來的時候,他就想到她會使喚他做別的事,可是沒想到是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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