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是你自認的,不要怪我。放心,我會很快的,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看倪賈這樣,紅姑倒是欣慰地說。說著,身影當時就朝倪賈身上撲起。
夜風夾雜著紅姑撲過來的陰風刮起倪賈的長發。此時他心中卻一片空明。那怕是為了童兒死他也不後悔。就是紅姑娘騙了他他都不後悔。
為心愛的女人死不後悔。這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本以為會是致命的一擊,那知。紅姑剛撲過來,眼看她雙手成爪就要抓上倪賈的頭顱時,卻手硬生生踫到被陣退。
「你,童兒姐,怎麼是你?」
本以為是倪蠱用什麼對付她,敷衍她的。那知回身看到的竟然是童兒虛弱手捂著胸口喘息站在身前的身影。不自覺退後步問著她,當然她的爪也慢慢縮回去。
「不能是我嗎?紅姑,枉我把你當姐妹。我好言相求你答應我,卻沒想。剛答應我不傷害他,現在背過我就再次對他下手。你,倪公你沒事吧?她有沒傷到你?」
童兒根本不理會紅姑臉上的汗顏。冷冷問著她,明顯很生氣她對自己的欺騙。當然更多的是紅姑背著她對倪賈下手的事。說完轉身走近倪賈問著他的情況。
「我沒事。你怎麼來了?不是身體還不舒服嗎?」
倪賈看她生氣,自覺也明白了大概。佳人還是不放心他才出來,他本來想死的決心竟然有點消退。
不過還是及時扶住她,問著童兒的情況。
「沒事,我剛才明明看她出手傷你性命。你,紅姑是否對你說了什麼?」
淡然說著,依然為剛才看到的事生著紅姑的悶氣。說著,問著他情況。
「那有呀,只是,」
看她們姐妹為他這樣,倪賈有點無奈。不過卻是裝傻到底。
「只是你怎麼站在那里不動,受著她的襲擊。別告訴我你們這次在練習武工,我可不認為是這樣的。紅姑,枉為把你當姐妹。你卻這樣對我。竟然要狠心殺我心愛的男人,我問你,是否你給他說了什麼?」
出口明顯也惱怒的說落著倪賈,說的倪賈只有低下頭不出聲。這才看著紅姑怨恨地說。冷眼質問著她。
「童兒姐,我是給他說了。把所有的一切都說了。這是魔帝的主意,為了整個魔界,為了咱們的性命,更是為了整個人類的和平,倪公子他主動站在那讓我取他性命。姐姐,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大眾,你。」
紅姑看她這樣,只有揚頭承認著。同時埋怨看著她。其實它們也是無奈嘛,如果不是那種氣息的人難找,她絕對不會對他下手。更何況他是童兒姐姐喜歡的男人。
「夠了,我沒有你們說的那麼高大,傲然。我告訴你,倪賈是我看上的男人。雖然我知道人妖殊途,但愛就是愛了。我也想清楚了,既然相愛,為何要在意那麼多。什麼人類和平,什麼魔界大頁這些都與我們無關。倪公子,你願意跟童兒一起浪跡天涯嗎?」
怒聲打斷紅姑的抱怨。童兒第一次自私地說著自己對這段孽緣的看法。說著,回問著倪賈的想法。
「我,童姑娘你,」倪賈看她轉身問著他,微微有點遲疑。本以為她不會跟他在有交集,他就是活著也是行尸走肉,那知會听到她的大膽坦白。如今听她問著他,心中更是狂喜走進問著她。
「我想清楚了,什麼人妖殊途,什麼人類和平。這些對我來說只是奢望。我也想了,跟你在一起,必定會遭受魔帝的迫害,以及五雷轟頂。但我決定了,那怕是一天,我也要跟你好好在一起。浪跡天涯。你願跟我一起走嗎?」
回頭滿含著神情的眸子看著倪賈,童兒說著。期待著眼神看向他。
「我,我願意。只是,」
微微停頓了下,倪賈還是肯定對她回答著。說到她的那些姐妹,以及紅姑的話,明顯為難看向一邊站著的紅姑。
「不要管那麼多,這幾千年對我來說都是無謂的度過。只是逼著殺人,做別人的傀儡。現在我真的好疲倦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那怕明天就要我的命我也認了。紅姑,你回去吧,不要找他。只當從來沒有我這個姐妹。還有麗姬魔帝他們。跟他們說明,就說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打傷你們救了他。只是求你,就今晚給我一晚時間,我只想和他獨自安靜的度過,可以嗎?明天你們回去魔宮,魔帝要拿我治罪,我就死無憾。走吧,倪公子。」
看著倪賈為難的表情,童兒第一次自私地勸說著他。說著,回身看著紅姑說著。手挽在倪賈臂彎中向前走。
「慢著,童兒,我今晚可以放過你們。但你想過嗎/為了這段這麼短的感情,你置咱們幾千年的姐妹之情而不顧,置整個人類,包括魔界安寧與不顧。你,為了這男人,真的願意拋棄我們魔帝宮的眾人嗎?」
看她真的拉著倪賈離開。紅姑平靜不下來了。連姐姐也不喊了,看著她說著。同時冷著眼反問著她。
「為了他,我願意。紅姑,如果還當我是姐妹就請你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放我們今天的一馬。」
听紅姑這樣問,回頭看了眼,身邊站著同樣神情的倪賈。童兒肯定地說著,再次看著紅姑說。
「好吧,既然你這樣堅決。那好,你們走吧,今天不攔你們。你走吧。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希望你也記住。若有違背誓言,當如此發簪。」|
看童兒堅決的眼神。紅姑眸子中展現出點點淚花。幾千年的姐妹關系不及她才認識幾天的男人。她真的好怨,真的。
狠聲看著她說,說完,猛然拔起頭上的一根發簪應聲折為兩截。
「你,好,我知道。簪斷情絕,下次我們見面必是有自己的目的,從此沒有姐妹情。雖然這樣,但我不後悔,倪公子你後悔嗎?」
看紅姑當場掰斷她曾經送給她的發簪。童兒的眼中也溢滿淚花。雖然她真的夠自私,但讓她放棄倪賈,她真的做不到了。在愛面前,以往的姐妹情分,如今只能化做長長嘆息。說著,回頭哀怨問著倪賈。
「我不後悔。」
倪賈沒想到佳人對他如此情深意重。雖然怕死,但只要跟她在一起。他還是感到好欣慰。肯定地說,手擁著童兒向前走。
「好,你走吧,走吧,最好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看童兒真的和那人類男人走了,紅姑第一次流下了動情的眼淚看著他們的背影喃喃說著。身影搖晃著,幾乎承受不住的歪向一邊。靠在那樹桿上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