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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哭出來就好了,有石頭哥在,不會讓你和包子再受委屈了!」孟岩輕聲安撫胡玉英道。
「嗚嗚……」
胡玉英就是一個勁兒的哭,怎麼說也止不住。
孟岩知道,她這是把自己埋藏在心里的恐懼和痛苦都宣泄出來,哭出來,總比憋在心里好。
胡玉英剛流產,身體虛弱,也不能一味的哭下去,那樣容易上了元氣。
所以等她哭了一會兒後,他伸手輕輕的在他後頸部緩緩的按了幾下。
很快,胡玉英就眼角帶著淚痕熟睡過去!
「石頭,玉英她……」
「玉英她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包子,你要好好照顧她,千萬不要讓她干傻事,孩子沒了,又不是不能再生了,你們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孟岩囑咐道。
「我知道,這些天她一直這樣,我就擔心她會不會出問題,我睡覺都睜一只眼楮!」張苞一臉疲累道。
「她這是心里憋得,現在哭出來,情緒發泄出來了,就好了,你要多陪陪她,沒事的時候,在院子里走走,另外,要給她做一些開胃的好吃的,其他的事我來!」孟岩道。
「是,我知道,孩子沒了,我也心疼,可孩子沒了,咱以後可以再生,這人可不能落下病根兒,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張苞動情的說道。
「你能這麼想那是最好了,回頭我開一個滋補的方子。叫人買了給你送過來,讓玉英妹妹好好補補,把身子養好,咱們從頭再來就是了!」
「哎,我听你的,石頭,听說你大鬧北衙後,被下了詔獄,這事兒真的嗎?」
「是真的,不過我已經被放出來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孟岩輕輕的拍了一下張苞的肩膀。
「小心點兒,我就你這麼一個朋友了!」張苞道。
「知道,這里我不方便多待,過兩天再來看你和玉英。」孟岩起身告辭道。
「我送你……」
從張苞夫婦住的院子出來。孟岩情緒上有些壓抑。那些傷害過張苞夫婦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們既然如此喪心病狂的對兩個無辜的人下次毒手,那就有被自己送進地獄的準備!
宣武大街,孟記第一家煤球行就開設在這里。這里也是孟記煤球行的總部所在地!
作坊跟門店是分開的,作坊的位置太偏了,不適合作為門店總部,因此孟岩讓姜峰在宣武大街選了一個門面,作為門店總部所在地!
孟岩趕到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一大圈人圍觀了,紅綢子飄揚,甚是熱鬧。
「公子爺,您可來了,來了好多人,我都快應付不過來了!」姜峰一身新衣服從人群里擠了出來,來到孟岩跟前訴苦道。
「你的適應現在的身份,以後店里的事情我可不打算管,這場面上的事情還的你來處理!」孟岩笑道。
「是,是……」
「今天都來了哪些人?」孟岩問道。
「宣武大街上有頭臉的人物我都下了請帖,不過就來五六個,大半兒都沒到!」
「沒來就算了,咱們也不是什麼大生意,人家看不上也是自然的!」孟岩笑了笑,這煤球爐和蜂窩煤本來也不是什麼大生意,今天開業,人來的話,歡迎,不來,也沒啥可記恨的。
「這是何記米店的何掌櫃!」
「何掌櫃好!」
「這是我家公子爺,也就是我的東主!」
「孟少東主好!」既然叫孟記煤球行,那這主人家自然也就姓孟了!
「這位是東來酒館的東家……」
……
孟岩進來之後,一一的跟大伙兒打招呼!
誰也想不到,眼前這一團和煦的年輕人,居然是幾天前京城內鬧得沸沸揚揚的「張苞案」的主角之一!
「這里誰是掌櫃的?」就大家混個臉熟,相互點頭交談之際,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公子爺,我去看看!」姜峰忙道,孟岩稍微皺了一下眉毛,點了點頭。
姜峰出去後,很快就折回來了!
「公子爺,來的人叫錢六,是這條街上的有名的混子,今兒個咱們開業,他是來討喜錢的!」
「討喜錢?」
「就是哪家店鋪開業了,討個彩頭,一般給個八百八十八文,或者一千八百八十文!」
「一般都給誰?」
「這……」
「這討喜錢也是這些人想出來的吧?」孟岩冷哼一聲。
「是,一般他們也不會多要,所以,做買賣的為了求財,也都給了,咱們是不是也給一下?」姜峰道。
「那就給吧!」今天是開業的日子,孟岩也不想多事兒,左右不過幾兩銀子,估計這些人也是吃準了這個道理,才上門要錢。
姜峰點了點頭,有道是閻王好對付,小鬼難纏,這些人就是小鬼,他要是天天來搗亂,你還做不做生意了?
生意人從來都是和氣生財,息事寧人,破財免災唄!
「我呸,這點錢還夠吃一頓酒,去,把你們東家叫出來,六爺要跟他說話!」
一大串銅錢四散落在地上!
「錢六,這里可不是你耍狠的地方,這些錢你拿去吃茶,不要就請你離開。」姜峰可不是那種的好脾氣的,他之前可是干殺手的,一個街頭小混子,能比得過他嗎?
就算現在他現在跟了孟岩做事,盡量的改變以前的做事方式和脾氣,但不等于說他的脾氣就沒了,只是藏起來了。收起來了!
「姓姜的,你說什麼,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跟六爺這麼說話?」錢六的手下指著姜峰鼻子罵道!
「錢六,地上的錢你拿走,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你要是不拿,也沒關系,但是,如果你想要鬧事。那就別怪姜某不客氣!」姜峰冷冷的回應一聲!
要不是今天是開業大喜的日子。姜峰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好脾氣,還耐心的跟錢六廢話。
「是嗎,這偌大的北京城,我錢六還沒有听說有你這樣一號人物?」錢六上前一步。凶狠目光上下打量了姜峰一眼。「你他媽數個什麼東西。六爺讓你在北京城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錢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姜峰臉黑了。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之氣。
「怎麼了,你姜大掌故莫非還想把我怎麼樣?」錢六冷笑一聲,「兄弟們,把大門給我圍起來!」
「是,六爺!」
錢六身後十幾個青衣子混圍成一個圈子,將孟記煤球行的大門給堵上了!
「錢六,你真要在我孟記煤球行鬧事?」姜峰一臉陰冷,今天可是孟記煤球行開業大喜的日子,這要是被這小子給攪了,他豈不是給孟岩留下一個辦事不利的印象?
「姓姜的,六爺是來給你保平安的,別不識抬舉,你給個八千兩平安錢,從今往後,你這煤球行沒有人來敢找你的麻煩,如何?」錢六獅子大開口道。
「八千兩,錢六你可真是敢張口!」
「我還就告訴你了,沒有八千兩,今兒個你就別想開這個店,我錢六把話撂這兒了,你信不信?」
「我還真就不信!」姜峰正要發作,忽然看到一大對人馬過來了,領頭騎在馬上的正是錦衣衛南衙鎮扶使杜重和副千戶牛大力!
「六爺,錦衣衛的人來了!」
「錦衣衛的人有怎麼樣,不知道六爺的靠山誰嗎?」錢六滿不在乎道說道。
「是,是,六爺的身份還拍了錦衣衛不成?」
一個小小的煤球行開業,怎麼會驚動錦衣衛,還是正四品的鎮撫使?
「誰是姜峰?」
「在下就是!」姜峰忙應了一聲,走上前去,卻被錢六的人擋住了,不過錢六使了一個眼色,讓那個手下放過了姜峰。
「草民姜峰……」
「行了,這些禮節就免了,你家公子爺呢?」杜重從馬背上下來,將韁繩交給身後的下屬。
「公子爺已經到了,在里面陪客人說話呢!」姜峰低頭回答道。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杜重一瞅堵住煤球行的錢六等人,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些人……」
「喲,這不是南衙的杜大人嗎,好久不見了!」錢六倒是一點兒都不怵,走了過來,來到杜重面前一拱手。
「錢六,你來這里做什麼?」杜重臉色一沉,喝問道。
「听說這里新開了一家煤球行,錢六特來恭賀,杜大人,您這是來查封這家煤球行的嗎,那就太好了,錢六正要向杜大人您舉報,這家煤球行可是一家黑店……」
「黑店?」杜重一愣,他可是受命前來給孟岩的煤球行剪彩來的,可不是來查封的!
這錢六腦子進水了,他的靠山現在自身都難保,他不夾著尾巴做人也就罷了,還出來耍橫,這不是自壽星公吃砒霜,嫌自己活的命長了。
「人家今天剛開業,你就確定人家是黑店?」
「這個,我是听人說的。」
「听誰說的?」
「這個不好吧,杜大人,要不找個私人的地方,我有話對您詳說?」錢六道。
「不了,本官對這種事沒興趣!」杜重道,「讓你的人散了,不要在這里鬧事!」
「杜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不相信我錢六說的話了?」錢六道。
「錢六,本官沒工夫跟你糾纏,識相的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本官拿你治罪!」
「杜大人,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這里可不是你們南衙的地盤兒!」錢六道。
「是嗎,大力,你來處理,我先進去了!」杜重冷笑一聲,沖牛大力招呼一聲。
牛大力不是傻瓜,這錢六一看就是來搗亂的,這煤球行可是孟岩的,他豈能任由這些人壞了孟岩的好事兒!
「將這些人拿下!」牛大力根本不與他們廢話,直接命令手下拿人!
「杜重,你敢抓我?」
「把他的嘴封上!」牛大力冷冷的下令道!
「錢六,本來我還想親手拆了你的骨頭,但是,不用我出手,你等著在監獄里過下半輩子吧!」走到錢六跟前,姜峰沖他嘿嘿一笑。
「姓姜的,等六爺出來,我整不死你!」
「呵呵,等你有機會出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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