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質人逼物這煞風席卷華夏大地。
不過距單父東南三百里的沛縣的有一戶人家執意不來領人。父母兄嫂一致同意他們家的壯士發配邊疆,越遠越好。此人不是別人,卻是未來建立大漢帝國,也是我的老公劉邦,這個名字是我給他起的,那是建國後的事情,因為勉勵他「安邦定國」,那些都是後話。
他的父母都是務農的,文化水平有限,家里也沒錢請先生給起名,正好他是排行老三,伯仲叔季嘛,因為前面有個出生沒多久就死了的哥哥叫劉叔,所以就叫劉季,他還是在家里面排行老三,哥們叫他劉老三。而今,我們的比賽獲獎,也是冠軍、亞軍、季軍,這個道理,「叔」容易死嘛,圖吉利就不要了。
公元前256年冬,陽歷12月28日這天,劉季出生在沛縣豐邑中陽里村,屬蛇,偏射手座的摩羯座,所以比較,很小的時候隨父母逃難來到縣城居住。他讀書很不用功,也不愛勞動,專好行俠結友,順吃溜喝,在縣城結識了一幫很要好的市井小混混。
且說,他們家里如此對他也不無道理。兩個兄長吃苦耐勞,趕上他這個老小,三十幾歲的人了,游手好閑,好吃懶做,五毒俱全,除了好事之外什麼事都干。
縣城東關有一個叫武負的中年寡婦開了一家小酒肆,店里雇佣的女招待曹姒也是一個小寡婦,且人又長得漂亮,愛說愛笑,劉季經常帶領一幫朋友到那里吃喝,一來二去,便和老板和小寡婦都好上了。
說起武負,本是外鄉人,十八歲嫁人,來到中陽里(今天江蘇豐縣縣城內城北解放路一帶)村落戶不久,丈夫就被過往的秦兵打死。武負二十幾歲已守寡幾年,姿色倒不見衰老,反而更添標致,加上愛打扮的天性,過往的行人每每從她門前經過,總要往里瞅瞅,一飽眼福。更有愛沾花惹草的漢子,不知深淺地往里闖,每每將家中的積蓄花在了酒肆中,也只落得眼足,未沾上絲毫其他便宜。武負起初守寡之時,總想著守個貞節,落得個美名。幾年的空守春閨,使她百無聊賴,寂寞、思春,再加上近日來三姑六婆反復勸解武負再嫁,這武負便動了凡心,一心要尋一個可心的丈夫,日日廝守。無奈,附近十里八鄉的漢子,沒有一個武負合意的,沒有婚配的也不會要她這個寡婦,武負便一天天耽擱下來。偶有自己看得合意的,便不管人家有婦無婦,便著意勾引了來,與自己歡樂,小宿幾夜的有之,長住幾月的有之,更有住上一宿便再不許進門的。武負自得了許多男人的寵愛,便每日妝扮起自己,竟也自覺像十八九歲的姑娘似的,還有許多人愛惜。後來,總見劉季引著一群弟兄在酒肆中,劃拳、行令,就覺得劉季生得體態健壯,為人又很和氣,周身風流之態,于是就謀劃勾引劉季來個龍鳳之和。
這劉季與武負一起廝混了半年,漸漸的由初試雲雨的狂熱,轉成一種疲憊。
曹姒,一張瓜子臉,丹鳳眼、小嘴巴、鼻子微挺,膚色稍黑,身材卻是風情萬種,奪人魂魄,個頭不高不矮,形體不胖不瘦,豐乳肥臀、削肩蜂腰,皮膚又緊又細,加之床上的功夫很瘋狂,讓男人一旦沾惹上了,再也不能忘懷。她卻是正當年紀,精力旺盛,劉季對她總有意猶未盡的渴望。她和劉季在一起不長時間,就懷上了孩子,後來孩子生下來,肥嘟嘟的,劉季給小家伙起名叫劉肥,劉季和曹姒也就成了事實上的「婚姻」。論劉季的長相,他絕不是那種討不到老婆的人,就是因為小寡婦的原因,讓他割舍不下,才一直沒有婚娶。當然,他並不是吊死在一棵樹上,還是繼續沾花惹草,死性不改。
農忙時節,家里個個都忙得跟只螞蟻、像條狗一般,劉季倒好,在小酒館花天酒地、調戲寡婦老板娘和小招待。因為征收兵器事件,他被抓到縣府。當然,不是家人真薄情寡義不去解救他,而是都忙得很,所以顧不上贖人。
沛縣令唐榮準備為兵器順利收繳慶賀,不想不多不少就只剩下劉季這小子沒人認領,一個人發配出去也費財費力,還吃力不討好,投到監獄也師出無名,惹來一身騷。于是,他把獄掾蕭何招來,耳提面命一番,臨了又說道︰「外面有車,快去快回,一定要妥當。」蕭何明白縣令的示意,會意地點點頭。
蕭何從縣衙內出來,發現只有縣令的雙駕馬車在,略一皺眉,縣令的座駕還是不坐為妙。沛縣比較窮困,縣府除了縣令這雙駕馬車,便只有三輛單駕車,屬吏們輪流乘坐。正猶疑間,馬夫夏侯嬰招呼他上車。蕭何看看空曠的四周,也沒得選擇,只有登車而去。
蕭何是本地人,祖上世代都是縣衙內的師爺、文書之流。但是,他不同,他很好學,深諳律令,胸懷方略,從來都是兢兢業業,低調做官,謹慎為人,從無紕漏。閑暇時候他還去鑽研一些治國方略,他始終相信「治大國,烹小鮮」的道理,他明白無論小或大,都是一樣地治理,只有這樣一步一步腳踏實地,以後才能謀大事。
秦始皇統一天下後,將六國原有貴族貶為老百姓,將天下分為三十六郡,親自挑選新的縣令以上官吏,嚴厲地治理國家。唐榮正好乘機通過七拐八彎向得寵的宦官趙高打點,才被百密一疏的秦始皇給百里挑一相中。他一到沛縣上任,就相中了前朝文書蕭何,便升任他為獄掾,即獄曹的屬吏,主管刑罰。相處一段時間後,唐榮發現他的才華和八面玲瓏,很多事情都安排他去處理。作為雙子座的蕭何更是處處揣摩縣令心思,事事謹慎小心。
眼下他緊趕著來到關押劉季的地方,吩咐獄卒開門。一路上他已想好計策,因為他看出正在興頭上的縣令欲息事寧人,便一路盤算著走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