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易還在發愁,去哪里找方興飛,找土木臧將。卻沒想到在他跳窗的時候,土木臧將竟然潛伏著,等待著偷襲他。
王易有心和他纏斗,甚至想著拿下土木臧將,逼問出小蘭的下落。
哪知道警察突然出現,土木臧將討不得便宜就要走。
王易臉色一變,要是就這麼讓土木臧將走了,人海茫茫的,找起來可就費勁了。那他也就沒辦法得到小蘭的消息了。
「伊藤秀可是說了不少關于霧影流的事,你今天要是走了,明天網上就會出來消息!」王易低聲道。
話音一落,王易猛然間感覺到那一股殺氣幾乎凝成實質,像海浪一般席卷而來,陣陣陰風吹的人直打哆嗦。
「西郊墳場。」空氣中,傳來了土木臧將怪腔怪調的華語聲音。
王易把煙頭一彈,乘著地鐵去八寶陵園。
有時候,王易也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這些人總會把戰斗的地方放在「西郊墳場」。難道這里的風水就這麼好?
也許,是為了戰斗之後的安排吧?
這里到處都是人,就算是死了,曝尸這里,想必也不會寂寞吧?
活著的時候,內心孤獨了一輩子,死了之後,有這麼多人做伴,倒也不錯。
王易一路走向西山,這一次,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墳場之中的「怨氣」和「煞氣」。
現在是下午三點來鐘,天氣悶熱而干燥。
但是在這里,就好像置身于寒冬臘月一樣,讓人忍不住有些打顫。
前面不遠站著兩個人,他們一動不動的站在墓碑前,像是在緬懷死去的親人好友。
王易沒有走過去,而是選擇了繞道。
他飛快的穿行在碑林之中,不想在這里久留。
當他的右腳跨過最後一塊墓碑的時候,一股陰風裹挾著一道寒光已經襲向了他的面門。
王易身有止血丹,就算受點傷又能怎樣?只要能抓住土木臧將,就算都吃了也是值得的。
王易索性不閃不避,迎著寒光沖了上去,丹田中手指粗細的內勁全都被王易調用了起來,運轉到了他的雙手上,雙手合十,「噗哧」一夾,將寒光夾在了手掌之間。
王易順勢右腳飛踢,朝著寒光襲來的方向猛地踹了過去。
「彭」
土木臧將沒想到王易竟沒有閃躲,反而用雙手夾住了他的刀,面對王易這暴起發難的一腳,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被一腳踢中了胸口。
「哼」
土木臧將悶哼一聲,連武士刀都不要了,飄身而退。
王易奪了土木臧將的武士刀,反手一抓,抓在手中,然後隨手朝前劈了兩刀,帶起「嗚嗚」的風裂聲。
王易嘴里含著一顆止血丹,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等著土木臧將的攻擊。
土木臧將並沒有輕舉妄動,似乎在思考著,怎麼才能一舉打敗王易,甚至擊殺他。
兩個人對峙了大概有十多分鐘,最終還是王易先忍不住了,「喂,我說!你要打就打,這麼藏頭露尾的有什麼意思!?都說你們扶桑忍者特別能忍,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整個就特麼一個忍者神龜!還特麼狗屁的霧影流,烏龜王八流還差不多!!」
這話,顯然挑逗起了土木臧將的肝火,土木臧將再能忍,也不會听到有人罵自己的師門而無動于衷。
他的武器雖然被王易奪了,但是拳腳還在!
「 」
土木臧將一腳踹在了王易的膝彎處,差點讓王易跪下。
王易看也不看,反身就是一刀,只不過,卻沒砍到土木臧將,而是擦著他的頭皮削了過去,削斷了他幾縷頭發。
即便如此,卻也嚇了土木臧將一跳,要不是他身材比常人矮小,這一刀非砍了他的頭不可!
土木臧將遠遠的退開,不敢輕舉妄動了。
「失手了,失手了,這一刀竟然沒砍斷你的烏龜、頭!」王易調笑道,「土木什麼玩意的,你是不是把頭縮回你的龜殼里了?還是直接縮到你媽、的肚皮里去了?要我說,你這樣的家伙,長這麼大真是個錯誤,我當初真應該把你射在牆上,那你就不會出來給老子丟人現眼了!」
「八嘎壓路!」土木臧將氣得怒吼一聲,踢出了「連環十三踢」,每一腳都直奔王易面門而去。
這「連環十三踢」本應取敵人上中下三路,虛實結合,一腳快過一腳,讓人防不勝防。不過,土木臧將怒火攻心,一心只想著把王易那一張惡毒的嘴巴踢爛,以至于這「連環十三踢」空有速度,卻沒有變化。
王易當然不願自己「英俊的臉蛋」挨上一腳,他一側身,用左臂護住臉蛋,同時右手的刀直直的刺了過去,刺向了虛無的空氣。
「噗哧」
空氣中,陡然爆射出一團血花。
「啊!」
土木臧將的慘叫聲猶如夜梟的鳴叫。
王易也不太清楚自己這憑著感覺的一刀到底刺在哪里,不過,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他卻是懂得。
他右腳往前邁了一步,手中的武士刀從下而上斜斜一撩,從迸射出的刺目鮮血處劃了過去。
「嗤啦」
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土木臧將的慘叫。
這一刀足足有半米長,差點就把土木臧將整個人分成了兩半。不過,傷口並不是很深,只是傷到了皮肉。即便如此,鮮血就好像廉價的自來水一樣噴了出來,染紅了土木臧將的身體,在地上留下了一大片血泊。
土木臧將整個成了一個血人,但他不甘心束手就擒,反而飛退開來,意圖逃走。
為山九仞,就差那臨門一腳,王易又豈能功虧一簣?
即使受了傷,土木臧將的速度也很快,遠非王易的速度可比。不過,身體雖然追不上,手里的武器卻不見得追不上。
「嘿!」王易喝了一聲,右臂虯結發力,猛然將手中的武士刀甩了出去!
狹長而彎曲的刀身,就好像夜晚的一彎冷月,帶著森冷而冷艷的光輝,留住了人的腳步。
「噗哧」
這一刀從土木臧將後背貫穿而過,刀上的力道將他帶出去了四五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