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又說︰「可是別人醉了也沒跟你一樣扯著別人姑娘家不撒手呀。」
晚風一吹,李敢的腦袋清醒了一半,突然記起剛剛地事情,他猛拍腦門︰「哎,這可怎麼辦,要是說出去讓我爹知道,他還不敲斷我地
「你以為你多有名,別人指不定連你姓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不行不行,我得去給別人姑娘家道個歉,在外面吃花酒的事情可不能讓我家里人知道。」
霍去病拉住準備重新進入鳳滿樓地他,說︰「她們既然不是鳳滿樓中的人,到這里來定是有事,你這樣進去找別人,一樣不妥。」
李敢想想也對,說︰「那我們便在門口等吧,我剛剛沒認清出她們的樣子,你幫我瞅著點。」
霍去病心中暗笑,連她們樣子都沒看清,剛剛還強拉別人,他這酒後撒潑的性子真是不分對象啊。
他們二人擇了鳳滿樓斜對面的一個轉角處等著,在李敢無數次問霍去病「你到底看沒看清楚」之後,年湘和思怡終于出現在了鳳滿樓的門口。
年湘辭別鳳老板,婉拒了她用馬車相送的好意,便和思怡二人往來儀閣走去。
「二位姑娘。」
李敢和霍去病的突然出現,嚇了她們二人一大跳。這滿身酒氣的兩個大漢在漆黑的轉角突然,並攔住她們的去路,如何不讓她們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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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思怡看清楚李敢的面容後,趕緊拉著年湘回退了幾步,警惕的說到︰「你想做什麼?」
年湘不似思怡那麼緊張,她心知和霍去病來往的不會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便安撫思怡說︰「且看他們有什麼事。」
霍去病此時也開口說︰「二位姑娘不要驚慌,我這位朋友並無惡意,他之前在樓里唐突了二位,便想著等你們出來給你們賠禮道歉。」
李敢緊忙的作了個揖︰「我酒後失禮,還望二位姑娘見諒。」
見他這樣認真的賠禮,思怡對他們的態度就改觀了,她看看年湘,見年湘也不怪了,便笑著說︰「無妨,但是你以後還是少喝些酒吧。」
李敢說︰「多謝姑娘提點。姑娘這是回家嗎?我們送你們一程吧,夜間恐怕不安全。」
他見思怡有些猶豫,趕緊說︰「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李廣之子李敢,我這位兄弟便是剛被陛下親封的冠鍕侯霍去病。」
「呀,是你們。」
思怡听說過他們,英姿勃發的少年將鍕永遠是少女心中的夢。她沒少听姐妹們談起過。而後她又想起先前年湘看向霍去病地眼神,便說︰「那就有勞二位小將鍕了。」
霍去病任由李敢做著決定,他時不時的望向靜默在一旁的年湘。總覺得十分熟悉,如同認識一般。年湘靜默在一旁其實是在思考問題。她不明白為什麼白玉扳指在霍去病面前沒有任何反應,不似以前會發燙發熱。
待他們四人一起在去往來儀閣地路上,李敢已和思怡聊得十分熟悉了。于他們想比,年湘和霍去病則要顯得安靜許多。
「方姑娘,我們以前可曾見過?」霍去病猶豫的問向年湘。
年湘心中一跳。看來他還是記得我地。
「霍公子認識我嗎?」
霍去病說︰「感覺像是認識,卻不記得我們何處見過。」年湘心中輕嘆一下,看來他還是發生過什麼事情,不記得了。「我們並未見過,我前幾月才從老家到長安來,這次是第一次見霍公子。」
「哦,那肯定是我弄錯了。听我母親說我小的時候摔過一次,忘掉了好多東西,我以為我們以前是認識的。」
年湘淡淡笑了下。如今這樣的霍去病,她該怎麼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地真實身份吧。
眼見就到了來儀閣。年湘笑道︰「能夠認識你很高興,謝謝你送我回來。」
霍去病拉過聊得火熱的李敢。與她們拜別道︰「能和姑娘認識。是我的榮幸,希望以後有緣再見。」
他們四人各自揣著不安的心思。一一拜別又過了幾日,白濟堂的馬車停在了來儀閣門口,年湘提起裙裾坐上馬車,問車夫到︰「趙伯找我這麼急,可是出了什麼事?」
馬夫老實回答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只听趙爺吩咐小的趕緊把你接過去。」
年湘擔心趙前出了事,便不再多問,只催車夫快些走。馬車不一會便到了白濟堂門口,年湘不待馬車停穩,便從車上跳了下來。
趙前從里面看見,擔心的說︰「慢些,當心摔到,姑娘家的也要注意些。」
年湘見趙前好好的,面色也很愉悅,不解地問︰「找我這麼急,我還當出事了,到底怎麼了?」
「是有點事。」
趙前滿臉都堆著笑,將年湘帶入自己的廂房。兩人隔桌而坐,趙前踱了幾步,最後對年湘說︰「湘湘啊……」
年湘驚訝的抬起頭,趙前以前只會喊她「年姑娘」,如今卻親昵地喊了「湘湘」,不禁讓她開始想象他要說些什麼事情。
趙前慢慢在年湘面前坐下說︰「你沒有親人,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家女兒對待,如今你年紀也不小了,有沒有想過成親的事情呢?」
年湘睜圓了眼楮,她真沒考慮過自己地終身大事,現在一想,二十二歲了,其他姑娘到了她這個年紀,只怕都是幾個孩子地娘了,也難怪趙前著急著要跟自己說這個事情了。
「趙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