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剛剛那個男人是楚凌傲的話,現在鐘素衣應該早已被那些諷刺和嫉妒的眼神萬箭穿心了吧。<
五點半,真好笑,為什麼偏偏是她要去月上雲端上班的時間?
聖業學院有東西南北四個大門,為了躲避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鐘素衣特意挑了個最偏僻的西門走出去,大不了多繞點路。
正東看西望,突然一人影擋在了她的面前,「第一次約會就那麼準時,讓我受寵若驚啊!」男人咧開嘴輕笑著說道,頗為帥氣的臉上帶著玩味的意思。
鐘素衣嗤笑一聲,什麼準時,她走錯門了好吧,早知道她就往以前的大門走了,哭——
看著她復雜多變卻一句話也不肯說的表情,夏堂不禁笑意盎然,「我叫夏堂,你可以叫我‘堂’!」
「螳螂先生,我現在要去上班,沒時間跟你耗……」
鐘素衣的話還沒說完,夏堂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拽著她走出校門。
「今天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就不要去上班了。」他頭也沒回,讓耳邊吹過的柔風將他的話語傳入她的耳中。
男人長碎發被風輕輕吹動,很飄逸,很帥氣。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鐘素衣氣得小匈脯一上一下,手指使勁,想要掰開夏堂緊緊攥住的手。
「可我認識你!」夏堂接話很快,一雙有神的棕眸微微眯了眯,「我帶你去個地方,你一定會很喜歡那里的。」夏堂的手沒有松開的意思。
「變!態!你放開我,我不想去!」鐘素衣狠狠踩了他一腳,然而無論她怎麼掙扎,也只能像是一個質輕的布女圭女圭被他提了起來。
扔進奧迪的車里,夏堂沖他微微一笑啟動了汽車。
鐘素衣想要打開車門跳車自救,車門,果斷的鎖上了,他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讓她逃出去,該死!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車駛了一會兒,夏堂斜眸,從發絲間看了眼正在生悶氣的鐘素衣,噗嗤笑了起來,「別害怕,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帶你去一個熟悉的地方,見一見熟悉的人,不過等會你得配合我演一場好戲。」
笑話,她還沒怪他隨隨便便的把她扔進車里,要讓她配合?免談!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就告訴你一個關于楚凌傲的秘密!」夏堂見她不樂意,給了她一點好處。
這個男人是認識楚凌傲的?
鐘素衣漸漸安下心來沒有了剛才的焦躁不安,他剛剛說的那個交換的條件對鐘素衣還是比較有you惑力的,楚凌傲的秘密,會是什麼呢?她很好奇。
楚家別院——
整個別墅以及外面的莊院都高懸彩燈,如星光輝煌,很多著裝華麗貴氣的人停在院中,舉杯談笑風生。
今天是楚遠的八十歲大壽,很多生意上來往的商家或著高/官亦或者是德高望重的學者都來參加了他的壽宴,禮物多得能夠堆砌起一座小山。
奧迪停在歐式玄鐵大門之外,夏堂下車替鐘素衣打開了車門,然後牽著她的手挽上自己的胳膊拉她下車。
鐘素衣瞪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適應了一下。
「演戲演戲,別當真!」夏堂露出一抹邪笑,領著鐘素衣走入庭院。
楚凌傲一眼便認出了鐘素衣,她怎麼會挽著夏堂的胳膊?
本來正跟在楚遠身邊招呼客人的楚凌傲,快走幾步朝夏堂走了過去,「夏堂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
楚凌傲拎起夏堂的衣領,他憤怒的臉幾乎就要貼上夏堂的臉,紅眸中有泛泛點點的猩火閃爍。
夏堂忍住不笑,攏了攏鐘素衣的手,回應道,「楚少,素衣可是心甘情願做我女伴的,她今天我還跟她約會了一整天呢。」
夏堂心里竊笑了好半天,看他醋意大發然後惱羞成怒的樣子,他就覺得特別有意思。
楚凌傲質疑的眼神轉向鐘素衣,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笑。
「夏堂,這樣的激將法對我根本沒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楚凌傲斜睨了夏堂一眼,將鐘素衣的手從他的胳膊上拽了下來,緊緊的攥入了自己的手中。
夏堂不就是想逼迫他承認自己愛上鐘素衣了嘛,用這樣的激將手段,純粹是想氣死他!
鐘素衣乖乖的任由楚凌傲牽著,在楚家別院隨意的慢走,靠近海的那一側已是院子的東側,這里沒有人出現,只有安靜的海灘和還未沉睡的大海。
楚凌傲松開手她的手面對著大海的盡頭,半響,幽幽道,「下次……離夏堂遠點。」他的聲音低沉,不是那種霸道的苛求而像是一個小男孩在委屈的……請求。
雖然知道夏堂接近鐘素衣是個惡作劇,但,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他都會心里很不爽!
「我也希望如此。」鐘素衣輕笑,對于夏堂莫名其妙的出現,她也是頭疼得要命,真希望夏堂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楚凌傲轉頭看著她,月光映照在那樣清麗的面容,白皙粉女敕的肌膚泛出一絲淡淡的透潤,那樣的迷//人和誘//人。
「楚總……楚老爺……叫你!」秦寒奔跑著找了半個楚家別院,終于在這個地方找到了他,累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知道了!」楚凌傲沒回頭,視線仍然鎖定在鐘素衣的臉上。
她與他對視,剛剛她的魂魄好像被楚凌傲吸入那雙紅眸一般,有那麼一時間的沉匿,秦寒的出現才將她的思想拉回了現實。
爺爺在喚他,楚凌傲只好牽著鐘素衣再次回到那個喧鬧的庭院。
此時,夏有成和夏小苒也已經到場,楚遠喚他來,就是讓他特意拜見一下夏有成的。
楚遠看見他身旁的鐘素衣,高興的笑了起來,「原來是衣衣來了,呵呵呵……今天在楚家要好好玩,爺爺可是很惦記著你的啊。」
自從上次鐘素衣別過楚遠,他就一直說著要楚凌傲把她帶來楚家玩幾天,不知怎麼的,他就是很想要鐘素衣當他的孫媳婦,當然,是自願的情況下。
鐘素衣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話,一旁夏小苒的眼神變得如鋒利的冰刀,而臉上的笑容卻依舊那麼優雅得體。
這天晚上,鐘素衣吃了點食物便有些疲憊的感覺,蕭媽帶著她上了二樓,一間干干淨淨的客房,外面一個寬敞的陽台,站在那兒還能看見樓下庭院里談笑風生的人兒。
「鐘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就按一下床頭的金鈴,我很快就到的。」蕭媽恭恭敬敬,面前的小女人她很是喜愛,又是楚少爺喜歡的女人,也將會是楚家的少夫人,她堅信這一點。
鐘素衣嫣然一笑,站在外面陽台,吹著晚風。
沒想到,她又回到楚家別院了,還是在這樣措手不及的情況下。
身後有開門的聲音,鐘素衣回頭,正看見那個潮流花美男裝扮的男人朝自己走近,鐘素衣皺了皺好看的眉,他又來干什麼?
「別緊張,我只是來履行我的承諾,我答應過要告訴你一件關于楚凌傲的秘密,難道不想听了?」夏堂啟唇,能看到一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一雙精銳有神的眼楮帶著趣味的笑意。
「想!」鐘素衣的話語奪口而出。
夏堂走到鐘素衣身旁,手肘抵在歐式玄鐵的扶欄上,望著庭院里那些面帶虛偽笑容的人,眼神里竟是嘆息。
「我和楚家二少從小一起長大,楚天澤很親和,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去認真計較,外柔內剛的性格注定他有很好的人際關系,而楚凌傲不一樣,他從小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他很強大也很孤傲,不願接近任何人,也沒人敢接近他,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他才沒人猜得透他心里真實的想法。」
「他就是神一般存在的人,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強悍人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在逃避心里那抹永遠也不可能痊愈的脆弱傷痕。」輕柔的發絲拂過夏堂的墨色發絲,飄飄蕩蕩。
鐘素衣只感覺此時的風很冷,冷得刺骨,「什麼傷?」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楚凌傲最害怕的是什麼。」
「是什麼?」
「帶面具的人!」夏堂回道,認真的眼神看向鐘素衣,「所以,千萬不要讓他看到那些面具之類的東西,他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嚇得躲起來。」
害怕面具?鐘素衣這還是第一次听見這麼奇葩的事情,笑著點了點頭,以後若是楚凌傲又擺出那副自以為是的神情,她就戴面具嚇他,然後再把他的窘迫錄下來,要挾他!
夜晚,一男一女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俯視著庭院里熱鬧的人群,楚遠的面子可真大,來的不僅僅是上流社會的人,就連有名的學者也都從五湖四海聚攏起來替他賀壽。
庭院中有一個頎長的身影尤為耀眼,他身著黑色的西裝,一手插在褲袋一手慵懶的舉著香檳,一直陪伴在楚遠身邊給客人敬酒,空閑的時候,他還會東張西望的尋找鐘素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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