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體的體質不錯,一天來都在趕路,這個時候的鳳子歌還突然感覺全身無比的疲憊,這一天所有發生的事情加起來就是一場夢,她感覺到了疲憊,也不想再去任何人爭執。
也是第一次,鳳子歌的心中產生了一股無力感,就是在風府那樣艱難的日子里,她也未從有過這樣的感覺,她反問自己,自己一直以來的隱忍是為了什麼。
難道就是被風府一次次的刁難,被自己親生父親處處算計,被自己親生母親忽視,讓自己親愛的弟弟憂心,被自己孩子的父親一次次的算計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無比的厭煩,不想在繼續下去,不想再成為別人算計的籌碼和困獸之斗,眼神一夕之間變得尖銳起來,冷漠的對視上向自己越來越接近的人。
奴才跪了一地,站立的鳳子歌此時人群之中顯得格外顯眼。
在凌陽君曜已經走到自己面前之際,不等對方開口,鳳子歌淡漠的聲音響起在空曠的上空︰「就算我回來了,也不是自願的,我的心不在這里,就是把我留了下來,我也會想盡辦法離開的。」
她不害怕對方因為自己的話加強戒備,因為即使就是她不說,這個男人肯定也會派人監視自己,不如擺明自己的立場,只是以後想要離開,恐怕就更難了。
鳳子歌的話讓原本還算溫和的臉龐,一夕間冷峻起來,冷冷的瞪著對方不說話,像是想從對方的眼楮里看出些什麼,可是令其遺憾的是,那雙過去明亮總是含笑看著自己的眼楮里,此時僅有的只是冷漠,冷漠到她仿佛從來不認識自己,再听到堅定的語氣,說要從自己身邊離開,他只覺得胸口悶悶的,有種很窒息的感覺。
放在身子兩側的雙手,本來應該在見到這個女人第一面的時候,把她緊緊勇在自己懷中,此時也只是緊握著垂在身子的兩側,眼神陰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人的實現就那樣交匯在半空之中,周圍是跪滿一地的人,誰也不敢先抬頭。
突然,凌陽君曜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拉著人穿過人群往宮中的方向走去,皇上都走了,也沒有讓他們起來,那麼他們還需要繼續跪著嗎?
一群公公、宮女一臉的苦澀,即使雙腿已經跪得很痛,依舊不敢站起來。
這其中,有個人不一樣。
在那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後,凌陽君逸緩緩的抬起身子,盯著那個已經無人的方向眼神幽暗了一番之後,淡漠的聲音響徹在每個人的耳中︰「都起來吧,今天這里發生的是不準傳出去,不然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凌陽君逸的聲音和笑容一向是溫和著稱,然而他偶爾的威嚴還是相當有震懾感。
「是王爺。」一群奴才爭先恐後的離去。
皇城的門口只剩了他一個人,寂寞席卷他全身眼中的溫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落寂和孤零,如果可以,那個家他是真的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