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淵眯了眯眼,瞥向靠在牆邊的子冥。
子冥將藏在斗篷中左手的灰氣悄然散去。
靈灕只覺得又一個線索斷了,這段時間,總是有不同的人要來殺她,奪取魔劍。
「好了,舞瑤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多靜養休息幾天就可以了。」床邊的流月吁了口氣,站起來對靈灕說,卻微不覺察的快速瞧了眼倒在地上的白衫男人,眼底一抹悲色劃過。
「這樣就好。」靈灕松了口氣,用了吸血封印陣後遺癥上來了,身形一歪,剛好倒在莫淵接過來的手臂上。
旁邊的天痕死死捏緊雙拳。
莫淵半摟著靈灕,宣布道,「今夜最後休息一夜,明日啟程前往雪國,都散了吧。」
「是。」
眾人行禮後紛紛離去,流月和星辰兩個女孩子留下來照顧舞瑤,靈灕被莫淵以服侍他的理由拎走了,天痕心中煩悶,一個人離開客棧去外面散心,其他人也都散了。
靈灕被莫淵拎進莫淵所住的房間內。
「你放開我啊!」靈灕掙月兌開他,手上染著的血還來不及洗,她去打了盆水洗了手。
莫淵站著,「你是不是該給我也洗洗?」
靈灕愣了一下,這才看到因為抱過舞瑤,他的袍子上和黑色里衣上都沾了血,一個大男人站在那里撐著手臂等著她去服侍。
靈灕腦袋里頓時開始一個勁回放起他抱著舞瑤的畫面,他抱著舞瑤,他抱著舞瑤……自己在想什麼啊,舞瑤可是重傷啊!
「你自己不會月兌嗎?!沒手啊!」
「本王是王!」
「是王又怎樣!自力更生沒听說過啊!」
「小豆芽,你莫名其妙發什麼脾氣。」
靈灕鼓著臉頰,就是說不上的生氣,蹭蹭幾步過去在他腳上狠狠踩了一下,莫淵吃痛,齜牙咧嘴的,她氣這才稍微消了點,不情不願的給他月兌袍子。
莫淵雖然痛,但也沒敢埋怨,生怕又把面前這個無緣無故發脾氣的小女人惹毛,他太高了,她給他月兌袍子不方便,就在床沿坐下,看著她胖胖的小臉頰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心里就癢癢的。
他伸了長臂去抱她,靈灕瞪了他一大眼,「不準動,不然我走了!」
莫淵只覺得好笑,他堂堂世界至尊邪王,真的就不敢動了,長臂伸在半空圍著她,又不能踫她,這讓邪王殿下很煩惱,他的小姑娘要是主動點就好了。
靈灕哪知道這男人在想些什麼越來越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把他外套扯了後又艱難的扯了他里衣,嘀咕了句,「是不是官越大自理能力越低啊。」
「看你那麼賣力,獎勵你一個吻。」
莫淵說著就去親她,被靈灕閃開了,把他的髒衣服一股腦全部扔他臉上,「流氓!」
莫淵笑嘻嘻的接下,換了件衣衫穿上,靈灕正拿了個桌子上的果子咬了一口,莫淵走過去也要吃,靈灕指指盤子,「喏。」
「髒。」他說了句就把靈灕剛咬了口的果子搶了過去,嘎 一口,「走,該吃晚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