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魂之逆勢而起 漢魂之逆勢而起 第二卷 見龍在田 第十四章 關天培投誠(

作者 ︰ 雷雷更健康

夜晚子時,光復區外圍,清廷「平賊軍」中軍大帳。

關天培正在和部眾一起商討著圍剿方案,正在爭論不休的時候,門簾一開,一名斥候大聲喊著︰「報——」,不管不顧地跑了進來。

關天培皺皺眉,問道︰「所為何事?」

斥候喘息不止︰「報大將軍,賊軍突然襲營,已連克我軍數十帳,前隊先鋒已經敗退二十余里,賊軍再有幾刻光景就能殺到我中軍大帳。」

「哦?」關天培眯起眼楮,殺機迸現,「怎麼回事?不是讓先鋒官做好準備嗎?怎麼這麼快就讓賊軍攆過來了?」

「卑職不知!」

「再探!」

「得令!」

斥候出去以後,關天培下首的一干參將、游擊、把總等皆站起身來勸道︰「大將軍,賊兵來勢洶洶,我等不如暫避鋒芒啊。」

「還請大將軍暫退一時,我等願死戰為大將軍斷後。」

看著紛紛擾擾的眾人,關天培拱手向天︰「關某倍受皇恩,今日來此,實為殺敵報國,賊兵縱猛,某有一腔熱血迎之,為人臣者,當思忠節侍公,眾部將,可願隨某斬將奪旗否?」

「我等願隨大將軍死戰!」

不得不說,關天培的確是個知兵之人,跟前手底下的將士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老人,主帥的性格決定軍隊的氣質,關天培就是個忠義之人,所以他手下的官兵也都是忠義之士,即使是敵軍快要殺到眼前也沒想著要逃跑。

帳外漸漸傳來了槍炮聲,關天培已經整理好披掛,橫刀在手,一眾部將也都策馬揚刀,躍躍欲試……

陳武覺得自己非常的幸運,上次以一名新兵的身份抓了那什麼清狗的勞什子「親拆大臣」竟然還有機會看到皇上,皇上他老人家可真年輕啊,而且非常的平易近人,一點兒架子都沒有,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不是腦袋抽筋了還是被皇上的那種平易近人的氣質感染(其實袁大剛身上就是一股二桿子勁兒),竟然還敢跟皇上套瓷討賞,皇上罵了自己自己竟然還不覺得害怕,反而感到備受鼓勵,所以,陳武決定這次作戰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再到皇上跟前兒找一回罵……呃不對,是領賞。

陳武現在正趴在一處低窪地里,將自己的身體完全隱藏在爛泥之中,透過手中的狙擊步槍觀察著敵軍先鋒營的狀況。

天剛剛擦黑,營中已經點起了火把,看樣子對面的清軍正在埋鍋造飯,整個軍營人喊馬嘶,吵吵嚷嚷,顯得嘈雜無比。

陳武撇撇嘴,就這個軍事素質還想跟我們皇上,跟我們青龍軍斗?不說別的,隨便派一個團就把你們全收拾了!

不一會兒,敵軍的營寨門戶大開,一小隊清兵打著火把走了出來,陳武大略看了一下,約麼著有五、六百人上下,再看到他們走出營地一、兩里地之後全部熄滅了火把,趁著夜色潛行起來,目光一縮,立即掏出了通訊器小聲匯報︰「狼穴,狼穴,我是c—15點狼眼9號,我是c—15點狼眼9號,剛剛看到一隊清兵,人數六百左右,向東潛行,如果直行約一個半小時後將到達我軍935營地,明白請回答,明白請回答!」

不一會兒,陳武的通訊器里傳來了命令︰「狼眼9號,這里是狼穴,情報已收到,請召集周邊戰友對該部清兵先行潛听,再發起騷和諧擾阻擊,堅持到大部隊到達,明白請回答。」

「明白!」

陳武回答之後,關掉通訊器,迅速從爛泥溝里爬了出來,貓著腰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錢老三滿心憤懣,上次欽差曹大人去招安賊兵,本來尋思著這是個美差,油水又足,平平安安地回來之後還能升他個一級半級的,為了照顧弟弟錢老四的前途和錢途,錢老三專門花了不少錢,舍了不知多少臉才為弟弟謀來這個差事,本來以為等上個仨五月弟弟就能回來了,結果就曹振 一個人默默丟丟地趕了回來,後來一打听才知道,當天曹振 到了袁逆的地界以後還沒下車,自己的弟弟錢老四就讓袁逆收下的一個小校給打死啦,連曹大人都挨了一頓好打,差點兒連命都丟在那兒了,當時錢老三就感覺腦袋「嗡」地一下全懵了,不由得火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不,正尋思著給弟弟報仇呢,關大人就領了聖旨要招綠營兵討伐袁逆,錢老三也忘了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更沒管家里的婆娘尋死覓活撒潑打滾地勸阻,徑直跑到關大人的招兵處報了名,因為自己也算是綠營里的老兵油子了,所以剛到了袁賊的地界就被選作敢死隊的隊長,听上官的意思是想讓它們這群敢死隊當炮灰試探一下袁逆賊兵的虛實——死就死了,可也得讓老子報完仇再說啊?

錢老三心里正胡天胡地地瞎想,冷不丁「啪啪啪」三聲槍響,隊伍里打頭的三個士兵倒了下去,其中一個捂著大腿慘嚎,汨汨鮮血順著指縫擠了出來,另外的兩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瞧著是活不了了。

錢老三連忙帶著士兵們趴下,將手中的長矛蓋得死死的,從背後取下來兩根梭鏢,一雙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想要找到那幾個暗地里打冷槍的小賊,其實他不知道,放槍的就陳武一個,丫挺還以為陳武拿的是火銃,從槍聲上判斷覺得得有不老少的人,故此一開始也沒敢亂動,想找出「所有的」敵人以後再想轍。

陳武在暗處開完槍以後也一時間沒了辦法,躲在一顆大樹後面暗暗著急,心說明明已經聯系過了,怎麼戰友們還沒來?哦對,現在是出來偵查的,不是正常行軍,所以沒有運輸工具,沒辦法,誰讓咱離這群清狗最近呢?只好學學關二爺,來個單刀赴會了。

想罷,陳武又將槍口探出去,對準想上前救助受傷同伴的清兵又是一槍,那個清兵立即嗷嘮一嗓子,捂著襠在地上打起了滾兒。「瑪德,打偏了!」陳武小心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本來想打膝蓋的,結果怎麼打到人家那話兒上去了?這不是斷人家子孫嗎?

錢老三看到被自己派上去的士兵傷了子孫根,自己也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他娘的這叫什麼事兒?賊兵就是賊兵,下手咋那麼狠呢?看來得讓弟兄們小心著點兒,暫時別露頭了——他還以為陳武是故意打褲襠的。

陳武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听到對面的敵軍有什麼動靜,漸漸地有點兒沉不住氣了——這就是新兵和老兵的不同之處,老兵能沉得住氣。陳武小心地探出頭,正好跟錢老三瞅了一個對眼兒,錢老三猛地將手中梭鏢「嗖」一聲向陳武投了過來,陳武急忙一低頭,梭鏢貼著陳武的頭皮插到了他背後的樹干上,屁和諧股還意猶未盡地抖了好幾抖。

陳武看到自己的行蹤暴漏,連忙舉起半自動步槍對著錢老三「啪啪啪」地幾槍打過去,錢老三立即明白過來了︰「他娘的——兄弟們,咱們讓這小子涮了!他就一個人!手里的搶能連珠打!給老子上!」

陳武听到這一聲喊,心中叫了一聲糟糕,連忙從腰里取了一顆手雷,拔了弦兒對準錢老三扔了過去。

「哎呦!」錢老三被對方扔過來的一個鐵疙瘩砸的頭破血流,氣得直跳腳︰「娘的弟兄們,這小子沒藥子了,給老——」「轟!!!」這一聲轟響嚇得清兵門腳步一頓,下意識地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媽呀,怎麼錢隊目給炸成這樣了?對面仍的是個什麼玩意兒啊這麼厲害?可憐錢隊目不能為弟弟報仇了……害怕的清軍們不由得又停下了腳步——人家機靈點兒的早就趴下了。

陳武一看到敵軍又趴下去,咧開嘴樂了,趕忙再拿起步槍挨個兒點名,幾槍下去又打死打傷了好幾個,這回清兵們沒有敢再貿然往前沖的了——媽的對面那小子太不是東西了——淨對著褲襠開槍!

陳武看他們遲遲不起,就趁著機會將子彈打光,又換上了一個彈夾——這是衛凌雲根據二戰時美軍的制式步槍m1式加蘭德改進的,彈容量有十二發,射程和精準度整整增加了一倍有余,配的是**和袁大剛設計的「虎牙」軍刀。

就這樣,陳武將身上帶的兩百多發子彈全打完了以後,這支數量僅有不到六百人的小隊竟然沒有采取任何措施——足見清兵有多水——整整減員了三分之一接近二分之一。

陳武抱著沒了子彈的步槍犯起了愁︰沒有子彈了可怎麼辦?手槍彈倒是還有一點,可是才僅僅五十發,作戰不足自保有余,手雷還剩下五顆,手榴彈兩顆,軍刺兩把——「虎牙」式和「三稜」式,這是目前陳武身上能找到的所有兵器。

要不和他們拼刺刀?陳武的目光掃過掛在腰上的兩把軍刺,但是很快又搖搖頭,笑話,自己一個人跟幾百號人玩兒拼刺,這不是找死嗎……

就在陳武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面的清軍有幾個腦子靈活點兒的,漸漸看出了門道兒,連忙招呼自己的弟兄︰「快快快,這小子身上的藥子就夠打兩百多響的,這回沒事兒啦,沖啊——」

很快,清兵門又跳起來扎著堆兒往上沖,陳武一看機不可失,連忙一股腦兒地將手雷和手榴彈都扔了出去,足足有五百多米遠——別覺得驚訝,每一名青龍軍戰士都是一名武林高手,從小就跟著老師們打坐練氣——手榴彈仍出個幾百米不足為奇。

「轟——!」由于扔得急,手榴彈和手雷幾乎是同時爆炸,將爆炸聲連成了一片,陳武再怎麼說也是個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炸點被分布得很勻稱,幾乎每一個大人堆兒里都有一個手榴彈或者手雷關照,再加上袁大剛這廝直接用的是比後世還要先進幾百年的科技,里面安裝的炸藥爆炸以後殺傷半徑能達到幾十米,而且還能根據地形延展伸縮,這一下,剩下的一多半清兵又報銷了一多半,只剩下了百十來口子,余下的人都愣住了,站在空地上不知道該干什麼,大眼瞪小眼地你瞅瞅我我看看你。

得,咱還是趴著吧?

忽悠一下,剩下的清兵又趴下了。

陳武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尼瑪都是什麼兵啊?連逃跑都忘了?這要是擱我們班長手里不得整死他們?將步槍背到身後,陳武拿出自己的「李廣」式手槍——模仿**設計制造的,同樣的增加了彈容量、射程和精準度,但是後坐力幾乎沒有——陳武將彈夾插和諧入彈倉,又將剩余的彈夾預備好,小心翼翼地從大樹後露了半邊臉︰「對面的清軍听著,你們就剩下百十來號人了,老子這兒還有幾十發子彈,足夠報銷你們一多半了,還有老子的兄弟馬上就要來了,不想死的都給老子投降!听明白了嗎?」

「明白了!」

「好漢饒命啊!」

「爺爺……爺爺饒命!我們願降!」

「那好!都給老子放下武器!拿著繩子一個綁一個,剩下的最後一個人把雙手舉過頭頂慢慢走過來!」

清兵門按照陳武的吩咐,互相綁了起來,有的生怕陳武不相信自己投降的誠意,還吩咐綁自己的兄弟︰「我說伙計,勞駕你給扎緊點兒,別回頭那個好漢以為——哎喲!**誰讓你這麼使勁了?」「他媽你讓老子扎緊點兒的!」「……」

等到清兵都互相綁好之後,最後一個清兵高舉著雙手沖著陳武的方向大喊︰「好漢!小的們都綁完了!結結實實的嘿!您看我是不是這就過去?」

「兩手舉過頭頂!慢慢走過來!身上不許帶武器!」

「得 !您可千萬別再打槍了,我這就過去了啊?」

等到那個清兵走到大樹跟前,陳武立即從另一顆樹干後鑽了出來,單手據槍,將那名清兵按到樹干上背對自己站好,又將他渾身上下搜了一遍,看到沒什麼武器,便將他依樣畫葫蘆地綁結實了,押著這一大隊清兵沿路向自己的營地走去。

……………………………………

「哥,哥……哦不對,司令……喲,皇上也在啊?」何進國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進第一軍團的指揮部,臉上還掛著尚未消失的笑容,一進門就看到何進勛跟袁大剛站在沙盤前面正在推演敵我雙方的戰略戰術,沒法不推演,一開始袁大剛真沒覺得關天培那幾下子有什麼厲害的,不就是圍而不剿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無用的,結果等打起來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關天培倒也是個能折騰的主兒,竟然起盡天下綠營將光復四省圍了個嚴嚴實實,外邊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倒是有能力打出去,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打了一個點,整個戰局就被攪亂了,但是不出去自己的商品就賣不出去,無法進行正常的商貿活動,所以袁大剛只好被關天培牽著鼻子走了一回。

「干什麼這麼高興?另外,叫我校長就行。」袁大剛抬起頭,虎著臉問何進國——倒不是這貨對他有意見,關鍵是到現在為止袁大剛還沒想到一個好辦法來打破這個僵局。

「咳咳……」何進國挺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皇……校長,上回那個陳武您還記得嗎?」

「記得啊?他犯什麼事兒了?」

「沒,他剛才出去偵察回來了,結果帶來了百十多口子的清軍俘虜,還跟那兒吹牛b說這些人是他一個人俘虜的……」

「嗯?」袁大剛眼楮一亮,想到了一個打破僵局的好辦法,「快,趕緊把那個陳武給我叫進來!」接著又對著何進勛的耳朵一陣竊竊私語,何進勛臉上掛著yin笑連連點頭

……………………….

陳武局促不安地站在自己兵團司令長官們和袁大皇帝的面前,一干將官目光灼灼地瞅著他,好似素了十幾年的**看見月兌光了的美女一般,陳武心里已經開始發毛了。

終于,陳武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小心翼翼地開口︰「那什麼……皇上,司令,參謀長,俘虜也交了,要不我就先回去?」

「不行!」袁大剛和何進勛同時開口阻攔,配合默契地一指沙盤旁邊的凳子,「你給我坐那兒!」

「哎!」陳武哭喪著臉坐下,四處尋麼東西,想找個防身的護具。「瞎尋麼什麼呢?」袁大剛走到陳武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兩只眼楮仿佛探照燈一般yin笑著看著陳武,「你……上回不是想要獎勵嗎?」

「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那可不行,我已經決定給你了。」

「您別客氣,我就那麼一說您就那麼一听……」陳武邊掙扎開袁大剛的魔爪邊起身,袁大剛用力一拍,陳武又坐下了,「您到底想讓我干嘛啊?」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袁大剛笑得越發**,「小伙子身體很壯實嘛……」陳武眼淚都快下來了,袁大剛看到這小子快要崩潰了,也不在開玩笑,說道︰「其實也沒別的,就是想讓你去清軍的營盤里逛上一逛。」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哪!嚇我一跳。」陳武松了一口氣,拍開袁大剛的手,「小意思,說吧,想讓我進去干啥?」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只要把咱們的猛虎特種部隊帶進去就行。」

…………………………

夜色正濃,化裝成清軍的陳武帶著和他一樣打扮的猛虎特種部隊隊員們向著清兵的先鋒營地慢慢靠近,快到門口的時候,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清軍崗哨發現了他們,連忙大喊︰「站住,干什麼的?」

陳武上前幾步,按照從俘虜口中審問出的資料開誑︰「是張家的三哥守門兒呢吧?我是錢隊目的手下,襲營回來啦,勞駕您給開一下門兒,嘿嘿。」

張家三哥不為所動︰「老錢呢?」

陳武趕緊換上一副哭喪臉︰「哎呦喂可遭了大罪啦,我們錢隊目他……他老人家襲營的時候沒留神,讓一個賊兵給砍死啦……我滴個錢隊目喲~哎嗨嗨~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哎嗨嗨~~你怎麼就不留下點兒話再走捏~~~哎嗨嗨……」

「別嚎啦!」張家三哥給陳武?得要命,「等一下,給你們開門!他娘的,老錢昨兒個晚上玩兒色(shai)子欠了老子二分銀子沒還就死了,真他媽的……」正要罵下一句還沒出口,一個猛虎隊員上前左手捂住張三兒的嘴,右手拿著一把虎牙在他脖子上輕輕一劃——世界安靜了……

那個隊員看到同伴們把其他的幾名站哨的清兵處理掉以後,一揮手,所有的戰士協裹而入,開始尋找營地中主官的帳篷。

主官的帳篷非常好找,最大、最漂亮的那個就是,猛虎隊員們分成幾個小隊,其中兩隊奔著主帳逶迤而去,剩下的幾個小隊再各自分隊長的帶領下直奔草料堆、軍械處等有價值的目標而去。

就在直奔主帳的兩個小分隊快靠近帳篷的時候,守衛在門口的衛兵感覺到不對頭,但是還沒想到是敵襲——畢竟大營外面站崗的崗哨也不是假人不是?所以僅僅是呼喝一聲︰「」站住!別走了,你們是干什麼的?」

又是陳武上前︰「這位大哥,小的是今兒下午趙把總親自下令去賊兵大營襲營的錢隊目手下,這不是剛回來嗎,特地來向趙把匯報戰況,您看?」

「怎麼是你來匯報?老錢呢?」

陳武故技重施︰「哎呦喂可遭了大罪啦,我們錢隊目他……他老人家襲營的時候沒留神,讓一個賊兵給砍死啦……我滴個錢隊目喲~哎嗨……」「停!」這次陳武還沒嚎完就被叫停,那個侍衛強忍著滿身的雞皮疙瘩問道︰「剛才大營外邊那個聲音是你嚎的?」陳武相當委屈︰「哎呦老哥哥喂,怎麼能叫是嚎呢?小的對錢隊目那可是一片忠心昭日月,兩袖清風扶社稷啊,怎麼說小的和錢隊目也是斬雞頭燒黃紙……」「行了行了,你……」那個侍衛尚未說完,帳篷里發出一個聲音︰「讓他們進來吧。」侍衛瞅了瞅他們,將簾一挑,示意他們進去。

陳武對著侍衛點頭哈腰地感謝完畢,帶著猛虎隊員們進到帳篷里面,入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趙把總,陳武看到他的長相和俘虜描述的樣子差不多,心說就是他了,暗暗對旁邊帶隊的一個猛虎特種兵點點頭,那名分隊長走向趙把總。

旁邊的各個千總門看不下去了,紛紛喝罵︰「大膽奴才!見了把總還不下跪,想要行刺不成?」

分隊長呵呵一笑,對著身後的隊員們一揮手︰「你們說對了。」

隊員們一擁而上,對著分別選好的目標發起了攻擊,瞬息的功夫便將一干廢柴撂倒在地。

分隊長環視左右︰「斬首成功,給各分隊發信號。」身邊的一名隊員立即掏出一個通訊器,說了幾句暗語,就听見帳篷外邊響起了連綿的槍聲,接著火光邊映紅了中軍大帳的篷布,將分隊長他們臉上的油彩勾勒出妖冶詭異的色彩,陳武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剛才那名隊員掏出的通訊器,臉上全都是羨慕的表情,忽的,他問猛虎分隊長︰「那個,大哥,您看我這樣兒的能加入咱們猛虎特種部隊嗎?」

分隊長看看他,依舊呵呵一笑︰「看你小子臨機應變的本事不差,等這次任務完成以後如果你還活著的話,就去我那兒報道吧,不過一切都得重新開始,能行嗎?」

「行啊,太行了!」

「那好,你跟著一起吧,伙計們,執行第二階段任務!」

「是!」

第一兵團指揮部,焦急不已的何進勛再袁大剛面前走來走去,時而停下搓搓手,時而搖搖頭,將袁大剛也弄得煩躁不已︰「我說你想轉磨轉到什麼時候?能不能停一會兒?」

何進勛腆著臉坐下,又靠近袁大剛︰「嘿嘿,校長,您看這次任務他們能成功嗎?」

「廢話!老子親手帶出來的兵能差得了嗎?放心就是,估模著一會兒就有消息了。」

話音剛落,一名通訊員站起立正︰「報告!猛虎發來消息,第一階段任務已完成,請指揮部配合執行第二、第三階段任務!」

「好!」何進勛興奮地站起來來回走動,「通告第二、三軍團,告訴于正跟沈從言,開打!遍地開花!」下完命令,忽然又想到袁大剛還在身邊,于是笑著問道︰「那個……校長,您看這樣的命令合適嗎?」

袁大剛擺擺手︰「來之前我就說過,在這兒我就是個看客,怎麼下命令。下什麼命令那是你的事兒,我最多負責論功行賞、加官進爵啥的,你只管做你該做的事就行。」

「是!通訊員,告訴猛虎,讓他們向前突進,找到關天培的營帳以後給我活捉了他!」

猛虎們接到命令以後,一路高歌猛進,照準關天培的營地狠狠地扎了下去。

這個時候綠營的先鋒們已經喪膽,再讓他們拿起武器抵抗是絕對不可能了,所以猛虎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到了關天培的大營面前,這時候,從各個方向匯聚而來的青龍軍也有不少了,等他們集合完畢,其中的一個肩膀上掛著上校軍餃的軍官越眾而出,對著猛虎特種部隊的大隊長說道︰「戰友你好,我叫孫道航,青龍軍第一兵團二十七軍118師359旅旅長,奉命率部前來配合你們作戰,請分配任務吧。」

大隊長也不廢話,拿出一張地圖︰「好,你來看,關天培的營盤進退有據、攻守兼備,建得非常合理,所以不能硬攻,我的意思是由我們特種大隊先模進去制造混亂,順道搞清楚關天培在哪兒,請你先派出一部分士兵將大營合圍,剩下的等我們發出信號以後再攻進去,你看怎麼樣?」

「我沒意見。」

「那就開始吧。」

時間剛到午夜,猛虎們潛進了關天培的中軍大營,再次分成幾個小分隊四散而去,不一會兒,營地里火光乍現,然後就是一陣陣的哭喊聲不斷襲來,大隊長知道,自己的部下得手了,趕忙將信號槍套出來向天上打了一枚信號彈,隨著信號彈的光芒滑坡頁共,待在外圍的孫道航率部沖擊,這時的綠營在猛虎們的折騰下已經沒有什麼抵抗力了,孫道航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俘虜了好大一堆俘虜,這時猛虎大隊長也找到了關天培的中軍大帳,帶頭沖了進去。

入帳之後第一個進入大隊長眼簾的便是橫刀在手的關天培,關天培看見他也不說話,抬刀便砍,大隊長閃身躲過,聚掌成刀,對準關天培的後脖頸快速一砍,關天培便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其他的隊員們也各自將自己的目標或是擊斃或是生擒,就這樣,關天培在不到一天的功夫便被猛虎們俘虜。

次日,清晨,第一兵團指揮部。

袁大剛讓衛兵將關天培帶到面前,本想學著古人「親解其縛」然後說幾句好話讓關天培投降,卻不想關天培一進來就破口大罵︰「袁大剛你這個逆賊!爾等賊眾逆天而行,妄啟戰端,致使百姓生靈涂炭,這等倒行逆施之法必定惹得天怒人怨,將來老天降下天雷道道,劈死爾等!」

袁大剛被罵得模不著頭腦,制止了想上前收拾關天培的衛兵,小心翼翼地問︰「那什麼,不就是打仗輸了嗎?你也犯不著這麼看不開吧?大老爺們兒也不能輸不起嗎不是?」

關天培︰「,若是你我同朝為官,即便老夫輸給你一輩子又何妨?老夫罵你非是輸不起,而是恨你這個逆賊罔顧聖恩,放著好好地教主與國師不做,反而要造我大清的反!」

「嗨!我當時什麼事兒呢?不就是造和諧反嗎?我還想拉著你一塊兒干呢,放心吧沒事兒,等到我把殘敵收拾完了就送你去帝國的軍事學院深造一段時間,等你學習完畢就出來給我當軍官,怎麼樣?」

「你你這個逆賊!竟然竟然視造和諧反為兒戲,」關天培氣的直哆嗦,環視其他青龍軍的將領,「爾等本為我大清治下的良民,難道也要跟著袁逆倒行逆施,自甘墮落嗎?」

在座的將領們嗤笑出聲,都不屑和關天培說話,自顧自地聊起了天,關天培見此情景,氣得直跺腳︰「罷罷罷!今日老夫有負皇上重托,敗軍之將不敢求生,袁逆,你若還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便給老夫一個痛快,老夫九泉之下也對你銘感五內。」

袁大剛︰「咱能不尋死覓活的行嗎?我費這麼老大勁活捉你不就是想招降你嗎?」

關天培︰「」

袁大剛︰「這樣,你先別急著死,到我的地盤上走一走看一看,比較一下我漢帝國和你們大清有什麼不同,等到你的家人妻小到了以後是走是留我絕不攔你,怎麼樣?」

關天培大怒︰「賊子敢爾!老夫精忠報國與你為敵乃是臣子本分,你怎可綁架老夫的家人威脅老夫?」

袁大剛無奈︰「?f寧不是說了嗎,你要是敗了就滅你九族,要不是擔心他們會出事兒我花那麼多心思找他們過來干啥?你就安安心心地在我這兒待上一段時間,等到你的家人到了以後你再想走我絕對不攔著還不行嗎?」

關天培︰「說話算數?」

袁大剛︰「誰騙你誰就是你孫子!」

關天培︰「嗯,我孫子今年倒是和你一般大。」

袁大剛︰「」

關天培這幾日很幸運,因為他短短幾天便感受到了不同的極端情緒︰極度驚恐——極度驚訝——極度羨慕,沉靜下來之後極度深思。

剛到光復區的時候,天上飛過一隊隊的飛車著實將關天培嚇了一跳,那個年代的人還沒見過能飛上天的鐵家伙——這是極度驚恐;後來得知這是袁大剛手下的工人制造出來的,又是另一種情緒——極度驚訝;然後覺得袁大剛手下能人輩出,要是為朝廷效力那大清的國力豈不是日漸升高?這是極度羨慕;而極度深思則是在深入民間以後,關天培發現這里的百姓幾乎臉上個個帶笑,皮膚也沒有大清治下的百姓那種不健康的菜色,關天培還發現,不論自己走到哪里,每個百姓的身上都帶有一種大國、強國的國民才會有的氣質︰驕傲而不驕橫,謙虛而不謙卑。

當關天培走到一處小學校的時候,听到里面朗朗的讀書聲,忍不住信步往里走去,結果卻被一名士兵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老先生,現在還不到放學時間,如果您是來接孩子的,可以先到休息室里等一下,如果您有急事想見孩子,請先登記一下您的姓名和家庭住址,我們自然會根據您的資料為您查詢。現在,」士兵說著,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手表,「現在離放學還有25分鐘,如果您沒有急事的話,請隨我到休息室休息,謝謝配合。」關天培沒說話,跟隨士兵走到休息室以後,士兵說道︰「老先生,請您在這里稍等,一會兒就放學了。」說罷,便走了出去。

關天培待士兵出去以後,細細地打量著房間,看得出來,這個學校以前的主人定是一個王公貴族,整個房間雕梁畫棟,華麗非常,小小的休息室里除了新添置的桌椅板凳和沙發,其他的沒意見家具都具有極高的藝術品位。

這時,門開了,一個小伙子端著茶走進來,將茶杯放在關天培面前的小幾上,微笑著說道︰「老先生,請用茶,如果您覺得方便的話,可以把您孩子的姓名班級告訴我,我會在放學以後通知他(她),帶他(她)來見您。」

關天培面對這樣的微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嗓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阻滯了一般,吭哧半天憋出來一句︰「那個後生,我不是來接孩子的,我就是路過的時候听見孩子們讀書,想進來看看你看這實在是對不起你,還麻煩你跑了一趟」

小伙子絲毫不介意︰「沒關系老先生,如果您想看看學校的環境,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可以帶您參觀一下,可以嗎?」

「好好,有勞了。」

「不客氣。」

學校的面積很大,如若不是有那個青年帶著,關天培甚至懷疑自己會繞暈了。這兩個人在學校里邊走邊聊,關天培向青年打听著這座學校的歷史。

「這位小哥兒,這座學校如此宏偉,想必當年花費了不少銀兩建造吧?」

「沒有的事兒,當年這里是一個滿清貴族的私人宅院,帝國建立以後,當今聖上袁大剛就將他收繳,修繕擴建以後便當做學校使用。」

「你你直呼當今聖上的名號,就不怕殺頭嗎?」

「老先生是剛到帝國沒多久吧?」

「此話怎講?」

「當初建國的時候皇上就說了,名字就是讓人喊的,誰都可以直呼他的名字,而且他還廢除了三跪九叩的禮節,只許民眾見到他以後最多行一個鞠躬禮,而且還必須是小孩子才行,如果是老人,他反倒會先向您行禮,他還說了,三跪九叩是韃子入關以後強制咱們漢人行使的禮節,所以一定要廢除。我看您還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就猜您一定是剛來不久。」

「哦,當今聖上倒是個禮賢下士之人。」

「也說不上吧,頂多算是尊老愛幼,但是只要您有才能,有德行,當今聖上就一定會聘請您進朝為官的。」

「原來如此,不知這所學校的學俸幾何?」

「您是問學費吧?這里一切都免費。」

「哦?那教書先生的俸祿從何而來啊?這學校平日里的修繕維護又該從何處補貼?」

「教師的工資呃俸祿和學校里的其他開支都是由政和諧府是當今朝廷里撥專款的,有時候朝廷的錢不夠,當今聖上還會自掏腰包補齊缺口。」

「嗯」關天培沉默了,他沒想到自己眼中的「袁逆」竟然會如此地重視教育,看來此賊不簡單啊,想到這里,他對著小伙子展顏一笑︰「後生,謝謝啦,時近中午,老夫該回去吃飯了,如此就不叨擾了,告辭。」說罷,對著青年抱了抱拳,轉身向校外走去。

轉著轉著,關天培漸漸逛完了敬老院、福利院、救孤院等等一系列和社會保障體系有關的地方,心中暗暗感嘆,這袁大剛倒是將民生發展的不錯,將來若是他得了天下,定是萬民之福啊。

還沒感嘆完,耳邊廂想起了刺耳的剎車聲,關天培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名青龍軍士兵,關天培笑道︰「怎麼,終于忍不住想斬了老夫了嗎?」那名士兵走到關天培面前敬了一個軍禮,說道︰「關老將軍,我們皇帝陛下說,您的家人已經到了,請您過去一敘。」

關天培一听說家人到了,忙不迭地和那名士兵上了車,士兵發動汽車以後,關天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這模模那踫踫,有時候還不住地向士兵提出一些看不懂的問題,看著老小孩兒一樣的關天培,士兵想笑沒敢笑,只好耐心地回答他的提問。

不一會兒,帝國的辦公區到了,關天培跟隨領路的士兵來到袁大剛的辦公室門前,深呼吸了幾下,撫平激動的心情,推開門走了進去。當看到自己的老母親以後,關天培再也忍不住思念之情,跑到母親膝前跪下,涕淚齊流,口中哆哆嗦嗦地就是喊不出一聲完整的「娘」,倒是老太太,將關天培緊緊地抱住,「我的兒啊」、「兒啊」地哭喊了一通,關天培的妻子兒女們也都跪在他身旁圍著,一時間,「相公」、「爹爹」、「父親大人」的稱呼滿屋子亂飛。

良久,關天培止住眼淚,問自己老娘︰「娘,孩兒不孝,讓娘親受驚了,那袁大剛沒有為難娘親吧?」

關母一听這話,沖著兒子的腦袋劈頭就是一巴掌,嘴里罵道︰「你這不孝的東西!當日那清廷得知你吃了敗仗,派出兵勇前來緝拿你老娘人等,說是要將我們俱都斬首,明正典刑,若不是這漢帝國的聖上派人出手相救,你現在豈能看見我?還不快去謝謝人家?」關天培終于看到站在一邊百無聊賴的袁大剛,雙眼便直勾勾地盯著他,約莫有小半個時辰,袁大剛這樣的厚臉皮都感到吃不消了︰「我說老關,按理說你們母子相見我一個外人不該跟著攙和,關鍵是現在把老太**置在其他地方我也不放心啊,這里離滿清這麼近,萬一有個殺手刺客啥的進來了」

關天培不等袁大剛說完,跪著轉向袁大剛,納頭便拜︰「滿清降將關天培,從此以後願跟隨我主,永扶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袁大剛眨麼眨麼眼,心說這就投誠了?連忙上前將關天培扶起,笑著說道︰「關老將軍勇冠三軍,我得關將軍,如曹操得許褚、張遼耳。」

關天培︰「」

關母︰「」

袁大剛的秘書︰「那個皇上,在里這三頭貨都是按照反面人物的角色書寫的」

袁大剛那個?灝。?緩糜霉??笮?囪謔巫約旱霓限危?靨炫嘁彩俏?嘶?庖幌倫約旱木狡齲?闋旁?蟾找黃鴯??笮ζ鵠矗??保?堇 瀆?嘶叮?u)快(nai)的笑聲

~~~~~~~~~~~呃……解釋一下~~~~~~~~~

這兩天單位實在是太忙,老雷幾乎每天都是腳後跟打著後腦勺兒地忙活,為了表示道歉的誠意,特意小爆發一章,得有萬把字吧,大大們請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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