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你是被誰救出來的?」洛瑤好奇極了。
阿阮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啊,那個蒙面人將我帶回了洛府就離開了。」
「真的沒有一點線索?」洛瑤眯眼看著阿阮,這小丫頭也學會說謊了?她的表情分明有幾分扭捏,還有幾分羞澀。
洛瑤眼珠子一轉,一個玄力四階的火系武者,又是一個在乎阿阮的人,那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洛少陽?如果她猜的沒錯,一定是洛少陽。阿阮不肯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她覺得奇怪了,這個洛少陽難道真的喜歡阿阮?他到底是在打的什麼鬼主意?說起來雖然洛家吃人不吐骨頭,但是如果阿阮真的喜歡洛三少爺,她也不能反對什麼。洛少陽是真心還是假意,如今只有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洛瑤耳朵一動,她已經听到門外的聲音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後,突然把門一開,立即有個人一下子栽了進來。
「哈哈……」屋里兩人包括一只狐狸看到這情景都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洛茜蓉一頭栽進來差點跌倒,好容易穩住腳跟,臉上漲的通紅。
「你到底是人是鬼?」她月兌口而出。
洛瑤叉著腰走到她面前晃蕩了一圈,譏諷道︰「你看我是人還是鬼呢?」
洛茜蓉盯著她的腳,心中大驚,有腳!她……她真的是人!
她後退了一步,看著洛瑤,所謂做賊心虛,她不是洛瑤的對手,想著這屋子里有兩個玄力三階,她迫不及待的跨出門外去了,要是她們兩個聯手打她一頓,她小命可的沒了。
「你偷吃夫人的醬油雞,看我不去跟夫人說去!」洛茜蓉在門外嚷道。
洛瑤對她做了個鬼臉︰「你去啊去啊,怕你呀?!」
「哼!」洛茜蓉冷哼一聲,甩袖出門。
「哼!」洛瑤把門「砰」的一關,她堂堂洛家三小姐,落得吃個醬油雞還要靠偷的,想想就覺得憋氣,哼,三天後她一定要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洛瑤回來了,雖然洛老爺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來的,不過只要她回來他的美人計又有希望了,還是好吃好喝供著,讓她悠游自在的做她的洛四小姐。
覃府傳來消息,說是覃家少主這次被一個玄力三階的蒙面女武者擊敗,臥病在床。據說那個三階玄力武者不知道用的什麼神兵利器,讓覃家少主廢了靈根,從此以後真正的成了一個廢人。
洛家一直受覃家的氣,洛家人心里也是暗暗的爽快,何況覃龍昂出事這次是蒙面人干的,總不干他們洛家的事了吧?覃家就是再蠻橫,沒有任何證據也找不到他們這兒來。如今覃府忙著給覃龍昂治病,也沒有心思找洛家的麻煩。
消息傳到洛瑤這里,她只有兩個字︰「呵呵。」這廝是找打。
話說,三天都沒有看到白玨宸了,洛瑤瞅著小茶脖子上的玉珠心里癢癢,她跟小茶說︰「把你那個神仙爹叫出來嘛。」
「叫出來干嘛?」洛小茶一臉警惕的看著她。
「呃……」洛瑤眨巴眨巴眼楮,「叫他出來打牌啊,你看咱們兩個人都打不了斗地主,叫他出來,正好三缺一。」
洛小茶毛茸茸的腦袋上落下三條黑線︰「娘,這是救命的用的好伐?你打牌也叫爹爹,到時候真的出事的時候他可就不出來了。娘不是跟我講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洛瑤小郁悶了一下,這娃也太能學以致用了吧?
「你讓我跟他說句話,他保證出來,要怪他只會怪娘,不會怪你。」洛瑤蹭到洛小茶的旁邊,試圖去拿那顆玉珠。
「不要!」洛小茶飛快的跳到一邊。如今它每天一只醬油雞,連女乃都不喝了,長得越來越胖,不過身形一樣是那麼的敏捷。
洛瑤滿頭黑線,這娃真是一點都不乖,到底是不是她生的啊?
她眼珠子一轉,小茶等會就要睡覺,嘿嘿,到時候再說。
到了中午時分,吃完中飯以後,小茶果然瞌睡來,呼嚕嚕一下子就睡著了。
洛瑤躡手躡腳的到了它旁邊,輕輕的把玉珠從它的脖子上摘下。
她看著這顆閃著紅光的玉珠,自言自語︰「這是他給小茶的,我說話他听得到嗎?」
「唔,試試再說。」
洛瑤跑到門外的竹林後面躲起來,對著玉珠喊︰「喂?白玨宸是不是?你听到沒有?喂?听不听得到啊?听得到好歹應一聲啊?你住哪兒呢?好歹小茶是你的親娃,帶我們去玩玩怎麼樣?這洛府里真是太無趣了有木有?!」
「喂?你到底听到沒有哇?」
只見一道光芒閃過玉珠,但是仍然沒有出現任何改變。
洛瑤使勁的搖晃了一下這個玉珠,自語︰「難道換成我就失靈了?不至于吧?白玨宸也忒偏心了!」
九天之外,神仙般的白衣男子正在看書,此時從他桌面上的一顆靈珠里不斷傳來某人呱噪的聲音。
侍立在他身後的墨寒幾乎難以忍受了,他終于忍不住用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喂,白玨宸你太偏心了有木有?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講話啊?下次要是修煉什麼丹什麼丸記得留給我一顆哦!咱們怎麼說也是有個兒子的嘛,好歹要算便宜一點給我喲,你明知道我很窮的。哎呀,反正你寶貝那麼多,就別那麼小氣了。你都送給那只大烏龜靈力金丹了,就是送我一顆又怎麼樣嘛!」
白玨宸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那玉珠,玉珠上出現了一個女子唾沫橫飛的臉。搞了半天,她還惦記著那顆金丹呢。
他伸出五指,正準備屏蔽掉某人的言論,這時突然看到她換了一副臉孔,只見她眉眼之間出現一抹黯然的神色,低聲道︰「唉,看來你還真是不想理我,要不是因為小茶,你是不是看都不想看我一眼?算啦,就遂了你的願,玉珠我還給小茶。」
說罷,「嗖」的一聲,玉珠上的人兒真的消失了。
白玨宸伸出的手微微僵了一下,薄唇抿起,抬頭,看著著飄渺而寂寥的仙宮,沒有了她的聲音,果然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到地上都听得到。沒來由的,心里竟掠過一絲奇怪的空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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