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她臉頰熱熱的,還有頗有些成就感……
被他這麼近距離地臉對著臉,他的熱氣,還有他說話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語氣燻得迷迷瞪瞪,她小聲地嘀咕出一句,「那湯,這麼立竿見影……肜」
「湯……什麼湯?」他輕輕蹭著她的臉,慢慢改由親吻靶。
「……」露餡了……「沒……什麼……」不要再這樣親她,她腦袋暈乎乎的了……
作為男士,作為在某項運動中佔主導地位的學霸級男士,這種時候還是比她清醒的,轉瞬便明白這湯是什麼意思了……
吻,也微微一滯,頓悟的了然和苦逼的痛苦讓他哭喪了臉,「妹妹,你對我做了什麼?」
三十二歲的他,容顏也正是鼎盛的時候,雖然不如青春張揚時的鮮女敕,但卻是花開正好,而他的容顏,以花來形容毫不為過,只此時,這朵花卻如同遭了摧/殘一般,蔫蔫的,十分苦逼相……
她不免心疼,捧著他的臉細細安撫,「沒有什麼啊……就給你補補……對身體無害的……」她怎麼舍得傷害他呢?
「補什麼?」這才是關鍵吧……他想起那一碗碗濃濃的湯,終于找到自己這兩天越發難安的癥結了……
「補……補那啥……」這個不好意思說出口啊……
「那啥是哪啥?」他按捺不住了,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她呼痛,「就是……你不是……不那啥嗎?」
「到底是啥?!」
「就是……」她有些語無倫次的,「二哥……是我不好……我很愧疚的……如果不是這麼多年我不能好好陪伴你,你也不會……」
「不會什麼?」他大約知道她要說什麼了,有種有苦難言的無奈感,和體內噴薄的火山正在交融……
「不會那啥……」她猶豫了一下,「你……不是……軟軟的嗎?」
說完這句,她覺得羞死了,也怕傷他自尊,紅著臉擔憂地看著他。
果真如此……
他覺得自己真要***了……
原來新婚那晚她在那蹭啊蹭的是在試探這個……
「妹妹,我……」他有苦難言,猛然將她抱起,並迅速壓倒在床上,按著她的身體,緊貼自己漲得發疼的地方,讓她去感受,「你覺得呢?是軟軟的嗎?」
「……」反而起了憂思,擔憂地看著他,「這湯見效這麼快,會不會有副作用啊?可網上說沒有啊!算了,以後還是不要喝了,安全起見……」
「葉清禾!」他一聲大喝,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她平時話不是很少嗎?現在有點話多了!「你是不是傻的啊?」他質問她。
「……」她很無辜……
「我……」他要怎麼解釋,他根本就沒問題好嗎?他每天都自己洗澡的時候解決了才來睡覺好嗎?說不出口,只好黑著臉下令,「以後不要瞎胡鬧了!我正常得很!」
「那你……」
「我什麼我?我每天……」他臉色轉了紅,既委屈又羞澀。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也尷尬起來,可是,更多的卻是疼惜,紅著臉憋了一會兒,才說,「你才是傻的!」
「……」
一時,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鼻尖相對,熱熱的呼吸在傳遞,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燥熱,短暫的瞬間,誰也沒有動,仿似只要一動,空氣便一點就著了……
最後,她輕嘆了一聲,如蘭的氣息悠然而出。
卻是這淡淡一縷氣息,讓凝固的空氣驟然流轉起來,他腦中嗡嗡作響,嘶啞地低喃,「妹妹……」
她沒有應答,只是揚起尖尖的下頜,輕輕地一觸,便觸到了他的唇。
如被電流擊中,他震顫,而略呆,
只听她輕輕一聲嬌嗔,「呆子!」潤滑而溫熱的舌尖便探了過來。
他不是呆子,他只是不敢而已!這一聲帶著淡淡埋怨的撒嬌聲,讓他徹底覺醒,含住了,再不讓她有後退的機會,急切而熱烈的親吻之後,他關心著她的身體,「怎樣?累不累?真的可以?」
現在問這個,還有必要嗎?
葉清禾低頭,看著她已經被剝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他輕笑一聲,再也不急切,慢慢地傾覆下來,吻她的耳垂,灼熱的呼吸炙烤著她耳際的皮膚,她略略縮了脖子,手卻將他的背掐得更緊,听得他含笑的聲音傳來,「你剛剛念的,壓下去以後什麼內容?」
「……」豈有此理了,現在還要笑她……
「妹妹,以後這方面的問題不必再看書探究了,和我探討探討就可以……我比書強……」他的手一刻也不閑著,嘴也不閑著……
的確,他可是鼻祖級別的人物,博士後,自他十幾歲開始研究,把古人的詩詞都參了個透,天地萬色在他眼中都只有一個顏色——黃色。
她微微顫抖著,被他撩拔後聲音也嬌慵無比,「得了,別再毀詩不倦了!我怕詩人們都會被你氣活了!」以後還能讓人好好地讀詩嗎?
「我沒有毀啊!我是有出處的,有根有據!」他在做著不正經的事,表情卻還一本正經的。
「你還有出處?」別在這種時候讓她笑場,毀氣氛啊……
「當然有……」他目光如星般,俯視著她,笑容輕揚,「而且出自四大名著,絕對經典……」
她微怔,立即反應過來,紅著臉道,「別說了!」
他大笑,贊她,「孺子可教,越來越反應快了……」
「……」真是夠了,她跟他在一起,都學到了些什麼?四大名著,紅樓經典,別的沒听他提及,薛蟠的混話他倒是記得清清楚楚!還能舉一反三!
「好,不說了……」他的聲音暗啞下來,「那……蠶蠶來了……」
還蠶蠶!
他話音剛落,她便感覺滿滿的,緩緩擠進來的……
這只蠶是轉基因的……
過于巨大了……
盡管內火急于外泄,可他還是擔憂著她的,不敢過于激烈,節奏緩慢而溫柔,唯恐她有不適。
只是這樣的節奏,反要將人逼瘋了去,欲而不得,攀而不至頂,輾轉的折磨,煎熬的享受,累得他背上指痕無數……
然而,也正是因了這緩慢的積累,最後一刻來臨的時候,卻厚積薄發,比任何時候都來得驚喜迅猛……
亦在這一刻,他退了出去。
驟然的空洞,讓她輕輕哼了一聲,迷迷糊糊地隨浪起伏,下意識問,「怎麼了?」
而後,便感覺熱熱的液體嘩嘩地淋在自己月復部,她被刺激得再次戰栗。
他好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蠶蠶要吐絲,沒準備TT……」
「……」她已經無力再謝罪了……
終于得以釋放的他,渾身舒泰,絲毫沒感到疲倦,大笑著把她抱去清洗。
這麼久的壓抑,這般淺嘗實在不足解渴,可是,他也懂得適可而止,她如今的狀況,最忌勞累,不敢再累著她,清洗干淨了,抱著她老老實實睡覺。
兩人都還清醒,便靜靜地偎在一起,說說話兒。
說什麼呢?兩個人在一起十四年,好像什麼都說盡了,可是,又好像還有一肚子的話沒說完。
說了一番廢話,她猶豫著,終于說出了一直盤旋在心里的想法,「二哥……」
「嗯?」他把玩著她的頭發,她的頭發還跟從前一樣,柔軟而滑溜,握在手里的一縷,不小心就給滑出去了。
「二哥……再過半年什麼的……我去……整容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問。
「什麼!」他反應巨大,把玩她頭發的手一緊,差點把她頭發揪下來。
「……我……」她下意識地模著自己臉上的疤,原本是不在乎的,可是,一旦和他在一起,就有那麼一點在乎了……
「不行!想都別想!」他果斷地回答,「再敢動這個念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她是傻了吧?她忘記了嗎?一次手術一次感冒都有可能引起她的病復發或者加重,整容也算是手術!
「可是……」她手指尖上,那一道疤凸出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可什
麼是?」他一把揪下她的手,看著她委委屈屈的表情,心中一軟,「你覺得我在乎嗎?我喜歡的是你的外表?你在我面前什麼時候漂亮過?」
「……」雖然如此,可人總希望在愛人面前是最完美的……
「妹妹,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你的?」他握著她縴細的手腕,拇指輕輕摩挲著。
「比我晚……」她知道,他已經看過她的日記了,那麼,必然也是知道她見他最初,就已被他的陽光帥氣而吸引,而那時候,他女朋友還滿天飛呢……
他搖搖頭,「我自己也無法確定。那時候的我,你很了解,年少輕狂,幼稚頑劣,愛慕虛榮,甚至給自己的女朋友憑空畫了一副肖像,身高樣貌才情都做了限定,而且,跟我關系比較好的女生,也都是接近這副肖像的,我知道你不喜歡錦兒,可我們現在再來提她一提。錦兒是最接近這副肖像的,那時候,那時候,我以為這就是我理想中的女朋友了,現在想來,真是很傻,可是那時候不懂啊,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見她,因為希望自己展現在對方面前的是最好的一面,哪怕頭發亂了一根都不允許……」
提到這里,葉清禾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他有些尷尬,陪著笑貼在她肩膀上,「十幾年前的事了,還吃醋?」
「我什麼時候吃過醋?」這倒是事實,即便是現在,她也不是在吃醋,只不過,也想逗著他玩玩而已。
他的氣焰被打下來了,的確,這麼多年,只有他因為她跟男生的接觸而跳腳炸毛的,她卻是從來從容淡定……
「去見錦兒你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我在一起,你什麼時候講究過打扮?穿大短褲破T恤,頭發亂蓬蓬的,早上臉不洗牙也不刷,鼻子上還冒著油光呢,就跑到我房間里來……」她嘀咕著,高中開始,他在家里出現在她面前全是這副模樣……
他听了嘿嘿一笑,輕輕咬著她肩膀上的皮膚,「這正是我想我說的話啊!當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現給別人看的時候,那是因為對方是別人,在別人面前自然是有隱藏有保留的,把自己邋遢和不好的一面全都藏起來,而那樣的自己,是拘束的,不自在的,更不是真正的自己。我喜歡穿破T恤舊短褲,喜歡亂糟糟,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的我,才是最真實最舒適的,也只有在最親密的人面前,才會毫無顧忌地以這樣一種姿態出現。盡管我邋遢,不講衛生,不求上進,各種壞毛病,穿得破破爛爛,可你仍然喜歡我,我還最喜歡不穿呢,可這種情況也只能給你看啊!」
「誰看你不穿了!誰又喜歡你了?」每次說話,說著說著必然不正經……
「你啊!」他一本正經地,憋了笑,「你老實說,就沒擔心過要長針眼?」
「……」
他反而嘆了一口氣,「哎,我可真虧……」
「你虧什麼啊你?」她才虧好嗎?十幾歲的姑娘就給他洗那些亂七八糟的褲子!
「你說我一個花樣年華的大好處/男,十幾歲,枝兒才發芽就被個小色/女全看了去了,我不虧嗎?」他反而得了理兒了……
「我才虧!」她忍不住辯道,「你那些褲子……簡直……」
「簡直怎麼?」他憋著笑追問。
「……」每次洗都羞死人了好嗎?雖然他自己之前有草草清理過,可是明顯的,味兒還在,印記也還在……
她難得的窘樣,他樂得大笑,下巴輕輕擱在她肩膀,一下一下地,輕吮她的側臉,「說實話,我反應遲鈍了些,竟然不明白,那時候就能把這種褲子給你洗的,是怎樣一種感情……妹妹,這可是我給你的最厚重的禮物,我又想吟詩了,這叫淚痕點點寄相思,你洗的不是那啥,是它的相思淚,對你滿滿的相思啊……」說著,他還牽著她的手,放在他那寄相思之物上……
觸著他已然復蘇的東西,葉清禾欲哭無淚,這回輪到劉禹錫倒霉了嗎?「二哥,求你放過詩人們吧……」
他噴笑,繞了個大彎,回到之前的話題上,「所以,妹妹,在我心里,無論你是什麼樣子,都是一樣的,永遠都是拿個穿著樸素,留著厚厚的劉海,戴著大黑框眼鏡土里土氣的丫頭,我們的時間,停留在你十六歲第一次來我們家那天了……」
這個理,她固然是知道的,他當然不在意她是什麼樣的容貌,只是……
算了吧,既然這樣,自己也就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的淚痕點點寄的相思不是給錦兒的,是給我的?」她背對著他,悠悠問了句。他愛她,很早就開始了,後來她也算是想明白了,否則,不會每次她跟付真言在一起就炸毛,可是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可是仍然不明白。
他急了,「什麼時候寄給她了?從來只寄給你好嗎?我對錦兒,當時真的只是一種錯覺,我那時候就是一只花蝴蝶,看見一朵漂亮的花就飛過去了,飛去之後才發現自己是異種,患色盲癥的花蝴蝶,所有的花在我眼里都是一個顏色沒有區別,最特別的,其實是我身邊最不起眼的小花兒,她是什麼顏色我也分不清,可是,卻有一種獨特的清香,持久不散,綁住了我的嗅覺,再也聞不到別的花香了……唔……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應該很早吧,我看不得別人欺負你,我誰都不服誰都不怕,卻獨獨只听你的話,並不是因為你有多能干,而是……我在乎你,也許那時候還不叫愛,在乎更合適一些,而我自己真正明白我是愛你的這個事實,是在那一次,我在你宿舍門口問你︰你是否要離我遠去了?你回答我︰誰又何曾擁有過誰的時候……」
他回憶起那一刻的心情,在經歷了這許許多多的分分合合之後,心里仍然酸得發痛,「那時候,我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下來了……你讓我去找錦兒,別讓她久等。可那時的我,覺得我的世界崩潰了,錦兒又算得了什麼……看著你頭也不回地進了宿舍,我突然之間就明白過來,我愛你,我那麼反常的情緒,只要你跟付真言在一起就炸毛的脾氣,不是因為付真言不是好人,而是,我愛你,而我之前的兩年對你百依百順,只要有你欺負你我就暴跳如雷,也都是因為愛你,不是因為其它,你這顆小豆芽,不知不覺,早在我這爛木頭的空心里生根發芽,並且把我空空的心佔得滿滿的了……」
縱然葉清禾是個淡然的人,可她總歸是女人,女人誰不喜歡听愛人的甜言蜜語,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剖析表白的時刻,雖然彼此的心早已無需說明,可听在耳里,還是極為甜蜜的。
不由自主往他懷里縮了縮,微笑漫開,而他,也順勢將她往懷里收得更緊。
「錦兒呢?她現在怎麼樣了?」她想到這個人,這個為他而蹉跎了數年的人,最後的結局,也讓人唏噓。
提起錦兒,他嘆了口氣,「在那天之後,我就明白了,錦兒不是我心中所想,所以,我就漸漸遠離了她,可她好像有點喜歡我了,反而來學校找我,我很不安,就跟她說了,對她只是听媽媽的話,憐她一人在北京,把她當妹妹照顧……她也是這麼說的啊,只把我當哥哥,我渾身輕松,也就大意了,後來錦兒這麼多年……說實話,我還是有責任的,畢竟是我先給她錯覺……不過,總算她現在挺好,听說找到了屬于她自己的幸福,那人對她很好,把她當寶貝似的寵著,我心里也好受了……」
葉清禾點點頭,她了解他的為人,如果錦兒不幸福,他可能心里一直會有一個角落為她不安,這世上的緣分說起來還真是注定吧,每個人總會有屬于自己的幸福,有時候幸福它跑得慢,要晚一點才會跑到,可它,終究是會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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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沒看懂的親,現在應該懂了~~那誰,別說吉祥的腦回溝,吉祥很正常的,恩恩,是二哥腦回溝奇葩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