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咬住他脖頸的嘴,滿口的血印。
用盡全身力量晃動著身體想要從他的雙手中掙月兌下來,她要去救楚凌傲,她必須要去……
無論是用頭撞,還是用牙咬,甚至全身蜷縮再用力撐開,到最後也都無法逃月兌銀面男的禁固,他的力氣大得驚人,鐘素衣沒有絲毫辦法。
她已精疲力盡,手腕腳腕被麻繩摩擦出了血絲,心在滴血。
「凌傲……」她的喊聲淒涼哀怨,還有絕望,她救不了楚凌傲,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葬身在火海中嗎?
痛哭中,銀面男抱著鐘素衣逐漸遠離了建築。
**
「滅火,快啊!」秦寒急得在樓下團團轉,指揮著一些消防//隊員沖水、搭梯,好在跟來的警/cha和消防//員人數較多,大家分工合作,火勢總算是控制了下來。
毒煙還未散,秦寒第一個沖了進去,建築的一層被燒毀得較為徹底,什麼東西都被燒成了灰燼,二層……
濃煙滾滾,即使火已經滅盡,卻還是看不清任何東西。
秦寒模索著前進,最後還是在寬敞的平地上發現了躺在地上的楚凌傲。
一輛瘋狂的跑車撞入醫院大門,直接駛入了急救樓大廳,秦寒連著兩個醫生匆匆下了車將楚凌傲抬上了推床,十萬火急的沖入了急救室。
等待,那盞紅燈仿佛一個警鐘,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外面等待的人楚凌傲分分秒秒都會有生命危險。
楚遠戳著拐杖在急救室來去來回的走動,時而抬頭看看那盞紅燈時而低頭看看手表,緊皺的眉頭緊緊的打著結。
這一等,好似過了十年!
外面的天空直到黑透,那盞紅燈才肯熄滅。
從里走出兩三個醫生,其中一人走近楚遠,「好在及時趕到,楚少身上並沒有燒傷的肌膚,只是……他吸入了太多的濃煙,現為深度氣體中毒。」
「有沒有生命危險?」楚遠被他的話嚇得險些暈闕過去,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楚凌傲有沒有生命危險。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和治療,深度中毒的人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意識,希望家屬能夠多給他一些積極的影響,給他樹林信心,好讓他早點醒過來。」主治醫生說完,便和身後的兩位醫生一起離開了。
幾名護士推著推床從急救室出來,只見楚凌傲安靜的平躺在推床上,戴著氧氣罩,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得好像只要輕輕一掐便會斷息了一樣。
**
鐘素衣不知被銀面男什麼時候下了迷藥,讓她躺在床上直到第二天才醒過來。
掃視了一圈陌生的環境,根本沒心情欣賞這間房子的溫馨和可愛,鐘素衣立刻翻身下床,好在手腕和腳腕上的麻繩都已經被解開了,她可以離開這里。
只能說,是她太過于天真!
打開房門,便見銀面男負手立在門外,他的銀色面具被楚凌傲打碎,以至于他只能用真實的面孔出現在鐘素衣的面前。
他的臉上是一塵不染的冷漠,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緊的鎖定鐘素衣的眼眸。
「滾開!」鐘素衣的怒聲從齒縫中流溢,這樣的男人,他恨透了!
銀面男沒有挪動一絲,反而抬起手,將一盒包裝精美的綠豆餅遞在鐘素衣的面前。
和在二層樓建築里他給她吃的,一樣,又是綠豆餅!他到底什麼意思?
「我叫冷步銀!」
「滾!」鐘素衣沒有心情听他的介紹,她要離開這里回到那個建築去,就算死,她也要和楚凌傲死在一起!
「我叫冷,步,銀!」銀面男再次重復了一次,幽幽的目光掠過鐘素衣精致的臉龐,有種不明意味的神情顯露。
鐘素衣沒了耐心,一把推開男人,從他身旁怒氣沖沖的走過。
她根本,不想知道他是誰!
還沒走出幾步,鐘素衣的手腕便被銀面男給用力抓住,「你不記得我了?」他的聲音十分低沉,沉得讓人渾身發寒。
「我,為什麼要記得你?」鐘素衣抿了抿唇,用力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因為你救過我!」冷步銀暗沉的眸一直看著鐘素衣,「你忘了嗎?十六年前,你救過一個男孩……」
十六年前,鐘素衣才五歲,那時候的事情,她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
只是她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男人的眼楮她的確似曾相識過。
十六年前,鐘素衣在鐘家大院里獨自玩耍,不經意看見院門外躺著一個人,連忙扔掉自己的手里的東西朝那個人跑了過去。
躺著的是個比自己大一些的男孩兒,他緊緊的閉著眼楮,嘴里好像在口申/吟著什麼,善良的鐘素衣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雙腿上,然後趴在他的嘴邊听他說話。
原來,男孩是渴了。
「好可憐。」鐘素衣扶著男孩讓他靠牆坐好,隨後自己 的跑回鐘家,從廚房里偷偷倒了杯茶,順便還偷拿了幾塊剛做好的綠豆餅。
男孩兒喝過茶水,顯然比剛才清醒了很多,眨著漂亮的眼楮一直看著鐘素衣,就像此時的冷步銀,專注而又認真的看著她。
啃綠豆餅的時候,小冷步銀故意放慢了動作,即使餓得肚子咕咕叫,仍然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害怕自己吃完,這個美麗的小女孩就會趕他離開這里。
他不會忘記那天的事情,更不可能忘記鐘素衣,在十六年後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了她。
「我救了你,你就這樣報恩的嗎?你害死了我最愛的男人,你良心會安嗎?」鐘素衣的氣還未消,她的腦袋里只裝得下一件事情,那就是楚凌傲現在生死未卜。
一句「我最愛的男人」,冷步銀幾乎快要難過得死去,這麼多年,他都在努力的尋找著鐘素衣從未放棄過,就是希望某一天他與她相遇的時候,能夠成為她身邊那個最重要的男人。
冷步銀嘴角蠕動了動,一抹酸楚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與鐘素衣憤怒的眼神對視了良久,他才緩緩道,「我有我的原因……」
沒有什麼原因能夠讓鐘素衣允許任何人傷害楚凌傲,即使記得他就是自己五歲時救過的那個男孩,那又怎麼樣,她還是會恨他!
冷步銀看得出她眼里的恨意,她是即將飛走的天使,對墮//入深淵的他沒有任何的留念,「留下來……我會全部解釋給你听!」
沉聲,帶著乞求,期望,又似無可奈何。
「不需要解釋!」鐘素衣冷漠轉身,打開門離開了那個陌生的地方。
尋找了很久,仍然找不到二層廢棄建築所在的地方,鐘素衣只好拖著疲憊的身軀朝有車的道路方向走去。
她必須找到一個可以告知她那棟建築在哪的人,她必須先回s市。
鐘素衣坐在的士里面,透著窗看著外面的景象由陌生變得漸漸熟悉起來。
道路兩旁的店面慵懶的開著,才是清晨就這麼無精打采,是自己的原因還是這個世界的原因。
紅燈停下,一家歐式老咖啡店,電視機的正對著玻璃門的方向,里面的畫面讓鐘素衣頓時呼吸失去了氧氣。
是楚凌傲!
「司機,麻煩開下車門,我要下車!」鐘素衣的話語有些顫抖,她在害怕電視里的報道是有關楚凌傲生死的。
「這里是交通路口,不能下車,不好意思。」司機回應。
「那抱歉了!」鐘素衣將一張百元鈔放在後座椅上,強行打開車門沖了出去,最終以絕對魷魚的姿勢趴在咖啡館的透明玻璃門上。
電視里,楚凌傲被醫生護士用推床推進了搶救室,他好像睡得很沉不願意睜開眼楮,從急救室被送出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多了很多儀器的配件,看上去虛弱無比。
電視屏幕下的幾個大字尤為顯眼,「氣體中毒,深度昏眠」
值得慶幸的是楚凌傲被人從火海中救了出來,還活著!
讓她力不從心的是,楚凌傲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醒過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咖啡館內的人全部訝異的看著緊緊貼在門上的鐘素衣,她的神情忽笑忽悲,讓人費解。
**
一個貴婦人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精致的旗袍開叉開到了大//腿根,露出了一雙與年齡並不相符的女敕/白長腿。
看見楚凌傲的這則新聞,她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朝身旁的男人夸贊道,「術文,你做的真好!」她嫵/媚的轉過臉,嬌聲繼續道,「想要什麼獎勵,我都可以滿足。」
她扯開自己的旗袍繡扣,自模著她鎖骨的肌膚you引男人。
戴雅嵐還以為這一次楚凌傲的事故是楊術文所做,欣喜不已,這個男人比鐘志豪簡直靠譜太多了。
「今天鐘志豪不在家,我們可以玩點兒刺激的。」戴雅嵐坐起身,將楊術文拉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自己一個跨身坐在了楊術文的腿/上。
身姿扭動,不斷勾出楊術文的慾火。
「親愛的,你還是這麼搔,讓我怎麼克制得住?」楊術文用唇噙住她的鎖骨,攻勢突然發猛,這一次並沒有太多的前戲,而是直搗乾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