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在這一瞬間幾乎鴉雀無聲,不少人更是在冥石碎裂時流露出滿臉的肉痛。
要知道冥石的昂貴,便是一般的中小家族都負擔不起的,就算是聞家,也不能說冥石就可以隨便碎的。這好端端一塊冥石便在弦歌這一撲之下化為飛灰,無論對弦歌帶著善意抑或是帶著惡意的人,都緊緊盯著台上,想知道這件事會怎麼了結。
「長,長老,我不是故意的!」所有人的沉默之中,弦歌怯怯的站起身,緊張得似是手腳都不知要往哪放了,眨巴著一雙眼,巴巴的看著也反應不及的長老,生怕長老會因這件事而責罰于她。
那位長老面容看起來只年過半百,兩鬢卻早已斑白,一雙有神的眼楮似能安撫人心般,讓人只看一眼便能安下心來。
「沒事,」听弦歌這樣一說,那位長老抬起手在弦歌頭上安慰性的一撫,眼中不曾添上分毫的怒氣,「孩子,不用擔心,碎了就碎了,換一塊就是。」輕描淡寫的這樣說完,那長老轉身吩咐道,「來人,將這里收拾干淨,再抬一塊冥石上來。」
因為冥石的易碎,聞家的宗族大會素來會準備兩塊冥石以作備用,只是以往從來沒用到過這塊備用的冥石而已。
听完長老的話,弦歌稚女敕的小臉上神情一松,忙不迭的向那位長老道謝︰「謝謝長老,謝謝長老!」
聞家的下人辦事效率很快,只片刻功夫,台上的一片狼藉便被清理干淨,另一塊完好無損的冥石也被抬了上來,擺在同樣的位置。
唇角微揚,弦歌再不猶豫,伸出右手緊緊貼在冥石之上。
幾乎是在她的手貼上冥石的那一瞬間,晶瑩的冥石之上便閃現出變化極為劇烈的光彩來。之所以說「劇烈」兩個字,是因為冥石之上先是現出淡淡的紅色,就在眾人皆以為弦歌只不過有著最為普通的潛質之時,那紅色突然一變,橙色,黃色,綠色……直到紫色,在紫色上停留了一段時間,又似沖破了什麼桎梏般,一舉變為最為耀眼的金色。
金色的光芒照在弦歌微仰的小臉上,映著她臉上的淡淡微笑,給人一種迷蒙的神秘之感。
「那是……」
「金色……」
沉默之後爆發出的,是難以抑制的喧囂。剛剛還落針可聞的宗族大會,在一千多人的交頭接耳之下,立即變得跟菜市場一樣吵鬧。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揉了又揉之後才終于敢確定,自己眼前所見皆為事實。
立于冥石之旁的長老不掩驚喜的聲音,也證實了下面所有人的眼楮沒有出問題︰「聞弦歌,天賦等級,超品!」
「超品!」
「居然會是超品!」
「肯定是作弊了……」
「難道我們聞家又會迎來另一個輝煌嗎……」
「老祖宗保佑……」
「超品」兩字一出,便是又一陣喧囂,一時之間,各式各樣的揣測充斥在各人心中,甚至還有人懷疑起測試的公正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