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眼前幾乎讓人不敢仰視的弦歌,再看看里面縮在床上一語不發的聞慧欣,聞浩天只覺心里一苦,好半晌才澀聲道︰「弦歌,就當給我一點薄面,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大家到正廳去談行不行,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給你一個交待。」
聞浩天無非是想給聞慧欣一點收拾整理的時間罷了,反正今天聞慧欣該出的不該出的丑都出光了,弦歌自然不會揪著這點不放,干脆的點點頭,在瞥到一旁沉默不言的謝嫣時又道︰「諸位長輩先行一步,我留下來同夫人說幾句話就過來。」
半晌之後,這處廢墟就只剩了謝嫣母女和弦歌三人,就連男主角凌雲天都一身狼狽的跟著聞浩天等人離開了。
從發現自己的處境之後除了尖叫一聲就再沒說過一句話的聞慧欣突然抬頭,指著弦歌尖聲道︰「娘,是她,是她害我,若不是她給我吃春、藥,我也不會做出這等丑事!」說完,想著自己之前的樣子被那麼多聞家人看在眼底,聞慧欣不由雙手捂臉痛哭失聲。
「是我害你?」弦歌展顏一笑,「那方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怎麼就不向大家揭發我的真面目呢?讓我猜猜,你是擔心,若是說出這件事,就無法解釋你昨晚所做的那些事了,對嗎?」
聞慧欣哭聲微頓,顯然是被弦歌說對了。
「聞弦歌,你不要得寸進尺!」一張臉漸漸泛出青色,謝嫣的忍耐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夫人,這就叫得寸進尺了嗎?我可不這樣認為……」向著謝嫣走近幾步,一直湊到她耳旁,弦歌才輕聲道,「明明將一切算計好了,以為這次定能讓我再沒面目見人,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男人鬼混的卻換成了夫人的愛女,這感覺如何?」
「沒錯,春、藥是我逼她吃下去的,可昨晚她與凌雲公子的一夜風流可完全是她自願的……」
「別以為可以找旁的靈藥師來查明春、藥的事,這種春、藥在外面可是找不到的,而且無影無形、遇水即解,實在是居家旅行、壞人名節的必備良藥……」
「本來想將我的名聲搞臭,最後卻讓所有人都知道由您親自□□出來的大小姐,其實yin、蕩下、□□之妓、女都不如,不知夫人以為這滋味如何?」
……
一字字一句句的將事情的由來向謝嫣敘述了一遍,看著謝嫣那扭曲得再不見半分端莊典雅的面色,弦歌才滿意的一笑,「相信夫人待會兒也不會傻到將我說的這些告訴大家,對吧?其實夫人說出來也無妨,到時候我正好可以借此將咱們高貴的大小姐做了些什麼下作之事公布給大家,有大小姐之前的精彩表演在前,又有蕭莫為證,夫人以為,大家會信誰呢?」
听到這里,謝嫣縱是再能忍,也不由喉頭一甜,即使她竭力忍耐不想讓自己在弦歌面前出丑,也仍有幾許血絲自嘴角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