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流砂亦年華 E35︰被游戲的被權欲

作者 ︰ 刃輾轉

如果祝禎能夠穿越的話,她一定會在後宮掀起一番血雨腥風。

祝禎可是一個危險的女孩兒,但是,這里的「危險」可不是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

沒有一個人是完全的壞人,更沒有一個人是十分的好人,壞人之所以做了壞事,好人之所以做了好事,都是他們主觀的認為而已,他們認為這件事這麼做是自己所認可的就會毫不顧忌別人想法去做,正如好人做好事的時候總是犧牲掉自己的親情或者友情愛情一樣,壞人做壞事的時候也有犧牲,不過犧牲痛苦的是別人的感受,無論哪類人,都會認為這種犧牲是完成目標所必經的,是不可避免的。

祝禎之所以這麼「危險」是來自于她對控制的極度貪戀,也許是小時候的家庭氛圍,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她變得越來越想要控制別人,控制貓咪狗狗的吃喝拉撒,控制同學親近誰冷落誰,控制老師喜歡誰討厭誰,她善于弄權並且樂此不疲。經過從小到大的成長,她的手段也隨之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陰險,或許這就是她從小到大一直在班長這個職位上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也或許是她從來沒有以前的同學聯系她的原因吧!

扈非菲是她唯一的朋友,從小都是,每次看到祝禎一個人在幼稚園角落玩兒橡皮泥的時候她都會出現在她面前,扈非菲現在還和小時候一樣,總是看別人傻呵呵的笑,個子不高,臉上還有一些淺淺的青春痘,大概這就是全校第一的代價吧!她和祝禎不同,隨和的性格讓她有很多朋友,大家都很讓她,就算惡搞她的時候也照顧著她,全然沒有因為她的成績遠超自己而心生的復仇心理,這也是真正人性的表現吧!

就算大家總是邀請扈非菲加入他們的隊伍,她還是在看到祝禎一個人的時候傻乎乎地捧著食出現在她的面前,即便被祝禎冷嘲熱諷,也仍舊保持笑容,就像他們頭頂的大槐樹一樣巋然不動。

「你為什麼總是老纏著我啊?」祝禎也問過扈非菲這個問題,她冷冷地躲在幼稚園角落的大槐樹的樹蔭下問道。

扈非菲憨憨地笑著,理直氣壯道︰「咱們可是從小就認識啊!」就好像從小就認識就要同生共死一樣。

祝禎也沒有真正煩過扈非菲,她的冷嘲熱諷只不過是嘴上的強硬罷了,用來維系她的盛氣凌人,她總是暗地里保護著扈非菲不受欺負,據說這是對待朋友的方式。

「這些卷子本應該是學習委員去辦公室取的,怎麼沒去,干嘛吃的?」剛才還喧囂熱鬧的教室響起她的嗓音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教室中央慢騰騰地起來一個男生,臉上懶懶的盡是不滿︰「老師又沒有通知我,我又不像你那麼勤,老往老師那里湊!你們說是吧!」說完一個人笑著看看周圍的同學,可是別人都緊張地面無表情。

祝禎倒也沒有生氣,在她看來,情緒只是腐蝕力量的藥水而已,把自己真正感受暴露出來無疑是把自己軟肋展露出來,會讓自己不堪一擊,只見祝禎饒有興趣地笑了一下︰「也對,像你這樣上課睡覺下課閑聊的學習委員怎麼可能知道老師上課交待了什麼呢?」祝禎也不準備講其他班干部們時常放在嘴邊的「集體榮譽感」等大道理,她的話總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短小卻足以致命。

「那也比你學習好!」可憐的學習委員自認為找到了祝禎的弱點,毫無顧忌地撕破臉皮,以為這樣就可以激怒祝禎。

祝禎也是一驚,但還不是驚訝,而是驚喜,很久沒有人向她正面發起沖突了,以前都只是還沒有正面沖突就悻悻作罷。今天總算可以正面迎戰了,祝禎心想著,激動地深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就像是嗜血者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氣味那樣興奮,周圍其他人都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做聲。

「是啊!」祝禎誠懇地點點頭,點頭之中她已經發出了進攻︰「能把知識帶進考場的學習委員真得讓我甘拜下風。」

那個可憐的人好像也嗅到了社麼異常的氣息,但是還不知道這是自己刀口的味道,有些慌亂地說︰「你……你說什麼?」

「還真是大智若愚呢!」祝禎天真地笑了起來,相信如果她不是在這麼緊張的場合露出笑容,一定會有很多男孩子為之傾心的,她接著說道,好像是在說著笑話︰「以前借用老師整理表格的時候,不小心打開了上次月考的監控,發現咱們可愛的學習委員桌子上多放了一樣東西。」說罷,祝禎神秘地笑著,她喜歡看折磨別人的那段時間。

那個不知好歹的學習委員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他慌張的辯駁道︰「什.什麼東西?告.告訴你,你別血口噴人啊!」

祝禎回味無窮地眯著眼楮看眼前的「獵物」,像是有人問要不要加番茄醬似的搖搖頭︰「你的小紙條可是被照得清清楚楚哦!不過學習委員好像有點小氣鬼呢,我順便翻看了好幾科考試,你都是不給別人看呢!」

全班頓時嘩然,沒想到上課睡覺下課閑嘮的「天才」學習委員是靠作弊這麼學習好的,其他同學都在竊竊私語著,那麼他一共作弊幾次呢?是不是從開學就一直作弊了?啊?或者是從最最開始就這樣了?群眾的想象力可是無盡的,那個學習委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側過臉偷偷瞄著旁邊心儀好久的女孩兒,可是那個女孩兒的視線已不在他的身上了。

「對不起哦」祝禎聳聳肩,顯得很不好意思︰「本來想要在私底下說得,可是你非要在這里跟我頂我也沒有辦法。」說罷,她微笑道,現在,掌控全場地是她了,一直都是她。

「我.我告訴你祝禎!」學習委員被氣得大汗淋灕︰「老子作弊就TM一回,別以為你個老走狗干淨!」他情緒激動的已經語無倫次,他現在的話就像一張涂滿爛泥巴的廢紙,毫無殺傷力卻空讓人厭惡。

一個拳擊手都知道這麼一個道理︰對手被自己的拳頭擊中得稍微失去平衡的時候要最後使出一記上勾拳,一擊斃命。顯然,祝禎深諳這道理,而現在就是她解決掉這個不識時務的家伙的時候了。

「我不干淨,我身上全是病毒,我上個月剛生病呢!」祝禎說著,還做樣子的擦拭一下鼻子。

那個學習委員不明就里地愣住了,不知道祝禎到底是什麼意思,目光嚴厲地投射向她,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祝禎看著那個家伙,食指慢慢搭上自己的嘴唇︰「可是,我剛買完藥就看到了一對熟悉的身影,你猜是誰呢?」

那個家伙好像中了劇毒一樣身子繃得筆直,眼楮好像死魚的眼楮一樣緊緊瞪著嘴角斜斜地笑著的祝禎,眼楮里慢慢出現了乞求的目光。

不要輕看每一個人,要試著把他們看成能夠打倒自己的「終結者」,這是祝禎走過來的經驗之談,所以他掌握著每一個認識的人的軟肋,致命的軟肋會讓她時刻牽制住所有人,像控制牽線木偶一樣即便不能壓倒性勝利,也能夠保護住自己在風雨中無法澆濕自己。她知道吳恨時常偷拿學校商店的食,即便自己不吃也是一樣,大概是為了宣泄心里的壓力,她更知道班主任有時會在辦公室里對有些女同學動手動腳,當然自己也遭受過。但是自己與其他女生不同的是,其他女生都只是咬著牙忍受,而自己卻反拿來當成他的把柄,終結他人生的最後一記重拳。

「我覺得你的父母不會為那張單埋單吧,還有之後的補品,還有什麼其他的。」祝禎侃侃而談起來,雖然她說得夠隱晦,但是旁人也都猜出來了是什麼情況︰「你的花錢好像也不夠吧!你借他錢了嗎?」祝禎說著,把身子湊向總是與那個家伙混在一起的男生。那個男生突然顯得很慌張,支支吾吾地半天擠不出來一個字。

「對不起!」學習委員突然很大聲地說著,但是提起來的僅僅只是音調而已,語氣卻像是一個loser,他低著頭緊閉著眼楮大聲道︰「對不起班長。」

祝禎受到安慰一樣滿意的點點頭,她知道對于一個趾高氣昂的男生來講,這樣的話語已經是底線,而那個底線自己也不敢觸踫,收放自如也是自己從未在波浪中翻船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她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嗯,這樣就好。」說罷,她冷冷掃視了全教室一圈,好像是在說︰「看見沒,挑戰我的人都會是這個下場!」最後她把視線落在了孫雪身上,並不是有意的,只是偶然看到她而已,但是她還是有那麼一刻瞳孔里滿是暴風雪,冰霜覆蓋了一切,顛覆了一切。

挑釁般的掃視過後,她輕輕地說了聲「好了,快上課了,大家準備一下吧!」然後,旁若無人地回到教室前面的座位,其他人靜悄悄的,沒有人敢鼓弄出大聲音,她就像是一個女皇一樣掌握著政權,管理著一個教室大的王國。

要說沒有人敢逆仵是不可能的,但是都被她用相近的方式粉碎掉,自然沒人敢輕易以卵擊石。再加上這個班級學習成績很被看重,所以在學習之余也與祝禎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也沒有必要和她對著干了。

祝禎安靜地整理書桌上的練習冊和書,就好像剛才從來沒有發生過,她討厭孫雪的理由很簡單,她違背了她。她在高一的時候就說過,早戀不可避免的話可以在班級內找,但是絕對不可以找外班的,八班的人外班的誰也配不上,這有點像希特勒的日耳曼純種理論一樣了。

上課鈴聲響起,一切歸于安靜,這一段的風波歸于平息,但是這種場面自然還不會結局。

「沈淵。」張邁在剛才的下課十分鐘一直坐在那里沒有動,終于鼓足了勇氣,對沈淵說道,而沈淵剛剛從商店買礦泉水回來︰「昨天晚上我想了很長時間。」

沈淵沒有做聲,看樣子是想要听听張邁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知道自從和孫雪在一起之後我有點膨脹,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張邁小心地咽了一口唾沫,偷瞄著沈淵的反應︰「我本來想結識祝禎的本意真得是想要多認識一些人,但是慢慢我走錯了路,我知道我這樣很混蛋,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不要傳出去好嗎?」

沈淵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凝視了很長時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用手拍拍張邁的肩膀,語氣溫和道︰「我知道你並不是故意的,並不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祝禎和你搞****你也不至于走歪,以後你注意你們兩個的關系發展就好,能不聯系就別聯系了!」

張邁了然的點點頭,但是馬上說道︰「錯都在我,如果不是我聯系她的話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你知道你和她很熟,我不想因為我的錯誤影響你們兩個。」

沈淵搖搖頭,輕說道︰「不會的」

祝禎,你究竟是在做什麼?沈淵在心中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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