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寵狂妃 第四章 巧辯

作者 ︰ 一霎微雨

「娘,你看到女兒被那個野丫頭欺負,您就不管呀?這個丫頭一回來就敢欺負我,那以後那不得上房揭瓦呀,芳兒不管,娘,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野丫頭趕走,我不想在家里見到她。」

二姨娘看到女兒的樣子,心里自然是十分心疼,可是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莫霏煙留下。

「芳兒,你以為娘願意看見那個丫頭嗎?咱們娘倆剛剛在府里揚眉吐氣,也不是知道你女乃女乃和你爹是怎麼想的?干嘛無緣無故的把這個丫頭接回來呀?真是氣死人」

蘭芳听到母親的抱怨,語氣憤恨的說道︰「娘,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替女兒出氣,我要娘替我好好教訓一下那個野丫頭。」

二姨娘陳氏心疼的看著自己女兒眼楮紅紅的樣子,臉上露出陰險的表情說︰「芳兒,你放心,娘一定會教訓那個丫頭的。」

想到今天就因為那個丫頭的一句話,老爺晚上居然沒有到自己的房間來,也許,晚上就會到三姨娘那里去,想想二姨娘就生氣,單就是這一件事,二姨娘也不會放過莫霏煙的。

這邊二姨娘和女兒蘭芳在算計著怎麼教訓莫霏煙,那邊三姨娘和自己的女兒蘭眉也在分析著莫霏煙回來的事情。

三姨娘慵懶的靠在床上,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兒,臉上有些不解的說道︰「眉兒,你說,你女乃女乃和你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把這個丫頭叫回來?事先也沒听誰起過呀?」

蘭眉雖然年紀看著不大,可是臉上始終是一副安靜平淡的表情,她微微一笑看著自己的娘親說道︰「娘,這世上就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以女乃女乃的精明和爹的現實,不會平白無顧的。」

三姨娘听到女兒的話,有些擔心的坐直身子問道︰「眉兒,那你覺得把莫霏煙叫回來,會是什麼事情呢?會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蘭眉收起笑容,皺著眉頭說道︰「什麼原因我現在還弄不懂,但是這個莫霏煙姐姐一回來,二姨娘和二姐那麼緊張。這還沒怎麼著,兩個人就斗上了。娘,我們現在不管那麼多,只要好好看戲就行了。」

三姨娘听到女兒的話,臉上露出會意的微笑。這時,三姨娘貼身的丫頭急忙跑進來,露出興奮的神情說道︰「姨娘,老爺來了。」

「什麼?」三姨娘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蘭眉露出甜美的笑容對母親說道︰「娘,我們的好日子來了,你一定要抓住機會,好好的和爹……」蘭眉說到這里,捂著嘴嘻嘻笑起來,然後就起身離去了。

第二天,莫霏煙正在做著美夢就被冬兒狠心的叫醒了。莫霏煙躺在舒服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的問冬兒︰「冬兒,你干嘛呀?小姐我還沒睡醒呢?」

冬兒站在床前,著急的說道︰「小姐,老夫人和老爺還有二姨娘,三姨娘二小姐,四小姐都已經在客廳了,就差您了。」

莫霏煙翻了身,嘴里嘟噥著︰「我哪也不去,我就想睡覺,冬兒,別來吵我。」

冬兒看見小姐居然翻身還要睡覺,不禁著急的跑到床上硬是把莫霏煙拉起來,嘴里還一個勁的喊著「小姐,您不能再睡了,您快起來。’

這下,莫霏煙的睡意徹底被冬兒趕跑了,她不滿的噘著嘴吧問冬兒︰」冬兒,到底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要把我叫起來呀?「

冬兒看見小姐終于起來了,松了一口氣,然後一邊幫助莫霏煙穿衣服,一邊說道︰」小姐,二小姐和二姨娘一大清早就跑到老夫人那里告您的狀。說二小姐的眼楮是您做的手腳,所以,您得趕快去解釋一下。「

莫霏煙听到冬兒的話,嘴角得意的一楊,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蘭芳不笨嘛?只不過,無憑無據的,我看你們怎麼把這事算到我頭上。「

莫霏煙心里有了計較,看到冬兒把洗臉的水都打好了,正要叫自己洗臉呢,便對冬兒擺擺手,臉上露出古靈精怪的樣子對冬兒說道︰」冬兒,你願不願意看到小姐我受欺負?「

冬兒听到莫霏煙的話,馬上揚起頭說︰」當然不願意呀。「」嗯,好「莫霏煙滿意的說道,然後開始交代冬兒︰」冬兒,我不洗臉了,就這樣去見大家,一會,到了客廳的時候,你要見機行事,配合著我點,知道嗎?「

冬兒有些不太明白的看著莫霏煙,莫霏煙對著冬兒一笑,拍拍冬兒的肩膀說︰」也沒什麼難的,你只要記住,就說我昨晚一夜沒睡,哭了一夜,其他的一切要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

莫霏煙交代完,也不梳洗,還故意把自己弄得很憔悴的樣子和冬兒來到客廳里。

一進客廳,果然所有的人都在,莫霏煙露出緊張關心的樣子,馬上走到蘭芳跟前,打量著蘭芳的眼楮,心疼的問道︰」二姐,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我昨晚一夜沒睡,真的很擔心二姐,二姐的眼楮長得那麼漂亮,要是有什麼事可怎麼辦呀?「

二姐蘭芳的眼楮看上去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現在是又紅又腫,活像兩個桃子。看到她的這個樣子,莫霏煙就想笑。她連忙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這時蘭芳看到莫霏煙,又听到莫霏煙的話,她馬上指著莫霏煙說道︰」你少在這演戲,我的眼楮就是你弄得,你這個陰險的野丫頭,你說,你用了什麼東西把我的眼楮弄成這樣的?你為什麼要害我?「

二小姐蘭芳說完,又對著女乃女乃和爹爹干打雷不下雨的干哭著說道︰」女乃女乃,爹,你們不知道這個丫頭有多陰險,多可怕,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是呀,是呀,這個丫頭才回來,就把蘭芳的眼楮差點弄瞎了,要是在讓這個丫頭在家里待下去,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二小姐的娘親二姨娘陳氏也流著淚哭著對老夫人和莫老爺說道。

老夫人坐在那,臉繃得緊緊的,莫老爺也緊皺著眉頭。看見莫霏煙可憐的樣子,眼神里都有些疑惑。

莫霏煙看到眼前的情況,馬上就無比委屈的走到老夫人面前,緩緩的跪下,然後淚眼朦朧的看著老夫人說道︰」女乃女乃,莫霏煙真的什麼都沒做。當時,二姐跑到我的房間要把我趕出府,莫霏煙不明白為什麼就問了幾句,結果把二姐惹怒了。二姐要過來打莫霏煙,莫霏煙還沒來得及的躲呢,二姐突然就叫起來,說眼楮疼。當時,冬兒和小妹都在場,女乃女乃可以詳細的問問。「

莫霏煙說完,就看見女乃女乃的眼楮里閃爍不定,又無比幽怨的看了蘭芳一眼,接著說道︰」女乃女乃,如果真是莫霏煙做的手腳,又怎麼會主動提出來通知女乃女乃和爹呢?還有,我怎麼會知道二姐一定來我的房間?又會準備好東西害二姐呢?難道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老夫人听到我的話,覺得也有些道理,不禁同意的點點頭。

莫老爺則是有些猶豫,眼楮不時的看看蘭芳,又看看我,好像很難做判斷一樣。」眉兒,昨天你也在那里,你說說,莫霏煙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莫老爺把目光看向小女兒蘭眉。

蘭眉沒想到父親會突然想自己提問,愣了一下,馬上回答說︰」爹,女兒倒是沒看莫霏煙姐姐對二姐做什麼。但是,二姐這眼楮也照實病的蹊蹺。「」嘿「莫霏煙心里不禁覺得蘭眉真聰明呀!這個回答答得真巧,既不得罪人,也避開了這個問題的鋒芒。

莫老爺這下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看向自己的母親,想看看母親是什麼意見。

莫霏煙一看父親的模樣,就把頭轉向父親,十分難過的說道︰」爹,您別為難了,女乃女乃,莫霏煙不孝,不能伺候你了。「

女乃女乃听到莫霏煙的話,有些不解的問道︰」丫頭,你什麼意思呀?「

莫霏煙撇著小嘴,萬般不願,千般不舍的對女乃女乃和父親磕個頭說︰」都是莫霏煙不好,莫霏煙要是不回來,就不會出這些事情了。莫霏煙還是回到舅母那去吧。「

莫霏煙說完,就站起來,慢慢的往外走去,臨轉頭的一瞬間,向冬兒使了個眼色。

冬兒瞪大眼楮看著莫霏煙,莫霏煙這時一步三回頭的依依不舍。冬兒一下明白了莫霏煙的意思,看樣子有些猶豫著。莫霏煙估計冬兒是在想要不要幫這個只相處了一天的小姐。

莫霏煙對自己還是自信的,所以便可憐的看了冬兒一眼,那眼神說不出的哀怨,冬兒受不了這樣哀怨的眼神,一咬牙馬上跪倒老夫人面前說道︰」老夫人,這件事真的和小姐沒關系,冬兒當時看的很清楚,是二小姐自己走到小姐身邊的,小姐動也沒動一下,二小姐的眼楮就出問題了。而且,昨晚小姐一夜也沒睡好,哭了,哭了,哭了很久呢!

莫霏煙在心里高興的把冬兒夸獎了一番,這時,女乃女乃也喊住莫霏煙說︰「傻丫頭,女乃女乃昨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你是我們莫家的千金小姐,以後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府里。蘭芳這件事,因為是在你的房間發生的,我們多問一些,也無可厚非,你也不用委屈。好了,蘭芳的眼楮看上去也沒什麼大礙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蘭芳,你以後自己注意點,別沒事找事。」

莫霏煙听到女乃女乃的話,不禁在心里歡呼一聲,勝利!但是,面上還是露出擔心的樣子看看父親,又看看蘭芳,好像有些畏懼蘭芳一樣。

蘭芳氣的一跺腳,不服氣的說道︰「女乃女乃,您怎麼能相信她呢?芳兒不服氣,芳兒的眼楮明明就是這個野丫頭弄壞的。」

「行了,蘭芳,你女乃女乃都說這件事結束了,你回去好好把自己的眼楮養好,別再留下什麼病根。雅鳳,你看著芳兒點,有什麼事情,趕快叫大夫。」莫老爺一錘定音,對姨娘交代完,就起身對老夫人鞠了一躬說道「娘,我上朝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老夫人點頭目送著兒子出門。

「行了,都散了吧。冬兒,小姐剛剛回府,你上點心,看好小姐。小姐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唯你是問。」老夫人板著臉對冬兒交代著,冬兒連忙點頭答應。

「莫霏煙,你有時間就多陪陪你娘,興許她的身子能好的快一點。」女乃女乃又對著莫霏煙說道。

「是,莫霏煙會經常的去陪娘親的。」莫霏煙十分乖巧的回答。

「現在不用了,看你憔悴的樣子,讓人心疼。一會先吃點東西,在好好的睡一覺,然後再去看你娘親。」老夫人看到莫霏煙樣子十分憔悴,有些心疼的囑咐著。

莫霏煙眼楮里露無比感動目光,沖著女乃女乃規矩的一俯身,然後就和冬兒離開客廳,出門的時候,莫霏煙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之色。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莫霏煙就沖冬兒舉起大拇指,贊道︰「冬兒,你真是演戲的天才,剛才你表現的太好了,給你啵一個。」莫霏煙說完,摟著冬兒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冬兒被莫霏煙的舉動,弄得滿面通紅。害羞的把頭低的不能在低了,莫霏煙被冬兒可愛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冬兒看到自己的小姐一點也不拘小節,根本就沒有個小姐的樣子,這樣倒是一點架子也沒有,也讓自己感到很放松。而且,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姐的可愛。但是,冬兒想到小姐剛剛讓她撒謊的事情,又覺得很不好。

「小姐……」冬兒猶猶豫豫的想說出自己的想法。莫霏煙一看到冬兒的樣子,心里知道冬兒在想什麼。于是,安慰冬兒說道︰「冬兒,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願意撒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這第一天回家,沒招誰沒惹誰,二小姐就看我不順眼,我這屬于是正當防衛,懂嗎?」

冬兒知道莫霏煙說的也有道理,平時在府里,這個二小姐囂張跋扈的樣子,冬兒已經領教了。

但是對于二小姐的眼楮是怎麼弄成那樣的還是感到很奇怪,于是冬兒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二小姐的眼楮為什麼會突然就疼起來?是不是您……」冬兒說到這不敢再說下去,臉色很緊張的盯著莫霏煙

莫霏煙咯咯一笑,心想這個冬兒好奇心倒是挺重的。但是,自己卻不能告訴她這個秘密。

莫霏煙的手不由得模模自己腰間的百寶袋,這個袋子外邊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錢袋,但是里面可大有乾坤。這里面裝的都是自己的「秘密」武器。二小姐蘭芳的眼楮就是其中的一種,她給這個武器取名曰︰傷心斷腸粉。

其實說白了,就是自己用辣椒粉,胡椒粉,姜粉……等等一些氣味濃烈的粉末做成的。

想到自己的得意之作,莫霏煙就特別佩服自己。冬兒看到小姐臉上洋洋自得的笑容,心里越發奇怪了。

莫霏煙看到冬兒滿臉迷惑的盯著自己,不禁笑著打馬虎眼︰「哎呀,冬兒,我不是說了嗎?我有天神庇佑,誰要是對我不好,或者要害我的心,老天自然就會收拾她的。」

冬兒听著小姐的話半信半疑,心里還是想不明白。

莫霏煙看見冬兒在那低頭沉思,不禁暗自一笑然後揮揮手說︰「冬兒,你先別想了,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不過,現在,你得把家里的事情和我說說,我有點暈,二小姐為啥這麼討厭我?一心要把我趕出去?還有,我到底因為啥被趕出去的?還有……」

就這樣,莫霏煙不斷的提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冬兒就一個一個的替她解答。

問了一通這個家的具體情況,莫霏煙了解到︰莫安阮,就是莫霏煙現在的爹現在是朝堂的丞相,十分得當今皇帝的重視。而自己的娘親則是當今賢妃的表妹,是皇上當年親自賜婚嫁給莫安阮的,可是就在兩個人成親沒多久,賢妃就被打入冷宮,而莫霏煙的娘親家里收到了牽連,來帶著莫霏煙娘親在府里也受到大家的輕視。

就是因為皇上的賜婚,本來可以成為正室的二姨娘結果變成了妾侍,而本來是嫡女的大小姐和二小姐也成了庶女。所以,二姨娘和大小姐,二小姐就恨莫霏煙和她的娘親,總是千方百計的害她們。

而莫安阮覺得對二姨娘有愧,所以對二姨娘和二小姐她們有時候一些過分的做法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府里說了算的還是老夫人,外面的事情都是莫安阮去處理,家里的事情一般都是由這個精明的老夫人處理。

而莫霏煙在十歲那年,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再一次玩耍中,把當時比她小一歲的妹妹蘭眉推到了花園的河里。

雖然蘭眉被救了上來,也沒有什麼大事。但是,莫霏煙卻死活不肯承認是自己把蘭眉推到河里去了,還和自己的父親大吵了一架,說蘭眉是自己掉到河里去的。

莫安阮看到莫霏煙蠻橫的樣子,十分生氣,莫家的家規十分嚴厲,莫安阮在一怒之下,就把只有十歲的莫霏煙趕出家門,放到莫霏煙娘親的遠方親戚家寄養。

而莫霏煙的娘性格溫順,賢淑,嫁給莫安阮以後,盡心盡力的侍奉老夫人和丈夫。但是,二姨娘卻是不甘心,始終找機會詆毀大夫人。

而在小姐被逐出府時,大夫人苦苦哀求,老爺卻鐵了心要把莫霏煙趕出去。大夫人那時悲痛萬分,每天都以淚洗面,這身體就慢慢的病了起來。

這下,莫霏煙終于理清了家里的關系和蘭芳對自己憤恨的前因後果。

莫霏煙清楚了這些事情以後,更加堅定了自己留下來的念頭。至于那個愛找茬的二小姐蘭芳對于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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