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亭子外面之後。一個丫鬟撐了油傘,將車中地一名**接下來送于亭中。並說︰「少女乃女乃先在這里歇息片刻,待馬車修好了,我們便接著趕路。」那**靜靜的帶著丫鬟坐在亭子地另一端,看著其他僕役在外修馬車。年湘見她衣服上有大片水漬,看來是馬車漏雨。也被淋到了。
坐了一會不見馬車修好,小丫鬟便抱怨起來說︰「都怪那些鬼官兵,查什麼身份,害的我們耽誤了路程,要不然也不會讓少女乃女乃你淋雨了。」
**開口說︰「也不知他們找的是誰,竟然抓了這麼多人。如果我們早走一步,也就躲過了。」
年湘在旁听的好奇便問到︰「現在的官兵可以隨便抓人嗎?怎麼會如此沒有紀律?」
丫鬟見年湘問,熱心地回答說︰「姑娘你也許是早走一步沒遇見,在前面關卡那里。官兵們凶巴巴的拿著一個畫像抓了好多女子,說是朝廷里面要找的人,但凡有幾分相似的。或是姓方的,都要抓過去查明了身份才讓通行。想我家少女乃女乃走這條路去探親這麼多次。這還是第一回遇到這種事。不過……姑娘你和那畫像上的人好像呀!」
年湘頓吃一驚。那**也拉過丫鬟不讓她再多言語。
和茗丫對視一眼後,二人便知道困難又來了。
待亭外的雨水一停。年湘和茗丫便跨上駿馬迅速的繼續西行,並祈禱著這一路不要遇到什麼困難才好。
可是不如意者十有**,當她們趁著夜幕趕到隴西城外準備進城住宿時,發現城門初已設了關卡,正在檢查進城之人。
「這可不好辦了。」年湘望著那些官兵幽幽的說到。
茗丫說︰「從城外地山上有條小路,可以繞過隴西直接向西到武威。」
年湘不同意的說︰「過了隴西之後人跡稀少,如果有官兵要追查,只怕是很容易就找到我們了。隴西是西部大城,相信在里面找一直出關的商隊並不難,我們跟商隊走要安全許多。可是,現在進不了城卻是個難題。」
茗丫想想之後說︰「我有辦法。」她們將兩匹馬丟棄在郊外,茗丫便帶著年湘沿著城牆地陰影走,待她們走到一個牆角處,茗丫三兩下翻上城牆上的樓角,兩記手刀將上面地衛兵劈暈後,又重新返回城下,帶著年湘翻入城中。
當年湘體驗到真正地飛檐走壁,只覺得自己以前學的那些三腳貓功夫,完全派不上用場。
兩人從城牆上下來後,迅速地混入街上的眾人之總,好在城內並不見搜查的人,她們也不用太擔心。如今已入夜不方便聯系商隊,于是她們找了一家飯館好好吃了一頓,又要了一間房,梳洗過後準備立即睡覺,明日好早點聯系出關事宜。
當街上巡街之人敲過三更之後,年湘和茗丫漸漸也快要睡著了。就在將睡未睡之時,年湘只覺得身邊的茗丫全身一顫,輕巧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年湘從她的眼中讀到了警覺,她們對望一眼之後,茗丫迅速的拉過被子將年湘的口鼻捂住。
年湘的頭有些暈沉沉的,茗丫將她擋在身後,而後大聲的笑著說︰「這入夢醉一兩千金,二位怎麼能浪費在我們這種小人物身上呢,實在是太抬舉我們了!」
隱藏在屋頂上的人知道行蹤已經暴露,飛身入房之後厲聲問到︰「你是誰,盡然能分辨出入夢醉」
「休要廢話,你今日遇見我,死期便已經到了,看招!」
茗丫飛身出去,兩人在狹窄的房中打斗起來,年湘的頭越來越暈,真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渾身發軟使不出半點力氣。她只覺得自己耳邊刮過呼呼的烈風,時而听見兵刃的撞擊聲,那人利喝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叛徒!」
「狗皇帝殺了我全家還讓我認賊作父,我叛了他天經地義!」
年湘听著一些不甚明了的對話,後來只听到有人悶哼一聲,也不知是誰受了傷。
茗丫從對方身體中抽出手中的細劍,微有些喘息的走回床邊。她見年湘還是不慎吸入「入夢醉」而中毒,只好背起她破窗飛出,隱沒入黑暗之中。
不過幾日,有暗衛在隴西死亡的消息傳回了未央宮,劉徹攢緊了拳頭,加派了更多的人馬向西追去。
他靠坐在位子上,怒氣漸漸升起,原來你真的去找霍去病了!
137茗丫的恨
滾滾濃煙之下是大漢的五千鐵騎,他們在衛青、霍去病等幾位將領的帶領下迅速的往河西前去。邊防大鍕二十余萬人早已在邊疆集結完畢,等待著他們的首領前去赴任。
霍去病全副鐵甲武裝著端坐在高頭大馬上,略後于衛青。在他們面前,是一小隊從京城中趕來的信兵。信兵中的一人向衛青呈上劉徹的書信,衛青略看過後便說︰「請轉告陛下,我定會注意。」
送走信兵,霍去病問衛青︰「舅舅,陛下又交代什麼了?」
「無事,繼續前進。」
一聲令下,騎兵整齊的再次上路,霍去病和身邊的李敢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狐疑,皇帝派人百里送信,這麼加急的事情衛青居然說無事,他們才不會相信,只怕是有事不便對他們將吧。
他們一路趕路至深夜,在野外扎營後,李敢來到霍去病的帳篷坐下說︰「你說陛下今日送的信到底說了些什麼?你舅舅那麼神秘的樣子,肯定是有事。」
霍去病倒滿不在乎的說︰「舅舅既然不說,那麼就是不能說,我們刨根問底的多沒意思,總之應該是和這次打仗有關吧。」李敢倒頭在他的鋪上躺下說︰「這次一去不知幾年不能回長安呀,倒時候盡于荒草戈壁為伴,好沒意思。」
霍去病笑笑沒有理他,李敢反而來了興趣說︰「這里離隴西也就十余里路,不如我們現在混進城里好好喝一頓,就當是告別我們的酒肉生活吧?」
「餞別酒宴你還沒吃好,現在偷混出去你膽子大了?要去你自個去。我可沒你那麼饞。」
李敢實際上也就只敢想一想,倒沒真的打算違反鍕紀跑出去吃酒,再听霍去病也這麼說。連想一想的念頭都要滅了,于是他如霜打了的茄子般懨懨地回自己的帳篷了。
為了不影響第二天趕路。霍去病稍微看了下地圖,就準備睡下,卻見帳篷外閃過一個黑影,他手剛準備拔出腰間的劍,那個黑影便出現在了他面前。
只見一個英氣女子背負著另一女子闖入營帳。見了他也未作任何防備,似乎于他很熟一般。但是霍去病仔細地看了看那女子,他並不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