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塊石頭的變化,初時還以為這里是金銀雙劍精心設計的用來害人的陷阱,不由緊張的將手中龍陽寶劍「嘩」的一聲抽了出來,準備隨時應付一些突發其來的危險,哪知等了半天,那洞口根本沒射出什麼類出毒鏢、金針之類的暗器,這才放松警惕,探頭看著那洞口通往下面的小路尋思道︰「莫非這就是通往蓬萊島的必經之路?看這洞口也只是容得下一個人行走,若是貿然下去,金銀雙劍二人在這洞口周圍的石頭上埋伏一些暗器,到時射將過來,那我豈不是退不能退,進不能進,只有挨打變刺蝟的份?」
他一念到此,不由很是有些擔心,可再抬頭看看方才自己走的那條小路,顯然是死路一條,尋思如果不試試眼前這洞里的小路,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找到金銀雙劍,那自己豈不是白來了嗎?再說時間緊迫,若是耽擱的久了,大魔頭傷勢養好,那麼至就更難對付了。
他猶豫了一會,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想著金銀雙劍的為人,始終不敢進洞,左思右想道︰「既然那船夫都可以安全出島,想必這里定然還會有其它路徑通往島中,我為何不等到那船夫回來,隨他一起進島,如此以來豈不是安全的多?」
他一念至此,便索性在洞口旁邊坐了下來,抱定主意要等著那船夫回來,一起進島。
哪知過了一會,卻見那石頭便又開始緩緩移動開來,不知不覺,竟又將那洞口給堵住了,從外面望去,這塊石頭好似根本沒有移動過一般。
風清揚不由對眼前這塊神奇的石頭更加好奇了,左看看右看看,想了半天,這才琢磨出來,原來這塊石頭受到重擊之後,便會得到響應,緩緩打開,待人進去之後,便又再緩緩合上,如此一來,便會給人一種只有眼前那條不通的石路可走的錯覺。
這下,他不由對金銀雙劍花費能如此心思造出這樣巧妙的機關所折服了,不由在心里暗贊道︰「這金銀雙劍果然非同凡想,他二人造此機關,想必正是為了躲避仇家追殺,如此心機簡直無人能及,看來我凡事得小心再小心方是,一免誤中了他二人**計,落得個從此抱憾終生。」
他既然已經猜到金銀雙劍是個心機如此縝密之人,便越發相信自己所做的決定是正確的了,于是便索性在那塊大石頭旁邊又找了一塊干淨的石頭坐了下來等那船夫回來,好帶自己進島,似是生怕那大石頭再出什麼古怪一般。
那知風清揚左等右等,直等到太陽落山,那寬闊的海面上終是不見一個人影,他看著那被夕陽映照的通紅的海面,竟再無雅興欣賞了。
又坐了一會,風清揚突然一下子跳了起來,這此他並不是被海蜇咬了,而是忽然想起來一個更關鍵的問題來。
他坐著坐著突然想到︰「想那那金銀雙劍二人心思如此縝密,在這進島之處設如此隱蔽的機關,定然有不少仇家,倘若他二人為了防止外面的人來向他報仇,再在入島之處安排一些人手加以監視,這樣一來,只要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到時這些人若是事先將消息通過某種方式告知與他二人,那麼這樣以來他們便有了充足的時間去安排機關陷阱,阻止前來找自己尋仇的人,如此,那些尋仇的人就算能識破這層機關,進得島去,那麼也只能是死路一條,因為金銀雙劍二人可能早已在沿途的路上布置好了各種陷阱,只等尋仇的人前來送死,如此一來,就算是再強大的仇人找上門來,他二人便也不用怕了,看來他二人果真如此歹毒,難怪鎮上的那些人一听到他們的名字,便嚇的全身發抖,魂不守舍了。」
他一念至此,不由又尋思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昨日在鎮上的一舉一動,豈不也早已被金銀雙劍安排在鎮上的探子所洞悉了嗎?說不定這個時候,金銀雙劍二人早已知道我要來尋他們,若是誤以為我是來報仇的那就糟糕了,如此一來,我越是晚進島,豈不是危險越多?」
他此念想通,不由嚇的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連忙走到那塊石頭前,用手掌用力一拍,頓時那石頭又緩緩移開,露出一條小路來。
風清揚此時生怕在外面拖延的時間越久,那麼將來對自己便越不利,進洞之前,索性硬著頭皮抽出手中的龍陽寶劍護在胸前,自言自語道︰「我且就順著這麼小路下去,看他金銀雙劍用什麼歹毒的辦法對付我,若是師傅、師娘泉下有知,知道我此番冒死前來替他們請人下山以雪仇恨,他二人定會保佑我平安的,若是上天注定我風清揚終有此一劫,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他自知從小到大師兄們對他就不好,此時便也不指望他們能泉下有知保佑自己了,于是報著必死之心,一手執著龍陽寶劍護在胸前,一手撫著石頭順著石洞里的小路,慢慢朝下走去。
哪知剛走幾步,那石頭便又緩緩關閉,他不由大吃一驚,抬頭看了看已經壓在自己頭頂上的重石,不由尋思道︰「可惜我內力不夠深厚,若是有師傅在此,恐怕定會將這可惡的擋路石一拳打的粉碎,先給那金銀雙劍二個**賊來個下馬威不可。
「唉!」他想到此,不由又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即繼續朝前模索著前行,此時那洞口雖然被大石堵住,光線頓時暗了下來,好在手中龍陽寶劍一到了黑暗之處,便會主動顯出燦爛的紅光,如此一來,便也照得這小路一片通明。
風清揚順著小路慢慢朝前走,初時還好沒什麼不適應的,慢慢竟覺得越來越泠,走了大約半個時辰,身體凍的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他手手撫著的小路兩邊的石頭,也很是冰涼,就好像冰塊一樣,上面都沾滿了小水珠,就好像一個人因為太熱,渾身直冒汗一樣,他心中越來越詫異︰「莫非此時我已進入了海底,不然為何會這般泠清,而且四周的石頭表面也有這麼多的水珠,不知海水會不會一下子涌入洞里來,那豈不是要被活活困死在這里面嗎?」
他想到這里,不由是越走越害怕,心里也開始止不住的胡思亂想︰「不行,我得趁早離開這個鬼地主,越快越好,倘若一會真有海水涌進來,我縱算會潛水,怕時間久了,這里面氣溫又低,我不被活活淹死,怕也要被凍死在這里,那太不值當了。」
他此時是越走心越驚,越想越害怕,不知不覺中腳下竟慢慢開始小跑起來,好在他自幼在山上居住,習慣了走這種山路,要不然的話,就憑腳下石頭上滲出的水漬,他不知早已滑倒過多少次了,饒是如此,待他終于看到一絲光亮,從另一個洞口鑽出去的時候,他也摔了好幾跤,腿上膝蓋處更是隱隱做痛,想必是摔破了皮。
出了洞口,風清揚暗自慶幸自己還好沒在洞里被淹死,此時再朝身上一模,竟發覺全身衣服已經濕透了,也不知是因為剛才那個山洞里空氣太過潮濕,還是自己心里太過害怕流了太多泠汗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