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有沒有受傷?」
司無言將信將疑。
「沒有受傷,我說的都是真的。」顧蕭的目光飄遠,落在不遠處的魚池上。看著水面下漾起的波紋微微一笑,染紅了天空的燈火︰「帝梵意肯打電話讓你過來,說明他在乎我,光這一點,你就可以相信我真的過的很好了。」
「哎……」溫潤如玉的男人終于無可奈何嘆了口氣,最後模了模女子的長發,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
「無言,能幫我個忙嗎?」她的聲音仿佛輕風吹過竹林,「幫我查查薛楚楚。」
司無言的腳步一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傻丫頭,只要你需要。」
走出帝梵家別墅的瞬間,他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知為何,眼中竟有些淡淡的酸澀。
只要你需要……可惜,你再也不需要我……
可我,就算不幸福,亦會假裝幸福。如你,為我假裝幸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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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無言一走,顧蕭又重新跌坐在了秋千上,回力推著她在秋千上搖晃,來來去去的……整整一夜,等管家發現顧蕭不曾回房找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清晨。
露水沾濕了她的發梢,她維持著原本的姿勢。
「顧小姐。」管家痛心疾首︰「顧小姐您怎麼不回房?這樣好轉的身體不是又該惡化了嗎?」
「呀呀……依依……」听到聲音,顧蕭蠕動了一下唇瓣,卻發出了支離破碎的聲音。
她不甘心的再度試了試,可喉嚨里除了支離破碎的音節之外,根本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果然……啞了麼?
從送走司無言,她就發現嗓子火燒火燎的疼。當時,她還來不及叫其他人,就發不出聲音來了。
一晚上,她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管家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異常。
「怎麼了?顧小姐您怎麼了?您不要嚇我!」
「啊啊……依……」顧蕭想要安撫真實擔憂的老人。
可是她的努力,都是頹然,除了那亂七八糟的音調,她連一句簡單的別擔心都說不出來。
「顧小姐,您……」管家急的快要崩潰了︰「您再試試,不要急,再試試……」
顧蕭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烏黑的眼珠出現一抹盈盈的笑意,她搖了搖頭,竟然拒絕再嘗試了。
「顧小姐,您不能這樣對自己啊,您不能放棄啊……我去告訴少爺,告訴少爺他一定有辦法給您找最好的醫生,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
「找我干什麼啊?」
大老遠就听到有人說他名字的男人匆匆趕了過來。
只是臉上沒有笑容,甚至還有些難看的疲憊。
下毒的人他找到了……可惜……不是活的……他趕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死在了自己的屋里面。家里被清理的干干淨淨,連一點灰塵都不剩。更不要說解藥,或者解藥的方子了。
他氣的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在希臘呆了半個月,依舊沒有半點進展,反倒把南宮冽的私人會所好幾次砸的稀爛之後,他徹底被那個男人打包丟了出來。