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袁大剛又睜眼了,但是這次袁大剛決定抓住主動權——堅決不能再暈過去了,尼瑪,勞資堂堂一個特種兵,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再怎麼著也不能讓一個狗熊來來回回的這麼欺負,頭一次暈倒是勞資自己搞的,但是後兩次的賬怎麼著也得跟你好好算算吧?袁大剛想到這兒,順手模起了剛才炸雷打他用的棍子,臉上浮現出了一道贏蕩的光芒——狗熊炸雷,你丫等死吧你!
認為自己剛剛進行過學習雷鋒做好事的炸雷兄渾然不知有一個意圖不軌的家伙瞄上了他,正在傻乎乎、樂滋滋地劈柴做飯——今兒出去打獵得著了不少好東西,最好的是一只野雞和兩支老山參,老山參最起碼有5、6百的年頭了,正好給那個漢子補一補,可憐的娃啊!父親讓土匪給害了,自己又瘋成了這樣,干脆,光把這只野雞同一支山參炖了得了,剩下的全都拿到城里去賣去,得來的錢全都拿來請個好大夫罷了,自己就先忍忍,那兩只野兔不吃也罷!那時候的人到底是特別純樸,想到了這兒,炸雷哼起了山歌兒——幫助別人快樂自己嘛!
袁大剛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炸雷邊磨刀邊唱歌,胸中一股怒氣直沖天靈蓋兒——好嘛,我說把我弄回來干什麼,感情丫是一土匪!正準備熬人肉湯哪!得了,今兒我也不是為我自己報仇了,而且還捎帶手替社會除一大害!你丫還唱歌?高興什麼?爺今兒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也不能打死嘍,先蒙暈了審審再說,讓你丫唱!「我讓你丫唱!」伴隨著一聲暴喝,炸雷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覺得腦袋一痛,眼前一黑,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自以為替黨和人民立了一大功的袁大剛找出繩索綁好炸雷,走到鍋跟前兒,探著脖子往里面瞅——喲呵!這兒還炖著湯呢!全便宜我了!袁大剛拿了一只碗,直接從鍋中舀起,噓溜著嘴一點兒點兒喝下去——味道還不錯,沒過多久整個鍋都干了,袁大剛實在是餓,連同雞肉和山參都吃了下去——關鍵丫還以為自己喝的是是野雞炖蘿卜湯——這不是要了親命了嗎?不一會兒,袁大剛就覺得自己精神頭足了、渾身上下有的全是力氣,而且袁小剛同志明顯的有了怒意——帳篷已經支好啦,該讓我找個山洞活動活動筋骨了吧?袁大剛四處尋麼,眼麼前兒就一個狗熊般的大漢,而且聲如驚雷,顯然不是個好的發泄對象——袁大剛還沒上升到那種高層次的口味兒,于是乎,袁大剛同志只能對著袁小剛哀嘆一聲︰「兄弟,又得委屈你了」
這回輪到炸雷醒過來觀察四周了,他一睜開眼就看見袁大剛光著膀子、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別誤會,袁大剛是運動發泄,他兩手正?y著房梁做引體向上,體力快發泄完了,藥力也就過去了,又做了一會兒,袁大剛看見炸雷醒了過來,自己便搬了個木樁到炸雷跟前兒坐下,直勾勾兒地瞅著他,一開始是大眼瞪小眼兒,但是後來炸雷快要給瞪毛了,忍不住發問︰「你是干嘛的?干嘛綁著我啊?」袁大剛突然笑了,笑得特嘲諷︰「你還好意思問我?你丫把老子辛辛苦苦地弄回來是為了什麼?嗯?還有,是不是想把老子和野雞一塊炖了菜得了?」炸雷頓時呼天搶地︰「哪有你這樣兒的啊?我出去打獵,看見你孤身在外暈倒在地,這才把你帶回來看看還有沒有救,結果第一次你醒過來的時候我把你嚇暈了」「停!我那不是嚇得,純粹是給你丫震得!瑪德,身大力不虧呀你,嗓門兒都趕上炮了。」炸雷難得的臉上又是一抹羞紅︰「我又不是故意的」「那第二次呢?憑什麼打暈老子?」「我是看你身懷喪父之痛又想去尋短見,怕你瘋掉」「停!越來越不像話了!老子什麼時候懷上喪父之痛啊呸!什麼叫懷上?老子什麼時候有喪父之痛了?還尋短見?老子還沒活夠呢!」「你剛才自己喊的,什麼什麼‘爹’還有什麼什麼‘交代’啥的,我也沒听清楚,但是肯定是你和你爹遇上土匪了唄,然後你爹就被土匪殺了,然後你又被土匪打暈了,再然後你的錢財就都被土匪搶走了」炸雷的聲音越來越弱,因為袁大剛眼里的凶光越來越盛,終于袁大剛忍不住了,抄起木棒就想讓炸雷再暈一次,炸雷連忙大喊︰「停停停停停!你為什麼還要打我?都說了不是土匪了,我是救你回來的人!」袁大剛沒听他的,手中的木棍依然落下︰「我讓你喪父之痛!我讓你交代!我讓你震暈我!我讓你打暈我!我讓你反正我就是想揍你!」「哎喲!疼啊!別打啦!我求你啦!我錯了還不行嗎!打死我啦!」袁大剛其實明白炸雷說的話都是真的,但是他心中的郁悶無處發泄,只好將滿腔的怨恨發泄到了炸雷身上,畢竟穿越這事兒並非是個人就能遇到,偏偏他中了頭彩,突然經歷人生中的大變,一時間心理上還無法接受。
半小時後,炸雷活動著被綁疼的手腕腳踝,低頭看著一臉奴才相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的袁大剛,仿佛是感受到了炸雷鄙夷的目光,袁大剛臉上的諂媚更濃了幾分,笑著問炸雷︰「兄弟,我叫袁大剛,你叫什麼?家是哪里的?」炸雷臉上的鄙夷絲毫不減︰「俺叫衛書分,老家」「女,28歲,至今未婚?」「啥?」「哦沒事,你繼續。」「俺叫衛書分,老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袁大剛再也忍不住了,他腦子里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那個小品,宋丹丹給他留下的印象至今還是清晰如斯,炸雷惱羞成怒︰「你笑啥?俺的名字有啥好笑的?」「咳咳咳咳咳,沒事,對不住兄弟,你的名字太像個娘們兒了」「哪像個娘們兒?保家衛國的衛,知書達理的書,分那啥就是把東西分成兩半的分,哪兒像個娘們兒了?」「不是,兄弟,我老家鄰居有個姑娘就叫魏淑芬,不過和你的名字里的字不一樣,所以乍一听到沒忍住,實在是對不住,你剛才說到哪兒了?老家是?」「老家是山東濱州府的,今年17,在家里殺了人跑出來了,出來好幾年了。」「哦?為什麼要殺人呢?」「日子過不下去了,狗日的,俺村有個地主,叫詹士邦,對俺們這些個窮棒子可好了,俺娘的病就是他出錢治的,但是後來被土匪滅了家,俺就跑到土匪窩子去想給他報仇,結果擱土匪窩子里頭看見俺縣上的老爺叫吳有德的跟土匪的大當家劉**子一塊喝酒說話,才知道是因為詹老爺覺得自己是讀書人出身,潔身自好不肯對吳有德屈膝迎合才被他私通土匪殺了,然後俺就殺了土匪大當家,但是讓吳有德跑了,結果吳有德回到縣衙就說俺意圖殺官造反,發了海捕文書,俺就帶著俺娘跑出來了,一出來就是好幾年,後來俺娘也病死了,俺就想守孝三年,等三年過去之後就去找那個吳有德報仇。」「那你現在給令堂守了幾年孝了?」「還有半年就守完了。」「半年後我和你一起去報仇,怎麼樣?」「你?」衛書分用略帶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袁大剛,「你行嗎?」「……,行不行手上見個真章吧。」兩人也不廢話,依次走出屋外,面對面站定,衛書分先抱拳開口︰「兄弟乃是形意拳門下,師承戴二閭,還望袁兄報上名號,再行賜教。」「……」袁大剛沒由來的一陣氣悶,尼瑪哥學的都是擒拿格斗和捕俘拳,上哪兒抱腕兒去?等等……捕俘拳?有了!袁大剛心中升起了惡搞之心,也學者衛書分的樣子抱拳答話︰「兄弟學的是……擒拿格斗和捕俘拳,師承張清居,還請賜教。」袁大剛臉上很嚴肅,其實心里都快樂翻了天了,張清居是軍體拳的創始人不假,但是現在他老人家還沒出生,要是今天真的把衛書分給打趴下了,恐怕以後江湖中很快就會盛傳他老人家的名字了,對不住了張老,這麼早就讓您的名字響徹中華大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