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睜開眼時,入目的是上方白色的蚊帳。
我還活著嗎,或者是再次重生了?
腦中的混亂讓她有些許的茫然,她記得她在和那個突然出現的人一番打斗之後暈過去了,以那人當時那般凌厲的攻擊,就算弦歌再自傲,也不覺得自己有任何活下來的希望。然後,她突然便想起了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個背影。
炙焰!
猛然坐起,這突然的動作帶來的是又一輪的頭暈,好容易將這頭暈目眩緩解過來,弦歌才得以思考之前發生的事。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在那生死一瞬間,是炙焰給的那塊牌子護住了她,然後炙焰奇跡般的出現在了她面前……
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人自外面推開,輕微的響聲過後,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循著聲音來處偏過頭去,弦歌便看到了她剛剛還在想著的那個人。
「炙焰……」沙啞的聲音與喉間傳來的不適讓弦歌不自主的皺了皺眉,一雙眼卻絲毫不移的看著那個並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
近一年未見,炙焰堪稱絕色的面容並未見任何改變,只是此刻,他那雙輕易便能魅惑人心的眼里閃爍出的,卻是有既心疼又有怒意。
十品到超品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但是在得了弦歌所贈的那粒鎮神丹之後,炙焰也自信憑著自己幾百年的積累,跨入超品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離開聞家時炙焰以為,下一次與弦歌見面之時,便是他突破到超品之時。
而對于弦歌,炙焰從來都堅信他的弦歌會處理好一切,而且還有他給的那塊令牌,只要弦歌能按他囑咐的那樣對著令牌叫他的名字,就算遇到弦歌無反抵擋的危險,也至少能保弦歌無事。他怎麼也沒想到,當他感應到令牌自主啟動時撕裂空間趕過來,會看到弦歌如一個沒有生命的女圭女圭般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即使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夜,但每每想到弦歌當時的樣子,炙焰覺一陣沒來由的後怕。即便因為他的及時趕到,弦歌也因傷勢過重而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沒有出于謹慎趕過來,他的弦歌會有怎樣的遭遇,這本就讓他覺得異常孤寂的世間,是不是便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讓他覺得活著是種樂趣的人。
所以此刻,即使見到弦歌清醒他心中有欣喜,即使他仍為弦歌的傷勢而感到心疼,但是他看向弦歌時眼里卻是沒有半分溫度。
與炙焰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即使炙焰沒說過一個字,但弦歌也能從他這些細微的動作中察覺到︰炙焰,很不高興。
「炙焰,你怎麼了?」壓下心中的喜悅,弦歌偏過頭輕聲問。
弦歌傷勢本就重,這三天三夜的昏睡並未能讓她的傷勢好轉多少,這一動立馬覺得渾身都針扎般的疼。曾經有過獨自一人在外闖蕩經歷的弦歌自不會因這點疼痛而有所軟弱,只是一雙細致的眉卻是沒能忍住輕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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