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心剛跑了幾步,這才又想起獨孤天在離開的時候,朝自己懷里塞了一樣東西,由于剛才太過著急,一時倒沒注意,這才低頭一看,見是日月教的生死令牌,不由一驚,尋思道︰「奇怪,這塊令牌一直都在我身上放著的,怎麼會突然到了他手里去了呢?」她說完之後,便又將令牌收入懷里,剛剛觸及胸部,不由臉色頓變,呼吸變得緊促起來,半晌才喃喃的說道︰「他他竟然」一旦想通,她的兩張俏臉頓時覺得又紅又燥起來,這羞燥中,卻又感到一陣甜蜜,不由再次在心里對自己說道︰「詩心啊詩心,你不是自從第一眼看到他的真實面目起,你就已經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嗎?再說他屢次三番救了你的命,就算是他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又何必如此計較呢?像他這樣的英雄,恐怕普天之下,有數不盡的女子對他朝思暮想,想要被他一親香澤,卻苦于沒有機會,你為何卻又如此害羞了呢?你不是這輩子做夢都想嫁給一個英雄嗎?為什麼現在卻又退縮了呢?」她想到這里,不由腦海中又想起與他在一起,被他緊緊抱著的感覺,回想起他為了自己,急成那樣,不由心中越發甜蜜了,少女的心思一旦開竅,不由越想越覺得開心,臉上不知不覺間也露出一笑容,膽子似是也大了些,再也不怕眼前這黑暗了。!
哪知就在詩心胡思亂想的時候,雙腳突然一個踏空,緊接著她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雙腿朝天,頭朝地了。
她頓時明白中了別人設下了陷阱,想要抽劍砍斷拴住雙腿的繩索,突然只見眼前一片亮光閃現,手中長劍已被人奪走。
詩心大吃一驚,就在手中長劍被奪走的那一瞬間,便已看到鼻子底下站著四個賊眉鼠眼的人,正圍著她看個不停,她不由勃然大怒道︰「喂,你們是誰?快放我下來。=烽=火=中=文=網=」
其中一個臉上長著一顆痣,痣上留著一根長胡須的人伸手模了模詩心的小臉蛋,似是很不滿意的朝另外一個額頭上有一大塊紅胎記的漢子喊道︰「大哥,我還以為這次到手是一個好貨色呢?哪知卻是一個小叫花子,真他媽倒霉。」
那額頭上有著塊紅胎記的漢子也伸手將詩心扒拉了一下,將她的身體轉了一個圈,就著火把,看清詩心確實只是一個小叫花子,這才不由「呸」的吐了一口濃痰在詩心的臉上,大聲罵道︰「嗨!還真是一個臭要飯的。媽的,老子在這里守了大半夜,原本想抓個肥羊,哪知卻踫到個比老子還窮的窮鬼,真他媽掃興。」
這時,旁邊一個頭上長著癩子的人尖聲尖氣的朝剛才那個額頭上有著塊紅胎記的漢子說道︰「大哥,你說怎麼辦?」
那紅胎記漢子斜眼掃了一眼詩心道︰「老三、老四,老規矩處理,手卻利落點,不要耽擱下回生意。$我先去睡覺了,他女乃女乃的,真是倒霉,再這樣下去,哥幾個都要快被餓死了。」
詩心听著他們的對話,這才知道遇到一伙打劫的,不由暗罵倒霉,又听那紅胎記漢子說按老規矩處事,卻又不明白這老規矩到底是什麼規矩,不由心中很是沒底。
詩心正忐忑不安時,又見那個臉上有痣的和另外一個頭上長著兩個大包,像是多了兩只角的怪物二人不由紛說,各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面目猙獰的朝自己走來,不由心中一驚,方才明白老規矩是什麼,連忙急喊道︰「各位英雄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動手。」
頭上長包的漢子听後,不由愣了一下,朝著詩心嘿嘿笑道︰「小子,不怕告訴你,今個你落到我們河北四美男的手里,算是你的陽壽到頭了,誰叫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呢?到了地底下,可千萬不要怪我們兄弟幾個,要怪就只能怪你生就一個窮鬼命,下輩子記得一定要投個好胎,也免得落得如此下場。#」他說完之後,便用手中匕首在詩心的身上輕輕摩擦了兩下。
詩心千算萬算,曾經為自己想過數百種死法,卻唯獨沒有算到這輩子竟會死在幾個土匪手里,不由頓感十分不值,剛要說話,卻又听那頭上長著癩子的漢子喊道︰「四弟,慢點動手,我怎麼瞧著這小子如此面熟呢?」他說完之後,不由開始仔細打量起詩心來。
這時那頭上長包的漢子抽回手中雪亮的匕首道︰「二哥,你怎麼見誰都眼熟呢?這天下的叫花子不都是一個德性,不是渾身髒兮兮的,就是衣服上有股子餿味,你我哪天不在大街上踫到個十七八個,你看著自然眼熟了。」
那頭上長癩子的人卻搖了搖頭道︰「不對,這個人好像不是什麼小叫花子,只是他現在頭朝下,我一時也看不太清楚,感覺他好像在哪里見過,卻又想不起來了。要不你把他放下來,我再仔細認認,若是到時真不認識,你再動手也不遲。」
詩心听後,不由連忙附合道︰「是!是!這位大哥說的對,你把我放下來,好好看個仔細,也許咱們還是朋友呢,千萬不要一時沖動,殺錯了人,那小弟死的可就冤枉了。」
那頭上長包的人愣了一下,又「呸」的吐了一口痰在詩心的臉上道︰「屁話,以咱們河北四美男的身份,你這小雜種配是咱們的朋友嗎?我看你八成是想趁機溜走,老子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詩心此時先後被吐了兩口唾沫,心中早已惡心的想吐,只是苦于受制于人,擦卻又擦不得,一時再也忍不住,怒道︰「王八蛋,有種你殺了老子,不然的話總有一天,老子會殺了你們幾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
頭上長包的人听到詩心罵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由大怒,剛要舉起手中匕首給她來個透心涼,卻突然被頭上長癩子的人一把攔住道︰「四弟,慢著,我想起來了,這小叫花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能就是前兩個月在洛陽一劍殺了「快手似江鯽」薜江的人。你再看看他的劍,簡直跟那日殺薜江的長劍長的是一模一樣的,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他說完便將從地上拾起詩心的長劍遞給了頭上長包的人看。
頭上長包的人听後,不由又看了一眼詩心,這才半信半疑的接過長劍,也是橫看豎看了半天才道︰「嗨!三哥,听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他媽一點像啊!」他說完便將手中長劍遞給在邊那個臉上長痣的漢子道︰「二哥,你看看是不是這把長劍。」
臉上長痣的漢子剛才也早已他二人的對話,連忙接過長劍湊近火把一看,覺得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便也點頭道︰「不錯,我看這小子確實有些古怪,如果真這樣的話,那我們河北四美男豈不是要發了?」他說完之後,三人忽然尖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