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高端的咖啡廳正放著某首鋼琴曲,讓鐘素衣突然想起了傅藝謙,在睡夢中他好像給自己彈過這首曲子。
「在想什麼?」夏小苒坐在鐘素衣的對面,端著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一個故人!」鐘素衣隨便的回答了一句。
看著她精致清秀的臉,鐘素衣又回憶起她和楚凌傲親吻的那一幕,那一幕,楚凌傲似乎還沒跟她解釋。
「你知道我和楚少的關系嗎?」夏小苒直入話題,漂亮的手指捏起一根金屬小勺攪了攪咖啡。
鐘素衣搖頭,「我需要知道嗎?」她反問道。
「當然!」夏小苒輕笑,「我和楚少是青梅竹馬,還未出生的時候楚爺爺就給我們兩訂過婚約!」她說完,用余光看了眼鐘素衣的神情,又繼續說道,「所以,我長大嫁給楚少是理所當然的,這也是楚爺爺的意願。」
呵,鐘素衣懂了,這個女人就是來示威的,打著楚爺爺的旗號耀武揚威!
「都什麼年代了,還指月復為婚?小時候的婚約我勸你還是不要太堅信的好。」鐘素衣的冷笑掛在嘴角,「因為世事難料!」鐘素衣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楚凌傲只能是她的。
「世事難料,我也會扭轉全局。」夏小苒的笑容僵硬,緊緊與鐘素衣對峙著,女人間的火焰一觸即發,導火線往往都是男人。
就在這場zhan/爭無聲無息的開/zhan後,是一個女fu務員打破了兩人的沉寂,「您好,請問還需要續杯嗎?」他看了看已經空了的兩個咖啡杯,輕聲問道。
兩個女人都沒有回答,fu務員只好給兩人杯子里重新倒入了咖啡,給鐘素衣倒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倒了她放在桌位旁邊的小挎包,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fu務員連忙彎腰去撿,鐘素衣先她一步匆匆拾起了自己的東西塞進包里,「真對不起啊,這位小姐。」她不好意思的連連道歉。
鐘素衣淺笑,「沒關系,你先下去吧!」
女fu務員見她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這才放了心,微鞠一躬後便離開了。
「你要跟我說的話都說完了吧?」鐘素衣將挎包挎在肩上,「如果已經說完,那我先走了!」她扯開嘴角站起身,沒等夏小苒拒絕或同意直徑快步離去。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與這個女人耗,楚凌傲還等著她去照顧。
夏小苒將金屬小勺往杯子里一扔,雙手抱肘,神情發狠的死死盯著鐘素衣的背影,她一定有辦法把這個女人從楚凌傲身邊趕走,鐘素衣,你等著瞧吧!
夏小苒正要起身去結賬,余光不經意瞟到地上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她彎腰拾起,將其打開仔細看了看。
這個……竟然是鐘素衣的孕檢報告!
報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鐘素衣已懷孕六周,日期還是一個月之前。
也就是說,鐘素衣現在已經懷孕兩個半月了!
夏小苒既詫異又疑惑,她肚子里的孩子會是誰的?
如果孩子不是楚少的,那麼……
想到這里夏小苒甜美的笑容再次浮上臉頰,楚少怎麼可能會娶有了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鐘素衣與楚凌傲分開是遲早的事情,她堅信這一點。
那如果鐘素衣肚里的孩子是楚少的,又該怎麼辦?
夏小苒的笑容停在臉上,皺著眉,一步步往櫃台走去結了賬。
回到那間幽靜的病房,陽光明媚,光暈照在楚凌傲的側臉勾勒出他俊美的輪廓線條,美男配暖陽,這一切一切都很完美。
鐘素衣悄悄朝他走近,還以為他睡著了,誰知就在鐘素衣正趴過去想要看看他的時候,他忽然猛的回頭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印了一個唇印,「怎麼?愛我入迷了?」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睡著……」鐘素衣心虛著道,其實,她剛才倒真被他的俊顏給深深吸引住了。
「還沒和你恩愛,怎麼能睡覺?」楚凌傲一手拉過鐘素衣的脖頸,讓她滾燙緋紅的耳朵貼近他的嘴前,濕溫的氣體噴斥在她耳窩,癢癢的,讓她的心跳瞬間瘋狂加速,「我這只種//豬可是空噓很久了。」
「呃……呵呵呵……」鐘素衣苦笑,連忙從他懷里退了出來,「噢,我想起來了,我今天下午還有課,我先走了!」她慌慌忙忙想要逃走,楚凌傲一發/起情來,恐怕十個鐘素衣都招架不住!
為了保命,更為了孩子,還是逃吧!
「回來!」楚凌傲叫住已經快步走到病房門口的鐘素衣,霸聲命令,「種//豬又不吃人,你怕什麼?」
的確不吃人,但是比吃了她更讓她害怕好吧?每次做完,她都會滿身的草莓和淤青,衣服里面的都還好,要是露在外面的,她去學校都還得藏著掖著生怕被古板腦筋的校長看見就又得記她一次大過了。
鐘素衣抬起手腕,用另一只手指點了點,「時間已經很晚,我真該去上課了,晚上見!」
手表都沒有一個,還裝什麼看時間,她以為他是白痴?
今晚,鐘素衣你倒霉了!
楚凌傲幽紅的眸子綻著光芒,隱隱發亮,一抹笑意噙在嘴角。
今天下午鐘素衣是真有課,連續逃了整整一周的課程,再不去一趟學校總有些過意不去。
在平時最常坐的位置上端端坐好,早早過目了一遍之前落下的課程,就連今天的課程她也都事先準備好了,這是她的專業課,不能馬虎。
「你看,又是她,和楚少還有謙學長牽扯不清的那個女人!」
「是呀,好像最近有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呢,不知道又和其他哪個男人鬼//混去了。」
「看她的衰樣,估計是被楚少和謙學長甩了。」
「哎呀,人家至少得到楚少寵//幸了,我們這群沒人要的女人還不如人家呢。」
「……」
幾個冷嘲熱諷的女人從鐘素衣身旁走過,時不時朝她投來嫉妒鄙夷以及各種程度的敵意目光,沒想到上次聖業學院里宣傳單的事情還沒有消匿,仍然還有那麼的女人為了楚凌傲和傅藝謙把她當做了全民公敵。
鐘素衣抬起頭,將筆放在書本中間,冷笑著道,「沒想到聖業學院還有那麼多沒教養的學生,沒教養也就罷了,還沒腦子,不知道有一句話叫‘背後說人短,自己會命短’嗎?」
她轉過頭,笑看著那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接著道,「也是,沒教養的人也沒必要活那麼長時間,不如早死,早投胎的好!」
她的話語句句犀利,讓那一群女人臉一陣青一陣紫,氣得臉都抽搐變了形。
就在此時,周圍人已經坐滿,教授也步入了教室,幾個女人只好紛紛離去找好座位坐下。
鐘素衣有些累,懷孕的人總是傷不起的,精力跟不上啊。
她用手撐著腦袋,一邊听課一邊做著筆記。
一堂課下來,她的筆記本里也寫滿了歪七扭八的字體。
「衣衣。」正當鐘素衣準備收拾書本走人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旁叫住了她。
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人,鐘素衣的臉色變得淡漠而沉靜,「怎麼了?」她不自然的問道。
「你能原諒我了嗎?」蘇茵愛的聲音很小,擔憂的看著鐘素衣,「我知道我不應該瞞著你爸爸的那些事情,我真的反思過了,請你原諒我好嗎?」她雙手放在鐘素衣的桌面,緊緊的握在一起。
鐘素衣笑了笑,「沒什麼原諒不原諒,愛本來就是自私的。」她明白蘇茵愛這麼做是因為傅藝謙,或許以前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自從她知道自己喜歡上楚凌傲的那份感覺之後,漸漸懂得愛根本不能分享。
「那我們……還會是朋友嗎?」蘇茵愛小心翼翼的問,害怕听見她否定的回答。
鐘素衣點了點頭,抿唇,恨一個人很簡單,原諒一個人很困難,既然以前是那麼要好的閨蜜,為什麼不能將復雜的事情變得簡單一點?
蘇茵愛激動得擁住鐘素衣,抽噎著。
這兩天,鐘素衣感覺自己很幸福,楚凌傲從昏迷中醒過來,蘇茵愛也跟她和好如初,如果能夠一直這麼幸福下去,該多好?
夜晚,楚凌傲說過的「懲罰」正在激/烈實施,鐘素衣果真沒能逃出他的魔抓,餓了那麼久的狼,凶猛起來,鐘素衣如何抵擋?
鐘素衣滿足的嬌聲在楚凌傲耳邊流溢,柔軟的身子,白皙中透著粉女敕的嬌/羞臉蛋,讓楚凌傲啃不夠吃不夠。
撲不滅的火燃燒了一整晚,無論多少次他總是要不夠,看樣子,這一輩子他吃定了這個女人!
**
鐘志豪穿著件灰色的襯衣坐在雅座里,飲著茶等待。
「鐘伯父!」一聲好听的尊稱,走進來一個彬彬有禮的男人。
「坐!」鐘志豪伸出手掌指向一旁的真皮沙發,然後滿臉笑意的對向男人,「墨辛,最近這兩天美晨在家里都沒有好好吃飯和睡覺,憔悴了很多,上次在墨家失態讓她非常懊惱,特意叫我過來給你陪個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