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素衣從綠化帶中站直了身子,敲了敲酸痛的腰,握緊電筒的手自然垂下,隨意擺動以減輕疲憊感,「我在找……一個不重要的東西。」她傻傻的笑著。
夜晚,傅藝謙的眉微微蹙了蹙,不重要的東西她會大晚上那麼認真的尋找麼?什麼時候她也開始向自己撒謊了。
不過,素衣既然不願意告訴他,那他便不問罷,「听茵愛說,你今天的課都逃掉了,有沒有什麼困難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一說,或許我能幫助你。」
說到蘇茵愛,鐘素衣的神色頓時有了些許改變,她半低著頭,用鞋底磨著土地上的干泥粒,「其實……我和蘇茵愛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要好……或許……可能……」
听她的回答,傅藝謙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應該是她和蘇茵愛鬧矛盾了。
「我和你一起找!」傅藝謙走入綠化樹叢中,根本不顧白淨的衣裳會被弄髒,毅然決然的彎下腰開始在地上尋找起來。
「是枚戒指……」鐘素衣小聲說道。
傅藝謙思維頓了頓,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在心里。
夜越來越深,路燈的幽黃光芒變成了刺眼的亮黃,整條街道安安靜靜只有晚風輕輕吹過樹葉發出的「唦唦」聲響。
傅藝謙從一塊樹根的土壤縫隙中找到了一枚白金鏤空的戒指,看上去款式比較普通。
他捏在手心里,站起身,「衣衣,那枚戒指是你的嗎?」
鐘素衣搖搖頭,「是我一個朋友的。」她面上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傅藝謙說謊,她就是不想承認自己正在幫助楚凌傲。
听聞此話,傅藝謙將小小的戒指塞入了自己的褲袋里,走近鐘素衣,撫了撫她額前的發絲,「傻丫頭,已經很晚了,明天再來找吧,累壞了身子可就不值了。」
燈光下,傅藝謙白淨的臉帶著溫暖的笑容,帥氣的模樣配上一身素白的服裝根本就是童話里才會存在的白馬王子。
傅藝謙送回鐘素衣,然後開著保時捷快速駛回,一進房,第一件事情並不是開燈而是打開了電腦。
他在查找有關這枚鏤空戒指的任何資料。
果真不出他所料,這枚戒指果然與楚凌傲有關。
二十八年前,楚凌傲的父親楚辰璽與她的母親陸馨在法國結了婚,這枚戒指便是當年楚辰璽送給陸馨的結婚戒指。
這麼重要的戒指為什麼會在綠化叢里?不解!
然而,下面那一條新聞更是驚住了傅藝謙,楚辰璽與陸馨結婚後十二年,也就是距今十六年前,夫婦兩人在國內雙雙逝世!
當時,楚凌傲只有十歲的樣子。
雖然知道他們去世的消息,卻沒有一條消息得知他們的死因,所以,這個事情迄今為止仍然是個迷!
這個戒指對楚凌傲來說十分重要,他怎麼可能會讓它隨隨便便的扔在了綠化帶里?
他可不知,這段時間楚凌傲為了與鐘素衣的訂婚儀式忙昏了頭,只有不斷派人在那里尋找,結果還是沒有找到……最後,卻落入了傅藝謙的手里。
昏暗的空房里,只有電腦屏幕的光芒幽幽照在傅藝謙憂郁帥氣的臉龐,他劍眉緊斂,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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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酒吧,聒噪的音樂無休無止震得地面陣陣發顫,舞池中的紅男綠女不知疲倦的搖擺著身姿,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是放/肆的醉魅。
吧台前,楚凌傲坐在高腳椅上看著面前耍寶似的搖晃著雪克壺的夏堂,提不起任何興致。
夏堂耷拉下臉,停下搖酒的動作,用兩只手指扯開他的嘴角,「啊喂,我的楚二少爺,別那麼死氣沉沉的,不就是沒娶到個女人嘛?天涯何處無芳草,您楚少一勾手,千萬女人往你懷里鑽,保準你抱都抱不過來!」
「我要那麼多女人干什麼?」楚凌傲打掉夏堂的手,狠狠的斜睨了他一眼,「幾p什麼的,我不感興趣!」
「喲?楚少你可別裝純啊,想當年某人一晚大戰六個女人,我看你玩得挺開心的啊,現在怎麼了?……萎……了?」夏堂賤笑著將胳膊搭在楚凌傲的肩膀上。
這個世上,估計也只有夏堂才敢這樣與楚凌傲開玩笑,其他人,早被他拖出去亂刀斬了!
「滾——」楚凌傲玩笑的吼了一句,勾起唇角,似在回憶當年的自己。
是啊,自從有了鐘素衣,他看其他女人都想吐,哪還來的興趣與她們肉//戰。
夏堂笑了一陣,忽然又嚴肅起來,手肘戳了戳楚凌傲的肩頭,輕聲問道,「哎,你為什麼那麼想娶那個女人啊?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沒什麼好的,一無是處!」
「嘖嘖,那你還娶她干嘛?娶回來當掃地阿姨?」夏堂笑了笑,隨後又道,「還有啊,我家小苒可是從小夢想著嫁給你,你現在寧願娶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也不肯娶我妹妹,你什麼意思啊?」
夏堂不滿的說道,從雪克壺里倒了些酒在自己的酒杯里,咕嘟一口喝下,也不管楚凌傲的手中還有一只干干淨淨的空杯子。
「其實……」
「你不會想告訴我,你愛上那個叫鐘素衣的女人了吧?」夏堂忽然抬頭,驚恐道,看著楚凌傲的臉由白變成了豬肝色,他完全肯定了自己的說法。
楚凌傲蹙眉,略有些生氣,「愛?我楚凌傲的字典里還沒有這個字!」
夏堂忍住不笑,從吧台下抽出一面鏡子放在楚凌傲的面前,「那就奇怪了,某些人臉紅成這樣了,還說自己沒有陷入愛河,我看……他八成就快被愛河里的水給淹死了。」
「你——」楚凌傲一把推開鏡子,趁夏堂不注意搶來了他的雪克壺,也懶得再倒入自己的杯子里,直接牛飲起來。
那鏡子里的自己他分明是能夠清清楚楚看到的,面頰滾燙的感覺他也是知道的,心里那份劇烈的跳動他也是了解的。
為什麼會這樣,鐘素衣,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
「我告訴你,我這是喝酒喝的,什麼愛不愛的,我楚凌傲天生就不知道‘愛’字怎麼寫!」楚凌傲直到將雪克壺里最後一滴液體飲盡,將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他才憤然說道。
不就是愛上一個女人了嘛,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夏堂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去追求那位叫鐘素衣的女人好了,也好讓你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跟我妹妹結婚……」
夏堂的笑容帶著幾分不羈,賤笑著朝吧台里屋走去。
楚凌傲愣了半響,忽然又在他身後大喊了起來,「夏堂,鐘素衣是鐘家的人!」
「那也沒關系,害了夏家的人是鐘志豪,又不是鐘素衣!」夏堂一面走一面笑,既然他不肯承認,就讓他吃醋酸到承認為止!
看著夏堂得意洋洋的離去,楚凌傲的紅眸頓時暴戾,一拳狠狠的定在了吧台上,整個手背青筋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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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為了胎兒的健康,今天必須來醫院再做一次檢查。
鐘素衣拿著一切完美的報告單開心的走在醫院的廊道里,還不時的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
好在,寶寶非常健康!
然而,就在她思緒飄然時,楚凌傲從她身後突然出現,強行摟過鐘素衣的肩膀,把她嚇了一大跳,「鐘素衣,你上次逃婚的事情我還沒跟你好好算賬的,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算一算?」
「你要怎麼算?」鐘素衣黑眸斜睨著他,這個男人又想要怎麼樣?而且他怎麼知道她會在醫院?
「你跟蹤我?」她指著楚凌傲憤怒的質問道。
「跟蹤?」楚凌傲嘴角揚起,「跟著我未來的夫人來趟醫院,應該不犯法吧?」
鐘素衣的臉逐漸泛白,楚凌傲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話,會不會已經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了?她特意囑咐醫生不將此事說給楚凌傲听,可千萬別功虧一簣了。
緊了緊手里的報告單,趁楚凌傲不注意的時候塞進了自己的挎包里面。
「至于要怎麼算賬,我不用說你應該也能猜到。」說完,他緊攏鐘素衣肩頭的手掌,躬身另一手摟過她的腿彎,將她騰空抱了起來,踹開一旁病房的門,直接大步走了進去。
「喂,你要干什麼?這里是醫院啊楚凌傲!」鐘素衣雙臂用力撐著他雪白的襯衫,想要阻止他靠近。
沒想到沒阻止成功,襯衣的紐扣倒是被她扯松了不少顆。
「這麼心急?」楚凌傲將她扔在干淨的病床上,整個人撲了過去,「那就讓我感受一下你的迫不及待吧。」
楚凌傲的聲音帶著邪魅的低沉,濕/溫的氣息噴哧在她耳邊,癢癢的感覺很難忍耐。
他順著她脖頸上的軟//肉輕咬著,雙手嫻/熟的扶莫在她/感地帶,一步步攻/陷她的防壘。
某床上的兩人,早已chen醉在天旋地轉中,鐘素衣被他挑起了慾火,壓抑著的輕/喘漸漸的從嘴角邊放肆的流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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