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詩心才鼓起勇氣問道︰「各位前輩,你們說那惡惡賊,還有那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此言一出,華山三俠不由相視一望。$
許久之後,紅衣女子才問道︰「姑娘,你怎麼會在上面那惡賊的洞穴里呢?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
詩心知道她們對自己還有疑心,便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即淚水又流了下來道︰「不瞞各位前輩,晚輩正是被那惡惡賊給擄劫到那洞中,並且還被他強逼」
她終歸是不願意說心愛男子的壞話,說到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裝作很傷心的樣子,身體也慢慢開始抽泣起來,神情也很是傷心。
紅衣女子「哦」了一聲,看了看同伴,見他們也有疑問,這才又繼續問道︰「姑娘,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詩心知道如果不繼續編下去,恐怕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這才又低聲說道︰「不也欺瞞前輩,小女子家住河南洛陽,父母本是朝廷官員,自幼對我是百倍疼愛,萬般呵護。@哪知突然有一天夜里,在我五歲的時候,來了兩個自稱魔教的人,說我父母欺壓百姓,非要他們交出十萬兩銀子,不然就會被殺頭,可憐我父母一生清白為官,哪里有這麼多銀子,氣憤不過之時,于是便跟那兩個魔頭爭辯了幾句,結果惹怒了他們,便被殺害了。」
她說到這里,不由又失聲痛哭了起來,神情顯得越發的悲傷了,她這段話,自然是發自內心所說,因為這個情景是她當年親眼所見,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說起來自然很是動情,逼真。
華山三俠見她身世如此悲慘,不由均勾起了憐憫之心,又听她說什麼魔教中人,不由齊齊驚道︰「魔教?」
三人各自說完,均又相視一望,似是有些懷疑詩心的話。烽&火*中$文@網
許久,灰衣人才接著問道︰「不知姑娘口中所說的魔教是不是數十年前的日月神教呢?」
詩心輕聲抽泣,許久才點頭應道︰「不錯!正是日月教的兩個長老,他們殺了我的父母之後,便又準備連晚輩也一起殺掉,來個斬草除根。晚輩那時年幼,看到爹娘被人殺害,早已嚇得傻了,幸虧關鍵時刻有人出手相救,晚輩這才僥幸逃過一命,後來輾轉找到爺爺,便跟著他到底躲避仇人,直到前些年,可憐的爺爺,還是沒能逃過魔教的毒手,也被殺害了,好在當時晚輩機靈,躲在了暗處,這才沒被殺害。嗚!嗚」
她說到此時,便又停了下來,哭了幾聲。
「簡直是畜生,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魔教妖人當真猖狂,不知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姑娘竟會流落到此荒山野嶺之中,又被囚禁于那惡賊所住的洞穴之內呢?」
紅衣女子似是也被她的悲慘生世所打動,接著問道,話語之中,更多了一些憤怒和憐憫。
詩心哭了一陣,這才又接著道︰「爺爺死後,晚輩便喬裝打扮成算命先生,四處躲避仇家,這樣又匆匆過了幾年,哪知就在前些日子,突然在一個樹林,晚輩不知為何,一時大意,竟落到他人的陷阱之中昏迷了過去,待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被關在一個監獄里,終日不見天日,那時晚輩又餓又怕,生怕他們殺了我,後來為了生存,便忍著惡心,足足吃了一個月的老老鼠肉,又僥幸得遇一位老前輩,將全身功力盡數傳數與我,這才僥幸逃出牢籠,哪知後來嗚嗚」
她為了博得華山三俠的同情,一邊敘說自己這一年來的悲慘遭遇,一邊小聲抽泣,自然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似是對那段早已過去的往事至今仍心存膽寒。#
她的話,自然博得了華山三俠的同情,尤其是灰衣人似是堅信不移,听後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半晌不再言語,神情也很是難過。
可卻也有人不信,最先起疑心的是那白衣女子,她听完此話之後,不由泠哼一聲道︰「鬼話,簡直鬼話連篇,你說你吃過老鼠肉,還遇到一個前輩,將所有內力都傳授與你,這種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鬼才相信。」
白衣女子的一番話,自然又引起了其它二人心里產生了懷疑,三人一時面面相覷,不再說話。
半晌之後,紅衣女子手里突然一樣東西,她朝白衣女子泠聲說道︰「師姐,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讓她做個示範。如果她果真吃了,那就證明她所說不假,到時我們再做其它打算,如果她膽敢想騙我們。哈!哈!那她這輩子就休想再出這個山洞一步了。」
她說完之後,不由從將手里的東西朝詩心仍了過來。
詩心眼見那東西朝自己扔來,就勢一抓,抄在手里,輕輕一捏,只听那東西又發現一聲「吱吱」的叫聲,再感覺到那東西渾身毛茸茸的,便已知道是什麼東西,心里不由一陣惡心,想要吐,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此時還在對方手里捏著,如果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也許這輩子就真的會同他們一樣,困死在這個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再也見不到心愛的男人,再也不能為死去的爺爺和爹娘報仇了,她一念至此,知道這次再也不能躲避過去了,二話不說,便一口咬住了那只仍在活蹦亂跳的老鼠,大快朵頤起來。
不到片刻功夫,那只剛才還在「吱吱」亂叫的老鼠,便只剩下一堆累累白骨了。
華山三俠目瞪口呆的看著詩心吃完那只老鼠,這才相信她剛才所說的話,半晌白衣女子才抱拳至歉道︰「姑娘,對不起,我」話說到一半,她竟再也說不下去,一行清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也許,此時在她的心里對詩心又多了一番同情之心。
詩心看出她生了愧疚之情,心中不由一陣暗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不由輕輕一笑,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擦了擦嘴巴道︰「前輩,這沒什麼,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再說之前晚輩也曾動手傷害過前輩,如今我們就算扯平了。」
白衣女子听了此話,丑陋不堪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