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兒的邀請,留下來,參加一場驚心動魄的祭奠,在那里,又有一堆人馬找茬,不過也是貴客……哈?!
兩人相見,他不識她,她卻是驚愕。
銀發婆婆……竟然是——
聖女臨下——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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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
雨夜兒伸個懶腰,揉了揉眼楮,下意識地把面紗帶上,走到梳妝台前束青絲。
昨晚談話有點久了,當她回到來時,慕月夕已經睡下了,那龐大的記憶,實在麻煩,半夜里失眠,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來到鏡子前,看看眼角的黑眼圈,從懷里取出玉,看著玉,冷然道︰「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說,若不是某些原因,我定然廢了你。」
玉顫顫的說一句︰「沒、沒有啊,我……很多事……也不太清楚……」
「哼!」雨夜兒冷哼了一聲,「你本是一塊完整的玉,怎麼會分裂了?這里肯定有隱情,說,不然砸爛你!」
「……我……我也不想啊,」鳳凰靈魂說︰「是被一個少婦分開的,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總之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吸引過去,讓你下玉契……其他……我就不太清楚了……」
「少婦?」雨夜兒猛地醒悟過來,「那少婦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時候的事?她的名字叫什麼,是不是叫竹婷?她把你送過來是為了什麼?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目的嗎?!」
「嗯……我不知道,時候……就是三十多年前吧……都不記得了,她的名字……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些侍衛啊、侍女啊,都叫她……大夫人……主上……」
「大夫人?主上?」雨夜兒迷惑了,竹婷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會這樣?大夫人……難道母親是改嫁麼?主上……那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組織?「是啊,至于目的嗎……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她讓我來到你身邊,有什麼不懂就幫你解答……反正……就是牽引你過去罷了。」
「唉……」雨夜兒落魄的搖搖頭,「你待在這兒,巫村祭奠,我不帶你去了,你躲起來,要知道,沒了你,我十年也不能找到他們,你自己看著辦吧。唉……」
出了房門,慕月夕和飛莫早早的站在那兒,看到雨夜兒終于出來了,慕月夕興奮的上來拉住雨夜兒的手,滿歡喜的道︰「快點快點,巫村祭奠快要開始了,听說有外來人誒,我們真是三生有幸,參加這個五十年才難有一次的巫村祭奠。」
飛莫沒說什麼,好像在猶豫著什麼,從昨天開始就是一直皺著眉,慕月夕問他怎麼了,他怎麼也不說,雨夜兒也忍不住出面問了,可飛莫的答復是——「主上的事,不知怎麼處置而已,不必擔心。」現在想起來,雨夜兒想起玉說的「主上」,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同一個人,竹婷。可是——竹婷這個名字,他們都很陌生,飛莫也不知道,雖然在飛莫那里得知主上是個少婦,但也不敢太確定。畢竟,她不知道,他們,自己的未婚夫,到底是干什麼的。
慕月夕不知道這些東西,不過也從不過問,她原本就是個不愛多管閑事的人,當然不喜歡涉及到這些事,雨夜兒卻把她卷入了這場糾紛,不知是錯、還是對了……
巫村祭奠,對于荒巫阿爾斯村落來說,是一件大事,舉辦地點是村落中央,早早的,天還沒亮,一大堆居民已經坐在那里,每個當地居民旁邊都有一個籃子,白布遮蓋著,有些只是紗布,雨夜兒很輕易就看得出,里面裝著的,是巫村的傳統食物,至于為什麼會這樣裝著帶過來,雨夜兒就有點不解了。
把慕月夕和飛莫安頓好,雨夜兒想其中一位慈祥的大媽問道︰「這位媽媽,請問,這一籃籃籃子,是干嘛用的?」
那位大媽醒過神來,笑道︰「你是外來的吧?呵呵,這個啊,是家家戶戶,每當祭奠的時候,都要準備的傳統食物,待會去巫村江流,小姑娘你就知道了,不過,好端端為什麼要戴面紗啊?是怕害羞嗎?呵呵,再丑的人我們這里也有,小姑娘,你不用自卑的……」
「哦!謝謝媽媽,還是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哈。」友善的回了一句,雨夜兒轉身便走,自卑?呵呵,她從來就沒有試過!自卑……到底是摘下這張面紗時,到底是誰自卑呢……
每年的巫村祭奠都由村長舉行,而銀發婆婆……和芝兒都沒有來……
雨夜兒正好奇呢,誰知,當銀發婆婆出現在台上時,還真想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找一遍,銀發婆婆竟然是村長!天啊,這還是世道嗎?
銀發婆婆似乎也接受到雨夜兒質疑的目光,沖著雨夜兒微微一笑,雨夜兒坐不住了。銀發婆婆是村長,他們沒有打听這些消息,畢竟,她們是借宿,並不是要來翻別人家家底的,所以,她沒有去問。她以為銀發婆婆和村民一樣,不過是個脾氣古怪、善解人意的慈祥人罷了,可是——當她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知。
猛地醒悟過來,銀發婆婆是村長,那芝兒呢?難道芝兒也有什麼特殊的身份?會想起那個詭異的房間,雨夜兒不禁在懷疑芝兒的身份了,「沒有什麼能在我面前掩飾,哪怕是女乃女乃」這句話,讓雨夜兒心寒,比她女乃女乃還厲害,她究竟是何等人也?雨夜兒四處張望,似乎想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惜——沒有。
銀發婆婆在台上申吟著他們特殊的語言,雨夜兒听不懂,她現在,只想找到芝兒,那樣,才能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不然,她神神秘秘的身份,空洞灰白色的雙瞳、一身怪異的衣服……那樣的模樣,昨晚無數次出現在雨夜兒夢里,嚇得她失眠了無數次,不問清楚,她會害怕……甚至……還會顫抖!
一個不了解的人,光想著和自己說過話,就害怕!那樣的人,太讓人不安了。不弄清楚,她就不會善罷甘休!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聖女——靈芝!」台上銀發婆婆終于說了一句她听得懂的話,下意識扭頭看去,恍然間,那一抹熟悉不過的身影,橙黃色、枯葉色的長青絲,瞬肩而下,不過是到了腰間處,那一襲怪異而神聖的法袍,那一雙空洞灰白而深邃的雙瞳……
這人——不管從里里外外,都和一個人相符!那就是——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