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如此,但是當他听見眼前女子這樣說的時候,心里還是不禁一震。望向她因羞辱而憤怒的眼神,伊稚斜只覺得這雙眼楮突然和年湘在克察爾湖邊丟失衣服時的眼神重合了。
而下一刻,隨著年湘的中衣被拉下肩來,一個白玉扳指赫然出現在伊稚斜的眼幕中。
「住手!」
伊稚斜一聲令下,喝止了那些法師的最後行為,也保全了年湘最後的顏面。
看著年湘哭泣的容顏,伊稚斜一步步的走進年湘,抬手拿起她脖子上的白玉扳指,問到︰「這是你的?年湘又氣又恨的看著伊稚斜,說︰「不要踫我的東西!」
那是小閻王留給她的,她不允許任何人動!
伊稚斜配合的放下白玉扳指,對眾多薩滿法師說︰「你們退下去。」
等所有人都退出之後,伊稚斜認真的看著年湘問︰「你是誰?」
年湘想到剛剛那些人盡然剝她的衣服,氣憤的不想看伊稚斜,便別過頭去,倔強的不和他對抗著。
伊稚斜看見她生氣的模樣,突然笑了出來︰「你剛剛說你是年湘?可是你和她長的一點也不像。」
年湘依舊氣惱的不和她說話,只听伊稚斜又說︰「她很溫柔,即使生氣的時候也很溫柔。有一次我偷看她在湖里洗澡,被她發現了,她很生氣,但是卻沒有罵我,只是輕言細語的對我說下次不要這樣了。」
「才不是,我明明吼你了,你厚顏無恥竟敢偷走我的衣服!」
听到年湘的回答,伊稚斜的整個身子都繃緊了……她,她竟然知道這些事情……
「你……你真的是年湘?」
伊稚斜興奮卻又緊張的問著,期待著眼前人的回答。
年湘矛盾著,她不知道此刻到底該不該肯定自己的身份,但是還未等到她的回答,伊稚斜已經心急的解開鐵鏈。年湘由于被半吊在空中而導致手腳酸麻,一著地便軟在了地上。伊稚斜二話不說便打橫了她將他抱起來,向地牢外走去。
142楚服的話
睜開眼看著圓頂的氈篷,年湘還在回想著在地牢里的那一幕,想到那些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血涂在自己臉上,她拿起搭在身上的薄毯使勁的往臉上蹭著。
一只有力的大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伊稚斜。于是年湘將自己的頭埋在薄毯里不願見她,羞惱的說︰「你竟然叫人剝我的衣服……你可惡!」
伊稚斜一手捉著她的手腕,一手撫模上她的頭說︰「對不起,我……我听信了那妖婦的讒言。」
听見「妖婦」二字,年湘突然抬起頭說︰「楚服還活著?她對你說了什麼?」
伊稚斜看著年湘,貪戀的不願轉開眼神,也不願去想其他事情。她的容顏雖變,但是那眼神,那神情,卻是絲毫未變。
年湘見他不說話,又重復一遍說︰「她說了什麼?」
「她說若是有與陳嬌長相一樣的女子出現,那麼定是吞噬了你和陳嬌靈魂的惡靈,只有消除惡靈,你才有可能繼續輪轉投胎,獲得下一世的自由。」
听伊稚斜如此說,年湘只覺得氣惱︰「你就如此相信她說的話?」
伊稚斜尷尬的說︰「你因她的巫術喪命。我不曾奢望你真地還活著,只想讓你安息。可是老天讓你再活了過來,我……我實在是感謝蒼天!」
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年湘不禁為之動容,她的死曾經讓伊稚斜很傷心吧……
「你帶我去見楚服吧。我有話要問她。」
「好,等你休息好了,我就帶你去見她。」
想到她一路被柳娘擄回來,又吊著被那些法師折騰了一場,伊稚斜想想都心痛。當年湘在幾個女奴地服侍下梳洗。昏在木桶里時,他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其實年湘並不算是昏過去,只是連夜的趕路讓她十分疲憊,所以一浸在溫水中,就睡了過去,而伊稚斜地著急和緊張,她是一點也不知道。
「我已經休息好了,你帶我去見她。」
伊稚斜想到楚服騙他說的話,讓他險些傷害了年湘。心中十分氣惱,也想重新審問楚服,便說︰「好。吃過飯我就帶你去見她。」
年湘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已經吵鬧了半天,羞紅了臉低下頭.16k,電腦站,.更新最快.隨著伊稚斜去用餐。
到了伊稚斜的主帳。他們還未開始用餐,便覺得一陣風刮進了帳中。年湘定楮一看。是拉朵兒她的嘴角不可見地微笑了一下,同樣的戲碼又要上演了,真是無趣。
誰料拉朵兒還只狠狠的瞪了坐在伊稚斜身旁的年湘一眼,不待她說一句話,她就已經被伊稚斜鉗住肩膀,拉了出去。
將她帶出帳,伊稚斜才放開她,她吃痛的揉著肩膀說︰「你干什麼?」
伊稚斜嚴肅的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好好的待在自己的領地中,不要總到我這里來,你要為你的丈夫多想想。」
拉朵兒尷尬地說︰「你知道,我沒想嫁給他的。」
「哼,丈夫是你自己挑的,我草原兒女沒有你這樣推卸責任地。」
拉朵兒還要說什麼,伊稚斜已對自己的親兵下令說︰「將拉朵兒押回自己地領地,沒有傳召,不得回王庭。」
「你!伊稚斜,為什麼這樣對我,是不是因為里面地女人?為什麼又是漢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