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靈氣、念力瞬間全力運轉,弦歌才堪堪抵擋住了神農茗這波無形的攻擊,但也因突來的壓力而向後足足退了兩步。僅一個眼神就將自己逼到如此地步,無論是前世今生,也都只有眼前這神農茗一人。
在神農茗報出名字的時候,弦歌便已經隱隱明白了他此來的目的,姓神農又說是為了族中聖器而來,弦歌無法不將他與神農鼎聯系在一起。
若是神農茗早幾天來,弦歌還有將神農鼎給他的可能,畢竟之前的神農鼎雖然是藥鼎中唯一的靈器,但對弦歌來說並沒太大的用處,神農茗若是好語相商就算是還給他也沒什麼。可是現在來討回神農鼎卻絕無可能,不是弦歌對神農鼎心存貪婪,而是如今的神農鼎已經認主,除非弦歌死,沒有任何方法能解除她與神農鼎之間的牽連。
對于弦歌來說,要從她手里拿走任何東西都有商量的余地,但若是想要她的命,她不介意讓那些存了這種念頭的人沒命。
神農茗想要拿走神農鼎,對弦歌來說這無異于要她的命,所以即使能從神農茗身上感受到那種難以抵御的威壓,她還是決定放手一搏。
看著神農茗,弦歌不由眼神一凝,只用一個眼神就能逼退她,就算是已經是九品的師父都辦不到……
重新站定,弦歌心念一動,自從得到之後就再沒機會用過的隱刃無聲的出現在掌心,刃間向前輕輕一點,神農茗那渾厚凝實的氣勢便似被一個無形的錐子破開,對弦歌的影響力一下便降低了八成。沒有了神農茗那氣勢的束縛,弦歌壓力一松,接下來的反擊也便更得心應手一些。
「噗」的一聲,弦歌頭上的發帶倏地斷開,一頭烏發無風自動。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弦歌竟然閉上雙眼,十指緊緊一握,她辛苦修行多年的渾厚念力便似無數條柔軟又無形的絲線向著神農茗二人纏過去,雖然每一條念力化作的絲線都柔軟不已,但表現出來的那種連空氣都隱隱能割裂開來的銳利與堅韌卻讓面上向來古井無波的神農茗也微微變色。
「咦!」因為弦歌的應變,神農茗輕咦一聲。
作為神農一族的大長老,神農茗並不常常在外行走,此次出來也只是因為聖器對神農一族實在太過重要,交給任何人負責他都不放心。本以為這次的目標人物只有七品,他親自出手因為很容易就將聖器拿回,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娃卻能如此有韌性,一時之間,神農茗倒是起了愛才之心。
「小女圭女圭停手吧,你應該很清楚,你不是我的對手,交出我族聖器,我不傷你。」神農茗道。
並沒因神農茗的話而有任何放松,弦歌心念動處,那些念力化作的細絲速度猛然變快,到後來,神農茗二人周圍竟漸漸響起了沉悶的「嗡嗡」響聲。速度快到一定程度之後,在弦歌的指揮下,那些絕對能輕易將鋼鐵絞碎的細絲陡然錯落交纏著向神農茗二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