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如烙鐵般的大手小心的游走在年湘的肌膚之上,看著自己懷中的人兒如此瘦小,他生怕略使勁就會將她傷害到。感覺到年湘在慢慢回應自己,桑弘羊心中滿是欣喜。年湘的身體漸漸出現一層緋紅,看著這些,桑弘羊的**已接近巔峰,卻遲遲的不敢進入年湘,他一直等到年湘的身體有了充分的反應,才試探性的說到︰「湘湘……我來了……」
年湘起初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身體繃緊了,腦袋中矛盾的斗爭了一會,最終沉沉的點了點頭。
桑弘羊的動作十分緩慢,細心的控制著自己的力度,注意著年湘的反應。當他們二人一起進入**的最高峰時,年湘身體中還是有一絲的痛楚,但是她相信,這是她一生最幸福的痛!
第二日早上,年湘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看著身旁空著的半張床有那麼一絲的失落,這麼早,桑弘羊去了哪里?
年湘躺在床上胡亂想著,卻不知道桑弘羊早早起來卻是為了去解決那「喜帕」的問題。桑弘羊趁著天早時來到廚房,找了點豬血滴在白帕子上。他本打算咬破自己的手指來滴血的,可是又擔心被父母看出異常,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等他懷揣著喜帕回到房中時,年湘已經起身了,桑府的丫頭正在服侍她梳洗。桑弘羊悄悄的走到床邊將帕子塞入被子里,不一會便被收拾床鋪的丫頭拾掇了出來,高高興興的放在盤子里呈到桑家父母那里去了。
桑弘羊靜靜的看著這些,心中總算喘了口氣,他雖然不介意年湘不是處女,可是卻不願自己的父母因為「貞操」的事情對年湘有成見。
年湘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喜帕的事情,可是心中卻不似桑弘羊那麼輕松,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該怪桑弘羊,可是看到他對喜帕的事情那麼重視,心中難免苦澀難耐。
162葬禮
待丫鬟給年湘收拾好之後,他們二人便去大廳給父母奉茶,長輩叮囑等話語自不必細說。
由于婚禮的勞累,加之昨夜的心累,年湘的身子更加不濟了,回到房中就倒了下來,幸好被丫鬟緊緊扶住。周大夫被迅速的請來,他稍作檢查便對桑弘羊說︰「桑大人,周某雖然不該對你夫妻之事插嘴,但是為了令夫人的身體著想,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桑弘羊緊張的听著,不知道他會說出些什麼來。
「在婚前,我就對令夫人說過,她由于身體過弱,早先又小產過,所以不宜行房事,但是她卻拒絕听從,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也不知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听著周大夫說的話,桑弘羊只覺得心如刀絞,他心中暗下決定,為了年湘的身體,他再也不會傷害她了!
桑家父母見兒子這麼多年來終于娶親了,心中自然高興,雖然他們這次注意到年湘的身子比上次見面時差了好多,但只以為是簡單的病痛,並沒有太在意,只是叮囑她要好生吃藥休息,便在他們成婚半月之後告辭回洛陽了。
桑弘羊眼見再拖下去就要入冬了,擔心父母在路上不好走,便沒有多加挽留,就點派了人馬送他們回鄉。
成婚滿月後是女方回門的時候,桑弘羊本說年湘身子不好。就不要兩邊奔波了,但是年湘卻堅持要回堂邑府,說劉嫖身子不好,多陪得一日就是一日了。
初冬,年湘帶著桑弘羊準備的大批禮品回到了堂邑府探望劉嫖。可是劉嫖卻再也起不了身迎接她回來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劉嫖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所以桑弘羊也特別貼心的讓年湘留在了堂邑府陪伴劉嫖,而自己每天來往于桑府和堂邑府之間照顧年湘。切都看似那麼平靜,年湘無異常,劉徹無異常。縱使桑弘羊和霍去病經常在一起商討,也看不出這平靜的背後,將有怎樣地風潮。
暴風雨在大家不期當中到來,劉嫖終究沒有熬過這個冬天,在十二月的隆冬永久的去了。年湘輕輕地握著她漸漸冰冷下來的手,表情沒有太過激動,倒是跪在一旁地陳煥哭的驚天動地。年湘眼淚靜靜的留著,一滴一滴的滑落到劉嫖的手背上,她沉著地命人取來壽衣。找來葬儀司的人,一步一步安置劉嫖的身後事。
聞訊而來的桑弘羊、趙前等人,都十分擔心的看向年湘。她越是平靜,眾人就越是擔
靈堂很快就布置好了。年湘拖著重病的身子也要守靈。這舉動更是牽動了眾人的心。白濟堂的大夫時刻都在後堂等著,怕年湘一個萬一也倒了下來。他們的擔心是不無道理地。霍去病感應到白玉扳指的反應越來越激烈,這正說明年湘越來越病入膏肓了。
葬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大漢第一長公主、前皇後生母、當今聖上地姑母,這一連串的名頭累起來,決定了劉嫖地葬禮必定是驚動帝都各家權貴地,但是眾人萬萬沒有想到的,那就是劉徹竟然親自到靈堂前來祭拜!
劉徹徒步走入滿是素白地堂邑府,沉重的氛圍讓他一直都擰著眉頭。大堂靈柩前跪坐在地上的那個白色身影最先躍入他的眼簾,他不由自主的又將眉頭緊了緊,為什麼她還能瘦?
他邊走入靈堂,邊打理著年湘毫無生色的面孔,而在一旁的桑弘羊、霍去病,則是萬分緊張的看著劉徹,他這樣盯著年湘,是什麼意思?
劉徹感覺到了這兩束不太恭敬的眼神,自動忽略掉之後收神面對向劉嫖的靈柩。
他這一生所叩拜過的,只有劉家的先祖們,但是這一日,他竟然在劉嫖的靈前,直直的跪下並滿滿的磕下了四個頭!
他這一舉動引來了無數權貴的驚訝,也引起了年湘的注意。看著他堅毅的脊背直了又彎、直了又彎,年湘的嘴角突然爬上了一絲苦笑,你這是在向劉嫖賠罪嗎?你這樣是在表達你害死阿嬌的悔意嗎?
行完禮,劉徹站起身來,深深的看向年湘,用旁人幾乎听不見的聲音問到︰「你可信守約定?」
年湘輕笑下說︰「自然。」
桑弘羊不放心的靠近他們二人,他只來得及听見年湘說的「自然」二字,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劉徹听到年湘的回答,滿意的準備離開,年湘做為半個主人,自然要起來送客,何況還是劉徹這樣的尊貴客人!
就在她從地上站起的那一瞬間,年湘猛的吐出了一口血,眾人在短暫的茫然之後,隨即慌亂的忙碌起來。桑弘羊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年湘,霍去病也跟隨而上。他們將年湘抬入側廳的休息室之後,白濟堂的眾位大夫連番而上,診治過後,都是同樣的結論。
烈火攻心,憂慮成疾,加之思慮過重而重損元氣。
見到個個大夫都束手無策,桑弘羊焦急的看向霍去病,希望小閻君能夠救救年湘。但是看見同樣面如死灰的霍去病,桑弘羊頓時垮了下來。
霍去病自言自語說到︰「怎麼會這樣快,不應該這麼快的呀……」
桑弘羊抓住他問到︰「你能救她對不對,你能的,是不是?」
「我一直在找解救她的辦法,可是時候未到,還差半年,若能堅持到明年盛夏之時,她便還有一救,可是她的元氣怎麼會這麼快就耗損了?不該這樣的呀!」霍去病說著,突然想到了一點,他大步沖到年湘身邊,不顧眾人的眼光,「嘩」的就拉開年湘的領口,看見那里空蕩一片,霍去病再也忍不住的呵斥起來︰「白玉扳指呢?你為什麼不戴著它?你這是自尋死路嗎?」
年湘用盡全力睜開眼楮,對上滿是怒火的霍去病,說到︰「真的好累,讓我去了吧……」
听聞這句話,桑弘羊禁不住流下淚來,「譴責」般的對年湘說到︰「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嫁給我之後怎麼就能這麼丟下我?你好恨的心!」
163天機
年湘愧疚的說︰「桑大哥,我以為我可以勇敢的面對你,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每當作為你的妻子面對你,我都覺得好內疚……下輩子……我們約定下輩子……」霍去病管不了他們的滿腔情誼,只著急的問到︰「白玉扳指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正在這時,劉徹闖了進來,看見虛弱不堪的年湘問眾人︰「她怎麼樣了?」
「再找不到白玉扳指,她就只能等死!」
劉徹听完大駭,問︰「你所說的白玉扳指可是一個會發熱的暖玉扳指?」
霍去病急速點頭,劉徹暗悔到,那日他和年湘做出約定時,年湘說為了表示誠意,便取下白玉扳指交給了劉徹,他當時想也沒想的就帶回了宮去,沒想到,卻是成了年湘喪命的原因!
「在宮里……朕立刻派人去取!」
眾人不解為什麼白玉扳指會在他那里,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正在劉徹準備派人回去取的時候,年湘突然叫住劉徹︰「陛下,義母已去,該是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帶我回宮吧……」
年湘話一出口,眼淚便流了下來,桑弘羊更是呆若木雞的站在了那里。他們二人相對無言,劉徹看在眼里同樣不是滋味。
「你想清楚了?」
年湘輕輕的點頭︰「是的,這是我們約定。也請陛下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她復又看向桑弘羊,說到︰「桑大哥,咱們此生緣分已經.16k,手機站p,.更新最快.就此一刀兩斷吧。」
說完,年湘倒在床上昏了過去。劉徹再顧不了其他,立刻命人將年湘抬上馬車速速回宮。霍去病因為白玉扳指地事情被劉徹一並帶回了宮,只余下桑弘羊一人看著年湘離去的背影,默默流淚……
原來,哪怕是婚姻……也挽留不了你離去的腳步……
原來。在你地心中……最終的選擇仍不是我……
皇家地隊伍雷厲風行的回到未央宮,直接將年湘送到了宣室殿。劉徹早派人回去將白玉扳指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一下馬車,霍去病便奔過去取來白玉扳指將它套到年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