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志輝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拍了拍張永昌的肩膀,道︰「行了,二弟你就少說兩句,人家年輕人鬧矛盾,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張永昌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老爹都未必能管得住,可獨獨就佩服自己的這位大哥,諸葛志輝一開口,頓時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搓了搓手,笑道︰「大哥,這丫頭脾氣倔,實在不好意思啊。對了,你看咱們今天就讓倆年輕人去登記了吧?反正咱們倆都是戎馬出身,就不講究那些俗禮了。」
「我是無所謂。」
諸葛志輝聳了聳肩膀,道︰「還是看看兩個孩子的意思吧。」
「也好。」
張永昌直接將自己女兒無視了,將目光投向諸葛雄飛,笑著問道︰「長風啊,這事你看怎麼樣?」
「啊?」
諸葛雄飛臉上那一副小人得志的賤笑瞬間消失的一干二淨,稜角分明的臉上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是擠出兩團紅暈,兩根因為常年使用武器而粗糙拇指食指攪在一起,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害羞少年,弱弱的說道︰「听憑岳父您的決定吧。」
張永昌一愣,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喉結急速滾動,顯然老人家惡心的不輕,不過依然強笑道︰「那麼就這麼定了,今天就先把這名分確定了吧。」
望著諸葛雄飛的這副面孔,諸葛志輝微微皺起了眉頭。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諸葛雄飛的剛烈,諸葛志輝深有體會,要不然,八年前諸葛雄飛就不會舍得一身剮,悍然沖入是新加坡四大豪門之一的李家大開殺戒。
只是,如今的諸葛雄飛為什麼變得如此吊兒郎當,喜歡胡鬧?長風啊長風,八年的時間,你究竟經歷了些什麼?為什麼連性格都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按照兩個老家伙的意思,婚禮自然是一切從簡,畢竟雙方的家庭在那里擺著呢,張永昌還好,可諸葛志輝身為國家重將,如果太過了鋪張的話,難免被一些有心人注意到,到那時候,可真就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諸葛志輝一生清廉,哪里願意頂個貪官的帽子?于是,伏羲神龍之主的婚姻大事在他老人家一瞪眼之下,愣是簡單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首先,登記結婚,讓諸葛雄飛與張娜茹在名分上最起碼確定下來。然後,咱們回張家,諸葛母和張娜茹的女乃媽不出意外應該已經做好飯了,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吃上一頓豐盛的晚餐,隨後把兩年輕人往小黑屋里一塞,剩下的事情就讓倆年輕人自行發揮吧,如此,萬事大吉。
望著父親敲定事情後那得意洋洋的面孔,諸葛雄飛不得不感慨時間的威力,就算你他娘的是一個雄風颯沓英雄,也能給你削成個猥瑣男。要不然,從前一向喜歡仗義疏財的諸葛志輝為什麼突然這麼省了?當然,這一切肯定要歸功于諸葛雄飛的母親,沒有諸葛母的搓衣板教誨,諸葛志輝怎麼可能會明白的錢不是刮風時候逮的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